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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云天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袁晓景的行情不是一般地好,放她离开,真让人不放心,不放手,她会很快地枯萎,死掉。
他没有马上离开,一直留在停车场,中午没吃饭,到了下午17点钟。袁晓景一身厨房的制服,捧着一个小盒子出来。
面无表情地来到他的车前,拉开他的车门。
关云天看着她。“你原谅我了?”
“这是我做的汉堡,吃了回家吧。”
“我还能来看你吗?”
“你是我哥。当然能。”
袁晓景笑笑,从兜里拿出一盒纯牛奶,放到仪表板上。
“晓晓。”
“哥。回去吧,我还要去工作。”
“好。休息时,打电话,我来接你。”
“嗯。”袁晓景关上车门,后退两步。
关云天悬着的心放下了,松口气。放下车窗玻璃,向袁晓景笑一下,便发动引擎,慢慢地离开了。
袁晓景回到厨房,看看菜单,便开始切洋芋丝,她正切的入神,三师兄惊叫。
“袁晓景,你的手在流血。”
“啊?什么?”袁晓景抬头,茫然地问。
“你切破手了?”
“哦!”袁晓景低头看见,洋芋丝变成红色了,她抬起手,顺着中指尖大颗大颗的血珠快速地滴落。
为什么不疼呢?袁晓景含住流血的中指,心里感到奇怪。
曹文远一下拔出她的手指,捏住伤口,拉倒水龙头前,打开水龙头冲洗伤口。看一眼神情痴呆的袁晓景,拿创口贴的手转而拿起一边的白酒,咬开瓶盖,把酒倒到伤口上。
“疼死我了,师父,放开我。”袁晓景被酒精辣的发抖,尖叫。
“你知道疼了?还知道疼?这个白痴傻瓜。”曹文远放下酒瓶,用创口贴包扎好伤口,放开她。
她蹲下身,抱住自己呜呜地哭。
大家傻站在一边,不敢劝,也不敢动。
曹文远一把拉起来她。生气地瞪着她,开口就骂:“没出息。有本事就把他追回来,追不回来就放手。没有爱人会死吗?擦干猫尿,哭有屁用。”
袁晓景用袖子擦一下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直视曹文远的眼睛,大声地说:“我不是为他哭,是我的手疼。”
“是吗?手疼?疼也要切出5公斤洋芋丝,一个也不准帮她。没出息,这世上什么都不好找,就男人好找。他走了就走了,有什么稀奇的。晓景,你看这几个家伙,喜欢那个?我给你做媒,看他敢有胆子不答应。”
大家哄堂大笑,袁晓景一边擦泪,一边苦笑:“谢谢师父。我再差劲,也不用逼亲。我不结婚了,学师父,一个人生活。”
“这就对了。我的爱人跟着洋毛子去美国,我一样不是活的好好的。自己爱自己,就够了。”
“谢谢师父。”
“把脏的洋芋丝丢掉,洗干净刀和砧板,切出来5公斤洋芋丝。”
“是。”袁晓景伸袖子擦一下脸上的泪水,脸上泪痕未干,眼里泪花仍在,倔强地挺直脊背暗暗地对自己说:“没有爱情,我还是要勇敢地往前冲,活的更好更精彩。”
曹文远心里酸酸的,这个傻丫头,用情这样深,希望她可以走出来。
袁晓景这次切洋芋时,没有再切破手指,心好像也被创口贴包住了,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正文 第四十七节 初遇李岩
袁晓景决心忘记关云天,勇敢地过自己的生活,她认真地学厨艺,下班便和在曲靖打工的同学出去玩,蹦迪,唱歌,吃没营养的地摊烧烤。
她从不主动给关云天电话,但,关云天打来电话,她还是会接。不再和他聊天,象发电报一样地简要。
“他只能是我哥哥,只能做哥哥。”袁晓景不停地在心里反复地告诉自己,提醒自己,要划清界线,不要痴心妄想。
袁晓景就是休息也会找借口,不回家。
家里人担心,关云天一个星期来曲靖一次,他担心不已,袁晓景还是见他,陪他吃饭,但却刻意地和他保持距离,不再像以前亲密。
关云天努力想挽回以前的相处方式,但袁晓景逃的很巧妙,很小心,全没成功。
就连不常来曲靖的庄雯慧也来看她两次,袁晓景打定主意,不再妥协。不是因为厨艺没学好,她早就远走高飞,没有过硬的一技之长,她不敢走远。
这天,袁晓景休息,她躺在床上,一边听着歌,一边看一本言情小说。
电话响了,看看号码是妈妈的手机号,便打开接听。
“妈。”
“晓晓。你今天上班吗?”
