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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动作如骨牌效应般推动着,热水倾泄而下,淋了研真半边的身子——
「你不要一直瞪着淑缘,我都说了,那不是淑缘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翻了热水瓶,才被热水烫到,不关淑缘的事,你干嘛一直瞪着她?I研真扯扯阿烈的衣摆,要他收敛一下他眼里的凶光。
阿烈没看到淑缘已经很内疚了吗?总之淑缘有悔意就好了,阿烈干嘛对她这么凶?
他就算用目光把淑缘凌迟至死,她的伤也不会变不见。
「你好了呗!你要是想生气就回家去,别在我面前摆个臭脸,我受伤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我看你一张臭脸过日子,那我怎么吃得消啊!」软的不行,研真改来硬的。
阿烈转而瞪她。「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
「什么呀!」他说什么伟不伟大的,她根本听不懂。
「你以为你受了伤、不跟她计较,以为这样她就会买你的帐,原谅你、跟你重修旧好?你别想了,你看看她,一点悔意都没有,搞不好她现在心里还想着这次你的烫伤是你罪有应得的报应。」
「你干嘛把淑缘想得这么坏?」她真的快被阿烈给气死了。他来这,把气氛愈弄愈拧,这根本无助于她跟淑缘恢复友谊。「你回去啦!」她不要他在这陪她了。
「我干嘛回去?我要留在这照顾你。」
「我只是一点烫伤,又没什么大碍。」
「什么没什么大碍?皮肤都烂掉了,还说没什么大碍!难不成非得断手断脚,你才觉得有什么吗?」
阿烈拖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他是赖在这里不走了。
他实在有够番的!
「那你面包坊的工作怎么办?」他忘了吗?他曾说过他的理想,在二十岁之前要到美国深造,二十四岁回来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而他最近杂事繁多,常常请假。「你常常请假,小心你师傅不要你!」
他的师傅是从日本大饭店退休的甜点师傅,手艺一流,阿烈常常跟她说,他有多崇拜他师傅,而且阿烈也说过,他师傅最讨厌偷懒、不认真的徒弟。她真怕阿烈因为连着几件事而被他师傅开除。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师傅爱我得很,他说我是他万中选一的徒弟,他才舍不得不要我。」
「呿!瞧你骄傲的!真不要脸!」
「我是真的有本事,为什么不能骄傲,还说我不要脸,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阿烈瞪着她。
研真马上提醒他,「我受伤着,你别乱来喔……」研真看他一步步的逼近,吓都吓死了。
他们俩一搭一唱的,看在淑缘眼里,才知道那是她所无法融入的情境。
她跟阿烈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没看过阿烈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他像个讨糖吃的孩子,想赖在研真身边……所以阿烈这次是来真的吧!
他真的喜欢研真!真的想跟研真在一起……他不是玩玩的!淑缘终于看清了自己在阿烈心目中的地位。
她根本连研真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而她们两人的实力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她怎么去跟研真拚、怎么跟研真比?
所以……要是她再不懂得放下,就真的蠢到了极点了。
算了,她祝福他们俩。
「这是什么?」
研真看着淑缘突如其来递来的盒子,忍不住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很怕盒子里装着什么古怪的东西,想吓死她之类的。
「你怕什么?你以为我会害你啊?」看她这副胆小的模样,淑缘真不知道阿烈怎么会喜欢她。
「我……我没有啊……我……我哪怕了?」
「还说没有?没有你声音会直发抖?」啧!研真想骗谁啊!「哪!」研真不敢开,她就帮她开罗!
「是樱桃!」哦!她最爱吃樱桃了,而这是……「等等!这是你买来送我的?」
「要不然呢?」淑缘反问。都来到她病房了,不是买来送她,还要送谁?蠢蛋!
