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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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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极为简陋,一个小土灶上放着一个大铁锅,一个缺口水缸和一些破旧的农具,炕里躺着一位老头,一盏小油灯在炕边发出暗淡的光亮。张成风非常的失望,这鬼地方连一家客栈都没有,他本想找一家农户暂住一宿,却连连碰壁,一户户人家见他到来如见鬼魅一般,神色慌张,把他推了出来,看来这一家更无住处了。
他百无聊赖,伸手摸出藏在怀中的画轴,顺便询问老婆子是否看见画中的女子路过此地。不料老婆子见了画中的姑娘更是慌了神。屋里的油灯本就昏暗,加上她老眼昏花,根本就看不清画中人的相貌,只晓得那是一位姑娘。她的孙女上山砍柴被山中的土匪劫持,刚从狼窝里逃了出来,这天杀的土匪就找上门了,叫她如何不惊,便如地震中的树木一般,无风也摇,两个脚膝盖再也承受不住身躯的重压,软了下去。土炕中的老汉忽见老伴跌倒,以为是张成风所为,跳下炕来,把他赶出户外,并将门户关闭。张成风满头的雾水,猜不透这老婆子为何看一眼画轴就晕倒。他认为这当中必有古怪,就来个守株待兔。
果真,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扇门又开了,那老头伸出头来,向外张望,北风呼呼叫,天地都被黑夜罩住,看不到一点的鬼火,他把头缩了回去,闭了门。须臾,那扇门重新开了,老头提着一盏气死风灯出门,老婆子随后跟了出来,老头提着灯笼等待老伴锁上门,两人就相互搀扶而行,免不了一脚深一脚浅的,但还是努力向前,不时会停下来,回头张望一下,这更引起张成风的怀疑。他一路紧跟,一直来到海边,这才发觉此去无路,心想这两个老家伙在搞什么鬼。不久他就有了新的发现,那个老头举起手中的灯笼在空中划圆,一圈又一圈地转动,左手臂转动酸了换右手,老头累了换老婆子,两人足足划了二三百个圆,才听见海面有小船破浪之声。一个中年渔夫驾驶一叶小舟靠岸过来,老头迅速卷起裤管淌水到船边,渔夫手撑着双桨,弯腰曲背问道:“爹,啥事啊?”老头未答,直淌到舷边,才对儿子耳语道:“天杀的土匪找上门来了,快把闺女藏到岛上去。”渔夫听了,立即紧张起来,道:“爹,那我走了,你和妈小心点!”老头无言地点了头,在船头使劲一推,让小船调头,然后又在船尾加把劲,小船便轻快地向海面滑去。张成风如何肯舍去此良机,他纵身而起,一式一鹤冲天,曼妙无比地落在船头,小船却无丝毫的震荡。渔夫见他从天而降,这一惊非同小可,差点儿尿湿裤管。张成风阴森森地喝道:“她在那里?快带老夫去见她。”
那渔夫既惊且怒,骂道:“恶贼,我跟你拼了!”举起木浆向张成风劈了过来,却被张成风按住,手腕宛如被铁钳夹住一般,痛切肺腑,再用力挣扎下去,手臂非被折断不可。“识相点,带老夫去,免受皮肉之苦。”张成风阴沉地喝叱。
渔夫苦着脸说道:“你总得让我划船吧。”张成风冷然地哼了一声,松手道:“别耍滑头,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渔夫手操木浆,心里是说不出的惊惶和痛苦,回头望一眼灯火明暗中的老父老母,在海风的吹拂下,都有点站立不稳,老母亲以手拭泪,老父呆若木鸡。他欲哭无泪,在这个“恶贼”面前,他像一个小孩被大人欺侮一般,竟无半点还手之力。他愧对风烛殘年老父老母,让两老受尽惊吓,心里像刀扎一般痛苦。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乃是货真价实的真“大人”:当今皇帝的贴身侍卫,执掌大内总管之责,有多少达官贵人畏惧他如畏惧蛇蝎,多少江湖好汉屈死在他的手里,无处伸冤。今晚若想杀死他们一家三口,比踩死三只蚂蚁还容易。此时海面上突然下起雪来,飘飘洒洒的越来越大,如天鹅绒一般,渔夫心中默默念道:“爹——娘,恕孩儿不孝,不能再奉养二老,孩儿决不能再把兰儿送入虎口,今晚誓死要把这恶贼翻入海底,让他去喂鱼。”看看船离岸己远,趁着张成风不备,突然跳入海中。这一下猝不及防,张成风条件反射似的立起,伸手扑个空,不由叫苦不迭:“可恶,可恶……”
可比这更可恶的事情接踵而来,他操起木浆用力划船,岂知不得其法,小船尽在海中打旋。正当他窘迫之际,那汉子蓦然冒出水面,骂道:“恶贼,大爷带你去见海龙王。”他攀住船舷,猛力摇晃。张成风大骇,高举木浆向那汉子头顶劈了下去,“咔嚓”一声碎响,木浆击在船舷,碎裂成数段,那汉子早己沉入水中。
