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奈,夏羽只能乖乖坐到了木板床上,在微暗中盯着紧闭的大门,不可抑制地胡乱想开。
可能,她会就这么被关到天荒地老去;可能,她会永远等死在这个寂寥而落寞的房屋内;也可能,她获救时已是满头银发……
夏羽就这么毫无边际胡思乱想天马行空开来。这么没营养的想象,让她益发地绝望起来。虽然,事实情况并没那么糟。兴许,过不了几天,她便会被放出了。
就在夏羽坐在木板床上,屈膝抱着,闭目瞎想时,忽地,耳边飘过一阵窸窸窣窣,然后,便传来男子的嘀咕声。
似乎,就在门外不远处。
在还没确定对方是好是坏之前,夏羽着实不敢随意扯嗓子求救,即便她现在很想这么做。
事实证明,她这般考量是正确无疑的。
当夏羽躲在窗户旁,竖着耳朵鬼祟窃听时,从他们的对话中,她发现了,一个阴谋正在展开。
而对象,就是闵王闵宇轩,以及明日将来的使臣……
夏羽几乎是跪在了窗户下方的地上。听到屋外之人的谈话内容之后,她不敢随便乱动了,深怕一个不小心制造出什么声音让屋外之人杀人灭口了去。
许久,在她觉得双腿麻得不是她自己的的时候,那两人终于结束对话,磨蹭着离开了。夏羽听着声音愈行愈远,才暗自呼了口气。
她放低身体,调整坐姿,伸直双腿,坐到了地上。
“嘶,我的腿!”咬牙间,夏羽直敲她的腿。该死的,这腿也麻得太不像话了。但很显然,现下不是顾及腿麻不麻的问题。
30。背后的耳朵
方才那两人,听话里意思,一人应是使臣的熟识,而另一人,很明显,是王府的人。想着,夏羽不禁暗忖,这个闵宇轩,居然不知道自己养了个禁不起金钱与美女的诱惑的内奸。素净小脸上,竟可见些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忽地,夏羽使劲拍了拍小脸,提醒着她自己此刻不该产生这般不道德的想法。
沉静下来,夏羽开始细细回想方才那两人的对话。
那位使臣的熟识,计划在明日宴会之上下毒杀害使臣。而目的,夏羽猜想,最近最直接的目的,是为了将杀人之罪嫁祸给闵宇轩。不然,那人何必这么麻烦地待到宴会时才下手,还不如在使臣出使的路上直接将人杀了去。
但为何要陷害闵宇轩,夏羽这个局外人当是想破脑袋也考虑不出来了。既然想不出来,夏羽便直接将它跳过,开始考虑起明日那下毒的手段来。
那两人,想到的是最直接最方便也是最通用的方法,在清酒中下药。
听话里意思,那位使臣有洁癖,而且不喜冷酒。洁癖倒无所谓,反正明日里,王府准备的肯定是全新的酒具菜盘,定是不会让那使臣为难。
只是明日,那内奸打算对使臣所用的酒具下手了。
夏羽猜想,那人既有能力对酒菜下手,肯定是王府里很了不得的人物。至于谁,夏羽当然不可能知晓。
但是,她认得那个声音,那是有些沙哑有些深沉的极富特色的嗓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听来,倒显得异常清晰,实在让人难以忘记。
若是可以出去,可以到那个宴会,或许,她可以从声音辨认出那个内奸来
而使臣的另一习惯,便是不喜冷酒。其实这也方便,直接吩咐下人将酒热好就行。
但,关键的地方就是这个环节。
他们的毒,若是下在平常的酒中,丝毫不会有何影响。但若是将酒加热,那么,那毒便会与酒发生微妙化学反应,致使酒中产生剧毒。
想至此,夏羽不禁为那使臣和闵宇轩暗自捏了把汗——明日,你们就要被人算计了去了!
