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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真是周到。”吉见幸觉得她心地很善良。
别离挑起了一道浓眉。
她再次道谢,“谢谢你让我来看无过。”
“不用客气。”
别离又挑起另一道浓眉,觉得她根本就不需要跟他道谢,吉见家是这次事件的主凶!
“打扰你了,我们……”话还没说完,慕容舟便被别离拉着走。
“我们要走了,不必送。”撂下话,他就拉着慕容舟依循原路走出吉见的宅邸,坐上车子。
吉见幸也跟了出来,将随身的行动电话交到慕容舟手上。
“这……”她不懂他为什么要把行动电话给她?
“若无过有什么事,我也好跟你联络。”他轻描淡写地道,对慕容舟而言却有极大的说服力。
她想想也有道理,遂收下那一支行动电话。
毫无预警的,别离将油门疾踩到底,车子像火箭似地疾射而出。
慕容舟撞上椅背。“从刚才你就在生气,为什么?”她转向别离,想问个清楚。“我做错什么了吗?”
“敌友不分。”他指出。
“那是吉见社长所为,和他无关,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我很感激他让我见到无过。”吉见幸应该不是坏人,她相信他。
别离冷哼一声,“他是吉见家的人,你能证明他和绑架无过的事无关吗?别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的心给收买了。”让那个吉见小于捡了便宜。若非大少替她查出掳走无过的人是吉见社;她恐怕穷其一生也不会知道。他替火却不值。
“我只是……”
“或者你认为他才是能让你和无过在一起的人?”他问得尖锐。
她有点被他反覆无常的性情给吓着了。
“我没那么想过。”
“是吗?那就好。”他作了结语,把话题在此结束。
***
“什么?!”慕容舟简直不敢相信刚刚所听到的话,她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了。
坐在她对面的吉见幸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们两个结婚是最好的办法。”
“你在开玩笑!”
“像吗?”他的神情或许有些轻松惬意、漫不经心,却和开玩笑扯不上关系。
“你是认真的?”慕容舟问得小心翼翼。
放下杯子,他靠向椅背,“没错。”那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接受。
“这就是你所谓可以让无过回到我身边的方法?”她仍未自震惊的情绪中回复。
他点头。
“没有道理,你……并不爱我。”即便是他长得像遥,他还是吉见幸。
唇角挑着笑,吉见幸瞅着她,徐缓地道:“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你和无过不会被拆散,我母亲也可以了了心愿。”
她不自觉地摇头。
他又道:“况且,我并不讨厌你。”
那不该是构成婚姻的理由。慕容舟还是频频摇头,说不出话来。
“或者你有更好的方法?”
慕容舟无语。
“也许上次与你同行的男人可以不计风险地替你带回无过,但是,你想我母亲会轻易罢手吗?”他顿了一下,“你总不希望他们弄得两败俱伤吧?”
“危险。”随着一示警的惊呼,有一抹人影疾速地朝慕容舟扑去。
“咻!”地一发子弹以毫厘之差与慕容舟擦身而过,射中透明晶亮的玻璃。“哐哨”一声,一大片透明晶亮的玻璃霎时成了一地的碎片。
“你没事吧?”火却问道。
惊魂未定,她的反应有些呆滞。
火却迅速地浏览过她的全身上下,确定她没事后一跃而起,“童、离,查出狙击者的身份。”
“是。”两人双双领命而去。
慕容舟仍不停地抖着。
火却冷冷地瞥了吉见幸一眼,一气呵成地弯腰抱起慕容舟快步走出店外,上了一辆黑色房车离去,将一团混乱留给吉见幸。
吉见幸有所思地收回目光,这个抱着慕容舟离去的俊挺男子才是他真正的对手,虽然对方戴着墨镜再加上过长的刘海令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他仍在那刘海扬起一个弧度时瞧见那额上有着一簇虹色的火焰纹印。
***
“我没事了。”
火却吊在半空中的心定了下来。“有人要杀你!”狙击手的目标绝对是她。
“怎么会?”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这是她头一遭到日本来,这儿不可能有她树立的敌人啊!她没那么神通广大。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也由不得你不信。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往后出去最好有保镖陪着。”他一定会尽快找出幕后主使者。这种会令他心胆俱裂的事一次就够了,再多几次他铁定英年早逝。
保镖?!慕容舟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她一直以为保镖是和政商名要连在一起的名词,没想到自己一介平民也会有保镖随身的一天。“你为什么也会在那里?”不会那么凑巧吧!她想。
“我跟踪你。”他坦承。
她提高音量,“为什么?”
