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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我说,你也想要我塞东西。”花葵叫得像是别人欠他的。
郝古毅眨着无辜的眼,迎视葵目露凶光,鼻孔喷气,还有磨牙……“牙齿有没有尖尖的?”他很认真回想,葵变成鬼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露出尖牙?
乌烟瘴气一瞬冲上脑门,“铿!”神经骤然崩断--“你这蠢得要人命的东西,想让我气死在床上是吧,真他奶奶的……不知情趣又败家!”
花葵边说边脱衣裳,一件件的拽下床泄恨。
郝古毅探头看地上,伸手把衣裳捞回来,一件件的拍拍,小嘴碎念:“衣服弄脏了就要洗、洗衣裳要去提水、提水要排队,不然大婶会骂我。”葵有坏习惯,乱塞东西、乱丢衣裳、乱咬人……吓!郝古毅把衣服捧在怀里,终于回归正题说:“不可以咬我。”
花葵的嘴角抽搐,额冒青筋,大手一抓,扳开蠢老鼠的腿,噬人的眼神一瞬赤红,粉嫩的美景当前,欲望蠢蠢欲动去造访--喝--
郝古毅瞠目结舌,低抽了几口气,葵拿着不知打哪来的东西往他的身体抹,“啊!”他整个人往后一仰,感受到硬硬的东西正挤入体内,“会疼……”绷紧的身体产生排拒,无法适应不自然的行为。
“等会儿就不疼。”花葵高举他的双脚……
郝古毅紧揪着怀抱的衣裳,任人摆布--
他知道葵的身体不正常,只要忍耐到葵愿意放过他的时候,屁股就不会这么疼……
花葵俯身凝视他皱成一团的小脸,仍只有痛苦的反应……。
落唇亲吻他轻颤的睫毛、拧紧的眉心、咬得泛白的唇,以唇舌撬开他的贝齿,痛苦的呻吟流泄……
“小老鼠……”吮着他的唇,流露从未有过的一丝温柔。
然,欲望凌驾于鲜少的理智,无法停止下身愈渐激情的律动,无论他懂不懂他已深陷其中;恋上这副甜得腻人的身躯、喜爱他的单纯,不再是以玩弄为乐。
紧搂住他的腰,欺压他于怀中震;生平第一回,他想要两情相悦的感觉……
房外--
男人的低喘夹杂着孙子浅浅的呜咽入耳,郝爷爷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拐杖,一口气登时提不上来,瘸老的身形一晃,靠在墙面猛喘气……
剧烈起伏的胸膛憋着满怀的怒意,男人欺他的孙子是傻子,人好拐、好骗、好玩弄--过分!
郝爷爷气得睡不着,手拿着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地面,声声皆是对孙子的蠢笨与不知男女有别感到彻底心痛与愤怒--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蠢得不知反抗、不知有违伦常、不知什么该与不该做……怎会这么傻!
昏花的老眼骤然涌上水气,瘸老的身子颓然坐在床沿,他怨--老天爷不开眼;不知怜惜这孩子……
孩子从小因高烧而烧坏了脑子,呆傻的受尽取笑,如今还遭受男人玩弄……
引狼入室,环境复杂的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郝爷爷提袖猛擦眼泪,怨天怨地怨自己的孙子傻……
紧握手中的拐杖,郝爷爷行动缓慢的步出房外,坐在厅上等到天色微亮──郝古毅蹑手蹑脚的溜下床,小心翼翼的套回衣裳,抬手揉揉快撑不开的双眼,没忘爷爷的交代,要出去卖油赚钱。
他回身偷偷的爬上床,小心避开葵的身体,伸长手捞来竹筒,再悄悄退回下床,套上鞋,才走出房外。
乍然--
“古毅,早上别去卖油,下午时候,我有话要问你。”
郝古毅吓了好一大跳,回过身来才发现有黑影在屋内,“爷爷?”
