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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檀玲惊叫一声,慌张地避开他凑上的俊脸。
詟麟什么也没说,只是先一步攫住她的双肩,往自己怀里一拉,霸气地吻上她那有些干冷的唇瓣。
“唔……”檀玲惊慌失措地在他胸怀里挣扎着。
她急着想逃开,却不是因为他的碰触有多令人讨厌,而是在他怀里,她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了。
詟麟霸然地将她拥在怀里,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空间。
火热的吻狂炙地吮住她的双唇,她挣扎不出他的怀抱,原本抗拒的念头越来越薄弱,抵在他胸前的双臂也渐渐失去了力道。
她心跳火速,心头有股抑不住的冲动迅速在她体内蔓延,她甚至舍不得放开他,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火堆里干柴被烧断的声音突然响起,檀玲倏地拉回惑乱的思绪,猛地推开他。
“不,别碰我!”
她抿着唇望着他,眼底掠过一抹茫然,浑身颤抖不住,向后退了数步,与他保持着几步的安全距离。
糟糕,她究竟是怎么了?
詟麟望着她那惊慌的模样,俊容不禁闪动着捉弄的笑意。“怎么逃开了?怕被我给吃了?”
檀玲刻意冷下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酷。“豆腐吃够了没?我们可不可以开始练剑了?”
“急什么?”詟麟优雅地朝她迈进一步。
檀玲紧跟着又退了一步。
“别过来。”
詟麟哪里肯乖乖听话,他长腿一迈,硬是往她的方向跨去。
檀玲一时心惊,足下一蹬,运起轻功往树梢纵去。
“往哪里去?”詟麟动作敏捷地有如猎豹一般,跟着她的方向纵身跃去,长臂一伸,即将抓住她的身影时,檀玲突地回身朝他击去一掌。
一丝异样光茫倏地刷过他那深如子夜般的黑瞳,詟麟不疾不徐地出掌相对,轻易地化掉了她的攻势。
檀玲见他轻易躲去了自己运起八成功力击出的掌势,神情不禁僵硬几分,惊疑的目光定在他俊逸的脸孔上。
詟麟诡笑一声,足尖轻点在树干上,顺手折下一截树枝充当剑器,炯尚发亮的眼眸紧瞅着她。
“来,拿起剑!”
“呃……”檀玲愣了一下,但还未来得及反应,詟麟便已展开攻势,长枝如箭一般朝她疾射而来,她本能反应地旋身躲开,在身子回旋之际,不忘抽出腰间所配戴的软剑。
“来,看清楚。”詟麟一身紫金亮袍的身影在月夜与火光的衬托下,有如天上谪仙般脱尘非凡。
他挥佛如虹,身形有如一只紫金色蝴蝶在半空中飞舞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剑法他使来运畅如流,檀玲不禁看呆了。
“檀玲!”
他忽喊出她的名,令她的心突然大大地沉了一下,仿佛有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掐住了她的心口。
她抬首迎上他灼灿似焰的目光,胸口隐隐悸动。
黑夜中,詟麟那双幽魅眼瞳直直地瞅着她,眸光里埋藏着复杂的情绪,他虽才舞完一套剑法,但他仍气定神闲,毫无疲累喘息之色。
“看清楚了吗?”
檀玲澄灿的眸子凝着惊异,她抿唇不语,并没有答话,因为她方才只顾着欣赏他舞剑的迷人姿态,并未仔细记住他舞出的剑法。
詟麟嘴角滑过一抹诡笑,收起树枝背负于身后。“嗯?”
望着他脸上那抹诡笑,她忽然心生一股挫败之感,她索性转过头去,刻意放冷脸色。
“没看清楚也无所谓,这些剑法中看不中用,没有多大的帮助。”詟麟轻笑一声,淡道。
“什么?”她回过眸来,重新望向她。
这男人是什么意思?既然对她没多大的帮助,还刻意舞出这套剑法来扰乱人家的心?
