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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无穷的快乐,然后,又在深深的失望里被打进了无底的痛苦伤心的深渊。当我带着失望与悲伤准备离开这座让我感到伤感的小城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错误,把相见的日子搞错了,把相见的日子提前了一天。这样的错误,让我在一夜秋风中经历了人生全部的悲与喜。
现在,当我又一次站在这里,站在这座让我魂牵梦绕了整整十年的青年桥上时,我的心情却与昨天晚上大相径庭。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怎么也不能像昨天晚上开始时那样带着一股欣喜的心情等待着琪儿了,也不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单纯急切地想要见到琪儿了。现在,我一方面仍然急切地希望能见到琪儿,但是同时,我的内心探处,却又希望琪儿不会出现,希望她不来赴这个约。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这种心情,有多少人能够理解,也许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因为我相信这世上也同样没有一个人会有着与我同样的经历。
我与琪儿的相识具有传奇性,因为那只不过是一次偶然的相见,是因为我见琪儿有些似曾相识,才赶着她去结识她的,却不料我们俩却一见如故。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我与琪儿的相爱是超凡脱俗的,我这么说并不是在标榜自己,因为我与琪儿相爱本身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互相经常见面,互相有个倾诉内心烦恼的人。
可是,我们的这种爱情,不仅为世俗所不容,也同样为人们心目中的那些所谓的道德所不容。在人们的眼里,我成了一个不道德的家伙,我是一个勾引少女的丑恶的臭男人,一个有了老婆还不满足的色鬼。而琪儿呢?琪儿在某些人的眼里成了一个极不光彩的第三者,成了一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这是何等的污辱呀!
可是,面对污辱,我们却无能为力。因为,我们在这个号称有五千年文明的古老国度里生活着,在这里“爱情”这个字眼儿一直以来都被人们制约着,几千年来所形成的社会意识形态,己经在人们的脑袋里根深蒂固,这种意识形态要求一个男人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就不能去爱任何女人,一旦爱了就成了缺德!
其实,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德”字的本意呢?又有多少人真正理解这个“德”字呢?在这个“德”字的制约之下,女人们不敢有一点所谓的越轨行为,否则必将遭到人们的唾弃,一切不贞不洁的词儿都会劈头盖脸地向她砸来。男人呢?一旦做了什么有违“德”训的事,那么立刻便会引起许多自诩正派的人们的指责与责骂。可是,事实谁都清楚,真正无“德”的人,并不是像我这样一类为了真正的爱情而心无私欲地与所爱的人相交往的人,而是那些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里男盗女娼的卫道士们。
也许有人认为我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是在发牢骚,只不过是在渲泄内心的不满。但是我告诉这些人,他们是大错特错了。我并不是在发牢骚,更没有什么不满需要渲泄,我所说的是事实。我想只要是稍为有点辨识力的人,都很清楚一直以来被社会揭发出来的那些丑闻的,比如某某高级领导被审查,于是其在职期间贪污受贿嫖娼养“蜜”的丑闻立刻便会公之于世,那么其人在未被查出这些丑闻之前呢?他不是坐在他的重要领导职位上受着他的下级们的朝拜吗?那么在他在职期间,在他正干着肮脏勾当的当时,又有多少人会去说他是不“道德”的呢?又有多少人会去指责他呢?恐怕大家拍他的马尼还怕来不及吧。这样的例子在当今的中国,恐怕是不胜枚举的。当然这些例子还只是被查出来公之于众的事实,谁敢说除了被查出来的这些人外,就没有还没有被查出来的正身处高位的正在受着人们朝拜的家伙也同样是满口道德文章、满肚男盗女娼的东西呢?我敢说肯定有,而且还很多,尤其是那些身处高位的人,那些频繁在公众面前出镜的大官们。如果来一次像五十多年前那样的一次全员整风运动,让真正的老百姓来查那些官老爷们的底的话,那么,试想想当今中国还有多少能称得上真正清廉的官呢?
