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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公约。确认过她晚上空闲后,庆志坐在地板上打她的手机,但没有回应。
解开自己的马尾,庆志烦燥的拉开手边窗户,几本摄影册应声掉下,他没有伸手捡,转念又拾起电话拨到雅竹家。
“喂?”响了几声,接起电话的是个陌生声音。
女人?不对,男孩子,很年轻的声音,是快变声的年龄,口气中混杂有轻微的沙哑;庆志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不过话仍先出口:“我找赵雅竹,我她同事。”
“雅竹吗?”对方似乎轻笑了一下,离开话筒一会儿又回来:“她在洗澡。有事吗?”
“……不,那我晚一点再打。”
“好的。”对方先于庆志挂上电话,非常用力地。
庆志张口结舌,没想到对方态度这么恶劣,回想上周和雅竹见面的细节,他才依稀记起雅竹有提过她有个男同居人。
经过两通没有下文的电话后,庆志已没心情继续下去,掏出上午买下的摄影集,翻开第一面,光滑的纸面上,登出的是自己曾和渡边老师一起攀登过的麒麟山枫林照片。
他觉得眼皮重了,无力地伏在书上喃喃自语:
“老师……我大概不行了吧……”
庆志拉拉电灯开关,室内陷入黑暗。
听到电话被接了之后,淋浴完的雅竹走出浴室,边擦拭淌水的头发边问道:“绍祥,刚才谁打的?”
“我朋友。”躺靠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孩放下手中的O—Pattern杂志,懒洋洋地笑了笑:“我们说好明天要去打撞球。”
***
和育琪没有见面机会,工作下落不明,施庆志又这样过了两周;试着去联络育琪,但总无法接通,亲自去找也始终遇不上人,他从学弟成浩口中听到不少这段时间有关育琪的谣言:有个年纪小她许多的新恋人、玩股票负债、或是为了清寒的家计拼命接工作,甚至准备拍全裸写真集……
大多虽只是空穴来风,但庆志还是在意得寝食难安;另一方面,和刚分手的雅竹不好立刻连系,所以庆志也没再与她见面,不过过了几天等死的日子,周末的清早,从床上跳起来,他还是决心播下这个月第二通电话给雅竹。
或许雅竹的同居人是个学生之故,这个时间没有受到什么阻挠就成功打进去,庆志拿着室内无线电到浴室梳洗:
“喂,雅竹?”
“KG?现在……打来有什么事吗?”彼端的声音略带懒散,庆志看看墙上挂钟,才早上八点,难怪她也刚醒。
“不好意思,听阿浩说他要离职了。”
“是啊,上礼拜的事,现在急着外聘摄影师呢,还好杂志刚出货。”
“你们要请的是专职摄影师吗?”赤裸着上半身,庆志把毛巾自架上扯下扔进洗脸槽,开始加水。
“嗯……也是啦?我本来就有意思要找你了。你自己的意思呢?”
他用单手捞起毛巾擦脸,接着加水进漱口里:“我不适合专任……在你们找到正式人选之前,要不要用我这个打游击的呢?”
“KG!,”雅竹的声音听来惊讶不已:“为什么不作正职……”
“我有理由。不是什么值得说的原因啦,我想在各杂志打打游击……暂时是这么打算。”
“你想从基层开始?”
“可以这么说。”扭上水龙头,他咬住牙刷的,在刷毛上添加牙膏,边刷边说:“如果要重新对摄影产生兴趣,那我想从头去找……阿浩他去搞他喜欢的电脑了,可是我只有摄影而已,再颓废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是本业嘛。”
“哦?你怎么好像想通了?”
“也还好……”
“如果真这样,就快来救火吧,阿浩一向是跟着TP杂志的一个专栏女作家跑,你可以暂时代替他的位置吗?”
“什么样的工作?”漱过口,他问道。
“介绍一些台北的新兴流行风气,特别是一些特别的商店之类,这是最近才有的专栏,应该适合你吧?”
“比拍食物好。”
“接了?”
“接了!”庆志出了浴室,准备用单手来换衣服,雅竹有耐心的向他叙述工作的细节、伙伴跟工作时间;两人不失从前默契,各项重点一一确认过后,庆志也差不多整装完毕,和雅竹作最后确定的同时,他蹲在门口穿上靴子:
“从这礼拜就开始?”
