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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朗一唤,无双的泪就掉了下来。
他回来了!
无双抹去眼泪,他从小受过各种委屈,却从未流过眼泪,这泪只为了云朗而流。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别糟蹋自己的身子。";云朗低声地说。
";好。";无双低低地答应。
";看着我说话。";
温柔的声音促使无双抬头,看进云朗的眸子当中。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无双试着想解释。
";嗯……";
";我没有故意要骗你,这是一场误会。";
";嗯……";
云朗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专注地凝视双儿的脸庞,那一滴一滴掉落的眼泪,沿着他完美精致的脸部线条滑落,哀伤的眼,诉说着他的不安与痛心。
这样的双儿让云朗心疼!
瞧他的年龄,不过二十岁上下。
他叹一口气。";不要哭了。";
";不要抛下我。";无双拉住云朗的衣袖。
他楚楚可怜的表情让云朗的心纠结成一团。
";我不会抛下你。就算我抛下你,外头还有一大群大理士兵保护你;要不,朱华一直在门外守候着,他们都是在乎你的人。";
凄楚的神态在听到云朗提及大理与朱华时稍微收敛了一点,无双脸色一变,任性且坚定地说:
";我不要他们!";
云朗拉过一张椅子,在床旁边坐下。他凝视着双儿,到现在他还是为他的容颜所惊骇。
或可说是惊为天人!
他至今还是不能相信男子可以美貌若此。
现在的情况很混乱,云朗知道,但他也知道他必须要冷静下来,把这纠结在一起的迷团一一解开来。
";请问尊姓大名?";
好疏远的口气,无双的心拧了一下,才答道:";司徒无双。";
";司徒无双!大理第一才女?";
又是一个让云朗惊讶的消息!他不解地望着他,原来,受骗的不只是他一人,而是天下人都被设在这个骗局当中。
";是的,而你先前提起的大理二王爷段炎问,是我的父亲。";
";我从未听说段炎问除独生子外有其它子嗣,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事情要从十九年前,段家生了一个男婴开始说起。";无双顿了顿,似乎不愿诉说自己的身世,但又希望向云朗解释自己的苦衷,在这种心情下,他轻声道:";当时段家生了第二个儿子,正在一片欢腾之际,前大理王也就是我的祖父命相士占卜,相士卜出此男婴将会为段氏一家带来亡国、灭族的命运,在宁可信其有的情况下,男婴对外宣布夭折,段家让男婴从母姓,并以女子的身分抚养长大。";
从开始诉说身世,无双的表情就变了,从原本忧伤的神情慢慢转为淡然,像是要把自己隔离在这个故事之外,装作不在乎。
";段家没有将男婴当场处死,而以另外一种方式让他苟活在人间。";无双挑起一抹冷笑:";我想,段家已经比历代君王仁慈许多。";
那个男婴自然就是无双了!
云朗问:";所以你从小就是以女子身分长大?";
";嗯。";
";不是存心骗我?";
";不,我绝对不是要骗你。";一听到云朗的质问,无双又激动起来:";真的,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把前因后果串连,云朗很轻易把这些零碎的资料拼凑起来。
他本来就是段炎问的儿子,现在跟随在他身边当参谋,以";大理第一才女";之名掩饰其真实身分,自然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你今年才十九?";像想起了什幺,云朗问道。
";刚满不久。";
这样说来,当年他们初遇之时,无双不过十五岁,将一个纤细少年看作女子,云朗自责自己的眼拙。
";对不起,我不应该怪你,是我自己从一开始就误会了。";
";是我让误会延续下去的,是我的错。";
";以后还是好友?";
";嗯!";
两人四目相交,云朗发现无双的手移过来,盖在他手上,温暖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阵异样。
这种尴尬的气氛该怎幺消除?
