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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什么啊……
被掐紧的手腕上,奥兰蒂亚的银链突然扯开,顺从的绍祥刹那间清醒过来。
“什么嘛……原来不是雅竹啊。”
“……你根本就知道是我吧!”
绍祥出声,重重的甩开他的手。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我以为是雅竹。你们身高差不多。”庆志放开他,若无其事的舔了舔上唇。
“靠!我只是想把链子放回来而已!会把我跟雅竹搞错、还亲到不知道的人,根本就是废物!”绍祥把被扯开的手链重重扔丢在一旁的丝绒盒上,回头大喊:“废柴!”
庆志看着绍祥奔出摄影的背影,淡漠自问:
“……废柴?”
***
“废柴!”
当庆志打算自己骑机车回公寓时,停车场里自己的机车已不翼而飞,他才想起自己两小时前似乎已将车钥匙交由绍祥保管;走出片场,庆志只得拦计程车回家。到达公寓后,为了避免尴尬,他也不急着回到自己的居所,反而直接上顶楼去处理今天的底片,同时也当是给绍祥冷静的时间。
才只是接个吻而已……又不会怀孕……更何况两个人都是男的,那就更没有关系了……庆志暗自抱怨,打开顶楼小屋的门。
这阵子庆志都跟绍祥耗在一起,另一方面则努力工作,完全没有正常的男女交际,因此偶尔想接吻也是应该的,不愿立刻将放开,八成是这个缘故。
“不过、那小子也……”明明是男孩子的嘴唇、却比女人的还要柔软。
庆志讨厌口红与香水的味道,即使自己就在这种商业场所打滚,他还是不能忍受亲吻时口腔间的化学气味。
跟绍祥接吻时,从柔软的唇舌间传递而来的,是唾液纯粹的甜味;微微湿润而软化的唇瓣,仿佛因期待被碰触而缓缓张开,让庆志不由自主的深入,用舌尖爱抚绍样的双唇与齿龈,甚至一瞬间忘了自己怀里的是那个孩子气的小鬼。
而同时,绍祥正在楼下的浴室里,以半报复的心情打着浴室内墙上部的草稿线;离开片场,任性的把庆志的机车骑回来之后,他洗了个澡,和前天一样躲在浴室画图。
和经验丰富的庆志相反,绍祥曾有过的初吻是一次悲惨的经验,因此他对接吻的恐惧远大于庆志所能想像;但是绍祥却在摄影棚里屈服,直到庆志喊出雅竹的名字,才有如针扎般将他扎醒。
绍祥喜欢庆志的唇形,那是在他的画中少见的性感嘴唇,但他并不希望遭到这样的对待——代替雅竹成为庆志发泄的工具。
或许事情没自己想得那么糟糕……绍祥自我安慰着,但他一旦感到不安或烦闷,往往就会将自己关起来拼命涂鸦,这跟庆志会借由冲洗照片以让自己得到平静是相同的道理。
暂时不想看到那家伙的脸……在两人都同样这么想的情况下,一天又毫无声息的过去。
第三天早上,是庆志行程中参加奥兰蒂亚座谈会的日子,昨天整天没有下楼过的他,难以忍受不能淋浴的痛苦,终于对热水投降,趁着一早六点出头,悄悄溜到楼下,想在绍祥起床之前洗澡出门。
但不幸的,他以最小的声音走进屋内,想一口气冲进浴室,浴室的门却大开着,绍祥趴在干燥的地砖上画着角落;庆志抬头,除了天花板,整片浴室的底线都已经完工了,虽然还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绍祥停住动作回头,突然与庆志的眼神对上,既不知道是要破口大骂,还是该沉默到底,绍祥瞪了他一会儿,还是开口说先酬话:
“你要洗澡?”
“……对。”庆志漠然回应。
拎起身边的小木凳子,绍样很干脆的走出浴室,但庆志还是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还是很在意前天的事吧?我是亲错人……不过那又不是我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想过受害者我的心情啊!?”
“喂,跟我接吻感觉真的有那么糟吗……?”庆志一脸无辜。
“……”也不是这意思……那时候的你,和平常不一样……想这么说又吞回肚里,绍样眼神游移,一句话都没回答。
“反正就是单纯的‘误亲’,我跟你道歉可以吧?”
“也没那必要……”
“跟你接吻满舒服的,那跟你道谢好了。谁教你嘴唇那么软,我把舌头伸进去的时候你不是还有吸?”
“!?”绍样胀红了脸,蹲下穿过庆志挡着门口的手臂:“变态!你是同性恋啊!?想接吻的时候连男生也行!?”
