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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就倒霉。”
朴永柱大叫冤枉,他说:“你这是诬蔑,这和冤枉观音菩萨偷吃腥有何区别,出家之人不打诳语,你信口雌黄,冤枉好人,该当何罪?”
扶桑被他数落一阵,不觉一怔,却见朴永柱哈哈哈大笑起来,羞恼道:“小贼,你消遣我!?”
朴永柱笑嘻嘻地抱拳作揖道:“小生岂敢!”
扶桑简直被他气歪了嘴。此时小孩的父母闻讯起来,见儿子已经平安无事,两颗惊魂的心这才安定下来,对朴永柱和扶桑两人是千恩万谢,一定要请他们到家里做客。
朴永柱本不愿劳动人家,但此时天色将晚,今晚当有个歇息的地方才行,何况他得确是饿极了,而且还想要气一气扶桑,便满口应承下来,跟着农家的人走了,回头来对扶桑挤挤眉,弄弄眼,邪气地笑了笑,像是说人家邀请你,那是沾我的光,直是把扶桑气疯了,她婉言谢绝了农家的邀请。
初更之后,挨饿两天的朴永柱终于酒足饭饱了,正想吹灯歇息,忽见窗格子外人影一闪,扶桑落在窗外,冷冷道:“姓朴的,咱们这一架还没打完,有种的你就出来,贫尼在原来的那个山坡上等你!”
朴永柱从醉意中清醒过来,想起这一场打不完的架,不觉有点懊恼,摸一摸脸颊,伤口上结了一条血块,脸上还隐隐约约的作痛,他很爱惜自己的这张脸,无端地被她打伤,那真是动了怒火。几天来一直对她忍让,难道她会不知?不教训教训这个枉妄的小尼姑,难消我心头的气愤。他腾地从床上跃起,决意要报一记金球的仇恨。
他拿起那把钢叉,耍起枪法来,向后猛地刺,又是那一招杨家的“回马枪”,舞了一阵子,他推开窗户,悄悄地从窗口跃出,满地里皎洁的月光使他惊讶无比,四周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劳作一天的农夫们都进入了梦乡,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夜来香和各种不知名花儿发出的清香。成排的翠竹在地面上投下参差斑驳的黑影。他沉浸在这温柔静美的光辉里,心里充满着喜悦和惊奇,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许多,原先的那种杀气被这月光给洗涤得无影无踪,他情不自禁地踏着月光走下山岭。月光下的湖水像是蒙上一层轻纱似的梦,岸上的杨柳绕过一层薄雾般的水汽,青蛙躲在草丛中鸣叫,一会儿如潮水般的响起。他来到湖边坐下来,欣赏着这无边无际的静夜里的美景,几乎忘却他是因何到此的。
湖畔另一边有人,在薄雾笼罩的柳荫底下,肩并肩地坐着一对男女,两人缠绵私语,亲密无限,这美妙的夜色好似为他们而设的,朴永柱不禁看痴了,羡煞妒极。
当他目光收回,注视湖面的那一刻,蓦然吃了一惊,柔和如镜的湖水之中,叠印出两个人的影子来,他知道其中一人是他自己,另一人何时站在背后却是半点不知,要是这人突然袭击,他如何将抵挡,不由吓出一身的冷汗。
只听那人冷若冰霜地哼道:“怎么,想当缩头乌龟?”
朴永柱猛地站起来,回头见是扶桑,心中顿生万种柔情,指着拱形树阴下那一对恋人道:“嘘,小声点,惊散一对鸳鸯,岂不大煞风景!”
