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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她的心好乱。
“那怎么可能呢?”SALLY 安抚她,“可能是你这几个月心情不好,月事推
迟了吧。”
“帮我做检查吧。”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道。
“好的。”SALLY 默默的答应了下来。
……
*****
结果出来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抱着SALLY 哭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可以见到即使她固执的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话,那
么这个孩子肯定不是在父母的期盼与祝福之中出世的。
而,她也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心理准备去迎接一个孩子的出世。
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她不知道她这样一个人是否有足够的爱心和能力去迎
接一个纯真的婴儿的出生。
SALLY 当年固执的要将孩子生下来为的只是一个原因。就是她认定了这一生
只爱TOMAS 一个人,而且,无论他是什么人,他做什么,他是否爱她自己,她都
认定了他。她把对TOMAS 的爱全都倾注到了霫渊身上,竭力的把悲伤和流离都挡
在门外,给了霫渊一个幸福、温暖的童年。
而她和韩衍默因为利益而在一起,又因为她的自惭形秽而离开,之后分分合
合,到现在她仍旧搞不懂他的心,或许在她的心中,只有韩衍默这个人是最重要
的,除了他之外其它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置之不理。这样又怎么可能会给孩子一个
幸福的空间给他健康的成长?
“你打算怎么办?”SALLY 给她端来一杯清水,坐到了她的旁边。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拿掉吗?何其忍心的呢?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SALLY 长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她看向SALLY ,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要拿掉孩子的话,最
迟不能托过几个月?”
“你疯啦!”SALLY 惊呼,“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根本就不想要孩子。”
“那他呢?说不定他要孩子啊,你不能这么自私的不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啊。”
SALLY 急急的劝她。
“我不知道,SALLY ,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泪水沿着脸颊一滴一
滴的淌了下来。“我想留下这个孩子,但是我知道如果他真的出生的话,他就是
私生子,没有父亲的私生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他甚至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
母亲,我又怎么忍心让他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呢?”她好象一瞬间老了十岁。
SALLY 紧紧的抱住她,无语问苍天,夜枫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如果真
的像她当时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一个孩子来疼爱的话或许事情会简单很多。而她
也真的开始替夜枫担心了。毕竟韩衍默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
热闹的上海滩,却也不因为一个人的失落与彷徨,痛苦与悲哀而减色半分。
东方明珠塔依然屹立,耸入云端,黄浦江水依旧滔滔,四月微凉的季风卷起浑浊
的江水拍打着桥墩下的涵洞,反复的,无意识的,一次又一次的遵循着千古以来
不变的定律。
(飞扬的衣裙飘荡在初夏的上海,如果那时候你问我,在人来人往的南京路
看到一个女人红肿着眼睛,泪水沿着街道一路飘洒,素净淡雅的脸上掩不住的忧
愁与哀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恐怕就无法回答,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所有
的美丽与哀愁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我,总是在偶尔的寻寻觅觅间,在暮春初
夏的上海滩,寻找着那一段又一段的永恒的爱火)。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漫无目的的徘徊在街道上,
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路。
终于在一间精致的咖啡屋前停下了脚步。
她呆呆的走了进去,(其实多年后,她回想起今天的情景的时候,才发现走
进这间咖啡店是她一生最大的错误)。然后坐下。
侍者拿了一份MUNE过来,她点了一杯水果茶,没有看见WAITER奇怪的眼光,
竟然有人在咖啡屋点水果茶。
慢慢的喝着。
纤细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依旧平坦的小腹。该何去何从呢?
生下他(她)?或是拿掉他(她)?
恶梦般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夜枫!”
她猛地抬头一看。竟然是刘议庆!她在枫花上班的第一个客人!那个美籍华
人,自认为有钱可以买到天底下所有女人的恶心的男人,刹那间,往日的污浊的
生活立刻涌上心头。
“夜枫,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啊!”刘议庆的嘴角挂着一抹
邪笑,大拇指刮着粗糙的下巴,望着以前恩爱过的佳人。
夜枫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装做不认识我了?”刘议庆的一只手搭着旁边一个漂亮的小姐的肩
膀,露出一脸的淫笑。“还真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啊。”
“我不想跟你说话。”她脸绷的很紧。
刘议庆的脸色立刻变得很臭。他一屁股坐到了她前面的座位上,“不用这样
吧,好歹你和我也好过一段日子,你都是这么对待你的老情人的吗?”
“我已经离开了枫花了。”她的脸色依旧冷的吓人。
“哈哈!哈哈!”刘议庆夸张的笑声几乎将咖啡屋里面所有人的视线都调到
了他们三个人的身上。“婊子永远是婊子,妓女是永远没有机会从良的。告诉我
吧,现在要多少钱才能包的动你?开个价!”他的手伸到了西装口袋里,掏出了
支票本。
她感到她的血液渐渐的抽离了身体,她的心渐渐的死去。
她端起滚烫的水果茶泼向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失控的大叫:“滚,你
给我滚!我不想在看到你,你这个禽兽!”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推倒在地!
“为什么你们只在意我的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砰!”刘议庆撞倒了咖啡屋里面的一排椅子,狼狈的跌倒在地。
夜枫提起背包,飞也似的冲出了咖啡屋。
而身后,是她这辈子的不灭的梦魇。
*****
所有的心酸的事情几乎发生在同一天。
她哭泣的一路奔回“竹园”。
直觉的想找一个依靠的怀抱,却始终没有想到,等待她的却是另一场伤心。
韩衍默已经回来了。
“夜枫,你怎么了?”他皱着眉头看着红肿着双眼的,一身狼狈的夜枫。
再也顾不得什么理智了,她失控的对这他大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你
究竟爱不爱我?”
刚刚下飞机的韩衍默听的一头雾水,“你究竟怎么了?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你居然说我莫名其妙?”她不住的摇头,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我那么爱你,你居然说我莫名其妙?”
“不要老是把爱挂在嘴边,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爱!”他也火
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样。
旅途的劳累加上心里的疲惫,使他的理智殆失。原本脾气就不好的他也对着
她吼道。
“哈哈,哈哈。”她突然好象发了疯似的大笑,终于明白了。原来从头道尾
都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
“你真的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她始终咄咄逼人。固执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十八个小时的飞行加上脑袋里始终解不开的疑惑,他忍耐力也到了极限,
“爱?我会爱上一个只适合做情妇的暖床工具?”他变得口不择言。
“情妇?”仿佛被雷声轰上了头顶,震的她四肢软绵绵的,“暖床工具?原
来从头到尾你都是这样看我。我真傻,傻到以为你真的有点在乎我。没想到……
没想到……哈哈……哈哈……”凄惨的笑容看的韩衍默心里涌起了阵阵不安。却
始终拉不下脸皮。
“我不想跟你说了,夜枫,你失去理智了。”他退后一步,揉了揉鼻梁。
“我失去理智?”夜枫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我感觉到我这一辈子从来没
有这么清醒过,韩衍默,你狠,你真是懂得怎么去伤一个女人的心,我看错了你!
以为你会和别的男人有所不同,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天真。我这么真心真意的对
你竟然换回了一句婊子无情?”
这回真的完了,就算在回竹园前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