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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穷不打紧,但是原则……呃,不能常常改。
“回去待命,有必要我会找你。”回到工作上,他早已不去看她的脸。
哼,当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吗?脚早站酸了,阿氐蛮纵使有点怄,瞪了他几眼后还是转身离去。谁教她的身份卑微,就算受到委屈,也没有她抗议的分。
她难以理解的是,就算他是个同性恋,也没必要对女人如此不屑吧!
认了,反正他是怪人一个。
“蒂娜公主,请你自重。”
技巧性地拨开阿拉伯公主攀上来的纤纤小手,风龙强忍住油然而生的厌恶感,维持着表面的无动于衷。若非顾及阿拉伯王室的尊严,他肯定将她列为风门的拒绝往来户。
“为什么你老是对我这么冷淡呢?”娇嗔地跺了下脚,蒂娜公主不满地抱怨。
在风龙眼底,蒂娜公主和一般女人没两样——惹人厌烦的生物。阿拉真主真有力量的话,就让女人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吧!他会感激不尽。
想她堂堂一个阿拉伯公主,身份之娇贵不容凡夫俗子亵渎,出色的外貌更是不知迷倒多少的王公贵族。所有的人,都忙着讨好她。
只有他——这个自命非凡的风亚孤!永远不将她放在眼底。
愈是这样,她愈想得到目中无人的他,迟早要他臣服在她的罗裙之下。
“天性如此,请公主原谅。”话虽如此,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别说什么原不原谅的,只要你学着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很开心……”蒂娜公主撒着娇,设法想靠近他闪避的身体。
“请公主原谅我个性粗鲁,无此天分。”闪开她锲而不舍的接近,风龙的耐性已濒临爆发点。她愈是撒娇,他愈是觉得浑身不舒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蒂娜公主让他见识到女人的烦人本事,让他更对女人又增加了些厌恶。
“我说过了,别再说什么原谅。我真的希望你能试着改变,为我改变一下态度,我就心满意足了。”蒂娜公主急忙地道,完全沉浸在自个儿的世界里。
“抱歉,我公务忙。”风龙几乎想翻白眼,一句话打断她的奢想。
要他为女人而改变,下辈子吧!
这时,树丛中,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谁?”差点被风龙气坏,想骂他不识好歹的蒂娜公主,霎时惊慌地问。
风龙默不作声地望着院落的草丛,不久便看见一身男孩装扮、一脸慌张的阿氐蛮,像被抓包的小顽童,硬着头皮从草丛站起身走出来。
笨拙的家伙!他没逮她出来的打算,她倒是自己露出马脚。
“无礼的人,谁允许你偷听我们的谈话?”惊吓过后,蒂娜公主迅速将放下的面纱挂回脸上,怒不可遏地质问。
一般平庸的无名小卒,没有资格看见她绝美的容颜。
对阿拉伯人来说,皮肤可说是性器官的一部分,一般的女子连手脚都不能露出来,尤其是未婚妇女更加忌讳“抛头露面”,怎能让平民老百姓看见她的脸。她的脸庞只有亚孤才能看。因为她早认定自己是他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佯装内疚的阿氐蛮,低下头暗自吐了吐舌头。
要不是他们的对话太好笑,她绝不会因忍不住而笑出声。
今天她总算见识到风龙完全不给人台阶下、讨厌女人的个性。确认他是真的厌恶女人,而不是针对她,阿氐蛮的心情好了许多。
“说对不起就可以吗?你已经冒犯了我。”蒂娜公主像只高傲的孔雀,跋扈傲慢的气势浮现,言下之意要阿氐蛮以死赔罪。
显然,她是在暗示风龙。
风龙一把将阿氐蛮的头压低,对着蒂娜公主道:“他是我的随身侍从,请蒂娜公主饶恕她的冒犯吧!”他觉得这是最简单又不麻烦的说法。
“请公主原谅属下的冒犯。”纵使心有不甘,阿氐蛮还是配合地道。原来她是蒂娜公主,难怪拽得二五八万……等等!蒂娜公主?!
