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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找她回来,最终目的不过是需要季家女婿这个身分而已!
「你也别觉得委屈,虽说你们的婚姻没有爱情当基础,但语莫对你怎样,明眼人一看即知。」
她嘲讽地拉拉嘴角,「他会对我好?」
「岂止是好,依我看,简直失了男人该有的威势!他就是对你太过忍让,才会议你有机会在外面干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需要季家女婿这个身分,当然不敢苛待我。」
「哈!」季风扬蓦地纵声大笑,笑声尖锐高亢,刺得季海蓝头更加痛上三分。「你真以为他有必要对你卑躬屈膝?我早告诉过他,你既替他生下孩子,即便离婚,我也承认他是我季风扬的女婿。只要他愿意,他尽可以休了你,属於你的财产我全部留给恩肜!」他用力一挥手,「可这小子不晓得吃错了什麽药,就是不肯跟你离婚,竟还能让你生下恩白。」
他告诉语莫随时可以休了她?他这个父亲竟对亲生女儿如此绝情!季海蓝不敢相信,更不敢相信语莫承此「圣意」竟还不跟她离婚。莫非他还留懋什麽?是了,当时他在竞选议员,不好闹出离婚丑闻吧。但恩白呢?如果他们夫妻真的感情不佳,怎还能生下恩白?
季风扬像看出了她的疑惑,冷冷一句,「所以我一直怀疑恩白不是语莫的种。」
「什麽!」季海蓝尖叫一声,直退了好几步,身躯摇摇晃晃。
恩自不是语莫的儿子?她握紧双拳,简直无法消化这个可能性。但一切听来又如此合情入理,那时语莫不可能与她同床,恩白怎可能会是他儿子?难怪恩白看来会是耶孤单寂寞的模样,他少了父爱语莫怎麽可能花心思去陪一个不是他亲生的孩子!
但如果恩白的父亲不是语莫,那他的真正父亲是谁?是她在外面的情人吗?
季海蓝拚命摇头,不愿承认这个推测。这只是父亲一相情愿的想法而已,不是事实!恩白怎麽可能不是语莫的孩子?她怎麽可能在外头还有别的男人?
不,事情绝不是这样的,绝不是!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呐喊着,拒绝接受的回声响彻整个脑海,但她还是甩不掉方才季风扬那冷酷的言语。
她蓦地尖喊一声,夺门逃出季风扬的书房,仓皇寻路,一人直奔庭园深处,躲在树丛後蹲下身,抱住自己双肩,不停发颤。忽然,她扬起眼帘,恐惧地瞪视前方。
透过浓浓密密、错落交织的树干,可以清楚窥见一个隐密的角落。那个角落如此熟悉,她彷佛曾见过。
一幕黑色影像闪过季海蓝脑海,既模糊又迅速,她根本没来得及抓住影像就消失了,只留下心的感觉。
她抚住喉头,不觉呕吐起来,几乎吐光了晚餐她好容易咽下的一点食物。泪水伴随着心感,一串串滴落在地。
然後,她将头埋入双膝之间,嘤嘤啜泣。
她彷佛哭了许久,直到一个带着强烈惊慌的嗓音传来,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纤细的双肩。「海蓝,怎麽回事?为什麽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是语莫。
他轻轻转过她的身,抬起她的下颔,眸光担忧。「你刚吐过?」
她怔怔地凝视他,不明白他怎能用如此焦虑的眼神看着她,怎能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询问她:他该是痛恨她的啊!