「可是……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气她抢了阿烈,气她横刀夺爱,那淑缘现在又送樱桃给她?该不会是……「这樱桃有毒吗?」
「毒你的大头啦!你脑袋装屎啊?我是想跟你和好,想跟你道歉啦!你这猪脑袋,好的不想净想坏的……你怕有毒是吗?好呀!那我吃给你看,我先吃,你总该安心了吧?」淑缘挑都不挑的就选了一颗樱桃丢进嘴巴里咀嚼,而研真——咦?「你干嘛一直笑?」
研真疯了吗?但她可没听说过,被热水烫到连脑子也会坏掉的,莫非……
「好呀!你竟然骗我!」直到现在,淑缘才知道做了蠢事的人是她自己,研真只是装傻,而她就呆呆地把自己的心意全说出来、告诉她。
她说她想跟她和好、想向她道歉,而这些原本不在她的脚本内,她本来不想讲,只想用行动表示,让研真自己去体会的,没想到研真变得这么贼,拿话来套她!
「你变可恶了!一定是阿烈那坏家伙教坏你的;你以前明明很老实的,现在连说谎都面不改色……」
「方淑缘!」阿烈的声音杀进来。
「干嘛?」
「你又在造我什么谣?」
「我哪有造你什么谣?我是实话实说耶!研真,你都不晓得这小子有多坏,想当初他在混PUB、钓美眉的时候……」
「方淑缘!你说完了没?」
「还没,正要讲到重点,所以你别吵。」
「你当着我的面还讲我的坏话,你当我是死人啊?看我不掐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乱嚼舌根!」他追杀着淑缘。
淑缘则是满病房乱跑地大叫着,「救命哪!」
「五O七号房太吵了喔!」
有人来抗议,阿烈跟淑缘这才面面相觑,安静下来。
研真在一旁始终笑着。她好高兴她跟淑缘又能是朋友,更开心淑缘跟阿烈能化解心结,彼此再次玩在—块儿。
有朋友,真好!
尾声
「租大通铺吧!难得我们四个又一起出来玩,睡大通铺,四个人玩通宵,比较有意思!」
在订房间时,研真一直在淑缘耳朵旁边喳呼着,淑缘只是反看着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她说错了什么了吗?
「睡在一块儿玩通宵?」
「是……是啊!」有什么不对吗?研真怯怯地看着淑缘。
「那请问一下,金研真小姐,你会玩什么?大老二?」
「不会。」研真摇头。
「桥牌?」淑缘又问。
「也不会。」
「麻将?」
「更不会。」她这次头摇得更凶了。
「ㄘˊㄟ!什么都不会,怎么跟我们玩通宵?」淑缘不屑地鼻哼着。
「可是……虽然我不会……但我可以学啊!」如何?她够上进吧!
「没人有空教你啦!」淑缘挥挥手,就像在赶苍蝇。
「怎么会没空?一个晚上的时间很长耶!」这一次,他们四个人从花莲要一路玩到台东,四天三夜,她足足有三个晚上的时间可以学。
「对你而言的确是很长啦!但我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这研真就不懂了。
「你跟阿烈是夜夜春宵,我可不一样,光远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年,我一年没H了耶!」
「哇……一年?!你能忍这么久啊?你都没有找别人吗?」
「呿!」淑缘踢研真一脚。「竟然敢消遣我,你不要命了你!」
「大人脚下留情!」研真捧着淑缘的脚,不怕死的再问她一次,「真的都没有?」
「真的没有啦!」这研真很烦耶!都说没了还—直问。
「怎么会?」在光远躺在病床上时,淑缘又不是没机会,至少她就知道学校有几个男同学还满哈淑缘的。
「我不想再脚踏两条船了行不行?你很烦耶!凡事都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不是?你求学要是有这种求知欲就好了,你这次的成绩要是让阿烈知道,小心他嫌你笨、不要你!」
「才不会哩!阿烈说他喜欢我的善良。」研真笑嘻嘻的说。
「善良就可以跟着他到美国去了吗?想想看,人家可是要出国深造的,而你呢?你出去做什么?当他的绊脚石啊?你要是英文不学好,看你人到了国外会不会无聊死!」
「才不会,因为我有阿烈啊!」
「他去上课时你怎么办?在家里看电视吗?这种日子你能过几天?」
「哎哟!你别说了……」淑缘说得她的头都疼了。「你还是快订你的房间吧!」
「订大通铺?」
「不、不!订两间,你跟光远一间,我跟阿烈一间。」四天三夜,她要一直做、做、做,最好是快点怀孕,这样阿烈就不会强迫她跟着他一起去美国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