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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哥三个在此地开山立柜半年了,你难道不知?”
我听他报出各人的匪号,知道是他们是来自不同地方的匪首,及有可能是刚组合不久的团伙,于是抱拳道:“久仰各位好汉的大名,只是无缘识荆,今天得见各位好汉的风范,真是三生有幸。还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让舍妹路过宝地,日后定专诚拜谒诸位好汉。”那矮子道:“别做你的千秋大梦,俺大哥要的是你家妹子,留下你的妹子,啥都好说,否则‘扫帚头’都得过刀,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扶桑笑道:“这矮子也真歹毒的,连一把‘帚把’都不放过,还要砍它一刀,你有没有被他吓住?”朴永柱笑道:“我才不怕他们呢,只是有点担心。”——我心知和这帮匪徒好言是没有结果的,跟他们磨嘴皮子没用,于是叫众人退入庙里去,由我一人对付这帮土匪。那帮匪徒哈哈大笑道:“进去好啊,反正今天一个也跑不掉,这小子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一人阻拦咱们一帮兄弟。”我却是没想到那庙中有鬼,放心的让新郎新娘和迎亲的众人进庙去。
那矮子跨前数步,口出秽语道:“娘子别走,你跟俺家大哥,包你爽……”我不觉大怒,手执灵蛇剑拦住矮子年开山,矮子哈哈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吃我一棒。”狼牙棒当头扎至,我举剑迎敌,岂知这贼人膂力惊人,兵器又是沉重,震得我手臂发麻,险些捏不住剑,我吃此大亏,第二回合就不敢硬接他的钢棒。他得意地笑道:“小子,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救人,去死吧!”
他仗着膂力了得,将狼牙棒舞得风雨不透,我一时间给他逼得步步后退,众匪见我狼狈相,不觉哈哈大笑。但这重形巨棒极耗真力,二三十招后矮子呼呼喘气,我就开始抢攻,灵蛇剑化成无数的光圈,见他的狼牙棒拦头扫至,我低头避闪,顺势挥剑砍他的左腿,切去他的一块大腿肉,痛得矮子哇哇大叫。
众匪徒见他们三当家的受了伤,纷纷呐喊,夹阵来攻,被我的灵蛇剑击倒二人,其中一人手腕受创,五指松开,捏不住刀,我灵蛇剑闪电般的一吐,将那厮的手中坠落的单刀卷起,顺势上提,刀锋一转从另一名匪徒的脸膛划过,登时鲜血满脸横流,“嗳唷”蹲了下去。
我手不停滞,灵蛇剑粘着单刀横扫,向外甩出,只听得一遍惊呼之声:“啊呀”“嗳哟”,五六个马贼从马背上掉下来,有的脚伤,有的手伤,有的腹部受伤,那单刀的余劲未竭,脱剑飞出,把三丈外的一个马贼的耳朵切下来。群贼见我举手投足之间连伤他们数名的同伴,无不震骇。
站在一旁的二匪见我出手狠辣,这才震惊,双双向我杀来,我左拒虎头刀,右敌判官笔,那钱大同武功造旨非凡,判官笔使得精妙无比,九江老表孔中明劲力更是浑厚,一柄虎头刀便得虎虎风生,我越战越是惊心,心想今天要救新娘一人尚且困难,何况还有一大帮迎亲之人,不觉心急如焚,以快捷绝伦的剑招抢攻。
三十招后胖子孔中明的肩膀挨了我一剑,鲜血直流,他捂住伤口哇哇大叫:“这小子扎手得很,大伙并肩子上!”二三十号的匪徒一齐向我包围过来,我陷于乱阵之中,只能靠精妙的剑法击敌,加之雨大,全身淋透,视线又是模糊,顿时险象环生。
正当我苦苦支撑的时候,《贼神庙》中突然大乱,所有迎亲的男人纷纷逃出庙外,惊呼道:“庙里有贼,新娘子和所有迎亲的女人都被贼匪抓去了,从地道里逃走了……”我不由大急,回头向庙门杀去,在众匪中间迂回穿行,痛下杀手,霎时间连伤数名匪徒,雨中传来匪首钱大同的呼叫声:“新娘子到手了,兄弟们,风紧,扯乎……”群匪纷纷逃走,我心挂新娘子吴晓兰等人的安危,无心追敌,一头冲入庙门里,却见庙中空荡荡的那有一个人影,我的心如坠入万丈深渊之中。原来那庙中有机关暗道,贼人从暗道中劫走所有的女人,我连一个小毛贼都没逮到。一场喜事就这样被冲散,新郞和那些受伤的男人哭哭啼啼回家去,我也无脸去见吴大伯。
