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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劲的背面扬起得意的眉,将青芒剑藏于背后,缓步接近颜劲。
半途中银杏伸手扯住她的衣袖,恳求地摇头,“咏蝶”柳眉一敛,不客气地甩开银杏的阻挡。
“快杀掉她,颜劲。”“咏蝶”继续命令道。
“我看,还是先带回王府,等王爷发落。”颜劲不确定地说。“说不定有其他处置。”
有银杏的指证,他应该立刻痛下杀手才是,可是见到和蝶夫人一摸一样的容颜哀求时,他就兴起不确定感,仿彿她才是真的咏蝶夫人。
“你被迷惑心思了吗?颜劲。”站在他背后的“咏蝶”轻声问道。“把她的假面具撕下来,你应该就能确定了吧!”适时提出绝佳办法。
他认真地盯着眼前完美无瑕的脸蛋,终于将手中的锐剑垂下,全神贯注地伸出手……
“颜劲,小心背后!”咏蝶恐慌的尖叫。
当颜劲反射性地想转身时,一道锐利的光芒立刻直透胸口。
“颜劲!”
抽出锐剑转身一挥,“咏蝶”噙着微笑退到安全的距离。
“银杏,你!”巨痛袭来,颜劲远远地看见丫鬟满脸惊骇。
“对不起,对不起……”银杏又慌又乱,泪珠不禁掉落。“我是不得已的,我的父母、弟弟们全在他的手中。”
“夫人,快……快走……”
他太大意了,竟然轻信丫鬟,犯下严重的错误。
颜劲转身,拚着全身内力集中于左臂,想将咏蝶送出林外,没想到敌人看出他的意图,迅速靠近,将没入他胸膛上的毒剑一口气拔出,内力顿时消卸,颜劲委软倒地。“夫人……快逃……”
红色鲜血飞溅,湿黏的血珠沾到一身雪白的貂毛皮裘,那张和善黝黑笑脸变成痛苦的挣扎。
“快逃……快……”
咏蝶震惊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双脚像木桩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她不敢相信前一刻还满脸无奈的颜劲,现在已倒在血泊之中。
“逃得了吗?”连嗓音都模仿的维妙维肖。
“你杀了颜劲。”咏蝶屏息低语。
“如果不是他太相信银杏这丫头,想对他下手还得费一番工夫呢。”“咏蝶”漫不在乎地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他?”咏蝶恍如走进一团迷雾,找不到出口。
“啧、啧、啧,看来刑王爷对你保护的真周到。不过你问错人了,正主儿在等你呢。”
闪电伸指一点,咏蝶立刻坠入黑暗的深渊,耳旁银钤般的笑声久久不绝。
“下一个就是你爱的刑天刚了。”
** ** **
此时独自待在书房批文的刑天刚突然感到一阵烦闷,目光从案上栘到窗外。
窗外依然一片宁静,仿佛世间的污浊全被洁白的柔雪洗掉,大地回复到最初,色彩单调却是最美的时刻。
刑天刚起身,走到窗前静静地观赏雪白的世界。
最近李仁煜的动作愈来愈大,有些更是明显到张狂的地步。
不过这并不像李仁煜的作风,小心翼翼隐藏本性十多个年头,为何反在关键时刻嚣张起来?
除非他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否则依他的个性,绝对不会鲁莽行事。
这代表……危机早已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伺机而动?
其实在众位皇子中,刑天刚首先注意到就是李仁煜,因为他的贤能远超过任何皇子,几乎让人无法找到一丝缺点。
每个人都认为李仁煜才应该是下一位江山的统治者,贤明的君王。而现任太子表现平平,虽然有完整的治国理想,却缺乏卓越坚决的办事能力,有时候甚至会过于正直,下手也不够俐落狠绝,与李仁煜的坚毅深沉难以相比。
太子能当个体恤百民的好皇帝,却无法当整治毒瘤的开刀者。
在考虑很久之后,皇上才将辅佐太子的大任交予当时纵行声色的刑天刚,期望能藉由刑天刚的力量,将太子规画出的理想一步步完成,也期盼亲妹子的独子有一番非凡的作为。
在皇上的委托下,刑天刚答允协助太子逐步完成他的治国理念。虽然所用的手段并不磊落,但至少是达成目的,不负皇上交托,而且太子的地位也逐渐巩固,但唯一不乐意的人,就是李仁煜了。
快到手的权位被刑天刚从中破坏,李仁煜气极、也恨极。但他仍保持完美的形象,对待刑天刚如手足一般,好的没话说。
而刑天刚也逐渐体察出李仁煜的真面目,近几年来更明白他强大的野心,处处刺探他的庭。
两人对时的时间终于来临……
就在这几天,刑天刚即将搜集好所有的罪证,准备往上呈交,让皇上亲自发落,李仁煜的气势快尽了。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在得到刑天刚的回应后,一抹纤细的人影推门而人。
“王爷。”巧笑嫣然地柔唤,双手端着放置酒菜的盘子。
“咏蝶?”她从未进过他的书房,今天怎会如此突然?
