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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雷大喜过望,赞赏道:“很有长进!你终于认识到我的本质了!继续努力!”林天雷跟我都忍不住的笑。
慕容蓉没有笑,直着眼睛,一字一字挤出句话:“你还真是个混!蛋!”她刹那间,变得出奇沉着,格外冷静,说:“我看过你哥哥。”
“什么?”我吃惊的问:“你不说你害怕,不敢见他么?”我觉得自己受骗了。
慕容不搭理我,继续说:“他都跟我说了。他拜托我帮你提高成绩。他说他在也帮不了你了。考场内外,都得靠你自己。他说他算完了,没希望了,可你不同……他说本来你就是你们家的长子,你本来就是他哥哥……”说到后来慕容把自己招哭了。
慕容蓦地抬头,恨得头发都乍起来了,象头母狮子似的,转了一圈回来,指着我哥的脸,表情恶毒的骂:“你呢?!你个混蛋!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哪里配叫林天雷!你就是一滩臭狗屎!只配喂苍蝇,沤蛆!”她吼的声嘶力竭,青筋爆绽,上气不接下气,把她多年以来,在我心目中树立的淑女形象,打个粉碎。我震惊的望着慕容,从心底里发怵,那个寒心就别提了。
林天雷一直听着,熬不住剧痛的样子,胸脯胀起来,又瘪下去,好像窝着口气,怎么也喘不匀实。眼泪就快汪开,可他毕竟忍住了,眼睛红得跟小白兔似的。
慕容没有象以往那样痛哭流涕,而是止住眼泪,就象止血一样快,恢复了平时的斯文,捋捋头发,整整衣群。然后昂头挺胸,端庄的冷眼藐视林天雷,颇有意味的说:“你这混蛋,倒也说句人话!名字是人家的,路可是你自己的。”
她走到茶几边,打开她带来的塑料袋,拿出一堆小药瓶,说:“这里是你用的药。这是治外伤的。纱布在这儿,记着要讲卫生,别感染。”这些话,原本很平常,可今天她说来却很不同。
她看了我哥一眼,转身要走的当口,忽然回身,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我哥,突然语气轻柔,满含感情的说:“师哥,你要自己小心,千万别再弄脏了,这衬衣——原本是你哥的。”她这最后一句话,好凄凉,好深情,好严肃的,好象琼瑶对白,让我听不明白。
把衣服撂在沙发上,慕容转身走了。她刚出门,林天雷就猛的抓着我的肩,急迫的说:“天雯,跟着她。看她到家,你在回……”他疼得说下去,我已经明白了。
我点头,就要往外冲。可他不放手,再次叮咛我:“你也得当心……如果真有事儿……你……你别逞能……听见了吗?哥只要你别出事……”这最后一句,非常艰涩的才说出口,他眼睛红红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的出林天雷很痛苦,很为难。
(二十二)不眠之夜
(二十二)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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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自己的手,飞跑到楼下,寻着哭声找到慕容蓉,她转向了,自己找不着回家的路。
一路上,她不说话,我没话说。可是快到她家了,她却突然站住,回头,眼睛瞪得象铜铃,冲我一通狮子吼:“你跟着我干嘛?!还不回去陪那个混蛋?!”
我知道她在气头上,不跟她计较,只是冲她吐舌头,做鬼脸。
慕容勃然大怒,追着我打,我一边撤退一边警告她:“你别逼急了我!我不是我哥,任你欺压!我可要反抗!”
她冷笑一声,揪住我的耳朵问:“你反抗呀?你倒是反抗呀!?”
我忍着疼,斜着眼,威胁说:“放手!我数道三,不松手……后果,后果自负!”
