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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他们游览了香港的名胜古迹。
这一天,两人在海洋公园游玩了一天,入夜后又在大街上溜达了一番,直到深夜在街头排档吃过夜宵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唐玉凤去沐浴,陈军则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他所收看的是央视国际频道海峡两岸栏目。屏幕上,一对相隔四十余年的兄弟在大陆允许台湾同胞回乡探亲的优越政策下而在自己的故乡团聚了,其场面悲喜交织、触景生情。看着看着,陈军脸上本是欢悦的表情一下变得忧郁起来。
唐玉凤沐完浴,来到他身边,一见他脸上的表情,大惑诧异。
“怎么啦?”
陈军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有些红润。
屏幕上的画面越来越壮观,只见那位归乡的游子趴在地上,泪流满面。他边亲吻着脚下的土地边感慨激昂地说:
“故乡啊,我的祖国!我的母亲!您的儿子,一个流浪在外四十余年的游子今日回来了……”
真情执意,感人肺腑。不经意间,两行热泪悄悄滑落出陈军的眼眶。
唐玉凤看看电视,又看看他,仿佛有些明白。她坐到他的怀中,勾起他的头,抹去他脸上的泪水,说:
“哟,真看不出你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竟还这么多愁善感的嘛!”
“我不是多愁善感。”陈军说,“看到这种场面,不禁让我想起过去,想起一个人来。”
“一个人?”唐玉凤眨眨眼,好奇心来了,“谁呀?”
“我姐姐。”
“你姐姐?你还有姐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陈军没有回答她,目光低垂,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其实,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半晌,他说,“再说,我的忧愁怎么可以让你来与我共同分担呢!”
“什么你的忧愁我的忧愁。”一听这话,唐玉凤不乐意了,“你我是什么关系?难道说我们之间还存在着那么一层隔阂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我怎么可以不闻、怎么可以不问呢?”又妩媚地缠着他,“阿龙,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不定我会想出办法的。”
她的话让陈军的心感到十分温暖,他望着她,她的目光充满了期待与关爱,不忍违拗,将实情一一告诉了她。
“哎哟,想不到你的身世这么可怜。”他苦难的人生历程让唐玉凤由衷感叹,“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沉默半晌,她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陈军说,摇了摇头,“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又是一番沉默。
“那——我们不如让爹地妈咪出面吧?”好大一会儿,唐玉凤说,“爹地妈咪路多人熟,相信一定有办法的。”
“不行。”陈军忙一口否认,“爹地妈咪生意这么忙,我们怎可以为这一点小事而去打搅他们宝贵的时间呢?再说,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唐玉凤有些不明白,“他们知道不是更好吗?他们总比我们有办法呀。”
“你不懂……”陈军说,想解释,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讲,“反正这件事你不能说,如果爹地妈咪知道了,以后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唐玉凤望着他一副十分较真的样子,愈加懵然。
“可是——”她说,“如果不将真相告诉爹地妈咪,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军没有直接回答。
“这件事暂且搁在一边,我想等我大学毕业之后再说。”他微微沉思,说。
“难道说你大学毕业之后就有办法了吗?”
“办法倒没有,不过那时候最起码我能自食其力,不让爹地妈咪跟在后面操心。”
唐玉凤眨眨眼睛,似乎还有话要问,但想想还是算了。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本是四年所修的课程,但通过他们的刻苦与努力,三年就给修完了。毕业后,唐夫人见他们情投意合,你恩我爱,有心要成全,于是便提出为他们定婚。陈军没有话讲,唐玉凤更没有话讲,一桩美满的姻缘就这样一蹴而就。
宾朋四海,客如踏云,恭贺者逾千人之多,所收之礼更逾千万。
不过,这其中却有一个人空手而来,谁呢?说起来还不是外人,乃唐玉凤的舅舅沈永沈先生。
唐玉凤生在富贵之家,从小被宠惯了,一见自己的舅舅什么都没有,一张嘴立马噘出老远。
“Uncle,我的礼物呢?你外甥女这么大的喜事,你就什么都没有吗?”
