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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毓钧连忙退了好几步。
祉柔扭着腰说道:“我还以为你和我相处久了,应该不会再受这些世俗礼仪的拘束呢,想不到,我的教育失败了,我实在是无颜见江东父老。”
“这不是相处时间长短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毓钧义正词严地说。
“随你便,你不跳,我和月秀跳。”祉柔白了他一眼。
说完,祉柔便拉起在一旁看戏月秀跳起来了,边教还一边要毓钧哼歌。“来!月秀,跟着我的脚步,一、二、三、四,前、后、向左转、再退一步,前,向右转…哼歌啊!毓钧你在发呆啊!”
毓钧不晓得要哼什么歌,一时之间就把自己熟悉的小调,给哼了出来。
祉柔和月秀玩得很开心,毓钧开始后悔了,自己没事干什么坚持什么原则,现在别人玩得开心,自己在一旁可无聊了,他困难地开了口。“呃…祉柔!让我玩一下好不好?”
祉柔停下跳舞的动作,她斜睨道:“你不是要坚持什么原则吗?”
“算我错了嘛!让我玩一下下就好了!”毓钧哀求着祉柔。
祉柔还故意考虑了很久,再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和你这般亲近,让人看见会误会的。”
毓钧这下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他苦着脸寻求月秀的帮助。
“小姐,就让毓钧公子玩一下吧!别逗他了!”月秀好心的替他求情。
“好吧!可是你可要全听我的哦!”祉柔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一定!一定!”毓钧唯唯诺诺地说。
“我们跳慢四步,来!我教你,把手放在我腰上。”祉柔从最简单的舞步开始教起。
这回毓钧只考虑了半秒钟,就把手乖乖地放在祉柔的腰上。
祉柔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便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跟好我的脚步哦!左右、左右、前后、前后…”
“不好玩,一点都不刺激,这么慢的舞怎么会有人要跳。”毓钧埋怨着。
“舞会中有好多人要跳这种舞呢!现在不好玩是因为没有音乐配着,一有音乐,这舞就会显得十分罗曼蒂克了!”祉柔解释着。
“什么音乐,刚才我哼的那首可不可以?”毓钧一心想让这个自己千辛万苦哀求来的游戏能好玩些。
“不行!要唱抒情的才行,我来唱好了。”祉柔摇摇头说着。
祉柔一开口就唱出一首十分凄美哀怨的英文歌曲来,本来毓钧还想开口问她在唱些什么?可是随即被祉柔的眼光止住了,就跟着她柔美的歌声,两人就在这儿尽情地曼舞。
本来在房中,浩威已准备就寝,可是忽然听到自外头传来一阵凄美的歌声,虽然不清楚歌词的含义,可是他心想这一定是诉说着一个哀凄的故事,否则这歌声为何显得这般孤寂。
浩威竟被这歌声吸引,不知不觉地走出房间,寻找声音的主人,愈近花园歌声愈清晰,本来还很欣喜的,可是看到的这一幕,可让他欣喜的心情,全降到了谷底。
今天适巧为月圆之日,柔柔的月光洒泄了一地的银白,映照在祉柔和毓钧的身上,他看着祉柔依偎在毓钧的胸前,似乎十分陶醉,而自她口中传出的歌声,不像是哀悼别人的故事。
他好想冲出去拉开他们,就像从前一样,可是他不能,他想跨出去一步,可是双脚就是不听使唤,看着这一幕,浩威只感到自己是个局外人,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就好像都是在破坏他们的感情,自己就像个笨蛋,别人根本没将你的心意放在心上,别人的心早已被攫去了,而自己还妄想夺回,真是自不量力。
浩威闭了闭眼,希望再睁开眼时,这一幕会消失不见,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心碎了,他转头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孤独地走着,每走一步,就可以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愈来愈清楚,他的心正一片片的剥落,那声音痛击着他,似乎在嘲笑他一个自作多情的人。
他直朝着黑暗走去,直到黑暗吞没了他的身影。
正在曼舞的两人,还不知道自己无心的行为引来浩威这么大的误会呢!更是尽情的玩着。
隔天,浩威被刺眼的阳光给吵醒了,他张开沉重的眼皮,眨了眨眼,努力地适应这突来的光线,他揉着头痛愈裂的脑袋。
“水…”浩威口干舌燥地说。
一旁的人连忙递上一杯水来,并用冰冷的双手摸了摸浩威的脸。“公子!你可把奴家吓坏了,还好你没事了,你昨天的样子真够吓人的。”
耳边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他抬头一看确定了面前的人是湘云后,便又躺回了床上。他用力的闭上了眼睛。
“昨夜的事,是真的罗!”他喃喃道。
他只记得自己走出了府宅后,拿了瓶酒,也不知道要到哪儿去,竟有天地之大,无我容身之地的无力感。
茫然地走着,他带着一颗受创的心,走着走着竟又走到了湘云的房前,敲了敲门,之后的事就全无记忆了。
“公子!教你别喝这么多,你偏不听,你瞧瞧今儿个一定头疼得厉害了。”湘云端了杯热茶进来,“喏!喝了这杯热茶感觉会好多的。”
“我昨晚怎么了?”浩威小心翼翼地喝下那杯热茶。
“你就在奴家准备上床休息时,忽然来敲门,奴家一开门就看到你喝醉了倚在门旁边,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吧!别放在心里,别忘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浩威一时感到热泪在眼眶中打转,他感动地抓着湘云的手,“我把你娶进门吧!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湘云轻轻地推开浩威,走到了窗前,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不要吧!我不想卷进家庭的纷争之中,我不想你们夫妻两人因为我而失和,我现在自由自在反而更好!”