她轻蔑的一笑,说:“我还真想看看,有什么后果……”
不等她说完,我就知道,已经不必废话。我攥紧那只揪我耳朵的祸手的手腕,麻杆一样细,猛地用力,她的胳膊被我反拧,关节骨缝儿里发出嘎吧嘎吧的脆响,慕容惨叫连连“折了!折——了!”她凄厉的叫喊,吓得我慌忙松手。
慕容佝偻着身子,抱着胳膊,疼得哭起来。我过去哄她,她警觉的跳开,不让我碰她。
我后悔不迭,又不肯服软,就嘴硬说:“我告诉你了,不怨我呀!我哪知道你这么娇气。”她哭的更伤心,我彻底没脾气了,拽着她的裙子半哀求半撒娇道:“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你别哭了。”我转到她面前,仰着脸,讨饭的小可怜儿一样,我知道赢得她的同情,也就得到她的原谅。
她瞟了我一眼,还是恨恨的。我装得更加可怜,象个囚犯,紧张兮兮的仰望着她这个大法官,等待她的判决,好像我的一切,都听任她来发落。
她一幅看不上我的样子,撇嘴,啐我一脸唾沫星儿说:“真讨厌!离我远点儿,臭死了!熏的我头晕!跟你那个倒霉哥哥一样臭!”说完嘟着小嘴,揉几下肩膀,活动活动关节。
我听了,很伤自尊,连忙撩起衣襟,放在鼻子底下使劲闻。
她鄙夷的笑道:“没用!猪要是闻见自己身上臭,那不就好了。”
我白了她一眼,心里道:就你香!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打?
我们一起往她家门口走,她忽又回脸问:“天雯,是他让你来的吗?”我连忙点头。
她一脸忧伤的问:“他总是受伤么?”
“这次失手,是头一回。”我确定的说。
“为的什么?他得罪谁了?!干嘛这么整他?!他已经这样了,干嘛还放不过他?!他们还要怎么样?还有王法么?”她愤慨的问,忽然眼睛贼亮,坚定的道:“对!找警察!天雯,咱们去公安局!”好像公安局是她们家开的。
我吓得一哆嗦,急忙拽住她,道:“姐姐!好姐姐!求你了!别!别!千万别!”
“有困难找警察。怎么啦?”她理直气壮的道:“《便衣警察》(注释:当时正在热播的电视剧)就这说的?”
我双手抱拳,唤声:“姐姐!”语重心长,表情凝重,向她陈以厉害:“说的有理。可问题是,什么样的困难,才合适找警察叔叔或阿姨?”
她寻思一下问“什么困难?”
“比如……”我清清嗓子郑重道:“你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她嘣儿都不打就说道:“把它交到警察叔叔的,手里(一)边。”节奏很象现在的说唱乐,然后看着我很严肃。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我憋着,实在忍不住笑起来,眼见她眉头一点一点拧成疙瘩,含嗔带笑的骂:“该死的!你还跟我这耍贫嘴!”使出一指禅,照着我的脑袋,好一通戳。
我一边躲一边告饶:“我服了行吗?你是老大!还不行!”
她收手以后,上警察局那的事儿也不提了。她的忧伤更加一重,问:“天雯,真没人帮的上他么?”
我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慕容。你不会打架,你不知道,真要动起手来,谁都管不了谁,大家自顾不暇,你在旁边,他能不管你吗?到时麻烦可就大了?聚贤庄一役,萧峰要不是为了阿朱,也不会受伤差点送命。”
我自觉得说的有理有据,在情在理,可慕容蓉幷不服气,忿忿的道:“瞅你那德行!显你武侠小说看的多是吧!我就不信!你才多大能耐?到头来,还不也是他的累赘?”
我一拍胸脯说:“那怎么可能?连你这个武林高手,会独门绝技一指禅,不还叫我扁得鬼哭狼嚎?”
慕容蓉居高临下,拿眼稍带我一下,冲我柔媚的一笑,抚着我的脸说:“叫你尝尝我的二指禅。”她手一用力,掐住我嘴巴上的肉,拧的这个狠,我踮着脚,跟着她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了,我对笑里藏刀,算是有了深刻的理解和体会。
回到她们家,已经很晚。周老师沉着脸,把我们好一通审,因为事先俩就编好瞎话,统一口供,所以轻松过关。
但是他们以‘回家晚不安全’为由,把我扣留,慕容忙说:“不好吧,妈妈。她不回家,林叔叔还不得又担心呀。”
慕容叔叔笑道:“没事。我刚跟老林杀了几盘,说她跟你在一快儿,她爸知道她在咱家!天雯住着吧,别怕你爸着急。”
我不安的看着周老师和慕容叔叔,心理七上八下,余光瞟着慕容,她抿着嘴,也没辙了。
我急中生智,乍着胆儿坚决的说:“不行,我还是得回家。”
周老师问:“怎么?有正当理由么?说来听听。”
我指着慕容蓉道:“她说我臭!半年也不换裤衩儿。”慕容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