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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笑在这四天里也忙得无法顾及其他,即使许启辰自从去北京之后就再没有给苏笑任何消息。
第五天,苏笑几个人逛了逛成都有名的春熙路,偶然逛见一家店铺里正贩卖着各种公仔,苏笑一眼就看到了拿着木吉他的一个熊猫公仔,扑哧的笑了下,想也没想就买了下来。
回到酒店,苏笑再次拨打了许启辰的电话,手机依然关机。也许是闲下来的原因,苏笑突然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手机怎么可能一直关机呢。北京之行原定也就两三天,即使手机没电了、欠费了,也不可能整整五天都没有充电或者付费。
苏笑担心起来,害怕许启辰出了什么事儿,于是,便给沈森打了电话。
“苏笑姐。”
苏笑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就问:“你们从北京回来了吗?”
“回来啦,早就回来了。”沈森回答的很快。
“许启辰呢?”苏笑皱着眉头,满脑子的疑问。
沈森在电话的另一端半天没声音,然后像是鼓起勇气似的,支支吾吾的说:“老大他……他还是留在北京了。”即便这样,语气里也满是伤心。
苏笑摇了摇头,她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便问:“留在北京是什么意思?过几天再回来吗?还是再也不回来了?”
“苏笑姐,你还不知道吗?”沈森的疑问里充满了惊讶。
苏笑哑言,知道什么,明白什么?苏笑身子一瞬间瘫掉。她果断的掐断了电话,她是如此的害怕得到的会是自己不愿接受的结果。她现在能做的仅仅是祈求,祈求一切都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由于日程很早就安排好了,所以苏笑没有办法提前回来,她只能在成都又多呆了一天。这一天,她推掉了和同学去都江堰的行程,一个人煎熬在酒店的房间里,怀抱着一丝希望,每隔半个小时就给许启辰打个电话,但得到的答复依旧是冷冰冰的关机提示音。
终于回到了沈城,已是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她只能先去找刘千河。但是刘千河除了一脸显得很复杂的表情之外,只是劝苏笑先好好休息休息。的确,苏笑已经两天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黑眼圈明晃晃的挂在脸上,苏笑突然没了力气,她机械的点点头,回到寝室,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虽然是周一,但苏笑也只上了一节课便逃了,她来到安吉乐队用来练习的地下室,结果一开门,她就惊呆了。
屋子里除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几把凳子和杂乱丢弃的电线之外,已经没有其它,连那台搬回来就没怎么运转的二手电扇也不见了踪影。从顶窗透进来的微弱阳光打在幽暗的地下室,让屋子更显冷清。苏笑的心紧抽了一下,鼻子酸楚,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她呆呆的挪着步,然后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怔怔地瘫在地上,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在打了无数个电话之后,沈森终于接听了。
“苏笑姐。”很为难的声音。
“你在哪儿。我要见你。”苏笑冷冷的说。
“苏笑姐……”
“你丫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你。”苏笑突然提高了声音,呼吸急促,说话间,眼睛又湿润了。她没有办法,她不明白,她有太多的疑问,她不知道该找谁,她真的太伤心了。
沈森来到苏笑所说的南门外一家环境很安静的小店时,苏笑已经快喝光了一瓶啤酒,脸有些微红,但思路还是清晰的。沈森坐在苏笑的对面,眼光躲闪,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看着苏笑一杯一杯沉默地喝着啤酒。
沈森印象中的苏笑从来都是温柔清新的,话中带笑,细声细语,和听筒里抑或现在他眼前的苏笑完全不同,面对沉默的苏笑,沈森心里一阵堵得慌,索性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
沉默半晌,苏笑终于开口:“什么时候的事儿,许启辰要留在北京?”对着沈森,语气里压抑着情绪。
“到北京演出之后,许启辰突然和我说,北京的一家挺有名气的酒吧觉得他不错,想留下他组乐队发展,他想试试就留下了。至少一年,若是发展的好了,也许就不回来了。阿根和豹子好像比我早知道,我听许启辰说的时候自己很惊讶,可他们倒是显得很平静。”沈森小心翼翼地说。
“我刚才从地下室回来,里边什么都没有了。”苏笑暗着眼神,淡淡的笑着。
沈森看着苏笑,喝了杯酒,说:“我们回来就开始收拾了,毕竟许启辰走了,队也就不会再组下去了。”
“我在成都才呆了七天。七天,一个星期而已。”苏笑叹了口气,“回来的时候,却物是人非,什么都没有了。你们的动作好快啊……”苏笑苦笑着,呓语一般幽幽地说,鼻子一酸,哽咽住了。
“乐队解散是迟早的事儿,毕竟大家都有各自的计划,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呢。起码,也得早点告诉我啊。老大的决定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沈森念叨着,说完又连着喝了两杯酒。
这话同样受用于苏笑,对于苏笑来说,何尝不是太突然了呢,更何况这消息是通过其他人知道的,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沈森不胜酒力,几杯下了肚之后,眼神便恍惚了。
“其实老大压根就不应该留在北京,他压根就不适合那样的一个什么破乐队。老大玩乐队就是打发时间,又不是把音乐当成生命在玩儿的人,和我们在一起这几年不都挺好的嘛。他那么一个……一个……什么的人,他为什么非要留在北京不可?”沈森舌头打卷,话渐渐的已经说不全了,但完全能听得出话中的埋怨。
苏笑看着一杯一杯喝着啤酒的沈森,眼泪慢慢的流下来。她和沈森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许启辰要留在北京,为什么又一次轻而易举地丢下她,甚至一句像样的话都没有留下。
她心里在恨,但却又在努力的为许启辰找理由来说服自己,比如也许他还是觉得生来孤独,身边无伴的生活比较适合他,比如他喜欢、喜欢舞台上的洒脱感,不愿让苏笑折断他的翅膀……
可为什么,为什么许启辰不能允许自己陪着他,为什么他不认为自己能陪着他?若是如此,那长久以来的相处又算得了什么?许启辰曾经对她说的话又算得了什么?他发誓让她不再伤心难过的誓言又算得了什么?
苏笑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失败,而且失败的很彻底,她努力地想要让两个人好好的,可还是没有办法做到。苏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把杯里的酒干掉了。
十点多,苏笑还没有回来,谭佳筝有些担心。昨天苏笑从成都回来,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对,要说队伍获得了D大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她应该高兴才对。可苏笑回来后,把东西一放,就跑出了寝室,回来后,又倒头就睡,根本不像得奖的样子。原本今天想和苏笑聊一聊,可苏笑上了半节课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一直到现在。
谭佳筝给苏笑打了个电话,半天没人接,刚想挂断电话,就听见了听筒那边说话的声音,然后她再次拿起电话一听,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谭佳筝正觉得奇怪,电话那头就说起话来:“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吗?你朋友喝多了,快点过来把他们拎走,我这儿想关门,愣是关不上啊。多耽误事儿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话里都是抱怨。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就这么走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