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比你更了解她的身体,需要什么呵护。”他走上来,拍掉我的手,唉,忍了,谁叫我是个男人,他就是见不得我和她亲近。事实上,我们压根儿就没亲近过,我老婆常常突然出现在问诊的病房里。为什么医生和病人,这么简单的关系,也要遭受桃色的怀疑?我摇摇头,跟上他们两个。
卓先生上来就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缓慢推起轮椅,笑着问:“听魏先生说,你早上吃了两碗稀饭?海鲜粥,有那么好吃吗?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还是安静,海浪声一波接着一波。我的小医院能运行到现在,还能有个门面,完全是卓先生的恩赐。他每天或者每隔两天就会过来探望她,这两年间也定时会给我的账上汇款。给钱的就是上帝,我把老婆拉过来,四个人继续在海岸线上徘徊。
“真好。”卓先生继续说着,我都见不得他这种和空气对话的神经质语气,每次见着他们俩这么自问自答的对话方式,我都感谢上帝,让我有这么可爱的老婆。
老婆努努嘴,小声在我耳边说:“卓先生又要开始汇报了,你听,你听……”
“六姐又找到了一个法国的服装师,量身定做了几套衣服,我把你的尺寸也给她了,顺便给你做几件。颜色的都比较素雅,你会喜欢的。”我憋住笑,一年都会给她做很多套衣服,她哪里穿得玩,有钱人呐。
“宅子里来个了花匠师傅,把我们家的花坛全都整顿了一遍,要是你能去看看,一定吓坏了,就和颐和园一样。”卓先生笑了一声,摸了摸她耳际乱飞的鬓发。从背后看过去,她明显后背开始紧张了。他们肯定不是夫妻,倒像是男女朋友关系,种种缘由令人好奇,不过,这都是他们的私密,与我这个局外人无关。
“等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出海去,好不好?……”卓先生吻了吻她的额头,只是拘谨的轻轻一碰,就立即松开嘴巴。我曾经见到过他在她睡着的时候,迷恋的亲吻她的唇,而这个可怜的家伙,也只有在她昏睡的时候,才敢这么做。如同护着瓷碗一般,珍惜着她这块单一的易碎品。
她轻微的摇摇头,头转向卓先生,很意外的开了口,问:“……宝宝……宝宝……怎么样?”
卓先生开心的蹲下来,笑容满面的回答道:“小家伙,好着呢,十岁咯,有很多女孩子追求,在瀚海学院,是有名的小王子。成绩也很好,上个月,我还请他吃了冰激凌,说是本月末,会去参加全国中学生篮球比赛。”
嘴角浮现一丝笑容,我也对这个意外的笑容很惊讶,不禁停住了脚步。看来,她口中的宝宝,是……他们的儿子?老婆也像见鬼一样,紧盯着她的脸,不时小声说:“……石头笑了……石头笑了……”
“他跳级咯!因为成绩太优秀了,就和蒋少同一起申请了跳级,小真本来也要跳级的,可是没申请成功。十岁就上初中,报纸说小家伙是神童哦。”卓先生继续说着,一连串陌生的名字蹦出来,看来,他早就在等着她问宝宝的事情,这个小家伙倒真的很厉害,要是我以后也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小涵真是越长越像你。”卓先生摸摸她微笑的脸,问:“眼睛、鼻子、嘴巴……完全都遗传了你的。”
“是吗……”她一定是非常高兴的,竟然主动的握住卓先生的手,继续问:“他……还记得……我么?”声带没有任何问题,太久没发音了,才导致了这种有些呆滞的问话。看来她很喜欢说儿子的事情,以后要诱导她说话,就多谈谈这个叫……小涵的小家伙吧。卓先生并不喜欢我问到太多的隐私,只会在适当的时候,给我透露出一点。
“谁会忘记自己的妈妈呢。”卓先生握住她的手,“他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谈得最多的还是你。现在还是会问一些傻傻的问题,但是,并不影响他的课业。”
“他……打篮球……有没有……受……伤?”
“偶尔会的,最严重的那次摔伤了腿,两个月没下床,齐扬……”卓先生突然停滞下来,齐扬?……不会是那个将岳丈家完全掏空、自立门户的飞扬制造总裁吧?那可是个狠角色……不可能,齐扬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和这对怨偶认识?
