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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行心里虽直埋怨无双,但救人的脚程却不曾停歇。
他一手抱着无双,另一只手又去抢救歇斯底里的阿蛮。
阿蛮被任天行抱住。她瞠大了眼看着面无血色的无双,阿蛮大哭。“她死了!她死了,是不是?”她的拳头拚命的击向任天行的胸膛,追问着他。
“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慢?你为什么没来得及救无双?”她哭得是涕泪纵横。
而任天行被阿蛮揍得很无辜,他大吼一声,唤醒她的歇斯底里。
“她没死!看清楚,她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死。”
阿蛮深深吸了口气,眨着水蒙蒙的泪眼望向无双,看着无双细微起伏的胸前,缓缓的,缓缓的,她在呼吸,虽细微,但无双还是有呼吸!
阿蛮激动的落了泪。“没死,无双没死。”她又叫又笑,冲着任天行漾开了两笑眼。“你真好。”她道谢。
任天行看着阿蛮的笑颜,暖暖的情意倾泄在他心底。
深深的,他喟叹了声。唉,这个女人,合该是他命中的煞星。
★★★
他狂暴的眼在她惨白的面容上定着。
他发誓,她若胆敢停了呼吸,魂飞阿鼻,那么他必定直追酆都,向阎王爷追回她。
他要向她问清楚,她是跟谁借了胆,竟胆敢不要他的子嗣、他的种。
冷仲幽全身张狂着山雨欲来的暴戾,随行军队的孟大夫颤着手替无双把脉。
老天!他从来没见过将军发这么大的脾气过。
他颤巍巍地犹记得任副将将这女人带到他房间里时,这女人不仅全身毫无暖度,她还大量的出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傻事。
她怀了身孕,不想要孩子,所以她让自己小产,让她的孩子在未成形之际,便随着血块流出体外。
他宣布了她之所以虚弱的病因后,蓦然,他听到身后传来冰冷的口吻。“救活她。”
那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将军他以冷硬的气势无言的恐吓着床上的病美人,无言的命令她只能活着接受他的拷问,不许她懦弱的死去。
天吶!这个女人是犯了什么罪?竟能挑惹起将军这么大的脾气,就连死,他都不应允。
他开了药方,让人熬了药汁,送了过来。
将军冷着眼看着阿蛮喂她汤药,瞧她喝了药汁,却咽不下去,又从唇间逸了出来。见那女人如此受苦,将军的表情始终冰冷,没有变过,他只是差人一次又一次的去熬药,熬了药,又令人喂她喝下。
她喝了又吐,吐了又喝,如此周而复始,让人见了,都为那病中的女人不舍。
对于她的苦,将军像是铁了心肠似的无动于衷,他径是站在那个女人的身侧,一动也不动。
任副将请他回帐,说病人醒了,他会差人告知。
将军对于任副将的提议充耳不闻,他只是瞪着一双凌厉的眼,狠狠的盯着床上那张病弱的惨白容颜。
孟大夫发誓,要是他与床上的病美人易地而处,那他宁可就这么死去,也不愿意醒来面对将军的怒气。
★★★
昏睡了好久,无双虚弱的醒来。
她睁开眼第一个瞧见的便是一张盛怒的脸。
那高高扬起的怒眉,紧紧皱着的眉峰,饱含怒气的虎目,周身张狂着暴戾之气的生息,都像极了冷仲幽。
不会的,不可能的;她不会连死了,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子。
无双再次闭起眼帘,拒绝相信死后的地狱会有他冷仲幽的身影在。
“睁开眼,看着我。”冰冷的嗓音在她上方低回。
他终究是不肯放过她。
“既然有那个勇气不要我的孩子,那么又怎会没有那个勇气来面对我?”他卓立在她的病床前,魑魅似的纠缠着她不放。
他冰冷的嗓音仿佛寒风吹过,冻结了无双的心。
她睁开双眼,以虚弱却坚定的口吻跟他说:“那个孩子不该存在。”
“他该不该存在,取决权在我,不在你。”要不要孩子是他的权利,她没有那个权利来扼杀他孩子的生存权。
他的易怒惹笑了她。
“终于,终于有一件事是超乎你的掌控,不再被你左右。”最近,她的生命一直掌控在他手里,现在他终于栽在她手里一回,让她在他专横中博得一次胜利。
突然,亲手扼杀掉孩子不再让她有愧,因为她终于走出冷仲幽的掌控一回,生命不再被他左右。
这种让心自由的感觉,说实在的,真的很不错。
她突兀的笑令他更为火大。
他暴怒地欺近她的身侧,捏紧她秀小的下巴。“你想挣开我的掌控是吗?”他阴冷的一笑。“告诉你,不可能;从今起,你将如影随形的跟在我身侧,我征战,你作陪;我死,你便不能活。”
他不管她是生还是死,他的日子要有她陪伴。
他大手一张,擒住她的手腕,猛然将虚弱的她从病床上拉起。
他不顾她的病体初愈,便迈开大步,拖着跌跌撞撞的她走出孟大夫的房间,而将孟大夫的错愕远远的拋在身后。
这是行军以来,孟大夫第一次见到将军丧失了该有的冷静,狂暴的好似风魔一般。他衷心的期盼,期盼那名女人能乖顺一点,至少,别再轻捋将军的虎须,挑惹他易怒的脾气,这样对她对整个军营的人都好。
★★★
他在凌辱她!