这一刻,夏羽的正义心忽地泛滥。她霍地站起,握紧拳头,恨恨地自言自语:“恩!我得赶快出去通知王府那些人才行。”虽然他们人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凌笙筱这辈子要度过的地方。若真发生什么大事,她这个知情人打心眼里会过意不去的。
在原地站了许久,确定那两人应是离开很远了,夏羽才奔到门前,砸着门高喊:“喂,外面有没有人啊?有的话就回声话……”夏羽扯着嗓子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是那寂静地不能在寂静的夜色而已!
31。旷野的笛声
大概是觉得没希望了,夏羽绝望地坐回地上。看来,她只能守株待兔了。明日,应该会有人经过的,到时,她再求救好了。
想着,她竟靠着门,渐渐睡了过去,毫无惧意毫无警觉地睡了过去……
夏羽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到有人会在她入睡那会儿下迷烟。待那迷烟充斥房内不断缭绕侵蚀屋中之人的时候,那放烟之人早已离开了。
远远的,只能见那高束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扬。冷漠的背影,如深秋冷风一般,不见丝毫情感。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是为了杀害凌笙筱,他只是奉命将筱王妃困在屋内,直到明日宴会结束为止,仅此而已!
所以,很显然的,当夏羽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自觉睡到天荒地老去了。
当她爬起时,直觉得头昏沉身乏力,好似生病了一般。夏羽站起身,随意在地上跳了跳,振作了下精神。转头望向屋外的时候,一片灰暗,不似黑夜,倒是有点像傍晚。
夏羽猛地一惊,她不会从昨晚开始一直睡到了翌日傍晚吧?虽然很想否认,但那直袭脑门的饥肠辘辘在非常及时地告诉她,她睡了很久,睡到她饿醒了为止。
完了!反应过来,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糟了,再不快点想办法出去就真的会出大事了。
当下,她就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开来了。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忽地,耳边飘过一阵隐隐约约地箫声,不对,好像是笛声。算了,管他箫声笛声,只要有声音就好。
最重要的是,这声音好似就是从不远处传来一般。
夏羽一个兴奋,剑步窜到门前,砸着门大喊开来:“救命啊!有没有人在外面啊——”声嘶力竭到她觉着自己的喉咙都要扯破了一般。
屋外不远处的高树之上,坐着一位自在潇洒的公子哥。
正是季殊然。
只因现下王府闹腾的如一锅热开水,他着实不喜,便独自一人来到这僻静小地,寻找难得的惬意。
无聊之余,他取过悬于腰际的笛子,随意吹起。悠悠笛声,飘荡空旷尘世,轻扬而绵长。那身素色长衫,垂下树梢,迎风微扬。远远看着,竟觉一副安静人物山水画。
整个空间里,除了笛声,别无其他。
未过多久,一阵人声划破,生生破坏了那难得的静谧。
季殊然收回横笛,寻声望去。
他发现,发声地就是那不远处的小屋。
破旧一如废弃之地的小屋。
32。获救
季殊然未从高树上跃下,直接轻身向小屋飞去。
他若没听错,那喊声,因是在求救,一个女子慌乱至极的求救。
一眨眼功夫,季殊然便已停在小屋前。里屋女子仍是使劲敲门呼喊着,他还真有些佩服里头姑娘,难道就不觉得口渴手疼吗?
低首望向破败不堪的木门,上面,有一个大锁,锈迹斑斑。他收出腰间长剑,一个轻巧动作,便见大锁断成两半。
里头的夏羽许是敲门敲得太认真了,竟没听到屋外大锁落地的声音。一个使劲敲打,那已无束缚的大门霍地被敲开,措手不及间,她直直往屋外跌去……
慌乱惊叫间,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淡淡青草味道。
季殊然望着怀中女子,心道,这不是凌笙筱吗,她怎会被锁在此?
猛地回过神,夏羽压下方才以为要摔个彻底的心悸,抬头给跟前人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末了,她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急忙道:“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