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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没有看错,一换上鹅黄色毛衣的松村雪衣整个人便亮了起来,松村雪兔的皮肤其实很白,这样的搭配合更能显出他先天的优点;一种暖暖的光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店里的其它顾客,用大手捧着他的脸,微微地皱着眉,喃喃自语道:“这些瘀青消掉的话就好了。”
松村雪兔突地感到脸颊一阵火烫。
椎名熏并没有察觉,他回过头掏出皮包里的信用卡,面不改色地刷下所有的衣物和鞋子。
之后,椎名熏又带着他到青山的一家发型设计室,唤来一个有着大卷发的高个子女人,和她交谈了几分钟,两人不时回头看着松村雪兔,让松村雪兔觉得有些不自在。
末了,女美发师爽快地拍了拍椎名熏的肩膀,“放心!我保证一定做到你要的效果。”
松村雪兔被推上椅子,女美发师的手俐落快速地在他的头发上挥动着,一绺绺的头发不断地落下,松村雪兔想着自己有多久没有踏进一家稍微正式的理发院好好剪过头发了?每次都是学校里的老师见到他头发长了,当场把他抓去学校理发厅里胡乱剪一通,根本没有发型可言,有时候老师看不下去还会自己拿着剪刀在他头上挥舞,剪出像狗啃样的头发,最后逼得他不得不自己乖乖地向学校理发厅报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除了剪发洗发外,还加上染发和保养,松村雪兔从来没有在一张椅子坐过这么久的时间,好几次想要站起来动一动,可是一见到眼前镜子里的椎名熏的身影,他就又乖乖地忍了下来。
椎名熏一直坐在他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松村雪兔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全笼罩在椎名熏的目光里,那眼光看得他全身发热,却不明白这种难以理解的心悸感觉为何而来。
最后,女美发师终于说了声:“大功告成!”
松村雪兔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
椎名熏就着镜子对松村雪兔的发型上下打量好一阵子后,才满意地对女美发师笑了笑,和她说了声谢谢。
女美发师笑着对椎名熏说:“别客气!能帮你才是我的荣幸。这孩子是个可塑之才,长得很漂亮呢!只可惜脸上那些瘀痕……不过,这下,你可是捡到宝啰!”
松村雪兔直到这时候才有心思仔细瞧瞧镜子前的自己,头发染成略带棕橘色,比原来的发色稍微深了一些,短短的头发削薄在前额,后头的头发则先打薄一层,看起来不会太占空间,夺去整个脸蛋的光彩,也让他平常能比较方便整理。
连他都觉得换上了发型,仿佛自己也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感觉起来不再那么阴沈忧郁了。
椎名熏再次地用他温暖的大手捧起松村雪兔的脸,一双有神的眼睛在他脸上细细审视着,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松村雪兔看着他的笑容,心跳突然加快,脸上一阵火热。他连忙转过头,不敢正眼看他。
“为什么要带我买衣服和弄头发?”松村雪兔在回程的车上问着。
“做造型,看看你适不适点我心目中想要的那个型。”
“你想要我拍什么样的广告?”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椎名熏转过头来看着松村雪兔微微一笑。
松村雪兔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不想忤逆椎名熏,也不想惹他生气,既然他想要自己这么做,那他乖乖做就是了。
椎名熏是个彻彻底底的夜猫子,松村雪兔开始尽量让自己晚点睡,但生理时钟正常的他每次一过了午夜就昏昏欲睡,沉重的眼皮再怎么撑都撑不过瞌睡虫的招魂攻击,往往不到一两点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有时他硬要撑,椎名熏看过不去就会唤他到工作室,让小巫陪他玩玩,自己则在一旁用计算机继续其它的工作进度。
每次忙完工作,他回头看看,松村雪兔总是敌不过睡意歪倒在沙发上,小巫则在一旁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像是在说──我已经尽力陪他玩了呀!可他就是挡不住睡意,还是给我睡死了嘛!
