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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道,“姐姐今日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吗?”
芍药捂着嘴笑,“这可不是么,昨儿个侯爷……”
铃铛立刻佯做嗔怒状,“昨儿个侯爷唤了我去伺候……”
我立刻了然了,感情是侯爷昨日宿在她那里,怪不得!
芍药在一旁窃笑道:“妹妹有所不知,侯爷已经大半年都没到这惜春阁来了。”
我在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这侯爷还真是个怪人,放着这惜春阁的姑娘都不动,我真是不理解。
铃铛真真是喜上眉头,一边把点心取出来,一边道,“侯爷能够上这惜春阁来一趟是真不容易,不过既然妹妹在这里,想必过两日侯爷还会过来一趟。”
我捻了一小块桂花糕,尝了一点,这齐府的厨子可真不错,就是和寻常人家的厨子不一样。
芍药看我吃得高兴,问道,“妹妹如果爱吃,明儿我再吩咐人做一些送过来如何?”
我点点头,又捻了一块芝麻糕,“那就麻烦姐姐了。”
铃铛敛了敛眉,“妹妹,今日姐姐们过来是有事相求,改明儿侯爷上到你那里的时候,能够替姐姐们美言两句?”
“一定一定,姐姐们放心。”芝麻糕不是很好吃。还是桂花糕好吃一些。
铃铛和芍药满意的走了,并且许诺明日再给我送一些过来。
待到关上房门之后,我便开始犯愁起来了。
再过几日齐知行便要娶我了,其实娶不娶也不一定,那不过是个形式,关键是,他现在可以随时让我伺候他!
对于这一点我很不满意,我压根就不喜欢齐知行,也不想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我想我可能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爹娘不希望我回去,长年也摄于爹娘压力不愿见我,也成功的赢了唐长娇,现在一切都差不多了。差不多是离开的时候了。
但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张公子对我一直穷追猛打的,若是再被他逮到,可真是不妙。
我边考虑边整理衣服,反正迟早都要离开的,先整理好到时候真要走也方便。
第二日,齐知行才回来,喝得醉醺醺的,铃铛芍药一左一右的搀着他,又命了丫鬟赶紧的去煮醒酒汤,哄了他喝了,齐知行才醉醺醺的上了床。
我琢磨着这倒是一个好机会,齐知行醉了,我偷偷离开,他发现的时候我肯定早就走远了。
一想到这,我就赶紧回了房,拿了包袱,偷偷的顺着小路出了齐府,雇了辆车便向着南方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囧更新迟了,昨天没睡好下午又睡了个回笼觉,o(╯□╰)o还有一更,应该比较晚了(>﹏<)太愧疚了愧疚(>﹏<)
☆、有个弟子叫阙年
1
第四十一章
马车昼夜不停的离开上京,车道两旁的景色如水一般流去。
初时我还有些担心,齐知行有可能会派人来追,结果行了大半天却发现自己完全想多了,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客栈。
晚间要宿在客栈的时候,我下车时发现那个马夫正低着头看不清面目,感觉有些奇怪。
我道,“抬头。”
他垂着头摇了摇,我也便作罢了,可能也是可怜人。
这次出行我没有带丫鬟,只雇了马车和马夫,目的地也不明确,只是想去江南看看,远离这人世的喧嚣,感受内心的宁静。
要了两间房,吃完饭我便回了房间,房间并不是很大,但是也算是干净整洁,赶了一天路,很快,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地狱的流火四处飘荡,牛头马面正牵着魂魄向着那奈何桥边走,那奈何桥不知为何,经常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我跟着那牛头马面一起走,那魂魄向我看过来,我吓了一跳,竟然是唐长娇!
唐长娇竟然死了,阴惨惨的眼睛淡淡的扫过我,接着便转向了别处。
我一捏手心,竟然全是冷汗!
唐长娇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怎的会……
我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奈何桥的尽头,那尽头的指路人穿着一身青袍,中规中矩的系好了腰带,领口齐整。
那指路人看到我时也愣了愣,不过一瞬,她就转开了目光,翻了翻手上的簿子,用粗毫在簿子上一勾,便伸手向着前方一指,我顺着那手指看过去却发现前路还是黑漆漆一片,但唐长娇竟然就顺着那方向走了下去。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问唐长娇到底怎么了,伸手作势要去拉住唐长娇,手指却径直穿过她的身体,我脱口就道,“唐长娇!”
