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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男生!!我十八岁了,就快十九岁了,再说你也大不了我多少吧。”蓝天的男人尊严被侵犯,蓝天立刻反唇回答道。
“行了,你是男人可以了吧,起来吃早餐。”女人一下子掀开蓝天的被子,粗鲁的把蓝天从床上纠了起来:“占用了我的床,没让你付钱就是好的了,快起来。”
好粗鲁的女人,蓝天心里嘀咕著,拿过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奇怪的是自己是那麽的习惯自然,在这个不算很熟的女人面前穿衣服这是蓝天不敢想像的,可是他偏偏做了,女人的脸红了一下,转过身把水杯端了出去。
“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蓝天看著女人问道。
“琳达,你叫我琳达吧。”琳达把豆浆递给了蓝天说道。
“你是中国人吧。”蓝天看著琳达道:“怎麽取个外国人的名字。”
“我在国外生活了一段时间。”琳达把油条塞进蓝天的手里:“多吃点。”
“对了,这里是哪里啊?”蓝天这才注意到四周的环境,好熟悉。
琳达笑了起来:“电子科大,教师宿舍。”蓝天一下子呆了,惨了,喝酒被老师捉住了,而且还把自己带了回来,会不会录下了自己的丑态,然後要上交。紧跟著记过,开除。蓝天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
“放心,我可没有那麽无聊。”琳达说道:“我现在在教外语,不过没有教你们计算机系的学生,不用担心我会告密。”停了一下琳达继续:“虽然你已经十八岁了,可以去酒吧喝酒了,可是也要节制一点吧,你刚才不是说你长大了吗?有些事情不能逃避就不要逃避,这可不是一个男人所应该做的,倒像一个女孩子。”
“我才不是。”蓝天不知道为什麽,面对琳达的时候总是想表现的像一个男人,什麽温柔之类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证明啊。”琳达咬了一口油条自语道:“还是中国的油条最好吃。”
“我┅┅。”蓝天一想到李樱的眼神,王楠的脸,不禁又想打起退堂鼓了。琳达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说道:“这麽害羞以後怎麽追女孩子。”
“关你什麽事。”蓝天嘀咕著:“你等著瞧好了,我,我应该可以的。”琳达笑而不语。
告别了琳达之後,蓝天怀著不安的心情上著课,李樱好像真的决定跟自己做回普通朋友了,言语之间少了以前的说笑,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蓝天想逗她开心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著,往往都是蓝天在问,李樱回答,好像玩问答游戏一样,气氛始终活跃不起来。
“你,就是你,穿白色衣服的那位同学,你起来回答一下选择语句有哪些。”老师的目光锁定在蓝天的身上,蓝天紧张的站了起来,低著头,开始翻书,只顾著和李樱说话,书都没有打开。正当蓝天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李樱从手肘处递过来一张小小的纸条,蓝天一看,正是自己要的答案,蓝天照著纸条上写的说了出来,老师略有深意的看了蓝天一眼说道:“上课的时候不要讲话。”蓝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谢谢。”坐下之後,蓝天轻轻的说道。
“不用。”李樱淡淡的回答道。
像往常一样,蓝天放学之後就去找王楠,可是这一次却扑了一个空,王楠不在教室里,蓝天直觉告诉自己,王楠和那天看到的那个男生在一起,本来只想当作什麽都没有看到,那是一种恩义,蓝天的感情里的恩义太多太沉重了,恩义是一种负担,没有恩义也许可以省到很多麻烦,恩义却是中国人特有的,蓝天只一个比较传统的中国人,恩义的成份也许会比常人更多,也因此他放不开,也放不下王楠,对于王楠,那是一种恩义。
蓝天决定在校门口堵王楠,终于在夜幕降临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脸落寞的王楠,蓝天迎了上去,王楠看到了蓝天,呆了一下,转过身就想跑,蓝天连忙拉住了她。
“你怎麽了?”蓝天有些明知故问,是那个男生欺负了她吧,蓝天心里有些难受。王楠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看著蓝天半晌,才开口淡然的说道:“放开我。”蓝天抿了抿唇,轻轻的放开王楠的手。
“你在生我的气?”蓝天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看王楠的样子应该是在生自己的气。
“我想听你说。”王楠答非所问的看著蓝天,目光炯炯看的蓝天不禁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说什麽。”
“你和李樱。需要我提醒吗?”王楠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天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毛毛雨很小,却下得很细密,蓝天拉著王楠的手,躲到了街边,街上的路灯亮了,虽然不是很亮,可是还是可以看得清路,躲雨的飞蛾小虫们都来到了灯罩下,肆意的飞舞著。
“怎麽不说?”王楠挣脱蓝天的手看著蓝天道。
“你知道了?”蓝天道:“我也不知道李樱什麽时候喜欢上我的,我真的不知道。”
“我是说那天你和她在亭子里那激情的吻。”王楠忍不住说道,蓝天的脸色一白,王楠看到了麽?