我在山中转了两天两夜都不见贼踪,不觉心急如焚,心中既惦记着你的病情,这里却又出事了,加上连日来的劳累,整个人摇摇欲坠,眼见金乌西坠,晚霞似火,山脚下升起农家晚炊的浓烟,便下山来想找个农家讨碗水喝,快到山脚时,突然发现有两个人叠罗汉似的爬在一户农家的院墙上,贼头贼脑的东张西望,一会儿那站在上头的人从站在下方人的肩膀上滑下来,两人对互换,由原来在下方的人踩着他同伙的双肩爬上墙头,望着院子内点点头,接着就滑下来,向他的同伴比比手势,沿着院墙向后溜去。
我觉得这两人大大可疑,就跟踪在他俩后面,当他们经过院墙外的鸡笼时,把鸡笼中的两只母鸡一齐抓走,一人夹一只鸡在腋下,我见是两个偸鸡贼,也未当他们俩就是山匪,只是想从他们身打听到山匪的行踪。
两贼在山中杀鸡剥肚,将内脏一一剥掉,既不用水洗净,也不拔鸡毛,就用泥巴裹在鸡外,生起火来火烤,弄出许多的烟来,一会儿那泥干熟透,两匪剥去干泥,露出白嫩的鸡肉,顿时浓香四溢,我躲在暗中窥视,被那香味熏得口水直流。其中一个长脸匪边吃鸡肉边道:“吃好鸡肉后再等一个更次,等她们一家人都睡了再去,把那老妇人带走。”
只听另一个秃头匪道:“大当家的也真是的,还要抓人去劝她,有这个必要吗,来个霸王硬上弓,看她从不从?!”先前那个长脸贼人道:“你懂个啥,那新娘子性烈得很,不惜拿刀子毁自己的容貌。她长得如花似玉的,毁掉岂不可惜,大当家的能不心疼吗。”那个秃头匪道:“只不知我们把那婆子抓去,会不会真心去劝新娘子,让新娘子安心跟大当家过日子?”“这谁知道啊……”
我听到这里才知道这两人原来也是山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由计上心头……
扶桑笑道:“你的那点心计满不过我,一定又是易容化妆了对不?”想起她们俩人都曾化妆易容来蒙骗对方,头一次是她把朴永柱抱在怀中,第二次是她让朴永柱背着,想起这两次倚昵的经历,不觉又脸红心跳,偸偸地瞟一眼朴永柱窃笑。朴永柱笑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吗!我回头向那农家奔去,只见那依山而就的木屋(当地人叫地窨子),一只木烟筒正冒着缕缕青烟儿,院子边上堆积着一小垛木棒子,木屋的东侧,搭了间小棚子。
远远就能听到一个老妇人的叫骂声:“死半路的偸鸡贼,吃俺的鸡肉你会给鸡骨鲠死,你把俺家的两只母鸡抓到哪里去了,你还俺家的母鸡来……”却闻一个相当耳熟的声音道:“俺没偸你家的母鸡,俺是来找闺女的……”
当我走入院子时,只见一个老妇人腿上缠着绑腿,手里拎着一个鸡槽,另一只手扯着一个满面愁容的汉子,眼光中充满着怒火道:“笑话,找闺女跑到俺家来,鬼头鬼脑的,谁信你说的鬼话!俺又不认识你们呢,你家的闺女如何会跑到俺家来的?”
我见那汉子是吴老伯,二天前还非常健硕的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憔悴不堪,双眼布满血丝,心知他是上山找女儿来了,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的愧疚。我冲着那位大娘抱拳道:“大娘,这位吴老伯并没偸你家的母鸡,是山上的土匪偸你家的母鸡,他们不但偸鸡,晚上还要来偸人呢?”那老妇用惊奇的眼光问我道:“公子是如何知道俺家的母鸡被山匪偸去的?他们想抓谁?”
我说:“是小生看见他们俩偸你鸡的,现在还在山林里吃鸡肉呢。他们想抓的人就是你老!”那老妇人吓得面色惨变,道:“天啊,这天杀的土匪抓俺一个老太婆做啥?……”
吴老伯见到我出现时早已老泪纵横,他挣脱那老妇人扯住他的衣袖,向我跪倒,我也是满怀愧疚地向他跪下去,他执着我的双臂嚎啕大哭道:“朴公子,请你救救的俺家闺女啊,要是俺闺女有什么三长两短,俺也不想活了,呜呜呜……昨天下午亲家来人,把这门婚事也退了,俺如闻青天霹雳,本想有公子保护万无一失,哪知还是让恶贼抓去……呜呜呜……”
我愧疚难当地把事情的经过向他说了一遍,还把那两个山匪的对话告诉了他,并安慰他道:“看来吴姑娘目前还没事的,那土匪头子钱大同还不敢对她用强。”吴老伯听他的闺女不惜以毁容来自保,不禁又是悲伤又是自豪,泪水涮涮地掉下来,说道:“好样的,俺的好闺女!不愧是爹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