张成风既是震惊又是愤怒,饶是他一身的武功,但他不识水性,在颠簸起伏的小船上,没有半点的用武之地。
突然,小船向左倾侧,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左跌倒,加速小船的倾覆,翻了过去,船底朝了天,把他盖在水里,眼前一片漆黑,咕噜噜地喝了不少的海水。
正当他慌乱不堪之际,双足突然被人抱住,人迅速地往下沉,他心慌之余,神智颇为清明,用力抽出被抱住双脚,向那汉子蹬去,踢中那汉子的肩膀,方才得脱。手足并用,窜出水面,急忙吸了一口空气,这一口空气比吃什么山珍海味都要可口。他抬头寻找小船,眼前黑沉沉的海水哪有小船的影子。那渔夫被他揣了一脚,也不敢跟他死缠。海水奇寒浸肌,渔夫急速的顺流游去,很快让他寻到小船,他爬上小船倾覆的顶部,把船底一只木塞敲掉,放掉被小船封在水中的空气,若是不把这些空气放掉,船身被空气吸住,势难再翻回来。看来这汉子是个经验丰富的水手,他把船扶正后,翻身爬上盛满海水的小船上,从舱底又摸出一只备用的木塞把刚才打掉木塞的小孔又堵住,再把满船的海水戽出舷外。
张成风听到他戽水声,拼命地向小船划来。但他不识水性,一浮一沉的划了半天未能接近小艇,眼睁睁地让那汉子驾驶小船消失在黑夜的风雪中。
他只能靠一身深厚的功力与潮水搏斗,一旦沉入水中,便屏住气息在水中游弋,当一口真气快要使尽时,他又迅速地冒出水面来呼吸一口空气。如此一路挣扎划到岸边,总算捡到一条老命。
当他从水中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在海水里浸泡了三个更次,从二更落水到五更上岸,全身发僵。他盘腿坐在雪地里,准备运用功力驱除寒气,可在严寒刺骨的海水中挣扎太久了,内功早已消耗殆尽,再也提不起半点的真气,尽管他没有放弃努力,但四肢百骸愈来愈是冰冷,全身冻得像此时的大地一样僵硬。
他沮丧之极,一生之中从没有如此的窝囊过,一路上竟然连连遭人戏弄,最后栽在一个毫无武功的渔夫手里,阴沟里翻船,满腹的海水化作酸涩的苦水吐了出来,说不出有多懊恼有多气恨!更让他吃惊的是身上那幅画像在水中泡得稀巴烂。
他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个渔夫碎尸万段。没有这幅画像,人海之中要找一个人将难上加难了,何况这个女人是皇上的爱妃。绮儿娘娘离宫出走,皇上暴跳如雷,密令他将娘娘追回,否则要杀他的头颅见驾。如今画像坏了,娘娘又找不着,这将如何是好……
鹅毛的大雪组成一副绵延不断的大帏幕,从天而降,大地上结了一层耀眼的霜花。旷野沉寂,唯有雪花下落时那种捉摸不住的声音,张成风身上沾满了雪花,一会儿就变成了“雪人”。
当他从昏迷中醒来时,早己天亮。他勉强的抬起手,挖掉覆盖在眼中的雪花,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竟置身在朝鲜境内,远处一座高大府第的门前,此时正好停放着一顶竹帘软轿,两个轿夫身穿朝鲜服饰,小轿旁边立着一个身穿蓝色汉服的青年,瘦瘦的,有点文弱,书卷气得很。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从大门里冲了出来,跃下台阶,直奔向那个身穿蓝衫的书生,高声叫到:“汉文叔叔!”张扬着双臂,忘情地扑向书生,拥着书生的大腿,雀跃地叫。
那书生甚是高兴,一把将他抱起,说道:“永柱!好侄儿,你长得这么高了!”用他那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小孩的脸蛋。突然,那小轿的竹帘掀开了,书生急忙将小孩子放下,伸手把那个下轿的人扶了出来,却是一个蒙面的女子,汉家女儿妆扮。远远看去,身段竟有点像绮儿娘娘,张成风差点从雪地里跃起来,这一年正是道光二十一年……
五年之后,闽北的崇安古道上奔来一匹轻骑,“得,得,得……”那有韵律的蹄声里还夹杂着清脆悦耳的铃声,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个飘逸,潇洒的少年,朱唇玉貌,一双蕴含着智慧的眼睛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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