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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阿婆送走最后一位外卖的客人,再度把焦点转回到他们两人身上,“苏小姐,你是不是没有吃饱啊?”
“没有啦,婆婆。”苏珊妮向阿婆告状,“是韩竹生硬要强迫人家吃菜头。”
“竹生不是强迫你,”阿婆笑吟吟地替他讲话,“因为他知道你喜欢吃菜头嘛!”阿婆对他眨了眨眼,“对不对?竹生。”
韩竹生点点头,但笑不语。
“对了,竹生,”阿婆想起先前的话题,“我刚刚问到婚礼的事情,奇怪,苏小姐怎么好像根本不知道?弄了半天,你是不是还没跟人家开口啊?”
“婆婆,”韩竹生尴尬不已,脸色发黑,“先不要提那个啦。”
结婚这件事,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关于一枚戒指、一袭婚纱、一个家,已经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他没别的意思,没妄想什么,当然,更没有勇气问苏珊妮愿不愿意嫁给他……
他只是想她想得无法呼吸的时候,就会想来一碗甜不辣,顺便跟阿婆聊聊往事,聊聊苏珊妮,聊聊他遥不可及的结婚梦。
“是啊!”苏珊妮连忙附和他,挤出一抹笑容。“我刚刚也说婆婆大概是误会什么了。”
“我没有误会什么!”上了年纪的人最怕被人当成老胡涂,阿婆坚持地说:“竹生明明说过,只要苏小姐点头,就立刻举行婚礼,把你娶回家,竹生……”阿婆望着韩竹生,“你说是不是?”
韩竹生静默不语。
阿婆有点火大,声音也跟着变大,“韩竹生,你到底想不想娶苏小姐?”
他被逼急了,突然大吼一声:“当然想!”接着又歉然地看着阿婆,“对不起,我太大声了。”旋即注意到苏珊妮整张脸都吓白了,“抱歉,小妮子……”他抓抓头,一副懊恼的样子。“结婚的事情是我跟阿婆胡言乱语,请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知道,”她捏紧拳头,“我不会放在心上。”
她再白痴,也不至于会把这种事情当真,但是她的心脏狂眺。她听到他说“当然想”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雷打到,她不相信韩竹生会说出这种话,不相信韩竹生会想娶地……但是她听到了,怎么能不放在心上?他说了想娶她,她可以不放在心上吗?空气变得凝滞,三个人都沉默不语。不一会儿,陆续又有客人上门,阿婆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现在,没有人会再去触碰那个敏感的结婚问题了。
“嘿,对了!”他试着让冷掉的气氛回温,“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嗯。”她试着牵动僵硬的肌肉,挤出勉强称之为笑容的表情,配合着用轻松的口气应对“请问你在哪里高就?”
“我在卖车子,是台湾区业务部的总经理。”
“总经理耶!”她故意怪腔怪调,好像那是个多了不起的头衔。“难怪你开始穿西装打领带了。”想起他把西装外套甩到肩上的姿态,真潇洒!
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也是对她最好的男人……他对女人一向很好。
他捏了捏她白里透红的脸蛋,横过手臂搂住她的脖子,“你敢嘲笑我?”
“没有啦!”她两只手像吊单杠似的抓住他的手臂,咯咯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好棒、好厉害。”
“说下去。”他挑起眉毛。
“喔!”她偏着脸贴在他的手臂上,一副存心谄媚讨好他的模样,“你高大、英挺、敏捷、机智,充满魅力,让人难以抗拒。”
他吹了一声口哨,“看来你这个记者不是干假的!”
“怎样?”她小脸发亮,“我逢迎拍马的功夫不错吧?”