她推开他的手,再次低下头去,半响又问:“不能……少……打篮球么……”
“菲,小孩子受伤是难免的。男孩子都喜欢打篮球。你总不希望,小涵坐在家里绣花吧?”卓先生站起来,又开始推轮椅,眼神里又透出一股煞气。我看接下来的谈话,还是先和老婆走吧。这可不是我置病患于不顾,而是男女间的事情,旁人最好少掺和。
十七 染色裙摆
齐扬的卧室在两年间做过很多变动,在齐菲离开的最开始一年里,他每个星期就会换一次装潢,整个园子敲敲打打,全天都能听到施工的声音。第一次换完装修之后,他当晚就打电话过去,叫装潢公司重新做;第二次装修成功后两天,他又觉得客厅中央的茶几很难看,一脚将茶几踢倒,一壶上好的龙井就着滚烫的热气,浑然落地。装潢公司的人吓坏了,赶紧给他换了另一套方案。苏秦听说后,又亲自去监督和指导了一下,没想到弄好后,齐扬走到门口,就一个简单的关门动作,厨房新装上的小门就“呜呀”一声,硬生生的倒地了。刘妈把可怜的淡绿色半身门送到后院里,可齐扬却在下班后拿出一整瓶的汽油,洋洋洒洒的浇到门上,zippo的打火机扔过去,连同精致的打火机一起融入轩辕的燃火中。
这么一闹,装潢公司换了一家,是美国有名的设计师亲自过来勘察地形,详尽的拟定了一个类似田园风格的方案,霍琳琅也加入其中,融入了许多让人感到温馨舒适的元素,庭院里还特地建造了小型的秋千架。问题就出在这个秋千架上,几名工作人员,就看到齐扬坐在秋千架上,一个人晃荡了两个多小时,这么一想,齐总肯定是喜欢的了,刚准备收工回家,秋千绳子就让齐扬拿刀锋利的一割成几段,他还把走廊上悬挂的绿色植物,统统都割断了,用时仅有20分钟。那些绿色植物全部连生根的泥土,浑浑噩噩的拌在一起,齐扬那天穿的是黑色的皮靴,他就这么踩踏过去,全军覆没。
霍琳琅以为齐扬是不喜欢绿色的东西,她找到那个设计师,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将风格换成灰色或者黑色,尽量变成理性的色彩。这个设计倒是得到了肯定,但是连续很多天,睡在齐扬枕边的霍琳琅,都看到梦游的齐扬,在凌晨三点左右,一个人走到客厅的沙发上,翻找出一瓶叫姐姐】的香水,握着那个方形的瓶子,坐到天亮,然后从沙发上醒过来之后,又像平时那样睁开眼睛。寰宇的日常事务也都如常进行,他还和从前那样,大事小事亲力亲为,对所有员工倒是放宽很多,一些触及条例的员工都有幸得到了赦免。
这个理性的色彩,霍琳琅最终还是让人换了,又找到一个意大利的设计师,谈了大半天,齐扬也一声不吭。再后来,霍琳琅从那个园子里搬出去了,回了霍宅,它突然发现,那个园子不论怎么装修,怎么改变,在齐扬的内心里,就是缺少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已经死去的齐菲那里,她办不到,只好放弃。
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有一天,霍琳琅看到父亲的阴沉的脸,才知道,齐扬将寰宇总裁的职务辞去,和一个叫葛临的不明男子,开始经营飞扬制造。而这个飞扬制造,明明是傲世的合作伙伴。令她意外的是,卓傲然对这种背叛的人,并没有加以追究,很坦然的任由齐扬和他合作。同年七月,齐扬正式提出离婚,和他们签署的协定时间刚好吻合,霍琳琅签字那天,看到的仍旧是面无表情的齐扬,多年的夫妻,因为那张纸而聚,也因为那张纸而散。外界对齐扬的风评很不好,说他靠老婆爬上来,霍琳琅却并不这么认为。离婚后,他给她的赡养费,足够她绕地球好几圈。只是日渐无话的父亲,身体和意志都消沉了下去,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情况,令她措手不及。
离婚后的齐扬,成了众多女人追逐的对象,但他仍然自律的惊人。每个月也只是去许灵儿那里几次,有时候也会带她到酒店或者一些高档的消费地点。许灵儿攒够了钱,也给自己赎了身,自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小公寓。在指定的时间或者地点,和齐扬一块儿出去。许灵儿知道齐扬的姐姐“意外病逝”这件事,所以,在他面前,她依然装着乖巧和听话,不打探他的任何消息。在她眼中,这个男人给她的,已经太多了。偶尔有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