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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就事论事。但是,如果没有执着,就根本没有爱情而言。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我发现,文俊似乎并不执着,他的情绪好像特别好了。”
思莹说:“他是没有把痛苦写在脸上,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有很大的变化。他现在看什么问题都很淡然,但以前他不是。这是失恋的典型症状。其实失恋并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对自己失去信心。失恋的痛苦,不仅仅是爱的失败,或许也是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值得别人爱的人。这样,自己也会把自己看低一等,于是就沉浸在一种失意的痛苦中。我发现,罗文俊已经是这样了。”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吴承宇赞许地点了点头。
学校为了推行素质教育,提高学生的写作水平,决定举行“理想杯”大型征文比赛,每个同学都可以投稿参加。获得一等奖的作品将推荐到市级以上报刊上发表。所有获奖的作品学校还将结集“理想杯”校园特刊在校园内发行。这是一个施展才华的大好机会,吴承宇和齐梦露当时既忙着排练话剧,又要忙广播站里的稿件和“抒情散文”,没工夫参加征文比赛,也就放弃了这次机会。白伊婷夏添对学校的活动从来就不积极,整天只顾着抱着书本管好自己的学习,也没有参加。高一(5)班的精英去了一大半,元气大伤,获组织奖的希望不大了。幸好思莹还没有退阵,这些天她没有什么事,就去专心致志地策划稿件,到处查阅信息,收信整理材料,忙了十多天,终于把了篇她认为很优秀的作品交了上去。
高一(5)班思莹被评上一二等奖的机会是很大的。因为班上其他交稿了人大多是一些班上的无名小辈,或者是一些没有认真对待征稿的同学。他们积极响应语文老师和宣传委员的号召,交上去一些稿件充数。
思莹天天在等待着评稿和结果,可那些评委老师不知是办事无能还是细中有细,总之比蜗牛爬的还慢,等了好多天都没有结果。终于有一天,蜗牛爬上了葡萄架,结果出来了,思莹得了三等奖,奖品是免费得到一本校园“理想杯”特刊。
语文老师把奖状递到了获奖学生手中,并且还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高一(5)班获奖的人数在全校最多,一等奖两名,二等奖三名,三等奖五名,因此被评为组织奖第一名。”大红的奖状很快便挂到了教室里。班级能获得这么大的荣誉,这本是一件高兴的事,甚至对那些没有获奖的同学来说了是值得高兴的。可偏偏为这次荣誉取得做出很大贡献的思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一直都闷闷不乐,思莹觉得自己本可以得一二等奖的,可这下她连一些平时写作水平并不高的无名小辈也没有胜过,才勉强得了个三等奖。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地忙上了阵子竟还不如人随便画几笔。
她打开校刊,漫不经心地翻阅起来。突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怎么这有些文章看起来那么熟,没错,这上面有好些文章是从别的书上抄下来的。思莹查了很多资料,当然对那些文章很熟。她还发现,本班获得一等奖的两篇文章是从同一本书上抄下来的,其它有几篇文章虽不是原版照抄,也是换了皮不换骨,脱了壳的乌龟头也认得那不是蛇。思莹本来心中就不悦,现在一看这本“水果特刊”她更是不平了,那些评委老师真是吃饱了撑的,这么多抄袭作文居然没有发现,白白让她这样的老实人损失惨重。
太不公平了,她决定去找语文老师评理。她气冲冲地跑到办公室,语文老师正在那儿批改作业,思莹有气当然也不会冲着语文老师发。她拿出校刊,又翻开了一本旧的发黄的优秀作文大全和语文老师论起了道理。
“李老师,我发现这上面有几篇文章是抄袭的,不能获奖。”
