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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肖氏夫妇在镇校教学,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村里的小孩去镇上上学但凡有不方便﹑放心不下的,他们都帮忙顺道带去,晚上放学再帮着领回家。因此,是很受村民尊敬的。况且,村里四十岁以下的人几乎他都教过,马安国因此也不例外,这也是马安国不得不慎重行事的原因。事情总会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的,马安国坚信肖国邦还不至于真的老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这一头,马安国正在筹集资金修建马路,那头一份新的超份量的合同签定了。于是,要大量生产矿泉水。为了配合生产,水厂需要增加一条生产流水线。没办法,所有可动用的资金只好先用到公司扩大生产上去了。一时间,农业仍要发展﹑工业要扩营﹑马路又要重建。资金一时周转不灵,马安国只好考虑向镇上请求拨款援助。
当马安国走进镇长办公室时,镇长正坐着养神呢。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凭着镇长在官场摸索数十载坐到镇长这位置上的身经百战,早已猜测出他的三分来意,心里盘算着如何让他乐而知返。而马安国则以为凭着自己这些年的光辉战绩和这次几个项目的光辉前景,请求拨款那是小菜一碟。于是,开门见山道:“镇长!我们村最近需要请求拨一比款子应急几个项目。”说完满以为镇长会不问理由,先答应下来,然后再问问项目,表示自己对项目的支持。不料,镇长却反其道而行。
“怎么?你们这样的实力村也要请求拨款?这说不过去吧!”言词之间透露出极不愿意帮忙的态度。马安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答复先是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认定镇长只不过是要形式一下,以示自己拨出的款子比比都是经过慎重考虑过的。马安国自识镇长的用意被自己猜中,于是解释道:“我们村这次又有几个不小的项目要上去,一时之间资金调动不足,才来镇里请求帮助。不过,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送还镇上。我们还可以支付利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只需救救急。”说完断定不会再反对,然而他又错了,他把拨款与项目同一而论,同意项目不一定就此拨款居然可以混为一谈。
“那要多少呀?”镇长漫不经心的问。
“最少50万”马安国以为成功在望,忙笑着回答“只需修条路的钱。”
“50万?最少?你们村富呀,要是你们村还要向镇里索要拨款,恐怕这事不好办。”镇长神色显得有些为难,“恐怕我是爱莫能助了,何况我不能总顾着你们村呀,我得把款子留给其它真正需要的有困难的村。”说得像是马安国要这笔款子不急用似的。
镇长的立场着实给马安国来了个措手不及,他还没想过如果遭拒绝后该怎么应付。不是说好心的话容易得罪人,好听的话容易打动人吗?情急之中,马安国忙说:“镇长!这可是我村发展的节骨眼上,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哪!我村今年的成绩可都在这了,如果今年我们要是再有大成绩出来那还不是您镇长领导有方吗?这顺水人情你又何必不做呢?”马安国说完一惊,想不到自己已进化如此神速,暗暗佩服起自己来。料想,镇长立场不坚定,非动摇不可。
素不知镇长大人在某方面的立场是很坚定的。马安国自以为是的说了半天只不是小震尔尔,地球上每天都在以数以万计的数目发生,毁不了一草一木的。镇长最后松倒是松了一口,可这是为了能更好的钓鱼:“我一人做不了主,还要讨论讨论再作决定,你知道这是挺严格的,但我答应尽量给你争取吧!”最后一个“吧”字,叹气声太浓,好比四边形充满了不坚(稳)定性,说得马安国毫无希望。但毫无希望却不等于希望毫无,马安国想到这点决定垂死挣扎,总比宣布奄气好吧。
“那就拜托镇长了,我就先回去等你好消息了。”
不知是上头办事效率低,还是镇长压根儿没把这当一回事,都快半个月了,镇里的好消息却同本…拉丹似的毫无音讯。马安国等得花儿都要谢了,犹豫间只好第四次拨通了镇长的电话,不免自己都有些难为情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求人嘛,他是爷你是孙,就只好低声下气。管你多能耐?这能怪谁?怪只怪事情凑得实在是太巧了,怪就怪人家是镇长而你不是。
电话里依旧传来了镇长为难的声音:“你们村经济好,总得让给其它确实需要扶一把的村吧!镇里好紧张哪!想给你争取实在有些困难哇!要不,你到别处再去想想办法?”
