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休,只是为了借此名暗示子休,要将秘密转托展大哥。”
念于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展昭,见展昭眉宇间似有舒慰之意,继续道:“所以,你我的婚事不用再提及。”
展昭心中顿感轻松许多,恍地又想到念字休的安危问题,不由得沉思道:“展某得想办法让姑娘离开此地。”
***
红日终于归到九山的那头,展昭方才赶回了宏鸠宫。
一踏进宫门,他便发现了李元昊,见李元昊脸色甚是难看,展昭也未多言语,独自朝内室走去。
“展昭””李元昊蓦地一声吼,震得展昭站定在原处。
“听说你要娶念于休!”李元昊怒视道。
“陛下消息真灵通。”
“她是死囚,难不成你想陪她一起去死?”
“你若不想我与她一起死,便将她放回大宋。”展昭不紧不慢道,这话似乎已在他的脑中盘旋许久。他料定李元昊不会轻易就让他去死,所以他才有此一赌。
“朕若不答应,你就要娶她?”李元昊愤怒看着展昭,若换作别人,十个脑袋都得被李元昊搬了家。
李元昊愣愣看着展昭的背影,许久道:“今日便将那女子送走。”
展昭长长吁了一口气,“多谢!”
李元昊道:“后日,云易设下花菱宴,邀朕观菱品茗,朕想让你相伴而行,当朕的侍卫,你看如何?”
展昭听他说得真诚,无半点不敬之语,遂点头答应了李元昊,就当还他放走念子休的人情。
当晚,展昭便安排念子休离开了西夏。
***
第三天,展昭与李元昊一同到了莫云易的府宅。当说初春,菱角尚未形成,但莫云易府宅后的水塘中却已经绿菱潺动。李元昊饶有兴趣地在塘边观赏了半天,说是看绿菱,倒不如说他在尽情享受与展昭共有的时光。午后,天空骤然凝起了乌云,眨眼之间,大雨瓢泼而下,李元昊一行人只得拘束在一间小亭中。
望着这一场莫名的大雨,李元昊倒无不悦之色,眉宇之间反添几分喜色。
“展昭,你站这边来。”李元昊示意展昭站到自己身边。
展昭未言语,安静地将身子往里靠了靠,随即又将视线投向了远方。莫云易见李元昊如此器重展昭,心中的怒火越积越甚,一双眼珠子就差没有喷射出火焰来。他悄悄望了望一边的随从,眼中暗流出道阴狠的光。
“陛下,云易府中最近来了位奇人,上可通天意,下可达鬼神。”
“噢,果真如此厉害,朕倒要见见。”李元昊开怀笑道。
李元昊语音刚落,只见一黑衣人如燕般穿过漫天的大雨,闪进了小亭中。
展昭目光一凛,心道:“这不是高丽太子身边的高额男子、云榭的师兄!”
还未待展昭思绪落定,但听得那男子道:“陛下,您身边有异物。”
“噢!”李元昊定睛看着那男子,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惊恐之色。
“请陛下闻一下这朵雪莲花,它会为您开启天目。”那男子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株雪莲花,双手奉给了李元昊。
李元昊接过雪莲,连声笑道:“果然有那般神奇?”
“陛下尽可试下。”莫云易一边道。
李元昊微笑着闻了闻花香,骤然觉得眼睛清凉不少,道:“果然神奇,只是这异物朕还是没有发觉……”
“陛下闭上眼睛,看看在黑暗中有谁的身影……”那男子道。
李元昊静静闭上了眼腈,朦胧间展昭的身影依稀可见,不禁道:“展昭……”
展昭听李元昊喊出了他的名字,不由得心上一寒,将目光投向了那男子,只见得那高额男子正恶狠狠盯着自己。
突然听得李元昊一声“唔”,整个人随即昏倒了下去。
莫云易一边扶住李元昊,一边厉声道:“来人,将展昭拿下!”
