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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芙盯住那照片看了半晌,然后面无表情地翻过去那页,继续查找冠南的消息。还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桌上电话铃响了,助理道:“公关部的负责人到了,现在进去吗?”
尔芙把其它几份报纸拿过来,沉吟了一下,“让他们等一等,我待会再见他们。”
“是。”
尔芙把所有的报纸都翻了一遍,特别在娱乐版和财经版,仔细看过,还是什么都没有。
昨天冠南上了电视新闻,电视台如获至宝,今天报纸不可能不报道。
昨天她方寸大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封堵媒体的报道。镇北应该做了相应措施,但不可能做的那么干净,那些媒体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么谁把媒体的口子全封住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
尔芙望着窗外,打了个电话。
“……哦,不在。嗯,好的,谢谢……”
她放下电话,拿起大衣,出门。
公关部两位负责人正坐在外面休息室,见她出来,站起身。
“先生们,谢谢你们来,今天的会议取消。”尔芙匆匆下楼。
阮家的清晨和往常一样。
两位老人在山上跑步,绕了一圈回来正在花园看花,刚好看到女儿的车子驰了进来。
“爸,妈。”
“怎么今天不用上班?”阮青山皱眉问。
“孩子回来了怎么就这脸色?”何凤归轻拍了一下丈夫手背,转而对尔芙道,“回来有什么事?”
“我找大哥。”
“咦,这时候你大哥应该在公司。怎么,他也没上班?”凤归惊讶道。
尔芙笑着摊了摊手。
“你去问井莲。她在屋里。”凤归拍了拍女儿。
尔芙在父母脸上各亲了一下,进门去了。
家里佣人见到尔芙没有不心喜的,都来问她早饭吃了没有,路上冷不冷,风大不大。
尔芙都一一答了,才问:“我嫂子在哪里?”
“老爷的书房呢,小姐。”
“谢谢你,刘妈。”自己家里也不用人领路,尔芙径直上了二楼书房,在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果然是石井莲的声音。
石井莲正在公公书房里指挥下人们将瓷器一件一件从博古架上搬下来。
“这边,小心点,好的,就放在那里。别碰倒它……好了。”
井莲细细指挥着下人将各个瓷器细微到几乎看不到的落灰掸去,看着他们用湿布将它们擦拭了一遍。
接下来是给那架古董博古架清理上蜡,这博古架样式繁复,有非常精美的雕花,必须非常小心才能不让它有丝毫磨损。那是公公阮青山心爱的家具之一,与那些素雅的瓷器非常相称。
她监督这些事情监督了将近10年,每件事都做得非常细致。事无巨细,比如阮家吃饭很讲究,筷子摆什么位置,勺子放在筷子的哪边,碗是选青花的还是白瓷的,桌上摆玫瑰还是海棠,她都有极精确的定准,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分毫不差。
有时候井莲会觉得自己是架机器,平稳、精准、非常有时间观念。完美的机器。没想过罢工。
很久很久以前,她是美术学院的才女,现在她是阮家的长媳。这双据说是最有灵力的画手,现在掌管着阮家的家务。
公公婆婆都疼她,弟弟弟媳都敬她。这就是她经营了十年的生活,她似乎什么都得到了。
似乎。
不知为什么她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敲门声,井莲回头。
“尔芙!怎么回来了?”井莲惊喜道,脱下手套迎了过去。
尔芙倚在门口已经有一会了,她笑道:“看你那么专心做事,都不敢随便打扰。”
“找你大哥?”井莲一向心思细腻。
尔芙点点头,“有点小事。”
“还在睡。我去叫他。你去三楼的书房等他吧,这里在整理,太乱了。”
三楼住着尔蓁和井莲,三楼的书房自然是尔蓁和井莲的书房。书房里两面是大书架,直到屋顶,密密麻麻都是书,书架两旁摆着鲜花,减去了不少沉闷的书卷味。除了书桌前的皮椅,书房只摆了两张米色的软沙发,沙发上搭着白色的针织沙发罩。井莲把书房布置得很安适。
尔芙随意在书架上看书,随手抽出一本来,竟是《金刚经》,再一抽抽出一本薄册,《般若菠萝蜜心经》。她有些意外,以尔蓁的性情不可能看这些佛教晦涩的东西,只可能是井莲的。
她翻开内页,上面果然是井莲娟秀的字体:“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尔芙合上书页,一时间怔在那里,轻轻叹气。
井莲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在她身后微笑道,“你大哥洗个澡,马上就来。”
“井莲……”尔芙举了举手中的佛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佛经修身养心,看着心静。有时候难免心里有烦躁,看看佛经,自然就静下来了。”
尔芙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看着井莲,一时间眼前晃着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嘻笑着的小小的井莲,一下又换成那个泪流满面却一脸坚决说着“我要嫁给他”的井莲……十多年一晃而过,变成眼前这个微笑淡定的井莲。“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井莲井莲,只怕终你一生也无法做到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的地步吧。
尔蓁对妹妹的来访并不意外,但是对她就这么扰了他睡眠很有意见。他穿着睡衣在书房看着妹妹,却发现妹妹的脸色比他还难看。
“怎么了,嗯?”
