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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殊然多少也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他松开环于胸前的双手,微点头间,迈步向那仆人跟去。走前,似乎对着夏羽眨巴了几下那完美双眼。里头,带着几丝不正经的意味。
眼神间的交流与互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众人也只是注意了夏羽的背影,只是注意了她确实吩咐了下人。其余的,几乎没人知道,除了坐于身旁的闵宇轩与赵子翔。
但即便再惊讶,他们也不好在此刻表露。
就在夏羽吩咐完转身的当下,赵子翔客气道:“王妃着实无需这般麻烦,只要换个酒杯便好!”
夏羽笑道:“许是天冷的缘故吧,那酒已不热了。所以,我便自作主张给您重新热壶酒去。还望您别见怪!”
赵子翔的眼里闪过一抹不知所谓的神采,似乎是因为夏羽的细心。若真是这般,那他也无需计较了。他起身,作揖道:“多谢王妃!”
夏羽微屈身,道:“无需客气!”随即,微弯腰,端过桌上酒壶酒杯,“那我先过去了。”随即,稍行礼便往闵宇轩走去。
闵宇轩望着夏羽的一举一动,心间早已翻江倒海。
凌笙筱,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她又是从何知晓赵子翔不喜冷酒的?
夏羽安安静静地坐回到闵宇轩身边。此刻,她多么地佩服自己的胆子啊,居然就这么把那毒酒给喝了下去。
凌笙筱,我为了你,可是牺牲了好多啊!
夏羽默默叹了口气。现下,她已无多余心思顾忌旁的了。
只因,她关心的只有自己身上的毒何时发作,如何发作了。
台下之人,只是望了几眼那豁达无比的筱王妃后,便重又开始说说笑笑开去了。
36。鲁莽是魔鬼
夏羽从照镜子那一刻开始便已意识到,这个凌笙筱的长相,套句现代那些个有头有脸的评论家最喜欢最权威最专业的评论,便是——那叫一个有气质啊!
即便夏羽没经过正规地礼数教育,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让她装模作样学学大家闺秀的斯文,倒是算得手到擒来游刃有余。
所以,此刻站于闵宇轩身边,展示在众人跟前的,便是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存在了。
曹植啊,您心中的洛神也应是这番风采吧!
就在凌笙筱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的当下,闵宇轩的声音传来:“笙筱,既然已行完礼,那便坐下吧!”语气里,似乎有些些隐忍的怒意。
他是期待过跟前之人可以给他惊喜,可未曾想到,她只给了他“惊”,那“喜”却生生被“怒”给取代了去。
听到身旁之人发话,夏羽忽地笔直坐下。
此刻,她还不想挑战那位闵王的权威。
“闵兄,子翔先敬你一杯。”赵子翔见闵宇轩似乎面色不好,忙开口打圆场。说话间,他端着酒杯转向另一头正默默不语的众人,道,“赵某先干为敬。”
“等一下!”夏羽急急从位子上站起,慌张叫道。这一叫,叫得闵宇轩那好不容易舒展的剑眉再次纠结在了一块儿。
凌笙筱,你到底要怎样!
台下众人,一脸不明所以。那本想与赵子翔敬酒的手,就那么端着酒杯停在了半空。
看着,竟觉尴尬的紧。
闵宇轩捏着手中瓷杯,使劲将其压到了桌上,抬头道:“笙筱,何事坐下说。”再这么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唤人将其遣回“冷宫”去。
赵子翔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几不可察。他放下手中酒杯,望向夏羽,有礼道:“不知王妃何事?”
夏羽咬着嘴唇,半晌吐不出话来。
而那纠结的脑神经,正急速奔跑中。
突地,她迈开脚步,款款向赵子翔的位置行去。
众人的视线随之而去。
闵宇轩望着夏羽的背影,眉头紧锁,默不吭声。宴会散后,他定是要用府上规矩惩治那礼数不周的王妃了。
在赵子翔的跟前站定,夏羽在心中大大叹了口气后,笑眼莹莹地面向众人,道:“先前笙筱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未与大人们赔罪。”说话间,夏羽微弯腰,白色纱质水袖于桌面轻晃而过,那酒杯便已被人取走。
只见夏羽双手端着酒杯,置于身前,闪烁眸光里,似乎有抹豁出去的视死如归。她紧了紧手中那精致夜光杯,笑道:“笙筱先干为敬!”
