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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这些树林的不定点,都设有重重的机关和凌厉的障法,稍一不慎误触机关,想要脱身则是非常困难。
这是一种极佳的自我防御之道!对外人而言,由於不熟悉这些机关,可能就此死无葬生之地;而对自己人而言,则是复习练功的好机会。
婆娑则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可怕的暗桩,虽然林中的机关障法常常变换花样,但她早已“玩”到不要玩了,一点也不担心。
“那你把我的帕子揭起来,咱们不就等於入洞房了吗?”不是有人说过,天地为帐嘛?只要掀起喜帕,林子里又没有灯光,简直可说是一片漆黑,要做什麽都很方便啊!
初太烨知道跟她争辩,无异是自找苦吃!多说无益,他决定不再噜唆,继续走他的路。
婆娑不笨,当然明白她的相公向来吃软不吃硬,於是便开始扭动如水蛇般的腰肢,磨蹭著他的身体。
“相公,揭下人家的喜帕嘛!它蒙得我好想吐喔!”说著,她还假装俯在他的肩上,乾呕了起来。
果然,他停下脚步,不再急急向前行,虽然明知她很有可能是在诓他,但一想到万一她真的不舒服,他就怎麽也无法硬下心肠再往前走。
他仰起头,看向天上柔白的皎月,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揭开了她的喜帕,低头对上了她的眼眸,两人相互凝望之下,视线再也挪不开。
时间彷佛就此停止,不再移动,只除了柔柔的凉风轻轻拂过。
在夜色下,她显得朦胧而美丽,彷若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柔媚的蛊惑著他。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张唇渐渐靠近,彼此的气息开始互相萦绕……婆娑闭上眼睛,迎接他的唇,与他唇舌交缠。
一切发生得那麽自然,他抱著她缓缓的躺在地上,泥土的芬芳很快的弥漫在两人之间。
他俩迅速的剥除彼此的衣物,在地上翻滚,不断的厮磨纠缠……他们以天为幕、以地为床,在星月交辉的见证下,欢畅的结合,达到最圆融的极致……恩爱过後,她趴在他的身上,螓首枕著他的肩,觉得这个姿势好舒服喔!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喟,慢慢合上了长而卷的睫毛。
初太烨环抱住她的腰际,缓缓地平复自己的喘息。
奇怪!他竟在野外与自己的妻子交欢……而重要的是,他的心里竟连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想来是他变了吧?自从爱上她之後,那些礼教的束缚好像越来越没有那麽重要了。
以前他在意的事,现在也渐渐的不再在意,以前他不挂念的人,现在却越来越挂念。
看她这样动也不动的趴在他身上,均匀而平缓的呼吸,似乎是熟睡了,他不禁也想睡了。
但……不行!若他也跟著睡著,万一有人经过发现他俩赤身露体的,岂不亏大了?
想到她的身子极有可能被外人看见,他就感到非常不悦,不行!他们得立刻回房去睡。
“婆娑。”他低唤她一声,发现她没啥反应,看来她真的睡著了。“婆娑,起来,要睡回房再睡。”
他原先环抱住她的大手,改为轻拍她的背部。
“嗯……别吵嘛!人家好想睡……”她口齿不清的低喃,显示出她的睡意正浓。
“婆娑,我们回房去睡。”初太烨温和但坚定的轻摇她。
但没有反应,唉!没办法!谁教他的怀里是她最安心的依归,每次只要一躺进他的怀里,她整个人就完全放松了。
他轻叹一口气,抱著她起身,一边捡起散落一旁的衣物。
皎洁的月光照著他的身影,他凭著过人的记忆力,避开树林里可能会有的陷阱,抱著熟睡的妻子直奔洞房。
@ @ @新婚燕尔期间,婆娑哪儿也没去,镇日待在屋内与初太烨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羡煞了山寨里所有的单身男人。
这一天,晨曦微微透进屋内,婆娑躺在初太烨的臂弯里,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他近在眼前的安祥睡脸,心中升起一阵感动上就是她的夫君耶!
他在梦中的睡颜看起来自在而轻松,带有一种天真的孩子气息。
婆娑著迷的望著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轻轻的顺著他脸上的线条,细细的蜿蜒描绘。
她的心怦怦地乱跳,难以抑制的甜蜜滋味,猛地窜上她的心头,甜滋滋的泛著香味,让她不禁沉溺在这种幸福的氛围中。
突然,初太烨伸手握住她顽皮的手指,睁开眼睛,捕捉到婆娑眼里深切的爱慕。
她给了他她的所有,她对他没有任何保留、没有任何矫饰,她付出的是既坦白又炽烈的深情,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能这麽坦白的付出,她的勇气和胆量,甚至连男人都比不上!