“嗯,不过若需要你的时候,要随传随到喔。”
“了解。谢了,雅竹,你真是个好女人。”
“别耍嘴皮子了!”电话彼端来清脆而真心的笑声。
切断电话,庆志不想脱掉穿好的球鞋,只得把无线电扔入屋内,锁上门后,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就一台相机,有底片的,好久没用了,他微笑。
今天的行程只有寻找育琪,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要事。
到楼下骑上机车,发动后他考虑几个必去的地点:育琪的事务所、常去的片场、经纪公司、她的密友的住处……前回看滑板比赛时,那个亮眼的女孩和他们口中的July一直很叫他介意,还有那张素描画所代表的意义……河滨公园的溜冰场被庆志列为最后寻找之处,接着便前往育琪的事务所去。
“啊,你说的是郑育琪吗?她今天没有通告耶,而且今天是她自己说要空下来的。”
“她有没有要去什么地方之类……”
“没有,我也很担心,你也知道外面传成那样……我怕她会闯。”
“育琪不是那种女孩子。”
“说得也是。”经纪人应和他:“KG,找到她的话,要她联络我好吗?”
“知道了。”
庆志离开事务所大楼,心想如果育琪今天放假,那一开始想去找的所有场所就全灭了……他跨坐在机车上,用手机打给育琪的模特儿朋友,对方已关机,也表示着大部分模特儿今天都有通告。
“会在露比那里吗?”
心一横,庆志从事务所一路飘回河滨公园;骑在堤防上,空旷的草坪上空无一人,他仍不死心的一路骑下去。
明知找不到她的……这样想着的同时,下方出现了一群人不知围着什么,其中两束粉戏发色让庆志感到格外熟悉。
他迅速将车停靠在堤防上,找到阶梯一路奔跑下来;终于,有几个人注意到前来的庆志而回头张望,庆志走向Ruby的位置,装着一副熟捻的样子:“嗨,露比,有遇到琪琪吗?”
“Oh!KG!”她两手压在唇上:“Hello……”
庆志看清了这一小群人的真面目:大部分围观者都是上次的青少年团,不过也有没见过的生面孔,与其说是围观,还不如说这群少年少女只是在这个区域从事极限运动;偏中央处有几个身上沾着泥沙,穿着棒球衣的小孩正站不住地嘻闹,而正对面有个少年坐在画架前,像在帮这些孩子们素描,少年身边——
“琪琪!”育琪正站在少年一旁,微笑看着他画画,听到庆志的喊声,不只育琪,就连少年跟其他游戏者都将目光转向。
“KG?”
“你小声点嘛!KG!“Ruby将他拉到一边去,轻声责骂他;育琪看到这情形,也走向两人:
“你怎么来了?”
“两周都不跟我联络。”庆志口气十分愤怒:“就连事务所的人都不知道你到哪去了,你这样也算职业模特儿!?为什么在这里鬼混?”
“KG……”毕竟是第一次看到庆志生气,育琪被吓坏了;Ruby晓得该劝架,但是中文不好的她,不太懂庆志的话,只好据实告诉他:“琪琪她,Just陪我们而已,July八月底就要走了,So……”
Ruby的解释比没说之前更叫人混乱,庆志一下子也搞不懂自己在发什么疯,只好改口:
“别怕,你慢慢解释吧,我从朋友那里听到不少有关你的坏事,所以才会这么担心,这两个礼拜你都在作些什么?”“两个礼拜……”育琪抬头:“我还是一样在工作,只是比较难联络而已,因为工作场所一直更换……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琪琪偶尔会到这里来,你若想找她,Youcanaskme!”
Ruby插嘴。
“到这里来……作什么?”他环顾四周,发现三人受到人群关注,之前被素描的孩子们的家长正在付钱给少年,几个小孩则看着图上的自己彼此嘲笑。
“July在这里工作,他帮逛河滨公园的客人作那种美国漫画式的速写,KG,你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育琪向他解释。
庆志好像想起什么,猛一回头,穿过人群走到少年的画架旁,突然大声道:“你是……啊!有一个下午我在这里拍夕阳,就是你死都不肯闪边,害我照了半边天空——。”
“喔……你是那个不知道在喊什么鬼的摄影师……对不起,我一开始作画就会专注得什么都听不到,不过都已经过那么久了。”
“你们两个认识?”Ruby拉着育琪跟过来。
“没有,只是偶然见过。”少年笑着回她,站起来开始收画架。
“KG,我跟你介绍,”育琪露出孩子气的笑脸,一边勾住少年的手肘:“他就是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