猛然抬头,阿氐蛮不敢置信地死盯着蒂娜公主的脸瞧。
对阿拉伯人民来说,仿佛神般高不可攀的王室人物竟然出现在风门里,这阙龙门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
说是对阙龙门有些概念,这些概念对她而言,仍是模糊得彻底,彻底到只以为风龙是个有钱的大户。
阿氐蛮无法想象阙龙门的势力之大。
“无礼!”蒂娜公主冷喝一声。
一个小小的随从,竟敢直视她不放。
阿底蛮迅速地低下头,难以消化胸口复杂的感觉。回想刚刚无心听到的对话,她简直不敢想象,风龙对蒂娜公主竟也是如此不假颜色。
原来他是真的厌恶女人呀!连高贵的蒂娜公主,他也仅是漫不经心地敷衍。换作其他的女人,莫怪他会连敷衍都省了。
啧,这个男人肯定会遭天谴。
“我还有事忙不陪你了,公主请自便。”不管蒂娜公主是何反应,风龙拎起阿氐蛮的后衣领,拖着她跨步离去。
“亚孤,亚……”风龙头也不回走掉,气白了蒂娜公主的俏脸。
偏偏再怎么生气,她就是不能放手,对他这种不甩女人的个性又爱又恨。蒂娜公主的眼底燃起熊熊火焰,愈是有挑战性的东西,她的斗志就愈高昂。
哼,她看上的猎物,岂能容许他错身而过!
拽着阿氐蛮的衣领离开蒂娜公主的视线后,风龙突然止住步伐放手,害她猝不及防地跌在地上,立即放声哇哇叫疼。
“哇!你懂不懂得轻手轻脚呀,大老粗!”再怎样也只能自认倒霉,她是怄到没话说又不能真的抗议。到头来,还不是得认命。这个教人意外的家伙。可是对蒂娜公主都可以不屑一顾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她总算比较看清事实,不过可改不了她粗鲁的嘴。
“你跷课了吗?”没有理会她的牢骚,风龙像凶神恶煞般俯瞪着她心虚的脸。他记得这个时间她应该正在上课。为了让她培养出贵族的谈吐修养。他要风门右目夏谷,安排老师让她上礼仪和正音课程。夏谷已不止一次向他报告,她从不将心思放于课程上。
不专心还不打紧,现在她竟敢跷课?
“我……我不喜欢上那些课啦!”她不自在地从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间接承认跷课的事实。
“不喜欢也得上。”哪有她选择的余地。
瞧她粗鲁的行为举止,根本别指望她能在舞会上迷倒阿拉伯王子,三个月后肯定教他丢脸,里子面子全盘皆输。
风龙憎恨后悔的感觉,所以他做事从不后悔,此刻他却真的后悔答应青龙的蠢赌约。那家伙吃饱撑着,而他干吗和无聊的他凑热闹。
“我做不来的啦!”她嘟起嘴,没好气地自嘲。
这些天,那些训练课程快把她整疯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三小时礼仪训练,三小时舞蹈训练,三小时发音说话训练,三小时知识教育,每项训练间休息三十分钟,扣除洗澡、吃饭、上厕所,一天不到八小时的睡眠时间,求顿温饱不用忍到这种地步吧!
老实说,当流浪儿还活得轻松自在、能睡得饱一点哩!顶多饿肚子就是。
“别忘了,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不是要养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冷冷瞥着她,风龙绝情地道出事实,“如果你不能达成我要的目标,我留你何用?”不知好歹的女人,也不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她要留下来,就要有所贡献,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风门向来不养米虫!
阿氐蛮被堵得无话可说,谁教她的确吃穿他也住在他的地方。若非生活所迫,她并不是一个不懂回报、喜欢占人便宜的人。
“还有,你干吗这副打扮?”他以眼神上下打量她。
她这样的打扮,根本像个小男孩一样。
感到很闷,无处发泄的阿氐蛮,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讨厌女人吗?我这样打扮应该会比较顺你的眼吧!”其实她是闷得慌,打算偷溜出去晃晃,才会这样打扮。
不过,她当然不会笨得说出来;说出来少说会被剥层皮,说不定还会被踹回阴森森的地牢里去陪地鼠。
她在……迎合他的喜好?风龙的感觉忽然不太乐观,他不希望她花任何心思在他身上。她平常最好专心接受训练,想都别想到他的存在。
“你不用巴结我。”他微皱起眉。
“我是为我自己好,谁想巴结你了。”她很快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