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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陈水谋的移近让吴素美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地移动她的屁股,想拉开两人的距离。才一移动,咔碴一声,她感觉自己的臀部下面好像压着什么东西,还传来一阵刺痛。她伸手一摸,是她脸上那只大墨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她的身后,现在已经支离破碎了。她并不心疼墨镜,而是担心脸上的伤被看见了,反射性地用手遮掩住右眼。难怪刚才会有学生认出她来,她不禁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跟进这家该死的店!
“唉!我本来是要告诉你小心的,没想到还是来不及。”陈水谋口气虽然十足的惋惜,但脸上嘲弄的表情还是没有变。
他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笑脸对吴素美来说,是多大的讽刺。
“吴素美‘老师’,你不整理一下自己再走吗?你看起来有点乱哦!”他故意把“老师”两字说得特别大声。
吴素美停下脚步,背对着陈水谋,从口袋里掏出橡皮筋,顺手把散乱的头发拢齐扎成一束,再拍拍身上沾上灰尘的地方;不到一分钟,她脱胎换骨似的回过头,也不再遮掩脸上的瘀青,大方地看着陈水谋。“谢谢你的提醒。我很抱歉把你这里弄得一团糟,还把你的客人都吓跑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以后我不会再让我的学生到这里来了,希望不会太影响到你的生意。”说完,她礼貌性地对陈水谋点点头,迈步离开。
陈水谋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他在吴素美转头的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把长发扎起来,露出整个五官,他这才看清楚原来她的鼻子这么挺,两边嘴角微翘的嘴型看起来很是神气;还有她的一对耳朵看起来小巧玲珑,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眼睛深邃的黑,让人想直盯着她看。可惜——她的右眼圈长了一大块青紫色的胎记,不过这还是不影响她整个五官的立体美他不禁为她惋惜起来……
他又想到,可能是因为那块胎记,才使她整个人像刺猬一样难以接近吧!
有机会再见到她吗?陈水谋陷在一片沉寂中……
王云身长腿长地跑在三个人的最前方,不时地回头向落后她一大截的曹小慧和陈佳家打气。“你们两个快一点,就快到学校了!”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我不行了!”曹小慧见王云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来,任凭陈佳家使力拖着,才像老牛一样缓缓地移动。
坚持不到几步,陈佳家也放弃了,反正学校后门就在前方,危机已经解除。她放开一直拉着曹小慧的手,埋怨道:“小慧,我真受不了你的后知后觉!要不是我拉着你,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呆在绿地里?”
没想到曹小慧居然回答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们为什么要跑?我都还没和老板说上一句话呢!”
王云听了曹小慧这么说,急性子的她指着曹小慧的额头,像教训小学生一样地对曹小慧说:“你没听到有人喊‘阿美老师’吗?你的耳朵长到哪里去了?你的头脑到底想些什么啊?”
王云的凶悍虽然习以为常,但曹小慧每次还是吓得脸色发白。她怯生生地回答:“我没看到美老师啊!怎么知道……”
王云闻言,转头问陈佳家:“你有看到阿美老师吗?”
陈佳家摇摇头,开始重述事情的经过:“那时候;你们乱成一团,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我看大家都向外逃窜,只剩下小慧站在那里,也没有多想就拉着她跟着你跑出来了,我的确没有看到阿美老师。”因为她对绿地的老板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当时她是站在离人群最远的地方,随便翻着一本漫画书。
王云一听,恍然大悟!双手因为气愤而用力地互击,产生一声极大的声响。“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引我们离开绿地,好和老板独处。真是可恶,我非得回去找那人算帐!”
一听到要再到绿地,曹小慧的脸才又展露笑容,可是陈佳家有意见:“我不赞成再到绿地去;第三堂课已经快结束了,如果不快回到学校去的话。可能会被记旷课。而且王云刚才只是推测,万一阿美老师真的在绿地,那我们岂不自投罗网?我建议先回学校,要去绿地等放学之后你们两个再自个去吧!”
