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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件事想跟妳;谈谈。」何学启道。
「你说。」她敷衍着。
根据医学报告指出,人类的左脑是控制思维,而右脑是主宰行动,所以她继续熟练地维持手边的动作,替病患清理牙结石。
「我不会回台湾了。」
「你是说今年圣诞节不回台湾过节吗?」她依旧把注意力放在病患的口腔上。
没关系,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可以体谅男友要攻读博士课业压力繁重,也明白往返美国的旅费是不小的开销。
「不是,我是说我以后都不会回去了。」他重申。
「什么意思?不会回来,难不成你取得绿卡要办移民吗?」艾宝贝思忖着男友若是选择留在美国,那她势必也要跟着移民,父亲的诊所又该怎么办?
亲情和爱情让她陷入两难抉择。
「我劈腿了。」何学启深吸口气,坦诚事实真相。
「你没事干么劈腿?是在练芭蕾还是瑜伽?我记得你的运动神经不太发达……」艾宝贝不疑有他的给予建议。
拜托~~都三十几岁的人,现在才想锻炼身体会不会太晚?!
何学启的额际在抽痛,不晓得她是真傻还是装笨。
「我的意思是我脚踏两条船。」他承认自己在爱情里犯下的过错。
她继续认真地清理病患口中的牙结石,没心思留意他的话。
「脚踏两条船?船不是用来划的吗?你居然用来踏,而且还一次两条你以为你是在表演杂耍的马戏团团员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偷人了。」何学启开始相信她在攻读医学院时与社会严重脱节了。
「好好的,你干么不学好,要偷窃……啥?你再说一次!你偷人了」她停下手边的动作,重复着他的话。
「是的,我在台湾同时跟许多女生交往,台面上妳;是我公开的女友,但台面下其实我还跟很多女人有一腿,来美国之后也是一样。所以,我想……」
此时,艾宝贝所有的理智迅速回笼,注意力从病人的口腔转移到男友所说的话。
「你一直在玩弄我的感情?」她的心像被刨了一个大洞,不能相信他居然会说出如此冷绝的话。
她的爱情被背叛了--
一瞬间,她的世界被颠覆了。
「不能说玩弄,只是做多元的交往……」
她打断他的辩驳。「在我相信你会娶我而苦苦守候在台湾,拒绝每一个男人的约会,为我们储存结婚基金的同时,你居然欺骗我的感情」
她怒吼控诉男友的绝情,吓得躺在诊疗椅上的男人真怕她一失手,自己的半条小命就没了。
「医……生……」男病患颤抖地开口。
「反正就这样,我不会回台湾,妳;也不要来找我。」
艾宝贝的情绪被激怒,诊所里的病患则被吓坏了。
她放下手中的器具,脱下口罩,悍然站起身。「你这个臭王八蛋,你以为自己是谁?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去找你!」
「那我们就直接一拍两散。」何学启听到她的怒斥声,火气也大了起来。
「我告诉你,在美国买个黑人杀手只要一百块美金,你最好保佑自己的胸膛够硬,随时穿上防弹背心。」她失去理智地威胁道。
「妳;恐吓我?」
「从你去美国的第一天我就找朋友问好价钱,以防万一。」
「妳;敢?」
「那就试试看是你的胸膛硬,还是我的子弹准!」她气愤地切断电话。
他们的争执在诊所里产生了骚动,候诊室的病患和护士纷纷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医生,艾医生。」小芸惊恐地拉拉她的衣袖。
艾宝贝回神,发现自己的失控,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患者身上,忽略男友带来的伤痛。
「不好意思,处理私人感情问题。」她连忙戴上口罩,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工作上面。
洗完牙、漱完口后,男病患从诊疗椅上坐起。「医生,我想我今天先洗牙就好,其余的治疗我们另外再约时间。」
「好吧。依照健保给付原则,今天也只能先洗牙,其余的部分你跟护士约时间。」
男病患双腿虚软,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站起身,拉下口罩,看着护士递来新的病历表,娇声喊道:「下一位,路允玺先生。」