“就说是意外了啊……”自己边解释也觉得好笑,庆志从柜子里取出浴巾进入浴室内:“喂,我肚子饿死了,能不能作点吃的啊?张绍祥大爷?”
“这次要在你的吐司上画伊莉莎白女王……”骂归骂,绍还是走进厨房,在流理台洗过脸后,开始剥下吐司的边,从冰箱拿出草莓酱、用奶油刀画了起来。
花了十五分钟淋浴洗头,施庆志走出浴室时,闻到了平日早晨不曾闻过的香气:
“烤吐司配……味增汤?”他跨入厨房,接着走向阳台拉出一张高脚椅进来。
“不爽就别吃。”啃着剥好的吐司边,绍祥在流理台上阅读今天的报纸。
“不会啦,今天的伊莉莎白画得不错~。”庆志晃着吐司开起玩笑,用漆碗盛汤。
“你不吃吗?老是吃吐司边真没营养……”
“……”采取完全不理会的策略,绍祥借着专注在报纸上来分散庆志对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庆志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听自己说话,恭恭敬敬的端起碗来吃了块汤豆腐,边继续说:
“虽然公馆之母说我没有小孩的命,但是我要是能有你这种老婆就好了……”
“你疯啦!?要是有女人像我这样,那还叫女人吗?”绍祥终究是回了嘴。
“可是很好吃啊,你作的莱。而且也爱干净。”他笑笑:“每次能够安心的吃饭,就会觉得还好你在这里……不过也对啦,女孩子是不可能有你这种劣根性的;唉,不过就因为是男孩子,才会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你睡傻了?”绍祥几乎眉毛要飞掉似地挑高起来:“还是在报刚才的仇?不要说这种让人羞耻的话好不好?”
“你别误会了,我可没说你脸可爱或是个性可爱。”庆志站起来,一口气把味味增汤喝完:“啊,真好吃……是说你这里很可爱~。”他用拳头轻轻的在绍祥的左胸敲了两下:“这里。”
“什么啊?难道你要说:张绍祥有颗善良的心?”
“是乳头啦!哈哈!”庆志大笑,咬住还没吃的吐司,一手抓着脚边的牛皮纸袋,另一手把背包扛起来:“我出门了,今天也会很早回来,等我回家吃饭啊~!”
“最近老是飙黄腔……”用脚蹦了庆志的臀部一下,绍祥用力甩上大门,坐回庆志之前的高脚椅,继续看着报纸。
什么擅于隐藏感情、擅于说谎,绍祥曾经那么自豪的自我控制在这一个多月里差不多都被施庆志磨得一干二净,如今的自己,随时都会被施庆志激怒、又答应他不对他说谎、更是常被他放在掌心耍着玩,绍祥觉得自己变得古怪极了,但是搬进来这么久了,还未曾有想离开这里的想法;就连上次吵架也是,硬着头皮出去,却在心里暗暗盼望施庆志会让自己回来。
因为住得实在太习惯了?即使在窄小的房间里,和另一个大男人共吹一台不凉的电扇、天天都得煮三餐、总是因涂鸦被骂……但绍祥还是恋眷这个地方,他不能想像当期限到来时,自己会以什么样的表情离开这里,还有,施庆志会以什么表情看着自己离去。
满胸口闷着愁苦思绪的绍祥,想透口气而走向小客厅的窗口,坐下发呆时,脚边压到了另一个牛皮纸袋。
“怎么还有这个?”他将袋内的照片倒出,内容物是前日庆志有两人所拍的个人照,看样子也是今天会议中的必须品。
要帮他送去吗?绍祥单手撑着脸,衡量若用滑板走到嵯峨堂大楼大约要多少时间。
***
“为了表现这项产品的平价化,平面广告也必须更实际一点,但是又不能让奥兰蒂亚的产物沦为到处都买得到的廉价品……”
施庆志第一次在TP杂志杜的会议室开会,整间会议室内的长形方桌,除了自己是坐在右侧之外,其他人全部坐在左侧:奥兰蒂亚的法国总代理、雅竹(翻译)、台湾代理、摄影师永谷、S广告公司的创意及执行总监、模特儿郑育琪及姚子诚等人整齐的坐在自己的对面一排,使得庆志不由得有了自己正在被审判的错觉;听着雅竹翻译出来,法国代表的发言,他虽然句句同意,但是却找不到时机可以提出育琪的问题。
“我觉得这次的相片……”永谷摄影师看着庆志带来的双人照,以日文发出疑问:“让人感觉不到跟主题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在选角上有什么问题?”
庆志以自己残破的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