火却不管反问:“吉见幸他就是你阻止我下令将无过带回来的原因?”据离说,第一次碰面时,她曾经将吉见幸误认为吉见遥。显然他们两兄弟长得十分相豫,该不会对他产生移情作用吧?
“嗯!”她只是想以更理性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不想给火却带来麻烦。
“没想到你仍旧不信任我。”他感到痛心失望,对于她选择了吉见幸的这个事实。
“不是的,我只是……”她极力在脑海中搜索合适的言词。
“还是因为他有一张神似吉见遥的脸?”他微微失了常,不复平时悠游自得。
慕容舟一愕,随即怒火顿生,“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他还不至于那样肤浅。
他又添了一笔道:“他不是吉见遥的替身。”
她无意在他的身上寻找遥的影子,“没有人可以代替遥在我心中的地位。”她感到被侮辱。
“你还爱着他吗?”火却想知道。
他怎么可以质问她?“即使你对我有莫大的恩惠也没有资格这么问我。”说罢,她立刻旋身自他身边逃开。
火却没有拉住她,亦没有追上去,而是怅然若失地立在原地。在她旋身的瞬间,看见晶莹剔透的泪珠自她的眼角溢出,他的呼吸一窒,心头也涌上浓浓的罪恶感,他做错了吗?
这是他第二次将她弄哭,他无意要伤她的心,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唉——
***
慕容舟提着行李来到客厅。
火却的视线停在她手上的行李许久,而后调回她的脸上,“怎么回事?”
她已经打定主意,而且也来到这里了,没有道理临阵退缩,“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你要离开这里上哪儿去?”是因为两天前他说的那些话吗?所以她才要离开?
“先找间饭店投宿吧!”她据实以告。
“你还在生我的气?”她居然宁愿花钱去住饭店,也不肯再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没有。”她心平气和地道,“只是想了一想,不好意思再打扰你。”
真是这样?“那么,救回无过的事呢?”火却将AMX模型遥控攻击机搁置在桌上。可以料得到,她大概也会拒绝他的援手。
“我已经麻烦你够多了,接下来就由我自己来想办法。”慕容舟轻声细语。
果然被他猜中了!她明明就在生气,还说没有,理由还说得挺婉转动听的。“如果你没有生气,为什么要赌气和我划清界线?”那不是明智之举。
“是你多心了。”她的神情淡然,语调更是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她想以一己之力把无过救回来!那不啻是天方夜谭,她根本不了解吉见社在日本的势力有多大,“是吗?”他可不希望她被吉见社吞噬得尸骨无存。
她行了九十度的鞠躬礼,“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会一辈子永记在心。”将来也会找机会报答他的。“再见。”说罢,她立即提起行李朝外走去。
可是,走没几步便被火却拉了回来,“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
若不是他拉住她的手,她早就走出这座宅邸了。他还有什么疑问吗?她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有人想要你的命。”离开这里无异是自找死路的举动。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更加小心。”他的好意她心领了。
认真地想过之后,她觉得吉见幸说的话也有道理,火却和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义务要为她做这么多的事,甚至得罪吉见社长。她并不想拖累他,一点也不想。
“如果那个人是吉见社长呢?”火却问道。听她说话的口气似乎仍未打消去意。
慕容舟心中一震,“这……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杀我?就只为了无过吗?”她无法想像竟有人如此不重视生命,一个命令就是一条人命。若是那天没有火却不顾自身安危地将她扑倒在地上,只怕她早已中弹身亡了。
“那只是其一罢了,而其二,你自己应该明白。”他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