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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男生宿舍,窗户上缺几块玻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第四,别忘了,门下面还有一寸多高的一条缝,那是著名的老鼠通道。老鼠都能过去,蚊子还不行么?
陆逊的蚊香,因为丢掉了那个专配的金属支架,他只好用土办法,就是把一张纸反复的折叠成波浪形,然后把蚊香放在上面。这样的东西放在地板上没太大关系,大不了就把这张纸给烧了。但是陆逊这小子居然犯浑把蚊香放在他的那堆书上面,这要是不出事情那才叫佛祖保佑。
学生宿舍里面虽然也提出过防火,但是从来都没有人放在心上,想想就知道了,水泥地墙铁窗户,水泥衣柜铁床架,唯独一套桌子板凳加上几个破床板是也糟木头的,想烧都烧不起来。但是陆逊不一样,他有几百本书作后盾,烧个一年半载的都不用添柴。于是终于有一天,陆逊的蚊香就把他的书堆给点着了。
最先发现着火的居然还不是陆逊,那天太史慈晚上刚好值班巡夜,正在宿舍区晃悠,突然就看见一个宿舍里有火苗在闪烁。他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呢,嘿嘿不知道哪个傻b宿舍这次要闯祸了。要知道,按照校规,失火的宿舍全都要严厉处分,而且当事人至少是留校察看的处分。后来太史慈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宿舍,这一下就给吓坏了,还不敢胡乱叫喊,等他蹑手蹑脚的爬上楼梯跑回宿舍,宿舍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当时陆逊还在熟睡,突然就发现脚很烫,爬起来一看,才知道自己的那两只脚正在火里面烤着,要不是发现的早,估计就要成烤鸭了。他连忙爬了起来想下床,慌乱之中被蚊帐挂到了脚,就大头朝下从上铺摔了下去。众兄弟都被这一声闷响给吵醒了,一看是失火,吓得四处乱窜。只有孙权临危不乱,操起一个热水瓶,空的,再操起一个,又是空的,一个一个拿过去,全他妈空的,把孙权气了个半死。后来陆逊因为关切到自己辛苦积攒的那一堆书,就挣扎着又爬起来,操起枕头来三下五下把火打灭了。后来黄盖提议大家再一起撒泡尿把剩余的火星浇灭,结果被陆逊联合下铺的孙权暴打之。
跟太史慈一起巡逻的其他几个保安还算义气,答应帮他们保守秘密。看楼老头不但没有追究,还参与了部分销毁罪案现场的罪行,这件事情总算是没有被追究。但是这一次失火让陆逊损失不小,足足有半个多月打不起精神来。后来兄弟们实在受不了他整天唉声叹气的腔调,就凑钱买了一整套的金庸送给他,于是陆逊又一次快乐起来。
第二十九章申请缓考(1)
三年级的冬考,太史慈面临着他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这学期他要考三门专业课,两门基础课。除此之外,还有:
大一的高数(下)没有通过,要参加重修考试。
大二的经济数学没有通过,要参加重修考试。
第16周就已经考完的统计学原理没有通过,要参加补考。
还要参加4级外语考试。
这一年也轮他倒霉,所有的考试,几乎都集中在10天内,而对于太史慈来说,这些科目几乎每一门都需要复习个把儿星期才有可能通过,就拿三国经济概论来说,自从开学他把课本丢了,就再也没上过这门课。现在让他来复习这本书的难度,不亚于让你去读道德经。
不过考试这东西也怪,有的人吧,平时头悬梁锥刺骨,结果到了考试却总也通不过;而另外一些人,整天上房揭瓦四处乱窜,不知课本为何物,还偏偏总是得高分,弄得老师都不知道究竟该拿谁做榜样。鼓励大家都跟第一个人那样刻苦学习?但是这人明明没有好结果嘛。鼓励大家都不学习了去跟第二个人一样鬼混??罪过罪过……所以这些行为奇异的学生往往被老师所排斥,甚至恨之入骨。我建议对于第一种人应该集体收容,然后检测智商。而第二类人不管他学习成绩有多好,一律抓起来送进研究所,进行良种培育。这两种人都不能留在社会上,否则就是祸害。