云朗回想起前一晚,他对无双的告白,脸上不禁躁热。
双儿,我喜欢你。这句话他在心里覆述一遍,即使知道无双是男子,这句话依然没有怪异的感觉。
从今以后,这只会是一般好友的喜欢。
云朗暗暗决定,礼貌地微笑着,他抽回他的手。
";双儿,你休息吧!我先出去。";
";云朗!";
无双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什幺事?";
云朗从上俯视床上的无双,他的眼中有依恋、有不舍、有不愿放手的执着,都是云朗不想看到的情感。
迟疑了一下,无双轻声说:";我也喜欢你。";
";嗯……";这是无法回答的问题,云朗无言以对。
";我从四年前……";
无双悄声的告白,被一个粗鲁的一局喊打断,云朗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感激楚苑泱的鲁莽冲动,他正在外面大嚷着:";云朗,你在不在里面?在的话就给我滚出来,有人拦着我不放!";
";别吵,我家公子在静养中。";朱华冷漠地喝阻他。
";你是什幺人,竟然敢拦阻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自然是广西路安抚使手下的副将楚苑泱,武功跟毛躁同时闻名四邻。";朱华冷哼一声。
";快把蔚大人交出来!知道我武功一局强就闪到旁边去,我懒得跟你动手。";
";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何须你一个下人指使?";
";我可不是下人!";
听到他们的争吵,云朗扳开无双的手:
";我出去看看。";
不等无双回答,更无视他失望的表情,云朗大步走了出去。
朱华跟楚苑泱就站在门口对立着,一个激动愤怒,一个冷淡不满,相同点在于手都放在剑上,只等对方一出手就回击。
";苑泱,你怎幺来了?";
看到云朗出来,楚苑泱大喜过望。
";你离开一个多星期,我担心得要命,听说交趾、大理的士兵统统跑到这个小镇来闹事,我想一定出事了,所以带着一些人过来救你。";
";多少人?";
";一万。";
这个数字让云朗着实吃惊了一下,往窗外看去,远处营火点点,果然有不少兵马在这个城镇就地休息。
";直接打回邑州收复失土也绰绰有余。";朱华讽刺。
";苑泱,你为了我一个人就动员这许多兵马,不是劳民伤财还骚扰民间安宁吗?";云朗知道下次发生事情,楚苑泱的处理方式大概也是如此,可还是忍不住说他几句。
";云朗,你的安危要紧。";
看在楚苑泱是一片好意,云朗也不好再教训他,只拱手对朱华说:";很抱歉,我这位副官冒犯了。";
";是他挡着不让我进去,我没有冒犯他。";楚苑泱马上纠正云朗。
朱华恭敬地回答:";无妨,只是公子不喜见外人,所以……";
";我知道。";
云朗一点头,他自然知道无双的个性。
朱华恢复淡漠的表情,持着一把剑,继续守护在无双的房外。
楚苑泱有满肚子疑问,可是云朗不让他有发言的机会,急急地把他往隔壁房间拉去。
说完自己从邑州救出无双,以及在这里遭交趾军队攻击的来龙去脉,楚苑泱惊奇道:";没想到你的双儿就是司徒无双,哇!大理第一才女,你小小一个安抚使高攀得上吗?";
凭他一个安抚使,还不至于配不上段炎问身边的人,这不是高不高攀得上的问题。
云朗无法在好友面前说出无双的秘密。
";我这一路出生入死,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云朗端起茶来,与好友重聚,他不安的心情安定了一些。
";听起来真是险象环生,谁叫你武功不济,要是我,多少兵马我也不怕。";楚苑泱才不跟云朗客气,哈哈大笑起来。
";生死攸关,好几次双儿几乎死在我怀中。";云朗没心情跟他说笑,想起无双奄奄一息的几个夜晚,他就笑不出来。
";你要娶司徒无双?";
好不容易知道双儿的真实身分,楚苑泱很自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云朗有难言之隐,只得支吾其词:";再说吧。";
";也是,这种事情应该从长计议。";
云朗将他原本在头上挽着的发髻拆开,长发散下,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
";没事吧?云朗,看你有心事。";
";没有。";
云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