“我┅┅跟她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以後不会了。”蓝天坦白的说道,可是他的坦白却说的不够清楚,有一次,什麽有一次,蓝天说的是那个吻,那只是吻别,以後是不会再有了,可是王楠却误会了有一次,蓝天和李樱之间的肉体关系。
王楠含泪看著蓝天问道:“真的只有一次?”
蓝天用力的点头,说:“真的,只有一次。”一个所问非所答,一个所答非所问。蓝天认为如果他不肯认的话,王楠是不会相信的,因为她看见了,他坦白了有一次,王楠反而原谅他。
可是蓝天错了,他不够了解女人,王楠的意识里,一次的意思就是不止一次,蓝天承认跟李樱发生过一次关系,那就等于说,他跟她不止发生过一次,如果真的只有一次,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就算她亲眼看到了,因为不止一次,蓝天才会承认有一次,只有一次,希望自己从轻发落,也让他的良心好过一点。
可是王楠宁愿自己听到的是,没有,从来没有的谎话,也不愿意听到蓝天说,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的真话,如果蓝天说没有,她或许可以自我催眠告诉自己他真的没有,然後让时间去淡化那一次的记忆,可是蓝天却说只有一次,王楠就武断的认为蓝天在说谎。
“王楠,那天你不是和一个男生在一起吗?”蓝天看著王楠兴师问罪的眼光,不禁说道。
“你┅┅你┅┅。”王楠没有想到蓝天竟然会这样怀疑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蓝天却看成了王楠恼羞成怒:“我没有怪你。因为我也做错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这一段好似忏悔的话在王楠听来却好像在讽刺她,嘲笑她以前的做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蓝天的脸上,蓝天立刻感到一阵火辣,王楠含泪的看著蓝天说道:“为什麽要说,你太残忍了。”说完王楠冲进了雨里,消失在街口。
“我说错了吗?”蓝天捂著被打的脸,呆呆的说道。
他没有说错,可是他做错了,如同前面那般鸡同鸭讲,他又犯了一个错误,在情场上,自首是不会得到减刑的,更何况是两人彼此的误解。
雨渐渐下大了,带著丝丝凉意打在了蓝天的脸上,脸上的火辣也稍稍好了一些,蓝天来到公用电话的前,拿起话筒,把电话卡塞了进去,拨通了王楠家的电话,想了想却又放了下来,他忽然感觉到电话线的那一头,好像离自己好远好远,所以还是决定不打的好。
带著一身的湿气,蓝天回到了宿舍,在沉默中换好了衣服,脸上的五指印记却还没有消失,边江和钟表三人都看得明白,知道蓝天和王楠之间大概出了一些问题却没有开口问,别人的事情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
“我想,我失恋了。”蓝天静静的开口说道。
“嗯。”三人点了点头看著蓝天,边江以为蓝天会哭,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卷纸,随时准备著递给蓝天,看到边江的举动,蓝天摇了摇头,神色冷然的说道:“如果在前一晚,我真的会哭,可是现在我不会了。”
也许是怕琳达知道了之後笑自己,又也许自己从来没有真的喜欢上王楠,那一丝的酸意和难受只不过为了纪念那曾经的拥有,蓝天真的没有哭。
钟表开始说起来话来,有意无意的替蓝天打抱不平,骂起了王楠不识货,蓝天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