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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儿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你说像什么?”我看着琪儿问。
琪儿抿了一下嘴,说:“像一颗心,一颗正在被淹没的心。”
我一怔,不明白琪儿为什么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正在被淹没有心?”我重复了一句,“琪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琪儿咬着嘴唇摇了一下头,说:“我只是一种感觉。”顿了一下,她接着又说:“我感觉这时候的太阳就像是一个刚刚出嫁的新娘子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将会过上怎样的生活,用一片痴心去想象,想象自己能过上好日子,可是,结婚对一个姑娘来说,是对自己的一次完全的改变,从此她就不再会是姑娘了,而成为了女人。”
我的心被触动了,虽然我还并不能完全明白琪儿说这番话的全部意思,但是我却已经隐隐感觉到,琪儿是在为自己感叹,因为她爱上了我,一个有妇之夫,所以她这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感叹。
我无言以对,只能把目光投向那轮正在下坠的夕阳,眼看着它一点点地被吞没,直至完全消失。
“琪妹,都怪我,让你受委屈了。”我轻声地说。
琪儿瞅了我一眼,说:“这不关你的事。”停了一会,琪儿突然又问我:“江哥,你相信命吗?”
我点头,道:“是的,我相信,而且非常相信。”
我说的是实话,并不是为了安慰琪儿。我相信命,相信命运,相信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也许有人会说相信命运是迷信,可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我一直都认为“人生有命,富贵在天”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因为世上的许多事实已经证明了这句话的真实可信。如果有人偏要强词夺理说这样的话是消极的是迷信的,那么我只能说这个人是白痴。请想想看,在我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他们对自己的一生付出了那么大的努力,他们甚至终其一生都在奋斗不止,可是,他们一生中得到的又有多少呢?许多人得不偿失,更有许多人在劳碌中了此一生。可是相反的,又有许多人,他们根本没有付出什么,可是他们却总是受到上天的看顾,总是心想事成,有的甚至根本就没有付出过什么努力,就会平白地得到许许多多。我这样说也许有人会不相信,说我是牵强附会,那么我就再说个大家都不得不承认的事情。
就说现在许多人醉心的炒股吧,同样都在股市上买股卖股,为什么有的人屡炒屡赚,而另外的人却屡炒屡赔呢?你也许会说那些赚了的人是智商高,会分析。那么好,现在风行于世的买彩票,在这种合法的赌博中,为什么有的人一买即中,而有的人却屡买不中呢?难道这也是他们的智力不同吗?买彩票又哪里来的智力可言?又有谁把智力用到买彩票上来了?我想大家都非常清楚,那些中了彩的,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别人,都会在他中彩的时候说上一句:“运气好!”而对那些屡买不中的,也会给出这样一句评语:“运气不好!”那么什么叫做运气呢?不言而喻!
我相信命运,我相信不同的人的命运就是不同。
我在相信命运的同时,我还相信这世上是真的有鬼的,尽管我并不怕鬼,但是我却相信鬼是确实存在的。
我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因为在我身上就曾发生过一次与鬼有关的事情,而且正是有了这次的亲身所历,我才相信在这世上的鬼是真实存在的。
我不想让琪儿伤感,于是便对她继续说道:“琪妹,我不仅相信人有命,我还相信这世上是真的有鬼的。”
琪儿看了我一眼,问:“你真的相信有鬼?”
我点点头,说:“是的,而且,我还跟鬼接触过。”
“不会吧!”琪儿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是真的,江哥怎么会骗你呢?”
