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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哪有!”整张脸倏地窜红。
“能够每天写一封信,五年间从不间断,这种撒娇方式倒也是挺特别的——”
“啊,你知道?”她的脸快烧起来了,这种事从别人口中听到感觉有点奇特。
“看得出来你对他很用心——”梦娴扯动嘴角。“或者说——你很爱他?”
夏儿轻轻点头。“只是那时候萨康几乎很少回信,所以我才会完全不知道他在南方的情形,甚至是现在,有时候我都搞不清他对我的真正想法——”
“萨康那个人就是这样。”梦娴浅笑道。“我想他应该是挺在乎你的……有件事我不晓得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有关你写给他的那些信。”
“信?”夏儿不解,那些信现在全被萨康收在书房里了。
“我记得有一回战况吃紧,你捎来的那些信差点被整个烧毁,后来还是萨康特地冒险抢救出来的——”
“真的?”她眼里充满感动。
“因为仔平常接到信时并没有表现得特别高兴,所以当时大家都以为他疯了。”梦娴据实说道,她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发现萨康也有柔情的一面。
“他真的这么做……”夏儿心里胀满幸福感,她好高兴。
“我想他是绝对不会自己招认这种事的,所以,就当作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梦娴朝她眨眨眼。
“嗯。”夏儿也俏皮地眨眼,她发现跟梦娴谈话十分愉快,因为她有一种恬静中带点俏皮的特质,就像和予雾姊姊相处般令人感到熟悉和亲近。
“什么秘密?我也要有秘密……”正儿揉揉双眼,来回看向夏儿和梦娴。
“以后我常常来找你和你娘娘说秘密好不好?”夏儿摸摸他的头。“而且我会带鸡腿来哦!”
“不行,鸡腿是萨康叔叔要给你吃的。”正儿摇头。
“我偷偷带给你吃,这就是秘密,好不好?”
正儿不太懂,他看看娘娘,又看看夏儿,最后笑道:“好,秘密。”
☆☆☆
在正儿生病的这些天,梦娴并没有进府工作,反而是夏儿如约定般,天天带着鸡腿往小屋跑,两人快速累积似姊妹,又似朋友般的情谊。
从梦娴这里,夏儿自然学到了不少东西——刺绣,烹饪,甚至种植作物等等,都是她打定主意要在萨康回来之前恶补精进的课程……当然,还包括继续向崔嬷嬷学习满语。
萨康说过她是个认真的妻子,不是吗?
她当然得好好利用这些日子向梦娴姊姊“讨教”一番。
这天,夏儿如往常般在傍晚时从小屋回府,可才一下马车即看到崔嬷嬷正准备出门。
“少福晋,你可回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有什么事吗?”
“有人找你。”崔嬷嬷说道,一面拉着她往屋里走。“是从琉球来的。”
“琉球?”她惊讶地和予雾,小召对望一眼,在走进大厅的刹那,同时看到之前曾到北京府里找过她的那位琉球使者,只是他一身汉人装扮。
“公主。”对方打揖行礼,道:“属下前去北京城,才得知公主已经迁调来此。”
“看你行色匆匆,发生了什么事吗?”
“圣上病危,想见公主最后一面。”对方跪答。
“怎……怎么可能?”夏儿惊道,为什么会突然病危?
“之前圣上一直不派人通传消息是怕公主担心,但后来因为情况不太乐观,所以才……”
“那现在怎么办?”
“公主请放心,属下已经备好船,今晚出发。”
“今晚?可是萨康还没有回来……”
“属下从北京一路打探公主的行踪,至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果不即刻起程的话,恐怕会来不及……”
“可是……”夏儿为难道,她似乎不能这样突然跑回琉球……“今晚涨潮,正是回琉球的好时候啊,公主。”
夏儿有些进退两难,她转向予雾,问道:“怎么办?如果等萨康回来丙启程会不会来不及?”她十分担心父王,可是就算现在快马加鞭派人送信去北京,来回也要好多天。
“不如我们先上路,同时派人带信去通知爷,这样好不好?”小召提议道。
夏儿思索了下,点头道:“这样吧,我一个人回去,你们留下来跟萨康说明——”
“不行。”予雾和小召异口同声,她们绝对不会让夏儿一个人回琉球。
“可是时间紧迫,我怕写信会说不清楚。”
“有我在啊!”崔嬷嬷说道。“爷如果回来我会向他说明的。”
“那太好了。”小召欣悦道。“我这就进去收拾包袱。”
予雾点点头,走上前提醒夏儿。“我看你也赶紧去写封信,让人带去北京。”
“嗯,我这就去写。”
第十章
北京紫禁城“没想到你会特地为这件事赶回来?”
