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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一个承诺,背叛师门,牺牲xing命,炼制所谓的长生丹药,延续大燕的血脉。做了这么多牺牲却从来没有半句怨言。我9岁那年,慕容超兵败,皇族成员死伤无数,剩下零星几人,被刘裕所俘,押送建康处死,慕容超即被斩首。我们临时改变行程,前往建康。那天他没有去法场,却在那晚一夜白头,及腰的黑发变成银丝,好像利剑,从我的眼刺进我的心。从那以后,他不再神采飞扬,整日不是服用罂粟制成的逍神丹,就是炼制赤灵丹。一日,他服丹过量,精神恍惚之下,竟将我当成了慕容超,待他清醒,大错铸成。玄痛苦万分,将自己锁在墓中寒冰窑内,一连数月。最后我以死相逼,他才出关,当时我xing格倔强偏激,颇像他当年的xing情,本打算与他一起殉情。他却说了平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谎,骗我吃下炼好的“赤灵丹”。
我眼睁睁看着续命香燃尽,他带着未说完的遗言,离我而去。至死我都不知道他当我是他的谁,徒弟是不太可能了,爱人?替身?我以为我不在乎,但心骗不了自己。这么多年了,我还有心吗?很久不乱跳了,最近又开始了,除了想到玄会乱跳,想到那小子居然也会这样,心脏病吗?
他离开多久了?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
我苦笑,自己早就没了时间概念,黑暗总会让我的感觉变得迟缓,也许我已经睡了三,五十年。他走之后,我又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平时不是睡觉,就是抓些动物取血,月圆时找个小偷或者抢劫的打牙祭。我本不善于记人脸,那个臭小子的脸却老在我眼前晃,晃得我眼睛都开始发酸了。
“离我远点!”我暴吼一声,周围却没有他的影子,只有我呆呆的坐在地上。
心像缺了一块,不停漏风,好疼好凉。至于为什么,我不想去深想。做过的事就没有回头路了。其实除了经常幻视,我的生活没有太大改观。只是那小子毁了我的棺材,我只好暂时找了个替代品。我本想把东西放回原处,眼前浮现沙阳野那张傻乎乎的笑脸,叹了口气,反正上面的尸气没了,就那么堆咨。我拉过那张唯一还算完整的香案,找到新棺材之前,先凑合睡这个好了。躺在平实的桌面上,沙阳野的气息隐隐留在上面,我侧着身体,手轻轻摩挲案桌面,忽然摸到一些凹凸,好像是字。我起身仔细看,果然有字,刻得很浅,漆膜都没划开。开头是我的名字,中间一部分不是汉字。不是圈就是杆,卷曲怪异,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丫”,最后是那个白痴的署名。
我不由感慨万分:“如果要给我留遗言,不想直接说,起码让我看懂啊!白白糟蹋文物。”
“呵呵呵”
眼前好像又出现沙阳野特有的傻笑,一边用我的拂尘乱掸灰,一边唱:“爱上一个鬼,我心不后悔。再过几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混在一起做化肥”
他笑得猫眼都变成两个半圈,好像一个猥亵大叔。我晃了晃头,把他的白痴脸甩出去,这样下去早晚和他一样白痴。闭上眼睛,睡觉zzzzz。
大约一炷香。
一声鬼叫响彻秦岭,我,崩溃了
第九章
山寨版始皇陵中,我一边和银毛聊天发泄,一边收刮他贮藏准备过节的粮食。
“喂!你这是化悲痛为饭量啊!难道失恋”银毛被我含情脉脉的瞪了一眼,很识相的闭嘴了。
“小气狐狸,以后再帮你抓,抓个人给你尝尝鲜怎样!”
“不行!”银毛一脸认真,唉,还真把人类当同类了。其实我除了月圆之夜,平时极少伤人,而且只杀一些夜间行恶之人,这也是我能平安活这么久的原因。就像那个人说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虽然没什么人xing,但也是有底线的。
“放心好了,到时抓兔子赔你!”我吸尽最后一滴血,满意的舔舔牙齿。
银毛抢过我手中的兔子干:“没有血的兔肉就像树根,你考验狐爷我牙口呢?”
这狐崽子不是不承认自己shi公的吗?
“喂,鬼术士,听你这么说,我觉得那小鬼好像有问题。”
“嗯,很有问题!”都使我出现幻觉了。
“他有没有可能是个诱饵?”