琪儿相信了,她知道我是不会拿假话来骗她的,于是便急切地说:“快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说着话时,眼睛仍然睁得老大。
我又点点头,说:“好吧,我给你讲讲那次遇到鬼的事情。”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六岁。
当时我父亲在外地工作,我与兄弟们跟着母亲住在一个叫江湾的小村庄。江湾有内庄和外庄之分,在内庄与外庄之间有一条南北向的河分隔着,而这条南北向的河正好与一条东西向的河相联结,形成一个“丁”字形的联接点。在农村,我很小就听到这样一种说法:“丁”字河有鬼。
在这个“丁”字形的联接处,有一条大约五十公分宽的河堤,这是庄上的人为了进出内外庄方便筑起的简单通道,从内庄到外庄,人们从这里经过时一般都是在白天。如果是在晚上,那肯定得要在两个人以上方敢从这条小堤上经过,否则一个人是绝不敢从这里进出内外庄的,尽管从这里进出内外庄仅只有几百米,而从庄外绕行大约要走上两公里,但是在晚上,只要是一个人单独行走的,都情愿绕上两公里而不会走这几百米。
那是一个夏日的晚上,估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十点钟左右,当时我家是住在外庄,住在我家左邻的是从内庄搬出的一对新婚不久的年轻夫妇。那天晚上,大家都坐在我家前面的一颗泡桐树下乘凉,新婚丈夫的弟弟当时也在,他突然说要回内应去取点什么东西,让我跟他去玩一趟。我当时因为小,玩心也很重,而且我也很少到内庄去,于是贪玩再加上一股对内庄的好奇心,便跟着他走了。
新婚丈夫的弟弟当时已经十六岁,属于那种农村人称为楞头青的人,他不想走村外绕道,便带着我走那条晚上一般人都不走的“丁”字河堤。
我当时虽然也曾听说过“丁”字河有鬼,但是我却并不知道哪儿有“丁”字河,对鬼这东西也只是听大人们讲的一些故事,心里对鬼也并没有多少畏惧感,而且也可以说是毫无认识。于是我也不多问,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几乎是一步不离地向内庄走去。
来到“丁”字河堤,我不知道新婚丈夫的弟弟是因为心里害怕还是什么原因,总之他快步过了河堤,把跟在他身后本来与他紧挨着我的一下子甩下两三步远。
我跟在他后面走上河堤,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根本没有想到这里就是“丁”字河,这里就有鬼。我见新婚丈夫的弟弟快步过了河堤,也便加快了脚步,想赶上他。可是,正当我左脚已经跨出河堤,再跨一步就会离开河堤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抓住了我的右脚腕,同时猛地往下一拉,我只觉得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一下子便摔倒地河堤上。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一股大力在把我顺着河堤向下拉去,一股本能,我伸手抓住了河堤上的草,双手的手指也都抠进了泥里,拼尽全身力气往上爬,与下面拉住我的脚腕的那股力相抗衡。
可是我力气却没有下面的那股力大,尽管我拼尽了全身力气,但是毕竟还是人小力薄,身子仍然慢慢地向下滑去。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慌,我一边拼命地往上爬,一边想开口叫新婚丈夫的弟弟,可是当我张开嘴巴用力喊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根本发不出声来了。
这时我的心里才开始害怕起来,我一边用尽全力地抵抗着拉着我右脚腕的那股力,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新婚丈夫的弟弟一步步地往前走,头脑里一片空白。
突然,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新婚丈夫的弟弟回转身来,也许他是发觉了我并没有跟在他的身后突然警觉了吧。
他一眼便看到了卧在河堤上的我,于是马上跑了回来,弯腰便把我的手抓住,然后用力往上拉。
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却也无法把我拉起来。
我现在的状况只是比刚才稍好一点,那就是我已经不再往下滑了,上下的力量已经趋于平衡,势均力敌
新婚丈夫的弟弟见拉不起我,十六岁的他立刻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立刻对着河面大声叫骂起来。在骂了几句之后,他又用一种威胁的口吻喝道:“你他妈不想超生了是不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就敢拉他!”
我不知道是他的骂起到了作用,还是他最后这句话起到了作用,总之在他的这句话出口之后,我就觉得右脚腕一松,人也随即被新婚丈夫的弟弟拉了起来。
一见我被拉了起来,新婚丈夫的弟弟便不再说话,立刻拉起我飞奔起来,我的双脚几乎都被他拉得离了地面。我就这样被他拉着一口气跑进了里庄,跑到了有人的地方方才停了下来。
在见我们跑得奇怪的人们的询问下,新婚丈夫的弟弟便把我被鬼拉住以及如何脱身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我也如实地向大家讲述了我当时的感受,接着许多大人便一起提着灯来到我遇鬼的地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