松村雪兔很能睡,好象这辈子从来没有好好睡过一样。虽然晚上他总是一过了午夜就熬不住,但却可以从晚上一觉睡到隔天下午,和近清晨才睡的椎名熏差不多时间同一起床,吃着不知道是早餐还是晚餐的饭。
如果椎名熏有空会带他出去走走,没空的时候他也会交代一些功课让松村雪兔在家里自己做。
什么样的功课?最重要的当然是先教松村雪兔自己填饱肚子。椎名熏发现松村雪兔在生活方面的技能几乎是完全不会,拿铲子、锅子还可以,但说到开火煮饭烧火他就全部要重头学起。椎名熏干脆没事的时候教他做一些简单的料理,忙的时候就吩咐他自己练习看看,还不忘交代做出来的‘成品’要留一点给他尝尝。
另外就是教松村雪兔做一些简单的健身运动。
椎名熏觉得松村雪兔的身形太过纤细,运动可以美化他的肌肉,也能增加他的食欲,进而摄取更多的热量以达到身体最佳的状态。
椎名熏自己则是每隔两天会到大楼附属俱乐部里的游泳池去游泳,而为了松村雪兔,他还特别请了一个游泳教练,每天下午和松村雪兔一对一教学。他不要松村雪兔练出块状的肌肉,那会破坏画面的美感,他希望的是匀称平滑的肌肉,看起来精实却又不会吓人,而游泳就是达到这种效果的最好选择。
教练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体育学院的学生,利用课余的时间兼职。看得出来她对椎名熏很有好感,每次见到椎名熏,她的笑容总是特别灿烂,教松村雪兔游泳的时候,她也会不时的问些椎名熏的近况;只是松村雪兔多半不知道,只能沉默着,偶而给她一个尴尬的微笑。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她有天终于忍不住这样问。
松村雪兔诚实的回答:“我是不知道呀!”
“可是,你不是说你和椎名熏住在一起吗?”
“是没错……”
“但,你怎么连他几岁,是不是单身、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兄弟姊妹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呢?”
“他从来没告诉我过呀!”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松村雪兔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和椎名熏的关系是什么?松村雪兔从来没有想过,只觉得那天晚上和他回家,住了几个晚上,然后被他要求同居,都是这样的理所当然,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他对椎名熏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也说不上来是不是喜欢,毕竟他从来没有机会谈过恋爱,只知道看到椎名熏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心安,不用担心说错话会挨打,下一顿饭没有着落,或是受到奚落的冷言冷语。
松村雪兔开始会偷偷在椎名熏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望着他。
望着他熟练调酒的身影、和小巫嘻玩的笑容、他闭眼聆听音乐的安详神态,还有刚洗完澡、全身散发着微微熏衣草香味的身体和濡湿的黑色头发。
椎名熏有次告诉他,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熏衣草的味道,一方面不光是他的名字有个熏字,另一方面也是熏衣草具有镇定神经的效果。疲累了一天,如果在充满熏衣草味道的浴池里泡个澡,出来后整个人都会放松了起来,很快就能舒服地进入梦乡。
松村雪兔静静地听着,用着近乎祟拜的眼光望着椎名熏。他很喜欢听椎名熏讲话,尤其是当椎名熏双眼看着他说话的时候,松村雪兔就觉得自己受到这个男人的重视,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椎名熏有时候说着说着,发现松村雪兔一个劲儿地瞧着自己,会停下来笑问:“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我在认真听你说话。”松村雪兔总是这样,脸上有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看到松村雪兔的笑容,椎名熏沉默了一会儿,“你会笑了。刚来的时候,你从来没有笑过。”
松村雪兔脸一红,又慌忙别过脸去。
那个阴暗残暴的家,开始渐渐被松村雪兔淡忘,但从来烙印在心头的刻骨记忆,又怎会是区区几天就能完全遗忘的?松村雪兔不知道自己晚上会说梦话,每每他梦见自己又身陷那个毫无温暖的家的时候,便情不自禁地喊着──‘不要再打我了!’、‘救命!’、‘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孩子?’种种诸如此类的惊恐话语。
椎名熏从来不知道松村雪兔做的恶梦,直到有一天他近清晨回家时,松村雪兔已经睡了,他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