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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赵琳吓了一跳,若这么出去被人看到那还了得?玉掌一扭一缩间,已然挣脱了无名的铁掌,柔声道:“不用急,随我来。”
徐文卿是她最关心喜爱的小师妹,爱屋及乌,对于心地单纯的无名,她也有一种关爱之情。
即使沉稳冷静如谭菲雅,在见到无名时,一双充满智慧的明眸中也不禁微微现出吃惊的光芒。
无名是真的急了,见到谭菲雅后立刻没丝毫礼貌的道:“我要见姐姐。”
望着无名眸中闪烁的刺目紫芒,谭菲雅晓得如果自己拒绝,这个小子肯定会立刻狂性大发,大闹起来。
微微摇摇头,谭菲雅道:“无名稍等片刻,我要小月带你去。”
得到确定的答复,无名面上神色一缓,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神中满是急切的望着谭菲雅的素面。
在襄阳时见到无名第一眼,谭菲雅便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生出一份喜爱之情,或许人与人之间真的有缘分这一说,似谭菲雅这等睿智之人,若想对一个人生出好感,实在不是易事。
使赵琳去唤韩笑月后。谭菲雅慈祥的目光望向无名刚待说话,无名已抢着道:“姐姐现在可好?我们的孩子是男娃还是女娃?生的像姐姐还是像我?”向来孤言寡语的他同时问出三个问题,也算空前了。
谭菲雅轻轻一叹道:“无名不用着急,你来了,一切都好。”
无名心中一痛,他怎会听不出谭菲雅话中的潜意,自己的死讯对姐姐而言是何等巨大的打击?她又怎可能过得好?
望着无名一脸黯然,谭菲雅心中微叹,这一对有情人的情路之艰辛,还远未结束,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现实。
屋中陷入一片静默,无名甚至连自己的孩子皆忘在了脑后,脑中只事了为了自己伤心欲绝的姐姐。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韩笑月动听的声音自门外传入:“弟子韩笑月求见师尊。”
谭菲雅温和道:“小月进来。”
韩笑月推门而入,目光扫过无名,虽然无名简单易容脸上皮肤涂成了暗红色,她仍从独一无二的紫眸认出了他,禁不住低声惊呼出来。
当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时,人们面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般意义上可以统称为活见鬼。
总算韩笑月修为不差,帘恢复了镇静,向谭菲雅行礼问安。
谭菲雅道:“小月,你带无名去见文卿。”
韩笑月恭敬的铀一声,转头对无名道:“无大哥,请随小月来。”
无名终于记起了礼貌这回事,冲谭菲雅抱拳道了一声多谢,随韩笑月出门。
望着无名刚健壮硕的背影,谭菲雅轻叹一声,明眸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神光。
无名在赵琳的引领下,独自一人从前门出了律青园,然后绕了一圈绕行至律青园后面那片树林之中,韩笑月已然等在了那里。
程怀宝跨坐在一棵高高的松树枝干上,用力的啃着手中硬如石块的干粮,贼溜溜的一双眼中满是急切的神光,不停的瞄着下方。
韩笑月是他唯一真正喜欢的女人,是他的一个梦。
远方人影一晃,程怀宝大喜,一个后翻,轻盈落地,伸手入怀,握了握怀中装有和合散的瓷瓶,眼中尽是决然的神光。
程大无赖已然下定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的小月月吃下肚中,他已等了太久了。
三人在林中相会。
经历了数月生离死别的折磨,程怀宝眼前的韩笑月忧虑含烟,但却依然美目流盼,似烟笼洞庭,雾锁涂淮水,鹅蛋俏脸,恰开樱唇,体态明显消瘦,却越发显的娇柔无比……
望着面前的临风玉人,程怀宝的眼中闪烁着发情公狼般的幽绿目光,但在那有若实质的饥渴目光之中,却还包含了怜惜、思念、欣喜与痛楚。
这一切,尽皆掺合在这一股闪电般的目光之中!
可惜边上有老大块头一个无名,不然,程怀被怕是早已经扑将过去,先把苦思数月的心上之人抱个满怀!