我想我该收敛一些才对,因为这样的话一旦追究起来,便很可能被上升为反什么的言论,如果再给我来一个上纲上线的话,那么我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因为如果那些大官们看到有人这么揭露他们的话,那么他们还会放过这个人吗?所以尽管我的这几句话说得无关痛痒,但是我也不得不担着这一份心。因而,我在此严正声明,我的这几句话就算只不过是一个小书生的牢骚而已,用一句电视剧惯用的话说,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这区区数十个字,也不过只是为了写这个故事时凑凑字数而己,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我想我还是别去发这些无用的“就算是”的牢骚了,我还是现实一些,想想我的琪儿吧。
我又抬头望了一眼那条河边小路,刚才那个小路尽头的小小人影,此时已经走近了,已经落在了我的视线可以清楚地看清她的位置。那也是一个女孩——不,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女孩,应该是一位少妇,一位年约三十的少妇。从年龄上看,她应该与琪儿的年龄差不多,但是,我却看得很清楚,她绝不是琪儿,因为,琪儿的清丽是她无法相比的。
现在,有了昨天那一夜的经历,我已经在心里暗暗决定了,如果到晚上九点钟琪儿还不来赴约的话,那么我就离开,不会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傻乎乎地等上一整夜了,今天我只等琪儿到九点钟,因为,如果到九点钟琪儿还不来的话,那么也就说明她是不会再来的了,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等下去,而且无论结局如何,现在的我也都是可以平静地相对的。更何况,十点钟之前我还得给那个叫云云的女孩打电话呢,
我伏在桥栏上继续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妇人,渐渐的已经可以看清她手里提着的那只包了。那是一只很普通的帆布小包,看上去里面是装了东西的,不过东西并不太多.因为她提在手里一副轻松的样子。
她已经走到上桥的台阶前,好像是下意识地向桥上看了一眼,而且,我感觉到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扫过时,稍稍停顿了一下。
我并没有在意她的目光在我脸上的停顿,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一定不佳,毕竟感冒还没有好彻底,脸上肯定是一副病容。不过不去管它了,病容也好,什么其它的也好,都与别人无关,我只是在静心地等待着,而且从心理上讲,我已经不是在等待琪儿这个人了,而是在等待着这次十年之约的结局。我要看看这个结局到底是如何的,是琪儿来赴约,还是她不来赴约。
我觉得自己的胳膊垫在桥栏上有些酸痛了,于是站直了身子,想稍稍活动一下身于。就在这时,我的感觉告诉我,有一个人轻轻地靠近了我。
我扭回头,发现在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而且正是从河边小路上走来的那个妇人,她正定定地看着我。
我有些纳闷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问她:“请问……”
可是还没等我的话问出口,她却也已经在问我了:“你就是江洋吗?”
这一问更加令我惊异了,我点头道:“是的,我是江洋。你是……”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却从手中的帆布包里拿出一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信封,一边递给我一边说:“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在这个小城中,除了琪儿,还有谁会有东西交给我呢?我的头脑里立刻便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我便问道:“是琪儿让你交给我的吗?”
“你一看就知道了。”她说着,便把信封放进了我的手中,然后转身就走。
“哎……”我想叫住她,问一下有关琪儿的情况,但是,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只好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
是琪儿!
只看一眼,我就已经肯定了,因为信封上写着的那“江哥收”三个字,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琪儿的手笔。
我掂了掂这封信,心里想,琪儿这是怎么回事呢?
有了这封信,就足以证明琪儿是没有忘记我与她的这个十年之约的。让人交这封信给我,就说明琪儿不可能来赴这个十年之约了。这是为什么呢?
怀着一股纳闷,我很想立刻便打开信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琪儿的这封信很长,因为从它的份量上我已经很清楚了,所以不能就站在这里读,我得找个地方静下心来读这封信。
根本不用去想,我立刻便决定回到那家“春来旅馆”去。
那个送信来的妇人己经顺着河边小路走远了,我望了一眼她的背影,突然想到如果我要是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