“别急,听我说完。”他潇洒地迈步踱向火,将身后那用来充当剑器的树枝,拿来翻搅火堆。“你的目的是刺杀镇麟王,既然是『刺杀』,那么你学剑法也没多大的用处。”
“什么意思?”她忍不住踱向他身旁,想问个清楚。
火势在詟麟的翻搅后显得更加旺盛,亮灿灿的火红将四周照映得更加光亮,红光随着风势跳跃舞转,将两人的五官照映地更加深邃。
檀玲就着火红光亮打量着他弧度性感的侧脸。
只见他微微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令人心眩的浅笑,她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什么给撩动了一根心弦,在心底深处隐隐约约地泛麻泛痒。
“女人最大的武器,不是武功。”詟麟长臂一伸,动作敏捷地将檀玲柔软的身子揽入怀里。
他猛然的动作,让人猝不及防,她不禁倒抽口气,情急地将上半身往后稍抑,略显慌张的美眸瞠大,望着他俯视的一双利眸。
她原本想喝斥他蛮横掠夺的行为,但最后她仍是噤住口,因为她已越来越习惯这男人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径。
她努力镇定心神,逼迫自己不要轻易陷入他迷魅的诱惑里。
詟麟由上而下地望着她,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令人目眩的浅浅笑意。
他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魅诱地以指背触抚她滑嫩的脸庞。
她只觉胸口一股隐隐激流似乎正透过他的指尖悄悄地勾挑起了。
“这就是女人最大的武器。”他低低喃道,幽魅的眼瞳仍是直视着她,毫不隐藏眼底的夺天性。
“哼,我看你只是趁机吃豆腐。”她轻哼道,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以免他继续侵近。
但掌心却老是感受到一下又一下的心跳,隐隐地由他心口传到她的手心,如此亲密的动作与姿势,令她羞窘地不知该不该赶紧抽出那双抵在他胸口上的手。
一时间,她竟陷在抽手与不抽手的两难间,抽手,又怕这男人有机可乘;不抽手,却又清楚地感受到他心口上生命的跳动,好似窥探到对方极私密的事。
詟麟那双带着犀利目光的眼瞳,凝视她半晌后,突然大笑出声。“呵,你说的对,我只是想趁机吃豆腐,但是……”他顿了下,将她掳得更近,继道:“谁不是呢?”
“你什么意思?”
“只要你肯放低身段,放柔你这张高傲的脸……”他的手指像爱抚情人般,仍在她的脸上游移。
两人间的气流越见暧昧,她心急地想推开他,挣扎了半天,却也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我、我的脸怎么了?”
“你的脸太冷漠、太高不可攀,不够媚惑。”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怒道,两道柳眉紧紧纠结。
这种事,他不只一次地和她提起,但她就是无法敝开心胸,去做他口中说的那件事。
“我没胡说,只要你肯放低身段,以女人最原始的本钱作为筹码,这要比你夜夜苦练武功,更能轻易地达成目的。”
檀玲静默不语地望着他,眼眸里有深深的疑惑和不确定,但心里却似乎已悄悄地被他说动。
“我在宫里有人,我可以安排你接近镇麟王。”詟麟忽道。
“呃?什么?”檀玲不可置信瞪着他,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这男人真的如此神通广大?
她知道师父在多年前,就已尝试要安排眼线和暗桩潜到镇麟宫里权当眼线,但终不得愿,因为镇麟宫处处警卫森严,重重关卡,阶级之分上下严明,并不容易越级而上。
“这是我们当初的协定,不是吗?”詟麟邪魅的眼瞳定定地瞅着她,自负的笑意夹带着捉弄。“我助你达成刺杀镇麟王的心愿,届时,你的心便要交给我?”
“我……”沉浸在他暧昧迷离的眼神中,她的心底闪过一丝慌措,澄灿的眸里有着些许不确定。
“你忘了?”
“不,我没忘。”
“那好。”詟麟浅笑一声。“别忘了,届时,我可要你的心、你的爱。”
她的心?她的爱?
她不懂!
“你要我一辈子伺候你?”檀玲蹙眉问道。
她心想,这样一来,那不就与她和师父的关系没什么两样?
詟麟那对灼亮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不,不一样,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你的爱只能给我,包括你所有的情绪,都只能给我。”
檀玲懵懵懂懂地轻蹙着眉心,心想,这男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
她的心,她的爱?究竟这些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詟麟当然看出了她心底的疑,诡魅地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将好安排妥当,办軏了好的事,我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