“不上班,我要洗衣服,攒了一大堆。”
“我和你爸爸在水城,你来吧。”
“水城?您们去水城做客?”
“你爸钓鱼,我陪他来玩。你也来吧,衣服改天洗。”
“我哥去没?”
“没有。他在矿上,今天要来检查卫生,他没时间。”
“我去。到哪找您?”
“我在水城的街边等你。”
挂了电话,袁晓景一下跳起身,迅速地穿上很方便走路的旅游鞋。背起包就出门了,坐上班车,她不由地开始微笑。
自己真的不孝,为了躲关云天,她有快一个多月没看到妈妈。这是最长时间没看见母亲,妈,对不起。我应该买点吃的东西,可惜,一慌就忘记了。到水城再买吧。
电话又响,看看号码是关云天的,她吸口气,努力把语气变得轻快。“喂。哥呀?我今天有事,回不去。”
“你去哪了?”
“啊?你说什么?”
“你现在,在那?”
“这个,这个……我去我同学家。”
“那?地址?”
“嗯……红果。”
袁晓景伸伸舌头,两个方向,你去找吧。
“晓晓。注意安全。”传来关云天平静的声音。
“谢谢。我挂了。”袁晓景感到有点不舒服,第一次骗关云天,有点罪恶感。真的怕和他见面,真的怕心里忘不了他。“不。我要忘了他,我不能让自己生活在地狱里。”她对自己打气加油。
来到水城,下了车,袁晓景看见卖桃子的,便买了两公斤。四处张望,看见母亲庄雯慧提着一个塑料袋子站在一个卖包子的前面,和一位很年轻的小伙子说话。
她便快步走过去。
“妈。”
庄雯慧转过头,对她笑笑。“这么快就来了。”
小伙子也转过脸,很年轻,很清秀,文质彬彬。他打量着袁晓景,露出欣赏的微笑。问庄雯慧:“阿姨。这就是晓晓?”
“是啊。你忘了,那年去你家,把你的作业本撕坏,气地你大哭。就是她,闯祸精。”
“妈。”袁晓景有点下不了台,几百年前的事,还拿出来臭人。
那年不过才上一年级,人家还小嘛。
“晓晓。我是李岩。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李岩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袁晓景把手放进他的大手里,他的手很软很厚很温暖。
“你家不是在陆良吗?怎么在这?”袁晓景奇怪地问。
“我在水城中学教书,现在是中学教师。”他和关云天同岁。
“老师呀?真神圣。”
袁晓景佩服地双眼发亮,她的第一大理想就是当个小学教师,可惜了,这一生没机会。
“李岩。你要是没事,跟我们去钓鱼。你叔叔在水库边钓鱼。”庄雯慧邀请他。
“等会我去找你们,还有点小事。你们在那个方位?”
“就是顺着大路走,有个很大岔路,停了几辆车,人多的地方就是。”
“好。我过一会去找你们。”
他便走开了,袁晓景接过妈妈手里的馒头袋子。
“妈。你咋遇见他了?”
“赶巧了。我和你爸来得早,没吃早点。我上来买馒头,遇见了。吃不吃馒头?”
“不吃,我吃过早餐。”
袁晓景把袋子放到一只手里,用空出来的手,挽住庄雯慧的胳膊。“妈。我真的好想您,靠着您,真幸福。”
“想我,怎么不回来看我。”
“我不是太忙了吗。妈,您一定要长命百岁,一定要。”
“大姑娘还撒娇。”
“妈。妈。”靠着母亲,好舒心。妈我要永远这样靠着您,躲在这,安全无忧。
关云天从凤凰出来,坐在车里凝神盯着仪表板,慢慢现出依偎着妈妈,漫步在山石土路上袁晓景母女。袁晓景脸上是快乐的微笑,多长时间没看到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了?晓晓,我真的让你这样厌恶?我是垃圾吗?
关云天闭闭眼睛,仪表板的的影像消失了。
我该不该去找她?和他们一起在野外游玩,晓晓看见我会不会逃开?
看见袁爱国的猎豹越野车,袁晓景震惊不已。
“妈。我们欠那么多债,我爸还买新车?”
“是云天买给他的,旧车子云天开。”
“不还债吗?”
“债肯定要还,车子买了,就只好用。你急什么,云天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