「怎麽了?我从客厅窗户看你匆匆忙忙往这里跑,发生了什麽事吗?」
「你放开我。」她拂开他的手,「我知道你痛恨我,用不着假惺惺关心我。」
他神情一变,从原先的温柔关怀转为冷淡漠然。「你又变回从前的样子┅┅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
「那是为什麽?莫非我这两日所见那个和从前大不相同的女人只是幻影?」
「我没有恢复记忆。」她咬住下唇,凝望他的眼眸难掩怨怼,「但我父亲已告诉我一切真相。我们是政策联姻。」
「是又如何?」他不动声色。
「所以你娶我并非因为爱我,你娶我只因需要季家庞大的财力做後盾以步入政坛。」她一字一句冷冷掷向他,「我不过是你一颗不可或缺的棋子,这是你找我回来的原因。」
「你这样认吗?」「不然我该怎麽想?」她声音接近破碎,痛苦亦几乎拧碎她的心,「难不成你会想要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做妻子?若不是这样,你会甘愿戴绿帽,承认恩白是你儿子?」
「恩自是我儿子!」相语莫高声吼道。
她一惊,讶然望他。
「恩白是我儿子。」他重复一遍,语气坚定。「我不知道爸跟你说了什麽,但恩白确实是我儿子。」
「你确定?」
「这种事我何必说谎。」他冷冷地,「恩肜与恩白都是我的好孩子。」
「可是┅┅」她犹疑着,「如果恩白真是你儿子,为什麽他看来会如此寂寞?你必然很少花时间陪他,甚至不曾抱过他┅┅」
「我是很少亲近他,但不是那个原因。」
「那是为什麽?」
「因为┅┅」他下颔急剧抽动,眉头紧紧蹙着,神经跟着绷紧。
她被他这种表情吓到了,语音颤抖起来,「为什麽?」
「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他,因为我不敢面对他。」他嗓音低哑,拳头紧握,关节处强烈泛白。
季海蓝怔然望他,几乎没有勇气再度开口。但她还是间了,声音细微到几近听不见,「为什麽?」
他瞪视她良久,默然不语。
难道与她有关?
季海蓝打了个冷颤,这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是我!」她猛然扯住柏语莫的衣袖,「跟我有关对不对?恩白会患上不语症是不是就是我害的?」
他转过头不看她,「过去的事别提了。」
「能不提吗?语莫,你能轻易忘记过去一切吗?」她瞪视他,泪水再度盈眶,「告诉我,语莫,我从前是否正如父亲所说,是个夜夜出入酒馆买醉、到处勾搭男人的荡妇?」
他猛然转头瞪她,「他这样跟你说?」
她语音发颤,「是不是真的?」
他不语。
「告诉我,语莫,我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女人?」季海蓝语音高亢,精神濒临歇斯底里,「如果我真是那种女人,你就老实说好了,尽管把你对我的憎恨、不满发泄出来吧,我承受得住的!」泪水爬满她清秀的容颜,「就说我真是个荡妇,就说我是个令孩子蒙羞的母亲,就说你厌我、憎我,我都可以承受的┅┅」她垂下头,双手掩面。
他凝望她哭泣颤抖的模样,一颗强自冷凝的心不觉又为她融化。这女人口中说得倔强,但濒临崩溃的尖锐声调早泄漏了她情绪的激动。他知道,如果他真对她说那些话,她会真正崩溃的。
在这一刻,他真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深深厌恶。为什麽他就是没有办法对她免疫,就是无法抗拒这个妖女的魅力?从见到她第一天开始,他就彷佛中了这个魔女的咒语似的,一辈子要被她玩弄於手掌心。
他是恨她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其想重重伤她,报复她从前所作所为。但他做不到。他恨她,却又无法真正狠下心来伤害她。
「你说啊,语莫,你说啊!」
他终於开了口,「我只有一次亲眼看见你从俱乐部走出来,至於你是不是在外头另有男人,我不确定。」
「只有这样?」她仰起头,可怜兮兮垃看着他。
「只有这样。」
她却像不能置信,依旧怔忡地凝睇他,泪水一串串碎落。
他蓦地幽然长叹,紧紧将她纳入怀里,一面拍着她的背抚慰她。「别哭了吧。」
她没有抗拒,在他怀里尽情啜泣,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任泪水浸湿他的胸膛。
这男人应该是厌她、憎她的,但他却依然对她如此温柔。父亲说得不错,语莫其对她好,就算他娶她不是因为爱她,就算他需要她以为助力,他也从不曾将她当成一枚棋子看待。
纵然完全记不起从前的事,她还是确认了这一点他从前待她必就是这样的方式,明明气极了她,却又不肯稍稍伤她一分。
想通了这一点,她心内顿时柔肠百结,胸膛则像梗住了什麽,无法顺畅呼吸。这麽说来,其正伤害人的果真是她,其正让人深恶痛绝的只有她。
她心一紧,一口气差点换不过来。
「走吧,我带你回家。」他低低地说。
回家!多美好的一个词啊。
她点点头,任他扶她离去。
有个人儿悄悄踅进她房里,衣袂翩然,脚步放得轻缓。
「谁?」她眨着眼,拚命想看清步步逼向她的人影。
人影不答,全身隐在黑幕中,教人无法看清。
「有事吗?」她开始害怕起来。
人影依旧没有说话,嘴一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