唐长娇却似乎是没听到一般,越走越远。
旁边的指路人这时突然开了口,“她听不到的。”
我转头看他,问,“她是怎么死的?”
“暗杀。”
我险些都要站不住脚了,神情一阵恍惚,爹娘呢?还有长年呢?会不会也被暗杀了?是谁到底谁?
那个指路者低头看着簿子,说道,“早些离开这里,回去之后把鸡血兑了水喝一碗。”
我问为何,他道,“你现在魂魄离体,生辰却未尽,留在地府阴气太重。”
“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心结未了,也可能是阳寿将近。”
我哦了一声,张望了下周围的环境,突然问道,“敢问神君贵姓?”
“阙。”
我伸手扶着奈何桥的栏杆,眺望着那忘川水,问道“为何你也姓阙?”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问,也不知道那位姓阙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就是这样脱口而出了。
阙年笑了笑,“你是说的阙凤上神么?那是我师父,他命我守在此处,等一位神女。”
“神女姓甚名甚?”
“师父说叫幕天。”
我低声喃昵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半晌,才感叹道,“真是好名字。”
那位阙年神君似乎心情颇好,竟然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张椅子,邀请我坐下兴致勃勃的道,“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师父对那位神女可真是用情颇深,苦苦追随了数千年……”
我打断他,“那追到了么?”
阙年摇摇头,面上竟然有些发红,“没有,那神女重新轮回了,师父回归了天庭。”
“那你师父放弃了吗?”
“我看没有,他虽然不说我却是知道的,他还心心念念那神女呢。”阙年边说边摇头,颇是一副不赞同的模样,“那神女也不知是有哪里好,师父可真是不值得。”
我笑了笑,“可能终究还是无缘吧。”
“不对!他们有缘,只是,神女轮回恰好遇上了以前的恋人,所以……”
“还是无缘。”我站起身来没想到天上的神竟然也会有这种狗血的恩怨情仇。
阙年似乎还想替他家师父申辩两句,但是我已经走过了奈何桥,奈何桥那里矗立着一块三生石,那三个大字潇洒俊逸,想必也是豁达之人,我细细的摸索那字间的沟壑,摸到底部,看到一个小小的印记,阙凤,原来是他。
再向前便是孟婆了,孟婆正在歪歪斜斜的躺在贵妃椅上面,睡得正香,旁边放着一口炉子和大锅,里面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炖了些什么。
我接着向前走,下了桥,渐渐的便到了忘川水的下游,这水本来就不长,忘川水的浅滩上是黑黑的泥土,上面种着艳红妖娆的花朵,那花我知道,是彼岸花,近乎妖。
我蹲下身去看那忘川水,花花绿绿的漩涡仿佛会吸人魂魄,夺人心智一般,我伸手去捞那水,却什么也没捞到。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想起来了吗?”
我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
那人轻笑了两声,那声音虽然温润却带着三分冷意,随后他的手便抵在了我的脑袋上,也不见用力或者别的,突如其来的记忆便汹涌的争相涌了进来,头痛欲裂,我只能双手抱着头痛苦不堪。
神台上的千年一瞥,魔君璨然一笑,神女便堕落。
魔君高坐云颠之上,底下众妖臣服,声势骇人。
神女对着后花园的千年银杏吐露心声,却不知银杏早已修炼成仙身,早已能够张口说话,但是他却一直不说。
神女私自下凡,投奔魔君,那一年银杏没有结一颗果,落下无数枯叶。
接着便是战火风飞,神火一直蔓延到天河,惊动了司月神君,司月立刻纠结天兵天将,进行镇压。
随后便是无尽的审判,神女违背天庭,理应打破元神,灰飞烟灭。魔君叛乱,应当同罪。
最后还是司月求了情,让他们在十八层地狱呆上五百年,受尽业火的煎熬,再轮回。
接着便是一系列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了,那些画面如同流水一样流过我的脑海,我要被这些记忆给淹没了。
吻我的贺萧颐,潇洒的韩子高,沉默的侍卫大哥,算命先生王不弃……
如果时间能够终止,我想阙凤大概最像终止到我重新正常轮回之前。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一切都源于宋梵梵有个义父。
一切都变了。
魔君,终于相遇了,久违了。
我想着想着便忍不住泪流满面,那些过往,有的辉煌,有的明媚,有的惆怅,有的甜,有的苦,更多的却是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