因为边上有偌大个无名,韩笑月不得已强压心中的窃万语,倾思绪也被揉在自己的一双大眼之中,此时她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程怀宝一个。
世间最苦是相思。
被程怀彼热有若火焰般的目光包围着,韩笑月已经不知身在何处,只是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幸鸽满足!如果时间可以停止的话,她是如此的消就让时间在这一刻吐来吧,不要再流走,让她能够永远享受这重逢的欢愉,不要再和小宝分开。
良久的对视与目光的胶着,山色也为之动容和失色。
可惜!他们身边还有一个无名,一个心急如焚的无名。
无名可不管自己做了一件多么煞风景的事情,硬生生插在程怀宝与韩笑月的中间,冷淡的声音中夹带着浓浓的急切道:“快带我去见姐姐。”
这一刻,程怀宝暴捶无名一通的心都有,不过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如果不立刻带已到了疯狂边缘的无名去见徐文卿,不定谁揍谁哩?
在韩笑月的引领下,三人展开身法,在山中疾行。
翻过一座高峰,忽然从远处隐约传来一阵琴音。
无名眉头一蹙,紫眸中射出两道急切紫芒,脚下忽然加力,瞬间超过引路的韩笑月,全力狂奔起来,直冲向琴音发出的地方。
韩笑月虽也有一身了得的功夫,但哪里见过似无名这般快疾无比的身法,心神微震间,脚下不禁一缓,忽有两条铁臂环上纤细腰肢,将她紧紧拥在一个宽厚的胸怀之中。
程怀宝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小月宝贝,可想死我了。”
韩笑月本能的一挣,却仿佛被程怀宝的轻声呢喃盗走了所有的力气,娇躯瘫软在程怀宝的怀中。
程怀宝心中一荡,厚重的嘴唇猛地印在了韩笑月微张的樱唇之上。
此时在无名的脑中心中,只事唯一的一个意识:“姐姐就在前面,我的姐姐就在前面!”
快!无名迅疾的身法快的超出了人的极限,仿佛一缕没有实质的青烟,穿梭于枝蔓岩壁之间。
登上峰顶,无名的面前是一座青翠小谷。
小谷正中的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个紫衫丽人,粉首微垂,怀抱琵琶,玉指撩拨间,传出天籁般凄凉唯美的琴音。
“姐姐!”
无名再也忍不住胸中那已经溢满的相思,狂呼而出,声音雄浑有若虎啸龙吟。
琴音嘎然而止!
小谷中的紫衣丽人猛然抬起头来,美似天人的绝世娇颜上盈满了不敢置信的惊喜神情。
当她的目光终于看到坡上的那个雄伟身影时,瘦削的似能随风而起的玲珑娇躯剧烈的颤抖起来,晶莹的泪滴瞬间自凤目中流淌而出。
“弟……弟……”
随着一声令人肝肠寸断的娇呼,徐文卿猛然站了起来。
自从听闻了无名的死讯,徐文卿万念俱灰之下,不顾方自临盆后虚弱的身体,住在了这座隐秘的小谷之中,每日伴着新生的娃儿,除了苦练一身绝艺之外,便是弹琴追思。
无名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身形飞掠而下,三百多丈高的斜坡他数息而下。
徐文卿几乎将自己的娇躯撞入无名坚实宽广的胸膛之中,一对爱人紧紧拥在了一起。
这一刻,仿佛天地已不存在,世间只事了这对亲密爱人。
久久……
徐文卿有如梦呓般道:“被弟弟拥在怀中真好,姐姐消再也不用醒来,让这个梦永远继续下去。”
无名空白一片的大脑渐渐回复了知觉,半晌后才纳闷道:“姐姐的话,无名怎么听不懂?”
徐文卿紧紧地贴在无名怀中,无意识的喃喃道:“梦醒了,弟弟又要走了。”
无名的一对浓眉渐渐蹙在了一起,探手捧起徐文卿那尖削动人的下颏,一字一顿道:“姐姐,这不是梦,我没死,你的弟弟没死。”
晶莹的泪,重又盈满了徐文卿动人的星眸。
绝世娇颜上现出一个凄美动人至极点的笑容,她轻轻的,仿佛生怕把自己吵醒一般轻轻的道:“每次梦到弟弟,弟弟都会这么说,但每一次姐姐醒来,弟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弟弟不乖,总是骗姐姐,这次姐姐再也不会让弟弟走了。”
仿佛怕再次让无名溜走,徐文卿的一双玉手始终紧紧地抓住无名的虎腰,由于使力过大,十指玉指已然深深地陷入到无名坚韧的皮肉之中。
无名坚毅刚强的心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