“别处有,我还找你这么麻烦?”马安国心里嘀咕,口上却不死心的再试探:“就是说要自己解决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双方挑明了立场这说话就好多了,镇长的话塞一经释放,好比捅破一层纸说话就轻松多了。“你自己再想想办法吧,我该使的劲都给你使了,现在也该你自己出手了。”镇长忙着要挂线。
“你先别挂——”马安国试图挽留,不甘心就此结束,无奈自己不是长手罗汉,手伸不到几里长,控制权仍掌握在镇长手里。
“就这样吧——”
“喂!喂——”对方已传来了‘嘟嘟’声,马安国还一个劲的喊。“妈的!真他妈倒霉。”马安国挂下电话大发情绪。
放下电话马安国这才有被戏弄的感觉,这才明白其实镇长一开始就没准备轻易给他拨款。但颜面上却还要给他希望,让他拖些日子,算是在给他争取,过一段日子,他什么也没干就说这事难了,就算是给你尽了力了,还让你在口头上感谢他,这也是他比马安国在官场上多混几年的阅历。镇长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马安国也实在愚钝,绝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人。镇长不达目的只好不给拨款,这好比一个人克服不了生理规律而放出了一串响屁。放一个也许有人忍住了笑,但给你来个一大串恐怕无人能忍了吧,否则,你也太目中无屁了吧。镇长坚信自己的屁个个都有杀伤力,保管马安国顿时开窍。不料,马安国确实够笨,连会心一笑的意思都没有,居然大小通闻。而随着那极富韵律的最后一个优美屁声过后,马安国捂鼻大彻大悟,此乃屁分子扩散也!
说穿了镇长的一连串为难,无非是想让马安国自己长点混官场的阅历,让他自己找出解决官场问题的最直接的有效办法。马安国将整件事分段,概括大意,找出中心思想,最终明白镇长大人的良苦用心。可是,这种事好比姜太公钓鱼,要双方同意才行,镇长今儿个遇上马安国算是孤掌难鸣了。
马安国懒懒地坐在沙椅上闭上眼睛长嘘一口气,睁开眼睛头脑空空,随手翻起桌上的报纸来。忽然,脑海中想起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位退休老干部发的感慨:“我们那时候是白米饭,青菜汤,老婆一个,孩子一帮;如今他们呀是香米饭,王八汤,孩子一个,老婆一帮。真不知道是条件好了,还是人越来越懂得享受了?”马安国这时清醒的很,也感概:“这不是说现在大款﹑干部们的作风问题吗?”嘴角不经意见流露出一丝笑意,但分不清是苦笑还是傻笑。想这作风怎么到处都有,今儿个我就碰到一个。于是,痛下决心,自己要做一个“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屈原大夫,保住这十八品的小清官美誉。不过,真要是做到如此,也果真是“屈”大夫了。此决心一出,顿时眼前一亮,斗志昂仰,站起身来就脱口一句“求人不如求己”。试想半个月都已经耗下来了还怕再等它半个月?想必用不了半个月懒汉矿泉水公司就可以收帐了。“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老毛的话永远是对的。”不由的说出一句名言——我是亨钱我怕谁!
第三章何父的发家史
何家在村上向来是比较富的,尤其是现在何父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以前,村里的最早一栋别墅就是何家的。后来,马安国轰轰烈烈统一规划布局建房就是何父的房地产公司一手策划承建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当然,何父也大大的赚了一笔。因此,不难看出何天情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大少爷生活。
何父早年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照理说不会再有什么变更。岂料,时务造人,一代领导一项政策,的确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中国。毛泽东时下乡,邓小平时下海,到了江泽民时就流行下岗了,何父所在的那个外贸公司崇尚流行也就难逃厄运。说起这公司也曾光辉灿烂过,也正是公司强盛的那个时期,何父才建起了村里的第一栋别墅。
他们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