“不,我觉得你说话还满实在的。”
“你少臭美!”她咯咯笑了起来,4yt同时意识到自己抓着他的手臂,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好像……太亲密了。“咦?”她悄悄松开他的手,竖起耳朵,“你听,好像下雨了。”
韩竹生侧耳倾听。果然,雨滴敲打在小摊子的遮雨棚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下雨了!”韩竹生连忙起身,“小妮子,你去屋檐下面躲雨,我帮婆婆把摊子推回去后再来找你。”
“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你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在这里等着就好。”
说完,韩竹生跟阿婆一起推着摊子走了。
苏珊妮一个人站在小小的屋檐下,等了将近十分钟,终于看见韩竹生撑着一把大黑伞向她跑来。
雨势滂沱,即使撑了伞,他浑身上下还是湿透了。
“哪,这把伞给你。”他把阿婆借他的雨伞递给她,“你再等我一下,我去把车子开过来接你。”
“那……”她把雨伞塞回他手里,“雨伞你拿着就好。”
“傻瓜!你的衣服都湿了。”像第二层肌肤,贴着她玲珑的曲线。“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他连忙撇开视线,在欲念开始窜升以前,转头逃开,奔进大雨里。
她又站了几分钟,韩竹生很快就把车子开进巷子来接她。
“你住哪里?”
他坐在驾驶座,似乎没有跟她换手的打算,而她也没有坚持,乖乖的坐在他身边。
“大安森林公园附近,新生南路、和平东路交岔口。”
“好地方!”他俐落的操控着方向盘,车子一下子就从狭小的巷弄开上大马路。
“大厦里一个十几坪大的小套房而已。”她叹口气,“有一次地震来袭,当时我正坐在屋里写稿,觉得整栋大楼摇来晃去,差点吓死。”她打了个寒颤,“而且那里房价贵得要命,我每个月三分之一的薪水全都得缴房贷。”
“只要你点个头,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排队等着替你付房贷。”他隐藏住心中的痛苦,故作平静地的说:“或是干脆早早嫁人,当个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才不希罕当什么少奶奶!”“你说这种话,不知道会令多少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心碎!”“韩竹生,你到底想怎样?”她不是笨蛋,不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意味。“什么意思?”他斜睨她一眼。“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她眼里闪着泪光。他握紧方向盘,“我当你是个人。”他最爱的女人!“哪一种人?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荡妇吗?”“我没这么说。”他爬梳头发。
“但你就是那个意思!”所以他说话老是夹枪带棒。“你以为你知道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跟那些八卦杂志的狗仔一样无聊了?他们怎么写,你就怎么信吗?”
“我什么也不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的眼睛!”她的声音变得尖锐,紧握拳头。“问问你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你看到我跟哪个衔着金汤匙的大少爷上床了吗?”
“抱歉!”他冷哼一声。“我没看到细节,但八九不离十。”
“说清楚!”
“我不想说。”
“我要你说!”她伸手抓方向盘,迫使他不得不紧急靠边停车。
他瞪着她,“我看到你穿着低胸礼服,亲亲热热地挽着那个××党主席之子的胳膊,这样遗不够吗?”
她瞪着他,忍住眼泪,坚强的说:“够了!你说得没错,我是挽着他的手,我还带他到我家去睡觉,怎样?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也没兴趣管。”
“那你整天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干嘛?”
“我……”他气结,“我有神经病可以了吧!”他的确是有神经病,先是开车撞上安全岛,车毁人未亡,接着又扮演偷窥狂,每天在H电视台外面晃来晃去,就为了看她一眼,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你的确是有神经病!”眼泪溃堤了,4yt苏珊妮抹抹脸,“那天他来接我去出席一场慈善音乐会,要不是看在替孤儿募款的份上,我才不会去。”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根本不必对他解释这么多,但是她的嘴巴却下停的往下说,“除此之外,我跟那个家伙只吃过几次饭,而且每次都有其他人在场。”她再抹了抹泪水,哽咽的说:“还有……他连我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没有跟他睡过觉。”眼泪流不尽,擦也擦不完,“不管你信不信,我这辈子只跟你一个男人做过……”她咬了咬牙,“那种不要睑的事。”
砰!韩竹生活像是被人开了一枪。“抱……”他干哑地开口,“抱歉……小妮子,我……”苏珊妮蜷缩成一团,伤心的哭泣。他笨拙的伸手拉她,但是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你走开,韩竹生,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