语音苛刻,直截了当,有种听了不尽人意的感觉。不过,沈永不在乎,自己的外甥女,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格脾气多少了解些。
“瞧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性急,你这么大的喜事,Uncle我能空着手来吗?”他呵呵一笑,打趣着。
“那我的礼物呢?我怎么没看见?”唐玉凤东张西望,什么也看不到。
“我这件礼物与别人不一样,现在不能拿出来。”沈永说,诡谲神秘,故弄玄虚,“再说,我这件礼物并不在马来西亚。”
“那在哪儿?”唐玉凤有些迫不及待。
“天机不可泄露。”一时之间,沈永也变成了孩子,竟同她玩起了捉迷藏。
唐玉凤还欲纠缠,幸好唐夫人走了过来,才使这对一大一小的冤家分开了。
又过了两个月,唐文杰安排他俩到香港进行实习。
沈永接待了他们。
“Uncle,我的礼物呢?”唐玉凤对那件事仍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放心,这次就是你不提,我也会将礼物送到你手里的。”沈永说,呵呵而笑,“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候,我一定会把它给拿出来的。”
“还不到时候?”唐玉凤的一双眼睛瞪的滚圆,“在马来西亚,你说礼物不在马来西亚,如今到了香港,你又说不到时候,Uncle,你是不是在拿你外甥女作耍呀?”
“我怎么敢呢?”沈永耸耸肩,“我的大小姐,如果Uncle再失言的话,你以后岂不是都不再睬Uncle了?”
“哼!”唐玉凤嗤之以鼻一扭头,“知道就好。”
陈军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虽然沈永不介意,但唐玉凤苛刻的语言让他听来总感到有些不近人意。
“对不起,Uncle。”他上前去道着歉。
“不要紧。”沈永笑了笑,“既然你们来了,我先带你们去游览游览。”
“游览,游览,有什么好游览的,几年来香港早已经玩腻了。”一听到“游览”二字,唐玉凤一脸的不乐意,忍不住又插嘴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陈军捅了捅她,“Uncle一片好意,我们应该听从才是。既然来了,我们就是客,客随主便,难道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客随主便?什么客随主便?”唐玉凤叽叽哇哇,仍不消脸上的怨气,“Uncle又不是外人,分什么主客。”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沈永说,拉过陈军,“阿龙,小凤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性格脾气我十分了解。她呀,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巴不饶人。”又拉过唐玉凤说,“我知道香港你们去过的地方很多,也玩腻了,但这次我要带你们去的地方保证你们绝对没去过。”
“什么地方?”唐玉凤真是快人快语,好奇心一下又来了。
“秘密。”沈永扮了个鬼脸,又同她开起了玩笑。
一行人来到海边,一艘促崭新、超豪华的游艇正停靠在码头上。
登上游艇,唐玉凤不禁惊叫起来:
“哇,这游艇好漂亮,Uncle,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告诉你。”沈永嘻嘻笑,起动引擎,向深海处飙去。
唐玉凤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乘风破浪。
“怎么样,过瘾吧?”一圈绕下来,沈永问。
“过瘾。”唐玉凤嘻嘻哈哈,乐的合不拢口。
游玩了一天,真的好累,一回到家中,唐玉凤便闭起双眼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怎么样,我送给你的礼物还满意吧?”沈永微笑,有点亦正亦邪的味道。
“礼物?礼物在哪儿?”唐玉凤傲起身来,东张西望,可什么也没有。
“我不是已经送给你了吗?怎么?你还不满意?”
“可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呀。”唐玉凤有些不解,上去缠住他,“Uncle,我的好Uncle,你就不要同我捉迷藏了,是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吧。”
“Uncle已经将礼物送给我们了,你怎么还缠着Uncle要呢?Uncle这么贵重的礼物,难道说你还不满意?”陈军跟着沈永后面掺合,似笑非笑,也有点亦正亦邪的味道。
唐玉凤听陈军这么一说,一头雾水,更不明白了。
“Uncle已经将礼物送给我们了,可我什么也没得到呀?”
陈军见她还不明白,无奈只得道破玄机。他移过去,在她耳边一番低语。
“真的?”唐玉凤一听此言,喜形于色,脸上的疲倦一扫而光。她激动地扑过去抱住沈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Uncle。”
“嗬,什么时候一张小嘴变得这么甜了?”沈永呵呵而笑,“哎呀,看来爱情的魔力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