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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厅中间,可以清楚看见左右个别有四条路径,灵认得出来最前方两道门是直接通往恒、炼馆的长廊,接着从右算起依序是佣人的住所、武器库、火药房、禁闭间、资料室,最后的门则是属于神海羲的空间。
其实灵到本屋的次数用手指头都可以算出来,至于为何他如此了解的原因也并不稀奇。
本屋里头的机关重重,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跌入陷阱,因此住在本馆的人必须对这里的地形完全了若指掌,而对于天天生活在本屋之内的人来说,更是要步步为营、处处谨慎,直到现在,人人早练就一身摸黑都能安然进出本屋的高深功力。
灵在大厅并没有停留太久的时间,他按照惯例在玄关做完检查之后,便在此处等待总管出现,接着,他被带到本屋后头,也就是神海羲的练武场。
待总管退下后,现场即陷入一片沉静,由于灵已经认定神海羲就是为了自己动手伤他而生气,所以他也不打算开口,干脆乖乖等对方做出判决。
灵是这么想的,可没想到神海羲第一句话竟温和到教人错愕。
「身体好些了吗?」没有讽刺、没有怒气,他的语调是真的关心。
「顺平说已经可以不用吃药了。」灵依旧老实回答,可他搞不懂就为了问这句话,所以找他来?
「是吗……」神海羲若有所思地沉下眼,浅笑道:「那么这些日子,你可以说是过得非常优闲了。」
「是很优闲。」然后呢?他到底要毒打他还是要将他关禁闭室?
「安逸的生活容易让身体变迟钝……」他低喃着。
话一说完,神海羲便猛地扬手飞快朝他挥击而去,意识到对方袭来的杀气,灵迅速挡下,身形朝后头跳跃闪躲,在距离他数尺的地方停下,动作充满警戒,时间也不过短短数秒。
但见神海羲悠悠淡笑,他收回手,迫人的气势并未稍减,阴冷地几乎要与皓雪融为一景。
「看来这阵子的休息并没有让你的反应变慢,很好。」他拨开他额前的黑发满意地笑了笑。
「灵不懂你的意思。」
他真的迷惑了,神海羲不让禾介传话交代任务,也不是要惩处自己,现在又出手测试他的功力有否减退,这男人究竟想干嘛?若没事就放他走吧,他还得回图书室拿书呢!
「意思是,明天开始搬到本屋来,做我专属的保镖。」他字字清楚,口吻十分肯定。
什么?做他专属的保镖?
灵万分愕然地抬起头,虽然他无法从脸上表现出来,但却很努力地表达着「我被你吓到了」的情绪。
本屋的人手已经够多了,他还要找他来?就算没有保镖,也绝对不会有人敢动影皇,专属又是什么意思?他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他身边吗?到底怎么一回事?
此时他突然想起萌常常说的——见鬼了!
听到这项「命令」,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盯着神海羲,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是我?」他不仅好奇他的举动,更担心自己的生活会被控制,看书的时间、发呆的时间怎么办?
面对灵的问题,神海羲沉默了,他凝望着他,双眸复杂且灼热。
为何是他?自从上次到他房里探视过后,心中就开始有一颗莫名的大石压在心头,令他无法平静下来。练武,他心浮气躁;睡觉,他辗转难眠。一切的变化教他措手不及,即使想把情绪发泄在女人身上,却怎么样也得不到满足,尤其是在欢爱的过程中,他脑子里竟然闪过某个人模糊的身影!