咏蝶走到桌旁,忙碌的双手布好一壶酒及四盘鲜美可口的小菜,再放好酒杯、碗具等等,然后含笑地走到刑天刚面前拉住他的右臂。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让你那么开心?”点点她的鼻尖轻笑道,似乎也被她的喜悦所感染。
“刚才有一件事让我很开心。”咏蝶神秘地眨眨眼。
“哦?”刑天刚扬眉,待启问,却被纤指阻止。
“别问,等一下你就知道。”咏蝶撒娇道。
“这么神秘。”刑天刚被她挑起兴致了。
随着咏蝶,刑天刚被拉到桌边坐下,咏蝶亲手为他夹菜、倒酒,殷勤的像一位体贴丈夫的好妻子。
刑天刚看到桌上精致的小菜,有些不同于以往厨子做菜的手法。
“你做的?”怀疑地问道。
“我忙了整个下午呢!你先尝尝味道好不好。”以牙筷夹了一口雪笋,送到刑天刚的嘴边。美眸盛满被夸奖的期待,菱唇笑的甜蜜无比。
刑天刚报以相同的笑容,大掌搭上她的纤腰,旋身拉近,咏蝶尚未来得及惊呼,整个人便坐倒在他怀中。
“比较起来,我更想尝尝你的味道。”刑天刚性感低沉地说道,似乎未注意到咏蝶瞬间的僵硬与戒备。
鼻息喷在吹弹可破的雪肤上,刑天刚邪气地勾起唇角,意图明显。
“这里是书房……”她害羞地往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不太好吧!”欲拒还迎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勾起精致的下颚,刑天刚轻挑道。“最近忙着公事冷落你,你一定很寂寞吧!”
“不要紧的,王爷应以公事为主。”
“要是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识大体就好了。”刑天刚沉声称赞,可眼中却没有任何欣喜之情。
咏蝶正对他笑,为何他兴不起一丝喜悦?
“怎么没见到颜劲和银杏在你身边?”刑天刚随口问道,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但又难以抓出头绪。
“他们整日跟在我身边,烦都烦死了。我放他们空闲,换你陪我。”咏蝶两手环住刑天刚抱怨。“可不准说不。”
刑天刚沉笑,捏了她的俏鼻,表情宠溺。
“求之不得。”
是他太过敏感了吧,咏蝶依然是咏蝶,何来不对劲?
或许是他只见过咏蝶抗拒疏离、被迫柔顺的一面,所以对于她的主动迎合,才觉得不适应。
但若回头一想,她肯为他花费心思,柔顺的侍奉他,不正是代表她已经把心放在他身上了吗?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似真又似假。
咏蝶坐在他的怀中,先撇下牙筷,斟上香气四溢的美酒。
“你上次打发掉的珠宝商明天还会再来一趟,这次我不许你看也不看一眼,就把他们全部赶回去.”
“明天?”贪婪的神色一闪而逝,几乎让人察觉不出。
刑天刚眯起锐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会吩附下人将他们遣回。”他的语调轻柔无比。
不对!她不是咏蝶,他的直觉没错。
真的咏蝶到哪里去了?难道已遭人毒害!?或者正倒在某个角落等待他的救援?
各种的猜测让刑天刚下颚绷得死紧,体内巨大的嗜血野兽叫吼着欲破闸而出,毁灭眼前假扮咏蝶的女人。
竟敢伤害连他都舍不得伤害的宝贝,唯一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不用,我是说不必遣回他们。”她连忙摇头说道。
只要做的漂亮,她还可以有一份意外之财。
她迅速升起美丽的笑靥以掩饰刚才的贪婪神色,只要有钱,多冒一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里面的奇珍异宝是你连见都没见过的,只要你高兴,要留多少就留多少。”
刑天刚伸手探向桌面,把玩着酒壶,出色英挺的俊容正噙着一丝邪魅的冷笑。
他相信里面的琼浆玉液,绝对能毒死全府邸的人。他从不敢小看李仁煜的狠辣。能成大事的人。是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