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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只顾自己发财,不顾咱们死活,哪有资格怨咱们?”如果湘湘是儿子,他还不会这么对她,但谁让她是一无是处的女儿呢!湘湘要怪,就怪自个儿命苦吧!
“也对,想到她才给咱们那么点碎银子,我就满肚子气!”湘湘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也太不会做人了!
两人对她有太多不满,而且这一次赌坊的人逼得可紧了,于是心一横,再次昧着良心出卖女儿。
两人一同来到佛堂,小菊见他们俩突然出现,立即驱逐。
“二夫人正在里头念经,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二夫人,请小菊姑娘代为通报。”吴富贵陪着笑脸讨好小菊。
“你们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若是吵到二夫人,可有你们好受的!还不快走?”小菊理都不理他们。
“小菊姑娘,我们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二夫人,这件事和逍遥居士有关,你不想二夫人被逍遥居士骗吧?”吴富贵续道。
“是啊!我们可是为了夫人着想才会来这儿的。”万金珠帮着丈夫。
“你们在说什么?”小菊不懂,逍遥居士怎么会是骗子?
在佛堂内念经的楚娴淑听见外头的谈话声,马上要小菊将人带进佛堂,她要亲自问个明白。
吴富贵与万金珠两人抛弃亲情进入佛堂,面对楚娴淑。
“我刚才听见你们俩在外头嚷嚷,说逍遥居士是个骗子,这是怎么回事?”楚娴淑厉声问道,不许他们有所欺骗隐瞒。
“回夫人的话,小的不晓得逍遥居士是怎么骗过夫人的,但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懂得算命!”为了保住一手一脚,吴富贵豁出去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逍遥居士在骗我?你根本是在胡说八道对吧?”楚娴淑压根儿就不信。
“夫人,我家相公没说谎,他说的可全都是事实。”
“证据在哪儿?”
“夫人,我实话跟您说了吧,这逍遥居士除了不会算命、不会开坛作法外,也不是老头子。实际上,她是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不信的话,您可以抓来检查!”吴富贵全摊开来讲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楚娴淑闻言立即跳起,怎么也不愿相信逍遥居士会是个年轻小姑娘所假扮的。
“夫人,我们是不忍心见您被骗,这才说出卖情。”万金珠一脸诚恳。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楚娴淑仍处于震惊之中,脑子乱烘烘的。老爷本来就很反对她沉迷于这些旁门左道,倘若逍遥居士真是个骗子,事后又被好事之徒泄漏,传到老爷耳中,老爷铁定会气上加气,狠狠地责骂她,说不定会更加不喜欢她,马上迎三姨太进门,这还得了?她非得问清楚才行。
“夫人,因为您对我们这些下人一直很宽厚,身为奴才的我说什么也得大义灭亲才行。”吴富贵刻意表现出一脸沉痛之色。
“大义灭亲?”楚娴淑瞪着吴富贵。
“是的,原先我们夫妻俩不知情,后来才发现逍遥居士竟是我那失踪已久的不肖女所假扮的,我们见夫人受她所欺,心里很是难过,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吴富贵先声明此事与他们无关,再悲痛地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可不是。”万金珠陪着吴富贵演戏。
“她真的是你们的女儿?”她真被骗了?
“千真万确!”吴富贵与万金珠异口同声地承认。
“既然是你们的女儿,为何你们要帮我不帮她?”楚娴淑心下怀疑他们的动机。
“正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所以她犯了错,我们夫妻俩更是无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这都是为了她好,才会向夫人您揭穿她。”吴富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夫人,只要你仔细想想就会知道,假如她真会开坛作法,何必要所有人都不能靠近?她这不是怕被人发现她什么都不会吗?”万金珠帮忙举出疑点。
“是真是假,待会儿就见真章,你们全都跟我来!”楚娴淑怒火攻心,马上要去看逍遥居士是否真是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
“夫人,等等,小的还有话想说。”吴富贵涎着笑脸唤住楚娴淑。
“什么事?”盛怒中的楚娴淑皱着眉睨看吴富贵。
“这个……那个……小的在外头出了点小问题,还希望夫人能够伸出援手,帮忙解决。”
“什么问题?”
