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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那就睡吧!”轻轻拍了拍小懒的小脑袋,霍轻悠闭上眼睛,轻轻呼了口气。
今天遇见的事情都太过复杂,而她终究都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活得清醒,她看得出来,巩清恨赫战风,但是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她现在真的很希望,她活得不是这样清醒,她宁愿糊糊涂涂的。但是,她终究是个清醒的人。
“主人!”迷迷糊糊中,只见红苓脸色苍白,身上依旧是穿着锦瑟的衣服,但是她的脖子却不断地流出鲜血,慢慢地,她的衣服被鲜血染遍,她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她就站在那里,悲伤地看着霍轻悠,右手抓住头发,轻轻一提。
一颗还在流泪的头颅就这样被她拿在手中,霍轻悠看见她那少了头颅的脖子不断流出鲜血,流到地上,缓缓流向她的脚下。
“主人,为什么不来救我?主人,你要抛弃我们了吗?”被红苓拿在手中的头颅的嘴巴一张一合,无尽的悲伤涌向霍轻悠的脑海。只是一瞬间,红苓的身后多了许多人,她们各自拿着自己的头颅,不断地叫喊着“主人”二字,叫得那样悲切,叫得那样惨烈!
“主人,我们都在等你!”凤五可爱的小脸上尽是不解,“等了五年,你却还没有出现!可是为什么回来了却不来找我们?主人,我已经变得很厉害了,不会再拖后腿了!”
“主人……”
“红苓、凤五、漫妙、蓝婷、绿竹、金悦、娉露……”每看见一颗头颅,霍轻悠就叫出一个名字,五百名女子,锦瑟全体都到齐了,那样鲜活的生命,那样出色的女子,难道到了最后,只能得到这样的下场!
“姐姐,姐姐——”青涩的叫喊声从她的身后传来,她不敢置信地转身,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她的脚下静静安放着一颗头颅,略显稚嫩的脸庞尽是惊喜。这样熟悉的脸庞,这样熟悉的声音,纵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孩子,被她赐予了名字的弟弟。
一个身穿布衣的身体蹲在头颅旁,伸手捧起头颅,霍轻凌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霍轻悠,委屈道:“姐姐,为什么你都不来看我?姐姐,我的头好像放不回去了?姐姐,我好害怕,那个时候好疼的,可是姐姐都不来找我!”
“主人!”
“姐姐!”
她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喊声,委屈的、悲伤的、愤恨的、不解的……
“不要,不要!”霍轻悠精致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狰狞之色,她痛苦地抽搐着,瞬间睁开双眼,她立马做起身,身上尽是冷汗,脸庞是未干的泪痕,她抱着膝盖,埋在双臂之间,房间只是微亮,由此可见,这天才刚蒙蒙亮。
她颤抖着身子,紧紧抱着双腿,整个人都紧绷着,想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紧紧咬着下唇,一双凤眸睁得大大的,晶莹的泪水划过脸庞,她像只孤独的小兽,呜咽着想要找到依靠,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一个人躲在角落,舔舐着伤口!
“……顺着自己的心意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就算受伤了,也不要轻易哭泣,不要躲在我看不见的地,自己一个人等着伤口愈合……”
韩以默离别前的话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响起,可是她不如想象中的坚强,现在,她真的已经无计可施了,她到底该怎么办?若是去救锦瑟,势必会和赫战风站在对立面,若是不去,她必定永远都无法安心,事到如今,她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锦瑟,赫战风……我到底该怎么办!”她就这样坐在床上,她的身边是静静趴着的小懒,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切都安静地可怕!
其实五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只是对于现在的霍轻悠来说,却是度日如年,每一天每一夜都会梦见她们,就像是给她的惩罚。或许是因为即将成亲,赫战风没有再来看过她,直到现在,她的面前就摆着凤冠霞帔,五六名宫女站在她的身后,其实她又何尝看不出,这些宫女随便指出一个,就是武功一流的人物。
他就这样怕她知道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那样的事?