37。转身
不消一会儿,新热好的酒便端到了赵子翔跟前。
季殊然是跟随那送酒的仆人而出的,夏羽注意到了,也注意到他那暗示意味明显的眼神了。
这酒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夏羽暗自松了口气。
对于应酬之人,尴尬本就很容易消除。
很快的,宴席之上,丝竹声声,弥漫耳际;笙歌曼曼,窈窕身影闪现,水袖纷扬而起。
夏羽望着台下,心下一个嗤鼻,你们就尽情觥筹交错、尽情花天酒地、尽情腐败吧!
既然无心台下歌舞,夏羽便打算先行离开。若不然,她还真要等死不成?
想着,她转身对身旁满脸应酬之笑的闵宇轩说道:〃王爷,臣妾有些不适,不知可否先行告退?〃
闵宇轩停下手中动作,微侧头:〃王妃若不适,便先回房休息吧!〃语气里,无关紧要的紧。
夏羽望着闵宇轩,心道,这段王爷估计早看她不顺眼了吧!巴不得她早点离开,好让他乐得清净。
就在她起身要离席之时,闵宇轩唤住她,〃王妃,先与众人打完招呼再走。〃说着,他大声对众人说道:〃诸位,笙筱因身体不适,故先行离开。还望诸位见谅。〃随即,他端过夏羽的酒壶,重替她斟了一杯,道,〃来,笙筱,与众人敬了这杯酒!〃
当是时,夏羽心下一个大呼,丫的,这闵王是横竖要刁难她了。她都身体不适了,还喝个什么酒啊,而且还是那让她头皮发麻的毒酒。
但即便心中有千般不愿,夏羽还是相当好脾气,相当笑眼莹莹地接过酒杯,一个发狠,仰头将那毒酒灌入。
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什么叫做好人难做,她此刻真当是非常深刻地认识到了。早知道,她就不理会这王爷,直接让他被冤枉死得了,一了百了!
台下众人,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话,也无非就是〃王妃要保重身体〃之类的客套之辞,夏羽着实懒得听,只是笑着与众人点点头,应付间,便先行离开了。
留下众人,继续开怀畅饮,完全不知,方才隐藏的些些危机!
夏羽前脚刚走,季殊然后脚便跟上。
待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离开了那笙歌弥耳的宴会场地后,季殊然才赶上夏羽,与她并排走着。
〃王妃,若是我没猜错,那酒应是有问题吧?〃季殊然负手走着,他着实想为这位镇定过头的王妃鼓掌啊!
夏羽微抬眼睑,苦笑,〃你倒是挺聪明的嘛!〃
38。把脉
那酒有问题怎样,没问题又怎样,横竖她是已经喝下了。
她现在只能期待,穿越黄金定律能够再现——死后重新穿越。她一直怀揣着这个信念,所以,她才表现出了过于镇定的态度。若不然,她肯定已跑到哪里,以泪洗面去了。
蓦地,季殊然伸手,兀自抓过夏羽的手。
“你干嘛?”夏羽大叫。想扯回手,却因对方力道而放弃徒劳挣扎。
“王妃,只是把脉,你无需担心,”季殊然薄唇微勾,安抚道。那黑白分明的双眼,湛清澄澈,不见丝毫亵渎之意。
他静静握着夏羽的手。
逐渐的,那好看的双眉微拧。拧得夏羽觉得自己似乎在下一秒便要翘辫子呜呼哀哉一般。
半晌,季殊然才轻轻放开夏羽的手,道:“王妃没中毒!?”眼里,满是疑惑。虽然他跟着热酒仆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