陈佳家虽然才是个高中生,但由她能蝉联三年的班长看来,她的领导魅力是不容置疑的,“三剑客”也是以她为首。
王云虽然很想立刻去查个水落石出,又觉得陈佳家的话不无道理,于是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嘴巴里骂着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懂的“王氏骂人语汇”,用力地踏步回到学校。
放学后绿地早就人声鼎沸了。
陈水谋还是一边处理学生的还书,一边回答学生的问题。
“老板,今天上午来的真的是阿美老师吗?”一个女学生提出憋了许久的问题。
“我没见过你们的阿美老师,所以我也不知道。”陈水谋耸耸肩;今天上午吴素美老师在学生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幸好学生们并不确定到底来的是不是她们的老师,他真为吴素美捏了一把冷汗。
有的学生开始提出自己的见解:“我觉得那个女人并不是阿美老师,根本一点都不像。”
“嗯,那个女人脏兮兮的,老师看起来有气质多了。”
“对啊!老师才不可能请假跑到这里来,她有上课狂,上课都来不及了!”
“而且老师又是个老古董,怎么会知道这家店?”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每个学生都期望上午的哪个女人并不是她们的老师。终于,她们下了个皆大欢喜的结论——上午的事情只是乌龙事件,这个结论让她们安心不少。
陈水谋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听着,不知道是该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还是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单纯的学生们,他在心里为她们的明天祈祷着……
吴素美气呼呼地走在街上。
刚才在绿地里撂下话,要她的学生不再到绿地去,现在她要付诸行动。
首先,她还是照原计划,找了家大餐厅大吃一顿,然后去看了外科医生。结果十分的不好,医生对她说,她脸上的瘀血至少要一个星期以上才会完全消去。医生还建议她最好去看个眼科,确定眼睛在遭到重击之后是不是有受到伤害,免得日后产生后遗症。她马不停蹄地又去挂了眼科门诊,幸好,一点事都没有;不过这倒给她一个灵感。
她到药房买了一打眼罩,当场戴上一只。
“这下子应该可以完全遮住这一大块瘀血了,也不会再让人指指点点的了。”她信心十足地走进南阳街的书店,开始大肆采购参考书。
吴素美认为,身为一个老师,如果直截了当地下禁令不准学生做一些事,实在是太不高明了;能让学生自动地知道那些事情是他们不应该做的,这才是真正高明的老师。
吴素美的计划是——慢慢加重学生的课业,让她们感觉自己的不足,这样一来,她们再也没时间去看那些课外读物,自然也就不会再到绿地去了。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公寓的走道安安静静的,她提着两袋的书,困难地掏出钥匙开门。半个身体才挤进门内,又听到有人喊了声“小姐”。是喊我吗?她心里一惊,直觉是对门的流氓正开门走出来,也来不及求证,迅速地连人带书钻进屋里。
住在吴素美隔壁的男子也才回到家不久,忙了一个晚上,连晚餐都还没解决。出国一个多礼拜,冰箱里空荡荡的,剩下的全是些过了期限的食物,不得已只好求救于附近的便利商店。才一出门,正好看见他的新邻居正提着两袋重物困难地想挤进门。她手中的东西明明就卡着门了,也不会先放下。怪邻居!他在心嘀咕着。
想起昨晚,因为自己太累了,所以她晕过去时,他只是“青青菜菜”地把她拎进屋里,随便地搁置在沙发上;没有等到她醒来,只是帮她随便地擦了擦鼻血就离开了,良心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他生性古道热肠、乐善好施,会这么做纯属无奈,他自我安慰着。现在上天又给了他一个弥补过错的好机会,是该好好地把握。他朝着吴素美喊了声:“小姐!”没想 到这么一出声;她像受了惊吓一样,急急忙忙地挤 进屋里,碰的一声,把门紧紧的带上。
“小姐,你别怕,我是住在你隔壁的邻居,想问你昨晚没事吧?”他轻拍着吴素美的大门,许久,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深夜时分,一个自称是邻居的男人跑到女孩子家去敲门,也难怪得不到回应。他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鲁莽。
想了想,敦亲睦邻的工作固然重要,还是先解决自己的民生问题才有力气帮助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和笔,迅速地写下自己家里的电话,由门底下的小缝塞进吴素美屋内,然后又说道:“我留下我的电话,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