李老师接过书一看,高一(5)班两篇获一等奖的文章果真是抄的,更可笑的是,两篇文章竟抄自同一本书。一篇是依着葫芦画瓢,照着原文改了几句,大有创新派临摹家的味道。另一个干脆就是一个超级临摹家,一不改二不修,一字不动地全篇照抄,要他画葫芦他干脆就交一具葫芦。语文老师看了这样“优秀作文”也颇有体会,眉头皱起来了,看样子也很生气。不过,这毕竟是自己班上的学生,获了奖他脸上也有几分光,再说他也没有参加评选,怪就只能怪那些评委老师少了见识,不会发现问题,这件事与自己关系不大,于是对思莹说:“思莹,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这又不是大刊大报,不必在乎太多的问题。我们班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咱们谁的脸上都有光,反正这事也没有人知道,我看就算了吧。”
思莹说:“我觉得这事太不公平了,他们抄袭两篇就获了奖,别的同学就失去了公平竞争的机会。虽然我们班表面上取得了好成绩,但赢了也不光彩,没有了原则与公平,比赛就失去了意义。”
李老师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事已经过去了,奖发了,校刊也编出来了,再来追究问题,我看为时已晚。事已至此,也就不必追究了,再追究也没有作用。风平浪静不是很好?干嘛要让它再起波澜。思莹,你这种敢于发现问题的精神实在可佳,只要你好好学习自己的功课,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从办公室里出来,思莹不但没讨回公道,还窝了一肚子气,她发誓再也不参加什么狗屁的征文比赛了。她把书往桌上一扔,拿着奖状走出了教室。
她本来是想去寝室的,可不知不觉转道去了碧流亭。碧流亭是块清静之地,也是一个人散心解闷的好去处。罗文俊也在那里,大概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解闷。
“Hi,思莹,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表面在罗文俊脸上的不是满脸愁容,他依然笑容满面地和思莹打招呼。
“你为什么在这里?”思莹没有回答罗文俊的问题,反问了罗文俊同样的问题。
“人,不仅要能人群中谈吐自如,也应该有自己心灵生存的空间,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也算是一种享受,有时候,人就应该享受孤独,人不仅仅是属于社会的,还是属于自己的。一个人清静地呆在这儿,可以静化自己。虽然此时不会笑,也不会开心,但这绝不是痛苦。我还想到过一个人去江边,去享受寂静,最好是在晚上,四周无人时,听着涛涛江水,一个人在心灵深处遨游,这是孤独,但绝不是寂寞,这种伤感,也能给人带来无名的快乐。”失恋的痛苦,罗文俊表现在内心深处。他淡然了一切,连和他经常交往的朋友也淡然了,他只想到了一个人独处,沉思。
思莹说:“你的话很有道理,这说明你坐在这儿脑袋并没有闲着,竟能想出这么动人的语言。是不是我的到来,打扰了欠的宁静?”
罗文俊说:“不,绝对不会。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我想,以我的吸引力,绝对不会把你引来。”
思莹说:“你这么看扁自己呀,如果真是你在这儿我才来呢?”
“那就得感谢你了,能和你在这儿谈谈话,也不错。和你谈心是一种享受,可以懂得很多道理。”
“咦,想不到你也学会了拍马屁呀。”思莹笑着说。
罗文俊说:“其实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吴承宇说的。”
“吴承宇,哈哈,我有这么神奇吗?”
思莹坐下,罗文俊从他手里拿过奖状,看了一遍,又还给了她,说:“思莹,恭喜你这次比赛获了奖……”
罗文俊没想到他的话正中了思莹的伤心处,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被刹住了:“唉,想到了这张奖状就心酸,你说,别人随便在哪本书上抄一篇就可以得个一等奖,而我呢,辛辛苦苦地忙了十几天,到头来还只是一个三等奖。我就是不明白,我自己写的到底比别人抄的差多少。”
思莹说到这,飞起一脚把地上的石子踢到了水里,像是要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到这石子上。
罗文俊说:“在我眼中,你一直是最快乐的一个人,整天似乎无忧无虑,就像一只快乐的小兔子,整天蹦蹦跳跳的,一点烦恼也没有。我真没有想到,你也有不快乐的时候。”
思莹说:“任何人都不是神仙,我也不是。你说遇到这样的事,我还高兴得起来吗?”
罗文俊安慰道:“你不必难过了,你写得作文能和书上在全国获了奖的作文相比,就足以说明你的能力很不一般了。只要你有能力,又何必在乎得个几等奖呢。”
“嗯,这倒没什么,让我更想不明白的是老师对这事也不闻不问,我跟老师说了,老师不但不管,还让我窝了一肚子气。”
罗文俊说:“你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