自从他将她带离孟大夫的房间后,他便自作主张地将她安排在他房间的旁边,他命令侍女们照顾她生活起居,生活中的一切杂事,有人代劳。因为这样,所以她的身分被暧昧的冠上“侍妾”之名。
侍妾!虽然他没有公开言明她的身分,但他替她选的房间,张罗的一切,在在暗示着她是他的女人的事实。
她的身分终究被他给矮化了。他终于如愿的将“侍妾”这两个令人羞愧的字眼加诸在她身上,而她却无力反驳这一切。
连日来,冷仲幽派人守在她的房间外,防着她逃、防着她再次出意外,她哪里也不能去,冷仲幽软禁了她。
“无双。”
熟悉的叫唤,唤回了无双出窍的魂魄。
她猛然回头。
“阿蛮!”她的嘴角露出喜悦的笑。“你怎么来了?他怎么可能让你来?”
冷仲幽像是决定孤立她,下令与她熟识的人不准进这房间里来,所以这些日子,她没有说话的对象。
阿蛮凄恻恻的惶然一哂。“因为他知道,除了我,没人能劝得了你。”
劝她!
无双警戒的退了身子,仓皇的眼往阿蛮的身上搜寻,只见阿蛮不是空手而来,她的双手还捧着一件衣裳。
“今天有个晚宴,他要你去服侍他。”
来了!她厌恶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冷仲幽他决定用这个方法来凌迟她的自尊,是吗?
无双转过身子,冷凝着嗓音。“告诉他,我不去。”不管谁来劝说,她不做任何侍妾必须做的工作的心意绝不改变。
“无双,他买了一个十岁的小男孩。”阿蛮的口吻幽凄凄的。
无双的心突然惶恐起来。
“他,是你的挨鞭僮;今后,你若不顺从他的命令,那么那个十岁的小男孩将代替你受过,接受他的鞭刑。”
无双倒抽了口气,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冷仲幽竟敢这么做!
为了让她屈服,他竟然买了个年纪尚小的孩童来当她受过的替身!
冷仲幽,你好冷血。
阿蛮捧着衣服走近无双。“换上它吧,斗狠,你是斗不过他的。”
无双的眼茫茫然地看着阿蛮手中的衫裙,她的手缓缓的伸了过去,颤巍巍的接了过去。
她屈服了。
★★★
看到无双如他所愿的穿上他指定的衣服,冷仲幽没有丝毫的喜悦心情,他的眼直直的锁在无双的身上,愤怒的目光灼热的刺向她那一身薄衫衣裙。
他从来不觉得他们大唐仕女的服装有何不妥,时至今日,那一身暴露的衣着穿在无双身上,他才觉得他们大唐的衣饰有待改进。
无双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战士所有的倾慕。
任天行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他发现那些倾慕的视线若多停驻在无双身上一会儿,立刻会招来一记冰冷恐吓的怒视。
循着那怒目望过去,大伙不难发现他们的将军铁青着脸,冷凝着目光无言的宣誓她陆无双是他的所有物,旁人多瞧一眼都罪该万死。
瞧见了将军占有欲极强的目光,大伙都很识趣,赶快回头,寻找身旁的慰藉,不再对不属于他们的女人多做非分之想。
“过来。”他的眼贲张的锁在她因愤怒而起伏的胸前。
那淡红色的抹胸紧紧的包里着她丰满的上围,在这样暴露的衣着下,她外头竟只罩件薄衫。
该死!“去拿件长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