他深深的凝视著她,心中暗自期许自己也能学习她,可以抛弃过去的一切,只是守著她一人。
“你什麽时候醒来的?”他温柔缠绵的目光几乎让她淹死在其中,口气也软绵绵的,充满宠溺的意味。
“比你早吧!我看你仍在睡,所以又闭上眼歇了一会儿。”他诚实道出,却见她俏脸微红。
他不禁笑了出声,有时候明明看她比任何人都狂放大胆,什麽也不放在眼里;可是,有时候她却又比任何人腼腆。
初太烨不禁翻身压住她的娇躯,密密的封住她的红唇。
两人在被下的身体都是不著寸缕的,一重叠马上引发起连锁的反应。
感受到他的挺立正抵住她的柔软,她柔媚一笑,马上化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正心心切切的勾引著她的男人,与他一起共赴巫山。
她双腿抬起勾住他的腰,双手按住他精瘦的臀,将他的男性对准自己的泽之地,向下一压,让他顺势滑进自己的体内。
美好的充实感教人震撼不已,两人唇齿一交合,与身体一样紧密。
他咬住她的唇,边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汁,边开始摆荡起来。
一场有益身心健康的晨问运动於焉展开……@ @ @这些天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让她悠游自在的尽情享受鱼水之欢。
寨里的事务一向繁琐,更何况近来民不潦生,街上饿莩不少;贪官污吏,到处搜刮,完全不顾人民的死活,只顾著与奸商巨富挂勾,中饱私囊。
人民怨声载道、叛乱四起,到处都是乱象。至於阮天寨暗中接济的一些村庄,有些已被官吏占据、有些则被课以重税、有些则已沦为流民、有些甚至被迫沦为盗匪……只要能填饱肚皮,百姓已到了杀人放火也在所不辞的地步。
这些都是她成亲前所得到的消息,自从成亲後,除了定时为他们送饭的弟兄外,没有人敢来打扰她。
八成是狼都下的令,禁止弟兄们前来打扰他们的新婚生活,连那个最爱闹她的凉湖都不曾出现。
唉!几天不见,她还真是有点思念大夥儿胡闹的样子呢!
婆娑整束衣装,编上粗粗的大辫子,就算完事。她虽已嫁作人妇,但却没有梳上妇人髻,因为她嫌那样太过拘束刻板,令她无法忍受!反正在寨里也没有人规定她一定得是什麽样子,她就这样顺其自然。
她替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绕著初太烨转了两、三圈。
“烨,好不好看?”
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多了一股少妇的妩媚韵致,一举手一投足,都增添了一种动人心魂的娇媚风情,衬著她绮艳的绝色,简直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初太烨看得一时梗住呼吸,久久不能言语。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娶了一个人间尤物,只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深刻的感受到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竟可以让一个男人的心脏怦跳到这样惊艳的程度。
一思及此,他开始感到烦闷起来,他一点也不想让别的男人也看见她这般明艳照人的模样,可是,多年的涵养仍教他吞下浓浓的妒意,勉强克制自己失控的情绪。
“好看。”他生涩的说道,浓浓的醋意掩藏在内敛的修养之下,几乎不露痕迹。
“那我出去罗!”婆娑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一心只想去探察寨里目前的运作情况,临到门前,她停了下来转头问他,“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了,你去吧!”他摇摇头,知道目前他在阮天寨中的地位尴尬,加上他自己也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好厘清混乱的思绪,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出现在众人面前。
婆娑听了,又回到他身边,“啵”他一下,才开门离去。
听见她远去的足声,他的心中似乎也有一部分跟著变得空虚了。
他失神的举起手,在她亲过的颊边轻轻抚摸,感到面颊上似乎还留有她丰软朱唇触碰的感觉,温温热热、麻麻痒痒的……他怔怔的出神了一会儿,才放下手走进书房,取出书本翻阅。
这间书房原空无一物,连家具也没有,是婆娑用来堆积杂物的场地。但她一获知他爱看书,便把房间整理乾净,然後为他摆上书架、桌椅以及文房四宝,并为他添购了各种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