神海羲纳闷极了,如果这几个星期以来所发生的变化并非错觉,那么他可以肯定的是,灵在他脑中浮现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且越来越清晰,想见他,也就成为自然衍生的念头。
当保镖只是个借口,让灵待在身边才是他的目的,他不否认见到灵的那一刹那,心里的烦闷全都一扫而空,至于原因,他还没弄懂。
他撩起他耳边的一绺黑发,拇指厮磨他柔滑的脸庞,低语喃道:「或许……是我很想见你,希望你待在我身边……」漆黑的瞳眸闪过一丝难察的火光,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
「我还是不懂,但如果这是主人的命令,我会照做。」灵终究没弄清楚他的意思,他不懂情趣地回答,心中可惜着优闲的生活到今天为止。
「你会照做吗?」他微眯幽眸,将灵的情绪看进眼底。「若不愿意就说出来,我不会勉强你。」毕竟,这是他的私心。
灵摇头,他抬起脸,澄澈的黑瞳望向神海羲,如光耀眼,他清楚地道:「只要主人记住自己的承诺,一切都不算勉强。」他再次提醒着。
神海羲心里一阵躁动,他被他那双冷漠、坦率直视自己的眼眸给吸引住,而在知道他心里只在乎那个承诺之后,他竟没由来地泛起了些微怒意。
「这对你很重要?」他眼泛火光地问着。
「是的。」灵毫不考虑就回答。
当然重要,对他来说,没有了承诺,等于没有一切,还用得着解释吗?他第一次觉得神海羲的问题好笑。
「你……下去吧。」神海羲声音干哑,转身遣退他。
「那么我就先退下了,明天一早我会来本屋报到。」灵公事化地朝他鞠躬后便无声离开现场,心里想的是,这样的处罚方式真奇怪。
神海羲站在原地,正努力压抑自己骤升的怒火,他几乎要为灵刚刚的回答大吼。
该死!他希望听到的答案不是这样!没想到只是短短两个字,居然能牵动他的情绪。
「该死!」神海羲再也无法克制,他低喝出声,一拳击断挂在墙边的巨斧,力量之大,连墙壁都留下被嵌入的凹痕,当场破碎成灰。
有多少年没生气了?区区一个影子就如此失控,若弄清楚原因,他是绝不会善罢罢休的!
第九章
午后,在灵的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叫喊——
「你说什么?!」听完灵的说明,萌与望,加上克己全都诧异地叫出声。
「灵……你、你确定吗?主人真的要你搬去本屋?」最不能接受的是萌,她抓着灵的双肩,连原本咬在嘴上的面包都咚咚落地。
灵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收拾衣物。
「不会吧……」萌仿佛被雷劈到,颤抖的放开手。
「专属保镖?那也就是你必须二十四小时都在主人身边?」克己以为灵从本屋出来时应该是遍体鳞伤,没想到他不仅安然无事,还被主人指派做他的保镖,简直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主人向来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现在有这种行为的确很怪。」
望左想右想,就是搞不懂神海羲在想什么,再说,本屋的防卫根本是铜墙铁壁,即使受过训练也不一定能在里头平安走动,要灵去当他的保镖,听起来十分牵强。
知道灵要离开炼馆,萌哪还有心情去分析情况,她扑上灵,哇哇哭道:「不要啦!灵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别丢下我啦!」
「拜托,大姐,灵只是搬去本屋,你讲得好像他快死了一样。」望喟然一叹,伸手把她从灵身上拉开。
「可……可是……」
萌哭得泪眼婆娑,完全失去平常强势的样子。
「别可是了,难不成你要亲自去跟主人说:喔,亲爱的主人,请别把灵从炼馆调走,这样我的生活会很无聊的。」望边拍拍她的肩膀,边表演给她看,说到最后还紧咬着丝巾,双手跟着扭转,隐隐泛出泪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搞笑个屁啊!」先受不了的是克己,他一脚把望踹到旁边凉快去。
「灵,主人有说你要在本屋待多久吗?」萌情绪低落地问着。
「没有。」灵仍是一贯的平淡,他自己也不想去当什么专属的保镖,在炼馆,起码他还有私人的空间,一到了那边,他可能所有时间都要花在主人身上。
「哇哩咧……」萌不支倒地,她现在可以肯定,除非主人离开本屋,否则她绝对见不到灵。生活乐趣从明天开始要宣告消失了。
「那主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你去?」克已接着问。
收拾衣物的灵停下动作,似乎在回想当中,几秒后,他淡淡开口:「主人说也许是很想见我,要我待在他身边。」
他又动手把衣服放进包包里。
「什么?」这就是他特地把灵叫到本屋私下会面的理由吗?
「见鬼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萌拍桌起身,皱眉嚷嚷道,表情很是不满,心里可没勇气真的去找神海羲。
「又不是情侣,怎么会想见你,听起来真暧昧。」望从墙边滚了回来,钻进克己和萌之间。
「主人……真的有点怪。」克己不由自主地搓着下巴思考起来,「割伤颈子的事情主人都没有追究,反而说想见他,所以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