“哥,你怎么……”
这时,井莲进来给尔蓁送了杯浓茶,尔芙等她出去了才继续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井莲?”
“今天是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尔蓁喝口茶道。
“本来我是来感谢你对我的爱护,帮我把媒体摆平,可是我现在……”
“昨天很麻烦,为了确保不出现混乱的报道,我亲自去了印刷厂。那些人……”
“你知不知道她在读佛经?”
“我已经和几位媒体的高层谈过了,在你们正式宣布冠南回归之前,不会有跟踪报道出来……”
“哥!”
尔蓁正视妹妹的眼睛,他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们俩很要好,可是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
“我无意插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大哥,我只是不能理解,十年了,为什么你的心结还不能解开?你如果能够把对我们的关爱,哪怕分那么一点点给大嫂,她就不至于如此……”
“佛经修气养神,念念也没什么不好,你太大惊小怪了。”
“一个人不是灰心失望,无可寄托,怎么可能在正青春年茂的时候去读佛经?哥,你怎能忍心……”
“好了,回去管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想现在你们公司的董事一定吵翻了……”尔蓁站起来,道:“你要看好风向,适当放权,甚至该淡出了,冠南虽然失踪五年,可他是齐氏当仁不让的掌管者,他会管好齐氏,你就少操心了。这些年,你不是一直盼他回来接手么?”
“大哥,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也和我一样,等五年,甚至更久。哀莫大于心死,要有什么样的心性,才能隐忍十年?她爱你有如性命,你却总是不闻不问,将别人真心弃如敝履……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十年……”
“我为你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你却把它浪费在这里。”尔蓁冷道,“冠南回来是福是祸,现在还说不定,你最好现在就回去。”
“好吧,但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
“我打算尽快召开记者招待会。”
“当然,越快越好。拖延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我不便出席。”
“要我代你出席?这才是你今天来此的主要目吧?”
尔芙耸肩,“随你怎么想。你答应么?”
“没问题。”
“谢谢。大哥,嫂子那里……”
“你还不回去?多少事在等着你。”
尔芙看着兄长,没再说什么,长叹口气,转身出门。
尔蓁坐在那里,初冬的阳光从窗口探照进来,光束中尘埃浮动。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尔蓁望向窗外,楼下井莲正送尔芙上车,她弯着腰和车内尔芙说了几句话,两人挥手而别。晨光下井莲的背影单薄而消瘦。
新闻发布会当天下午在一家六星级酒店举行。尔蓁代表尔芙出席,镇北代表冠南出席,齐氏发言人宣布了冠南的回归,同时宣布了冠南将会回到齐氏,齐老夫人辞去XX银行执行董事职务,该职务将由齐冠南接任等等。如此显赫的位置由一个刚刚失踪回来的人担任,其全面接班的意思十分明显。
宣布一出,全场哗然。当媒体听说冠南是车祸受伤失忆,很多事不记得时,更是目瞪口呆。这是一个多么离奇的豪门故事,男主角伤心出走,重伤失忆,如今神秘回归,尊荣加身,只怕将会掀起一场豪门巨浪。
各大报纸纷纷头条报道,电台电视台一连几天都在跟踪报道。只可惜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齐家保护措施到位,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