一瞬间,几百彪形兵士将小亭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凭什么拿我?”展昭冷冷问道
“陛下不是说了嘛,你就是那异物。”莫云易不紧不慢地道。
展昭知今日定是莫云易设下的计谋自已再辩白也是枉然,当下只恨恨怒视着莫云易与那男子,不再辩驳。
***
展昭被扔进了莫云易的私牢,半天不到的工夫。莫云易已将牢内的刑具在展昭身上都过了一遍。展昭已不知昏死了多少次,每次都在痛苦中醒来,又在痛苦中昏厥。
莫云易看着满地的鲜血,心中似宽慰不少,遂命人再次将展昭泼醒。
展昭早已气息奄奄,身上的伤痛时时能让他再次昏死他抽搐着身体斜倒到一堆柴草上,眨眼工夫,柴草便被染红了大半。
莫云易见他竟然不呻吟一声,心里更为恼怒,跨开一步奔到展昭的跟前,一把托起他的下巴,狠狠扇了两巴掌,“南侠!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鲜血从他嘴角涌出,但笑容却挂在了他的脸颊,“无耻小人,展昭羞于与你争斗。”
“哼,今天我这个小人就要你这个大侠尝尝苦头!”莫云易捏着展昭的咽喉道:“说!念老头是不是把东西给了你?”
展昭心头一惊,蓦然笑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莫云易怒得嘴角抽动,手掌一用劲,死死掐紧展昭的喉结,恨不得将他碾死在自己的五指间。
“你是存心找死!””莫云易哼了一声,一脚将展昭踹倒在地。“你死撑不说,就只能落得跟白玉堂一样的下场。”
“你说什么……”展昭一听“白玉堂”,全身不由得寒了起来,一把抓住莫云易的脚,喝道:“你把他怎么了?怎么了!”
展昭蓦地想起前几日李承启的话……虽然当日李承启说白玉堂安全无恙,但此刻听莫云易如此口气,倒不由得展昭心生恐惧。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莫云易阴阴一笑,蹲下身子,用手指弹了弹展昭的脸颊,道:“唉!我倒可以让你见见他,只是我怕你见了之后,会后悔!”
展昭越听越惊心,连声怒吼,“你把他怎么了!”
莫云易长起身子,从袖口掏出一条血迹斑斑的银色发带,在展昭眼前晃了晃,蔑笑道:“只怪他学艺不精,做了我的刀下鬼。”
“不……”展昭凄凉一声叫喊,猛地站直了身子,从莫云易的手中夺过了那条发带,“不……不会的……不会……”展昭喃喃悲吟着,整个人似失去了灵魂。
莫云易得意笑道:“我刺了他十九剑,有两剑刺在胸部,一剑刺在腹部……”
他的话如一把把利刃句句剜在展昭的心上。
蓦地,“不会的。”展昭一把抓紧莫云易的衣裳,“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把白玉堂伤成那样!”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说着莫云易扬手做了个手势,只见一名随从捧着一个木匣子,来到了展昭的面前。
“你自己打开看看!”莫云易道。
展昭恨恨咬着自日的嘴唇,血液不断地涌着,伸出的手臂似有千斤重。手指慢慢触及木匣,脑中似有万蚁狠咬,他感觉自己如在生命的最底线,生死存亡只在指间。
打开?不打开?
豆大的冷汗从展昭的额头流淌下来,他努力地透着气,终于揭开了那匣子……
“不——”展昭发疯似地狂吟一声,一把抱紧那木匣,瘫到在地上。
四周灯座上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熟悉的五官绝情地扑进自己的视线,他失声道:“白玉堂……玉堂……”
熟悉的眉宇,熟悉的嘴角……只觉得天地在旋转,景物变得异常模糊……
木匣中的脸庞,每一道血痕都刺激着展昭的神经……想那白玉堂死时定然十分苦痛,看他那原本俊美的脸庞已被苦痛之意尽其覆盖,苍白的唇角上尚留着深深的牙印。
铁窗外电闪阵阵,惊呼得人心更哀。
痛苦的一天慢慢过去。风剪过铁窗,没有凉意,雨洒过树梢,不留半点晶莹。
展昭呆呆地望着窗外那一小块天,垂下眼眸。
他不再悲伤流泪,不再怒莫云易。也许他是累了,身体累了,心也累了……瘦削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似乎已耗尽了元气。他安静地瘫倒在草垛上,周遭的一切似乎已与他毫无关系。
天色慢慢黑腾了起来,狱卒们掌起一盏油灯,突然大牢外传来一阵骚乱声。
“王爷,您不能进!”
“挡我者死!”只见李承启横剑阔步闯进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