“诱饵?抓我用的?”我不禁心中一凉,“抓我做什么?是不是嫌自己血多了,想让我帮忙放血啊?”
“我以前听说过一种异术,用人血炼制丹药,以求长生不老。不过最好的的原料是一些妖精僵尸的血。你说他那个爷爷是不是想抓你炼丸子?”
“丸子?就知道吃,”我狠敲了银毛的毛头一下,听他说沙阳野是诱饵,心里大大不爽,“那个笨蛋,骗人都不会,怎么会骗鬼?”
他,那个傻瓜,真的一直在骗我吗?
“你怎么知道?你了解他多少?”
“我当然了解!要知道,了解一个人的最快方法就是shang床,shang的越多,了解越深刻。枉你整天去实习,一点实质xing的经验都没学到。”
“切,看来你真了解的很深刻啊?深的快拔不出来了吧?”银毛也毫不示弱,露出雪亮的犬牙邪笑。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
“唉,没想到你真的喜欢他了!”
“哦,喜欢?你说什么梦话?”
“那你又在做什么白日梦?明明忘不掉,又何苦骗自己。”
“我不会再爱了!”初恋就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爱情,绝对是个要心又要命的东西。
“那样最好!你已经被人看到过,还是术士村那些人,所以小心一些。快到端午了,五月阳气重,这段时间你还是长眠一阵吧。”
“长眠?”我苦笑,“我连最起码的睡眠都无法保证,所以才来叨扰。”
“失眠?早说啊!”银毛转身跑到里洞,一会儿抱着一个瓶子,颠过来,“这是我从人间搜到的好东西哦!据说一喝就忘忧。
“比神仙水还厉害?”因为多年不调药,许多配方都忘了干净了,只记得个名。
“嗯,闻上去挺香的?”银毛用力嗅了一下,爽的尾巴都露出一条。
“靠!不会有毒吧?”
“切,你以为你还能被毒死啊?”
我想想也对,自己死鬼都当了一千多年了,根本用不着计较这些。于是接过银毛倒的一杯:“这是什么东西?”
“嗯,我想想,好像叫什么八,还是九(酒)?”
“原来是酒啊!”我恍然大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喝过。(婴ps:穆流云从小跟在炼气士宸玄子身边,因为要保持修炼者自身的洁净,滴酒未沾过。所以)
“嗯,的确醇香无比,”我浅尝一口,觉得好像喝到一股凉凉的热流,感觉有种燥热从喉咙升起,烧的脑子有点晕,极度欢愉。
“呵呵,呵呵呵,好,好舒服呢!”我嘴巴有点不听使唤,眼睛开始花,晕眩渐袭全身。
“我靠!术士没事吧?你不会是个‘沾杯倒’吧?喂!术士!鬼术士!”
我看着银毛,刚想微笑一下说没事,结果打了个后座力很大的嗝,头往后一沉,撞到某不明物体,随着一声好似钟鸣的回音不省人事。事后据在场的目击证人回忆,我一头报销的乃是他家两尊盗版兵马俑。乖乖,我的头竟然没被当场开瓢,在僵尸历史上,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不知昏+睡了多久,如果不是照途(黑曜石磨制的椭圆形镜子,用于设置鬼界)爆了,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浑浑噩噩的起身,这就是传说中的宿醉吗?真是不爽。
这时墙上的照途剧烈震动两下,刚刚显出黑曜石的本色就伴随尖锐的呼啸爆裂成粉末。
有人用很粗暴的方式闯入了我设的鬼界,从墙上照途的碎裂情况可以判定,他们大约来自东南方向。
东南?我心头一凉,银毛这个乌鸦嘴。
又破了一个照途。
切,没时间了。我甩了甩头,从香案上爬起来,右手一伸,从柜架飞出一把银针,同时左手扯断了几根长发拍在地上,默念几句咒语,那些发丝好像游蛇一样,钻入地下。我松了口气,取了些照途的粉末,洒到地上,再把银针均匀撒放在上面,聚真气于右手食指,缓缓拂过所有银针。这招叫银蛇探路,沾有我气息的“尸发”是至之物,对人的阳气极为敏锐,银针沾有我的血,与尸发可以感应,吸收它收集的人气,变成“模拟人”。
银针轻轻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