大殿上,康熙端坐在龙椅上,正经肃然的表情下带有玩味。
“当然。”萨康回道,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人。
“皇上,冲着萨康也在场,不如就把琉球尚夏公主的去留在此作个决定吧。”其中一位蓄有长须的朝中大老建议道,其他人闻言纷纷附和。
“关于这件事——”康熙缓吁口气,慢条斯理道。“你认为呢?萨康。”
萨康咬了咬牙,答道:“我不认为她该为连续商船遇袭的事件负责。”
“她不负责,难不成要由我们大清国来负责?”
“如果真为此把尚夏公主遣回,未免显得咱们大清国器量狭小,没有泱泱大国的风范。”蓦格勒摆明了就是和萨康站在同一条线上。
“蓦格勒老弟,我们十分了解你即刻和萨康一样迎娶外族公主的心情,但你也不能因此而失去客观的立场。”另一位大老语带轻蔑地说道。
这些年康熙帝颇为重用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臣子,早令这些资深大老心里头不是滋味,这次当然得逮个机会好好一番。
“我很客观!”蓦格勒激动吼道,没料到会遭来一顿人身攻击。
“总之,琉球国和日本勾结在先,欺瞒我们在后,这些都是事实,不过是遣返他们的公主而已,已经算是很‘仁至义尽’了。”
又有另一人持反对意见。
“是吗?或许他们还巴不得我朝出兵去攻打,还可以帮他们驱逐日本人的势力呢!”赫律神态自若地调侃道,引起其他年轻臣子的低声窃笑。
“啐,我们既然是‘天朝’,没有必要为了这等小事就动兵琉球。”
“既然是‘天朝’,其实或多或少就该尽到保护藩属国的责任,依臣愚见,与其说琉球国和日本人‘勾结’,倒不如说他们是有些‘身不由己’——”
始终站在旁的赫翌也终于开口说话了。
“更何况据我所知,琉球国早在前朝时期就已经被日本控制,可是至今视我朝为唯一天朝,连年进贡,不可谓不忠心。”
赫翌不疾不除地指出,他可是为了这件事特地被妻子敏格“勒令”从山西赶“回声援”的,如果他没有帮助萨康“力保”住琉球公主,可就没脸回去见爱妻。
“啐,他们还不是贪图丰厚的赏赐!”有人不以为然道。
“而且就算真是如此,那也是因为先前的大明王朝太弱,对抗咱们先祖都来不及了,也没什么余力去帮他们对付日本人……”
“这么说,如果琉球国真的向我朝求援,你们会通过出兵援助?为了一个小小的琉球国?”赫翌反问道,其实答案大家自然心里有数——当然是“不”。
因为大清国根基才刚趋稳固,南方又仍有残余的明朝旧圬势力尚未铲除,说什么都不不可能为了小小的琉球国而和日本大动干戈。
为此,双方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
反而是该做“决定”的康熙帝,倒像个没事人一样“隔山观虎门”,听得不亦乐乎,只差没有鼓掌叫好。
最后,赫律索性站出来反向安慰萨康道:“壴了,我看让尚夏公主回琉球也是好的,这样予雾姑娘也可以回去休养身体了,你说是不是啊?萨康兄。”
萨康狠狠瞪了赫律一眼,没意会到他何以突然“变节”。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真有点道理——”看了眼弟弟作弄人的表情,赫翌也突然改口诡。“印象中予雾姑娘的身体好像真的很不好,或许还是琉球的气候比较适合她。”
这两个兄弟是怎么回事?竟然同时窝里反!
由于心系夏儿的去留问题,萨康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厘清话中玄机,只是迳自以一副快杀死人的表情瞪视他们,其他朝臣更是惊愕不解,只有少数人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
当然,这包括了咱们聪明的康熙帝。
平心而论,他并不希望遣回琉球公主,原因倒不至于和他喜爱予雾有关,而是单纯的就事论事——但他虽然贵为皇帝,这件事如果就此由他片面决定,可能仍无法平息另一方反对者的声音。
唯今之计,只有——
“朕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众卿意见如何?”康熙开口道。
“请皇上明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