她凶悍的模样吓坏了路允玺,尤其她那双灿亮的眸闪烁着愤怒的余焰,让他更想逃。
他清了清喉咙。「艾医生,我突然想到今天下午还要开庭,我想还是改天再约时间好了。」
他站在柜台前试图索回健保卡。
小芸面有难色地说:「路先生,不好意思,你的病历我已经建档,而且也刷了健保卡,你临时取消会影响我们的作业程序。」
「路先生,你该不会怕看牙医,所以想用这种方式遁逃吧?」她的唇边噙着一抹诡异的甜笑,手里拿着牙钻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当然不是。」他努力维持着男性尊严。
「那就坐上诊疗椅。」
「我是想,刚才艾医生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情绪。」路允玺斟酌着用词。
她瞇;起美眸,思及忘恩负义的男友,心头又是一阵愤恨。
男人愈是看扁她,低估她的专业能力,她愈是力求表现!每一个女人都有哭的权力,唯独她没有,她不想示弱,更不想搏取同情。
「不需要,我冷静得足以应付每一位病患。」她又补充道:「一个具有专业素养的医生,是不会让任何事干扰她的情绪。」
「路先生,后面还有其它病患在排队,你快点坐上去。」小芸催促道。
艾宝贝走向前,对着一群小病患甜笑道:「小朋友,路叔叔好像不敢看牙医,怎么办?」
「羞羞脸。」小朋友很有默契的齐声笑道。
「路先生,来吧,大人要做小朋友的楷模。」
此时,残存的尊严和他的性命展开一场拉锯战。
「小朋友,你们想不想看牙齿观摩教学展?我们现在请路叔叔当我们的示范病人,教你们认识口腔和牙齿,以及正确的刷牙观念好不好?」
艾宝贝转而对小朋友哄诱着。
「好。」三个小萝卜头纷纷将路允玺围住,半推着他坐上诊疗椅。
「路先生,请坐,你是安儿的衣食父母、顶头上司,她在公司里深受你的照顾,我答应她会好好『招呼』你。」艾宝贝咧开白森森的牙,笑容灿烂得令人刺目。
「那就麻烦医生了。」他懊悔莫及,在心里不断咒骂艾氏姊妹花。
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绝对不是头抵在枪口下,而是让一个情绪失控、又刚惨遭抛弃的女人看牙。
「放心,我的医术非常高明,看过的都说好,回诊率百分之百。」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我先漱一下口。」他忐忑不安地躺在诊疗椅上。
「放轻松,张开嘴巴,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她重新戴上口罩和手套。
「我左下方后面的牙齿在痛,但有时痛、有时不痛。」
「我看看,这样会不会痛?」
「一点点。」
路允玺此刻的处境犹如砧板上的猪肉,任艾宝贝宰割。
他发誓,要是他可以完好无缺地走出这间诊所,回事务所的第一件事就是炒艾安儿的鱿鱼!
「你的智齿陷在牙龈里长不出来,所以引起发炎,牙齿才会抽痛。准备一下,我请护士替你拍张X光片。」
「喔。」听起来不太严重,只是拍X光片嘛!
嗟!害他吓出一身冷汗,男性的尊严差点丢光。
路允玺十分配合的随着护士拍了X光片,然后又重新被「架」回诊疗椅上。
半晌,小芸将冲洗好的X光片拿给艾宝贝,她瞇;起了眼,端凝了一会儿X光片。
「因为你的智齿阻生埋藏在骨内,而且残根的边缘已隆至齿槽骨边缘以下,所以引起发炎等症状,总之,这颗智齿非拔不可。而且你的智齿非常大,有三个牙根,都长歪了,难怪你会牙痛;不过你还真能忍,痛成这样才来看诊。」
这是赞美他忍功一流,还是暗讽他胆小呢?
「我的智齿又没长出来,妳;准备怎么拔?」难不成她会「隔空拔牙」?
「首先,我会在你的牙龈注射麻醉药,然后再用手术刀划个十字,翻开牙龈,并且将骨头切削,再用拔牙钳一一取出,接着再缝合……」
任何人听到这里,双腿都软了,更何况又是让一个情绪极度不稳的女人执刀。
「自从离开医学院后,我就很少看到这种难缠的智齿,应该要拍下整个手术过程,供学生做学术研究。可惜,今天没有安排实习医生来本诊所观摩。」
冷汗沿着他的额际滑下。
「艾医生,我拒绝接受这样的治疗。」
「基于一个医生站在病患健康的角度而言,你没有权力拒绝。」
「我有身体自主权,妳;不能强迫我接受这种治疗。」怎么说,他也是一名律师,辩论可是他的长才。
「身为医生,对于患者没有健全的医疗观念时,我必须站在辅佐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