扶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双男女拥抱在一起,正在亲昵。她突然愣住了,不知所措,心头狂跳,脸颊羞红无比,好像无意之中闯进了一座她无权走入的人间殿堂,使她惊悸异常,也使她痛苦不堪,心慌意乱地逃走。
朴永柱万万没有想到凭这一句话就能把她羞恼走了,望着她那仙姿飘逸的背影,裙袂飘飘,香泽拂拂,冉冉而去,如一朵浮云般飘逝,不禁怅然若失。他再也无心欣赏这无边的月色,满脑子都是扶桑那轻嗔薄怒的样子,剪不断,理还乱。无来由地烦躁和苦恼起来,这一夜就这样失眠了。
三 月老祠接生
次日清晨,扶桑侯在村口,等待朴永柱的出现,可她左等右等,都不见朴永柱的影子,心中暗叫不妙,莫非让朴永柱这小子偷偷的溜走了。急到那农家打听,果真让她猜中,朴永柱骑着白马早已东去。
扶桑大为恼火,心想:“我怎么这么的糊涂,中了这小贼的诡计,给他溜了!”她又恼又恨,玉手抖马缰,芒鞋猛蹬,一声娇叱,催马疾追,恨不得黄马能插翅飞驰,可是那黄马还是不争气,急得她乱鞭乱踢黄马。
追了数里,前方出现一条羊肠小道,小道的中间横卧着一条独木桥,一个弓腰曲背的老者正要过桥,挡住她的去路。只见那老者颤悠悠地走在桥头,三步进前两步退后,好像极担心会掉下桥似的,半柱香之久不见他前进一尺。只把扶桑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催促道:“老施主,您快点啊!”不料她这一喊不要紧,却把那老者给吓着了,“啊呀!”一声掉下桥去。扶桑这一惊非同小可,相救更是来不及,只怪自己太过鲁莽,把这老人给吓得掉到桥去,忙跃下马背,跳入沟底去扶老人。
桥下是数不胜数嶙峋怪石,老者横卧石旁,杀猪般的惨叫:“嗳唷,嗳唷……”见扶桑下来扶他,哭得更加凄惨,只把扶桑吓得脸无血色,不知他伤得多重,连连道歉道:“老施主……老施主……对不起,贫尼不是故意的,您老不要紧吧?您伤到哪里,让贫尼瞧瞧……”
那老者一边叫苦连天一边骂了起来:“你这个缺德的小尼姑,怎能背后吓人,不是你故意的,难道是我老人家自己摔倒的?嗳哟,哎哟……我的脚骨折了,疼死我啦……”
扶桑慌得手足无措,见沟底狭窄,低声下气恳求道:“老施主,让贫尼背你上岸,再设法替你疗伤行吗?”那老者闻言,心头狂喜,脸上却露出愤激的神态道:“你不背老夫上岸,难道让老夫死在这沟底不成?岂有此理!”
扶桑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尼大错已铸,不敢奢求施主原谅,只求弥补贫尼所所犯的过失。”她蹲下身子,要把老者背起。岂知那老头又不肯上背,苦嘘唏道:“不行,老夫爬不上背,还是你抱老夫。”扶桑只得把他抱起。
原来此人并非真是个老头,仍是朴永柱乔装,他伏在扶桑香喷喷的处子身上,飘飘然的似在梦中,只觉她一双温香软玉般的乳房靠在自己的身躯上,美丝丝的说不出的受用。可惜从沟底到岸上这段距离也太短了,他赚不过瘾,指着远处的一块大石,非要扶桑把他抱到那块石板上不可。扶桑不敢违拗,只能依他所指,正当她把‘老者’放在石板上的时候,朴永柱蓦然点了她的胸穴,从石板上跃了起来,卸下乔装,露出本来的面目。
扶桑穴道被点,早已惊呆,及见是朴永柱弄鬼,更是惊怒无比,她破口大骂:“朴永柱,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敢真刀真枪的与贫尼斗,使这种阴谋诡计,算那门子的英雄好汉,放开我!”
朴永柱笑嘻嘻道:“扶桑小师父,得罪了,小生好不容易才想出此妙计,总算把你擒住了,岂能轻易的放了你。小生可不想当什么英雄好汉,只想把你逮住就行。”
扶桑大惊道:“你想干什么?”
朴永柱嘻皮笑脸道:“小生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来,让小生我先亲一口。”他撮嘴引颈,闭着眼睛把嘴巴暖暖地伸向扶桑的樱桃小口。扶桑惊得双眼圆睁,眼看朴永柱的臭嘴巴就要贴在自己的樱唇上,她却全身麻痹,动弹不得,霎时忧急攻心,后悔莫及:“我怎么会如此的脓包,中了贼人的诡计,不但报不了仇,反遭这小贼欺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倒,倒把朴永柱给吓住了:“小师太,小师太,你……你……别……别……别晕倒,小生是跟你开玩笑的。”急忙伸手把她扶住,轻轻地将她放在青石板上,用大拇指掐她的“人中”穴。
一会儿,扶桑悠悠醒转,见朴永柱直立在眼前,心想这下完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娇艳脸蛋流下来。
朴永柱见她醒来,才松了一口气,满脸歉然之色,揉搓着双手道:“你别担心,小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决无歹意。只要你不再追杀小生,小生就放了你。小生毁了你的一件衣服,而你也击伤了小生脸颊,咱俩就此扯平,罢手言和行不行?”
岂知扶桑泪水滂沱,心却似铁,恨声道:“办不到,除非你杀了贫尼,否则贫尼必报受辱之仇!”
朴永柱见她还不肯罢休,恼怒道:“你一个出家人满口杀杀杀的,亏你长得这么美,心如蛇蝎,哼,你既不怕死,为何眼泪如鸟尿?”
扶桑不甘示弱道:“谁说贫尼流泪了,士可杀不可辱,只要你不欺负贫尼,贫尼怕你什么?要杀便杀!”说罢引颈就戳,毫不迟疑。
朴永柱暴跳如雷:“好啊,你自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