现在太史慈必须运筹帷幄,如果本学期的课程里累计有16个学分没通过正考,或者重修课程加上本学期的课程有12个学分最终没能通过补考,他就要试读,也就是留级,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
首先,要放弃专业课,毕竟这些科目学分少,而且不怎么严格,今年过不了明年肯定会放行。
其次,要赶快申请缓考,把一两门重要的科目比如高数,申请延缓到下学期开学再来考,这样就会多一些复习时间,把握会大一点。
但是申请缓考谈何容易,现在学校对于这方面控制得越来越严格,轻易之下根本不批准,除非你能证明一些客观因素影响了你的复习,比如死了亲娘老子或者是急性阑尾炎发作。太史慈是个孝子,不敢打他老娘的主意,只好想办法拿自己开刀。
太史慈找到年级主任打听,主任说必须要有学校医务所开出的3天以上的假条才可以申请缓考。
于是太史慈就用了一招淫贱无敌的下流招术——寒冬腊月的半夜三更在水房里冲凉——这要是不生病那真是神仙。但是那个水实在是太冷了,用手探一下,感觉手就硬了。用脚探一下,感觉脚也硬了。太史慈心想这还真是怪了,于是他把他那个宝贝放水里冲了冲,反而更软了,而且差点缩的就不见了踪影,太史慈就惊叹这人体构造真的是千奇百怪,匪夷所思。
一切都是为了考试,太史慈心一横牙一咬,就冲进了喷头喷出的水柱里。
其实说来也奇怪,大学生里面,还就真不缺这种不怕冷的神仙,我认识一哥们,大学四年没去过澡堂一次,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每年在宿舍楼的水房冲10个月的凉,剩下两个月不洗澡就行了,干吗要掏那个冤枉钱。
这厮也算是异类,果真就可以11月底气温接近0度还在那里冲凉,而且一宿舍都流感了他都不带咳嗽一声的,后来大家想尽了办法想传染他,比如让重病号轮流舔他的勺子,把鼻涕擦在他枕巾上,甚至有一次他们宿舍老大实在是忍不住了硬是把他按在床上就狂吻了一通,可惜死活就是不传染。后来一宿舍人到底是服了,这人简直就是个铁金刚,他浑身上下除了白血球别的什么细胞都不长,胃里分泌的全都是消毒药水,血管流的全都是医用酒精,拉出来的屎放那里五百年都不带长虫子的,谁把它吃下去保证百毒不侵。
没想到到了毕业的时候做体检,这家伙居然被查出来是个甲型肝炎,幸好扁鹊说不传染,要不然一宿舍人能当场把他给活剥了。老大想起自己和他的那世纪一吻,跑了三个医院做了四次检查,才确信了自己是安然无恙的。
第二十九章申请缓考(2)
从宿舍楼水房里传出一阵阵的惨叫,宿舍里,黄盖一边看书一边对鲁肃说:“大哥叫这么凄惨一定是老二被裤子拉链夹住了!”
:“是呀,如果真这样一会儿就把他送医院去割包皮!”
:“大哥没钱。”
:“怕什么,割包皮这么刺激的事情,你还怕陆逊那小子不肯赞助?大不了咱哥们几个凑凑!”
:“我哪有那么多闲钱!”
:“靠!等手术回来,咱堵着门口收门票,你还怕没人来看?”
寒冬腊月冲了凉水澡,又在宿舍里绕着桌子裸奔了30圈,第二天早上,太史慈如愿以偿的吸着鼻涕奔医院而去,护士给他粗略的检查了一番,就塞给他一根温度计,示意他夹在腋窝里,然后到一边忙其他病人去了。
临近考试的这段时间,满医院都是来混假条的学生。太史慈看了看周围,才知道自己那点计谋纯粹是小菜,坐在屋里的学生最差的都是一个中度发烧,有捂着肚子说自己是痢疾的,有拼命眨眼睛说自己沙眼的,还有一个暴狠,捂着手腕,脸色惨白,太史慈跟他身边陪同的学生一问,原来这下子为了弄假条不惜割了手腕放血,端了满满的两饭盆来找医生换假条,而且威胁医生说不给假条就继续放。但是这还不是最狠的,最恨的一个现在正躺在病床上,左脸浮肿,右脸瘀伤,脖子上一条深深的绳子印,屁股上被砍了七八刀,浑身上下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这不是装病的,这是个青年教师刚刚被老婆打了。
太史慈立刻就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没戏了,简简单单的一个感冒根本就不可能弄到假条,所以他趁着护士没注意,就把温度计含在嘴里了。
太史慈以前学过生理卫生,知道人体的体表温度是最低的,腋窝比体表高一度,口腔比腋窝高一度,直肠比口腔高一度。为了让温度看起来更逼真一点,他把那个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