“姑娘,得抓紧时间了,还有好些事呢!”一名宫女忍不住上前催促。
霍轻悠拿起头饰,笑得温柔:“我想自己来,这是我第一次成亲,也是最后一次,我想自己上妆,不用你们伺候了。”
她们对视一眼,就退了下去。
其实她知道,她们不是放心她,而是知道她根本就逃不出去,想要以一敌五,就算她赢了,也会引来更多的人。只是他们终究是小看她了……
等她们一出去,霍轻悠就立马走到床边,蹲下身伸手在床下拿出两柄弯刀,脱掉繁重的外衣,里面赫然就是一件红色劲装,将弯刀背在背后,紧贴背脊,一切准备就绪,她推开一扇窗户,拿起一旁的花瓶,然后跳上房梁,小懒也紧随而上。
“嗙!”地一声,守在门外的五人顿时感到不对劲,急忙推开房门,冲进房内,她们只见一扇窗户大开着,花瓶的碎片就在窗边。
她们跑到窗边,根本就看不见影子,其中一人皱眉:“她的速度不可能……”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她们就感到后颈一阵刺痛,继而就失去了意识。她们全都倒地后,霍轻悠才从房梁上跳下来,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五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暗器什么的都没有生疏,不然的话,真的就逃不了了!
动作迅速地扒下其中一人的外衣,穿在身上,又把披散着的长发梳成普通宫女的发式,这才准备离开,她人本就偏瘦,这衣服又是大了点的,这样一来,她藏在背后的弯刀根本就不会被发现,只要她不弯腰,让背脊有什么大的动作。她倒是庆幸这几天观察着宫女的发式,自己私底下也练了好久,不然的话,别说是穿着宫女服,压根就无济于事。
或许是因为将要办喜事的缘故,今天皇宫的侍卫少得可怜,大概都去执行婚礼的地方了,按着记忆中最为偏僻的地方跑去,她一身宫女的服饰倒是躲过不少人,走到一个荒废的院子里,撩开墙边的杂草,果不其然看见了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此时的霍轻悠正在逃出这个皇宫,赫战风却是难得欣喜地穿着大红喜服站在乾坤殿之中,他的身后站着战铭,只是战铭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完全看不出半点的兴奋,亦或是开心,相反的,他更多是担忧和不忍。
“皇上,刺客已经在押往处决地的路上了,真的要这样做吗?要是她知道了,怕是不好办吧!”犹豫片刻,战铭还是问出了口。
“那就永远也不要让她知道,今日过后,她就是我的皇后,是整个东源最尊贵的女子,她只要开开心心地做她自己就好了,这些烦心的事情,她没有必要知道。”抚平喜服上的褶皱,赫战风微微弯起嘴角,笑得残忍。他又何尝不知这些人对于霍轻悠的重要,只是她们知道的太多了,要是被霍轻悠知道了,恐怕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而他并不希望如此。
战铭见他心意已决,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而后说道:“西祀国的事情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皇上准备让战冷什么时候回来?”
赫战风闻言,走到一旁的桌子边上,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件事不用急,等西祀国的局面稳定了再说吧,倒是你,派去南霆国的人怎么说,雷松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最多一月的时间,只要雷松一死,南霆国不足为惧,倒是北韩,他们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根本就穿插不进去一个人,而且之前的那些也都音讯全无了。”
“北韩……”赫战风抚摸着腰间晶莹剔透的玉佩,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只要其他三国平定了,北韩就留到最后再收拾吧!”
闻言,战铭也不再多说什么,正要退下,却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急忙推开殿门,只见一队侍卫急匆匆朝着乾坤殿跑来。
“出什么事了?”
“启禀大人,姑娘失踪了,房里的五名宫女都还在昏迷中!”
一听这话,战铭心中大叫不好,他扭头看去,只见赫战风铁青着俊美的脸庞,杀气蔓延在乾坤殿的每一个角落,眼中像是蕴含着强大的暴风雨,让人不寒而栗!
失踪?怎么可能会失踪呢?他这五天来都没有去看她就是怕被她看出些什么,就连她身边的宫女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会乱说什么的,这样一来,她就更加不可能会知道那件事的。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在成亲的这天失踪?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时,守卫冷宫的侍卫突然上报,说是巩清发疯似的大笑,还要求要见他,本来是不想理会的,但是她却执意说,他会后悔。从未见过这种情况的侍卫自然是急忙来禀报了。
想到巩清的性子,又联想到霍轻悠的失踪,赫战风一甩衣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