“就是小的在外头欠了一些债,数目不是很多……就……一百两。”吴富贵厚着脸皮说出数目,提出要求。
“我明白了,如果证明逍遥居士是女儿身,你外头的债我会帮你解决。”楚娴淑冷哼一声,总算明白吴富贵与万金珠为何肯出卖自个儿的女儿,原来全是为了钱。
听闻楚娴淑愿意代为偿还,得逞的吴富贵与万金珠两人相视一笑,至于湘湘被拆穿后会有怎样的遭遇,就不是他们会在意的。
楚娴淑怒气冲冲地带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到“承花居”,即见全吉祥有一搭没一搭地摇铃撒黄符,一看便知她果真是在敷衍了事。
全吉祥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出现,骇了跳,手中的摇铃不小心便往地上掉。
“我说逍遥居士你这也叫开坛作法?”楚娴淑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了,怒声质问。
“呵,夫人,我……每个人开坛作法的方式不同……”全吉祥被吓了一大跳,讲话支支吾吾,见楚娴淑身后领着一群家仆,爹娘置身其中,已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这就是她爹让她后悔的方法,她再一次尝到被至亲抛弃、背叛的苦涩滋味。
“是吗?方才我听到一件和居士有关的事,很是好奇,所以特地来向居士求证。”自对她有了怀疑,楚娴淑和她说话的口吻就充满寒意。
“原来如此。”全吉祥害怕地往后退,拉开彼我双方距离,再傻也知道楚娴淑要和她算总帐了。
怎么办?对方人多势众,她该往哪儿跑?
“你的徒儿呢?”楚娴淑对身后的家仆们比了个手势,健壮的家仆便将全吉祥包围住,让她没有逃跑的机会。
“夫人,你也晓得我那徒儿贪嘴好吃,他又闹肚疼,到茅房去了。”全吉祥被包围在中心,已怕得汗流浃背,犹故作镇定。
看来,今天她交上恶运,得死在这里了,不过心下还是希望项子熙能平安无事,不被她拖累,所以便撒谎欺骗楚娴淑。
“是吗?小菊,派人去找出她的徒儿躲在哪个角落,把他给我揪出来!”楚娴淑脸色阴骇,厉声命道。
“是,夫人。”小菊马上照她的吩咐去办。
“你们不是说她是女的吗?证明给我看。”楚娴淑再命身后的吴富贵与万金珠。
“是,夫人。”万金珠早就备好一盆清水,与丈夫一同走向全吉祥。
全吉祥被包围住后便放弃逃跑的念头,她静静看着爹娘无情走向她,一步步将她逼上死亡的道路,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再次淌出鲜血来,却固执得不愿表现出受伤的模样。
吴富贵与万金珠愈接近女儿,就愈觉得她看他们的眼神教人心虚,女儿的眼神像是在做最沉痛的指控,本来觉得揭穿她并无不对,可是看见湘湘清澈的眼瞳时,他们竟会心生愧疚。
不过再多的愧疚与外头逼得紧的赌债相比,就显得太微不足道,反正他们早就豁出去,也回不丫头了,她要怨就怨自己为何不会讨爹娘欢心,总不肯照他们的话去做。
两人很快来到全吉祥面前,万金珠将手巾沾上清水,用力抹向全吉祥那布满皱纹的小脸。
全吉祥定定注视着母亲擦拭的动作,对爹娘曾有的期盼与渴望一点一滴消逝在母亲擦拭的动作中,原来这就是她爹娘想要的,她再天真再傻气也该明了在爹娘心中,她永远比不上银两重要。
当全吉祥脸上的胶一一洗净,呈现在楚娴淑眼前的果真是张年轻脸孔,证明了吴富贵与万金珠果然没骗她。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我?!”楚娴淑大发雷霆,尖声怒骂。
全吉祥倔强抿唇,沉默不语。
“在你眼里,我是好骗的傻子是吗?!”楚娴淑发火冲上前扬手就赏了她一巴掌,尖锐的指甲当场划破她的脸,沁出艳红的血来。
全吉祥的脸被打歪一边,仍旧抿唇不搭腔,一旁的吴富贵与万金珠见到楚娴淑发火的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更甭提要为全吉祥求情。
“你和你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