“她才不会因为你的事而和我起争执,她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她的心已在别人那儿了。”浩威愈说心里愈沮丧。
“是吗?她亲口告诉你的?”湘云大概可以猜出他昨晚喝得烂醉的原因了。
“我亲眼看到的,还错得了。”他一闭眼就可看见毓钧和祉柔相拥而舞的情景。
“有时候别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事情不是光看表面就能了解的,你应该好好地听听她说什么。”湘云试图开导着他。
“别说了,你答应吧!我一定给你幸福的日子。”浩威不想再提伤心事,他只希望有个温柔的怀抱可以疗伤止痛。
“不!我不能!”湘云推辞着。
“那至少搬去于府吧!最近盗贼猖獗,我担心…”浩威试图想说服她。
“不了!我不想介入别人的家庭,我这一搬去问题会更复杂了,而且我这儿一向门禁森严,不会有事的。”湘云打断他的话。
“你真的不肯移驾?”浩威沮丧地说。
“公子,我…别再逼我了。”她的眼神中有着恳求。
“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浩威痛苦地双手捂着脸。
“公子,我没有,我永远在这儿等你。”湘云不忍见他失望,柔声的安慰他。
“那为什么不肯让我更靠近你一点,搬过来吧!好不好?”
浩威低声地求了好久,这才使湘云点头答应。
祉柔喝着月秀刚泡的香茗,在房间里和毓钧聊着。
“怎么最近都没听到府中丫环吵闹的声音,也很少瞧见她们在花园里打转。”祉柔问道。
“姑爷把大部分的丫环全都调到北厢房的梅庭去帮忙了。”月秀回答着。
“梅庭?”祉柔疑惑的问道。
“小姐还不知道吗?都住进来这么久了。于府分为四大厢房、八大院桃桓、莲塘、菊苑、梅庭、竹榭、阑轩、松园、柏院。小姐这儿是东厢房的莲塘,没瞧见这一出门就可看到一大片的莲池,老夫人在南厢房的桃桓,院中有一大片的桃树,远远看像片墙所以叫桃桓,梅庭是在庭中种满了梅树,到了冬天在院中喝茶赏梅,那景致可美呢!”月秀仔细的解释着。
“是吗?其他的院落有谁住着呢?”毓钧好奇问道。
“除了姑爷现在住的是阑轩,和毓钧公子你住的菊苑,就没人住了,可是松园和柏院是不准闲人进去的。”月秀一一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为什么?”祉柔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月秀摇着头回答。
“对了!浩威叫人去梅庭做什么?”祉柔睁圆眼睛不解的问着。
月秀支支吾吾地说:“小姐!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什么事会惹得我生气,快说!”祉柔这下就更是一头雾水,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
“听府中的丫环说,是…”月秀欲言又止地,不知是否该说下去。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祉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好像是湘云小姐要搬进梅庭了。所以少爷才叫人去收拾收拾,好在近日内搬进去。”
“是吗?难怪最近老看不到浩威找我们麻烦,我还以为是公事繁忙,原来是在忙这挡子事。”祉柔若有所思的说着。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