郝爷爷憋着一肚子怒气暂不发作;他知道环境复杂的男人不好惹,何况这屋子和孙子都被男人据为己有。
若是惹恼男人,天晓得男人会干出什么事。
他必须制止孙子继续让人玩弄,他等男人睡醒且出门后,再跟孙子说明白。
郝古毅不知大难即将临头,听话的点头说:“好。”
时至晌午,郝古毅到房内叫醒葵,“起来吃饭了。”爷爷说过要好好伺候葵,他没忘。
花葵接过他递来的衣裳,视线锁住那一脸呆傻的模样,不禁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过来。”长臂一伸,将人扯来怀中,感受到小老鼠浑身一僵,“怕什么?”他问。
“我……怕葵乱塞东西。”郝古毅任他抱着,不敢乱动。葵的脸在他的脸颊磨蹭,又像小鸡一样啄他。“葵,肚子饿就吃饭。”
花葵俊美的脸庞枕在小老鼠的肩崁,轻声道好:“好。”他喜欢小老鼠的伺候,虽然只是叫他吃一顿饭,拿件衣裳,这些小动作都证明小老鼠的心里有他的存在。
“乖乖的让我养。”他不会腻、不会嫌弃他傻,“跟我说好,不许你说不要的蠢话。”花葵占有欲十足的命令。
郝古毅听话的说:“好。”心想他会赚钱还给葵。
花葵贪恋的抱着他好一会儿,耳闻小老鼠的五脏庙开始抗议,这才放手。他开口催促道:“快去吃饭。”
虽然,小老鼠不太会做菜;煎煮炒炸搞不太清楚,但,入口的滋味依然不腻。
“哦。”郝古毅折好了棉被,才离开房间。
饭后--
花葵在离去前,总会站在门口交代:“不许你出去卖油,听懂了没?”
郝古毅点点头,想着爷爷要跟他说话,还不能去卖油。
花葵终于放了心,无视于老废物在屋内,落唇轻啄了一下小老鼠的脸颊,这才满意的离开破窝。
郝爷爷待人走得远了,脸上渐渐显露怒意,瞧孙子还处在门边发傻,他沉声怒喝:“那位爷有什么好看的?”
郝古毅立刻回头,虽不懂爷爷问的意思,但感觉到爷爷似乎不高兴。
郝爷爷握着拐杖走向孙子,“我问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欺负……”郝古毅纳闷了会儿;偏头想想最近没有被狗咬,也没有小孩来捉弄他,“有人说我是傻子……这是欺负吗?”
孙子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郝爷爷气得把话说的浅显易懂,怒问:“你是不是被人脱光了衣服睡觉?”
郝古毅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说:“原来爷爷知道了。我不是故意要出声吵醒爷爷。葵脱我的衣裳,葵的身体不正常,会乱塞东西,可是我没有长针眼,爷爷,我没有多花钱。”
郝爷爷闻言,所有的怒意一瞬爆发,一口气提不上来,杵在原地猛喘、猛咳,差点气得升天。
“咳咳咳……你你你……”他拿着拐杖指向孙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到现在还不懂自己被玩弄……你这傻瓜……你你……”郝爷爷一气之下,拿起拐杖就打往孙子的身上。
“啊!”郝古毅惊然一叫,当场瞠目结舌,抚着发痛的手臂,无法明白爷爷怎会打他。
“你你……我会被你气死!”郝爷爷拿着拐杖,蹒跚的步履不稳,仍不放过又呆又傻的孙子竟然受人欺负也不会反抗。心痛胜过于疼宠,所有的怒气藉由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孙子身上--背上、手上、腿上……无一幸免,郝古毅眨着泪汪汪的眼,叫:“爷爷……不要打我……”
他抱着头,躲着角落窝着,身上继续吃痛,他不明白爷爷怎会打他。
“爷爷,我没有花钱……没有……”
郝爷爷继续打孙子,气得口不择言,“你这蠢东西,别人用几颗糖就拐你脱裤子,你你你……存心气死我!”猛然一挥,最后一下打在孙子的背上,随即听见孙子闷哼,“匡啷--”他丢了手中的拐杖,骂:“你你你……给我出去……油没卖完就不许回来!”
“呜呜……我没有多花钱……爷爷不要生气……”鼻水、泪水在脸上泛流,郝古毅不顾身上有多疼,仰起脸来对爷爷说:“不要生气……我没有乱花钱……”
他手指着桌上,“竹筒有好多钱,爷爷可以看清楚,我很乖,没有乱花钱……”
“你……”郝爷爷咬牙,顿了会儿,痛心疾首的说:“我是怎么教你的,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你为了钱把身体给大爷玩弄,你是……作贱!”
郝古毅不断哽咽,问:“什么……是作贱?”
“作贱就是不要脸!跟大爷在一起就是不要脸!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吃大爷给的糖,不准你用大爷的东西,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卖油,把赚来的钱还给人家,跟大爷断得干干净净!”他的孙子再傻,也不能继续沦落成为别人的玩物。“你真是蠢得……要命!”
喝!
连爷爷也讨厌他蠢……郝古毅的脸色一瞬惨白,跪在爷爷的脚边,抓着爷爷的裤管,紧张兮兮的乞求道:“我会出去卖油,爷爷不要讨厌我……我会乖。”
仿佛要证明给爷爷看似的,郝古毅立刻爬到油桶边,抓起绳子,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家--郝爷爷昏花的老眼含着泪,望着孙子的背影愈来愈模糊,缓缓的弯身拾起地上的拐杖,发泄怒气之后的心疼、懊悔与不舍……等等揪在胸口;常言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他打唯一的孙子,是要孙子搞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