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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无名推开卧房房门的吱呀声,趴在桌上假寐的如月如霜两姐妹帘惊起,齐齐娇唤一声公子,迎了出来。
望着二女微现困顿之色的俏脸,无名眉头微蹙道:“这么晚了,你们怎的不去休息?”
行至无名身前,如月体贴的将他身上褶皱的衣角拉平,柔顺道:“公子孤身在外,如月与如霜放心不下。”
无名挥手道:“你们下去休息吧,咱们明天上午巳时出发,离开夔州府。”
如月如霜美眸中略带讶异的互视一眼,同时恭声道:“婢子遵命。”乖乖回到她们的配房。
掩好房门,如霜粉首微耸道:“姐姐,你说圣尊他这一天一夜到底做什么去了?”
如月苦笑道:“圣尊行事飘忽,大长老皆揣测不透,我怎么可能猜得到‰也没用,为今之际,咱们只得暗中留意,切不可再做出令圣尊生疑的举动,一切回到圣宫请大长老裁夺,咱们不是圣尊的对手。”
如霜微微一叹,听了姐姐这话,她已晓得向来自负才智过人的姐姐已然认输,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经过昨晚后,对这位新任圣尊,心中已然生出深深的敬畏之情。
第二日一大早,如月服侍无名洗漱更衣,如霜则去向十龙卫们传达出行的命令。
一切收拾停当,一行人自西门出了夔州府城。
自坐上马车后,虽明知无法诱惑无名,如月仍有意无意间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玲珑娇躯依偎在无名的怀中,她粉首微仰,樱桃小嘴几乎已贴在无名的耳垂上,娇声问道:“公子,咱们这是去向哪里?”
无名虽已经尝到过男女间的销魂滋味,但他性子单纯至极,加之炼了十余年丹,肾水平和不盈不亏,根本便没有寻常男人那般性欲冲动。
因之虽有两个美人在怀,如此旖旎暧昧的氛围之中,他却始终平平淡淡,未见丝毫波动。
淡淡的铀一声,无名道:“一直向前走。”
如月心中再次升起一股淡淡的无奈:“为什么公子就不能像其他男人那般多看上自己一眼呢?”
一行车马出了夔州府后一路向西,在官道上行了二十余里。
忽然路边荆棘树丛噗噜噜一阵耸动,十龙卫反应奇快无比,眨眼间的工夫,五条矫捷身影越上空中,飞掠向那片荆棘树丛,另五人也不稍慢,人影乱闪间,已然站成一圈,将马车护在中央,机警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动静。
一片刀光桨闪耀间,半人高的荆棘树丛被刀风剑气扫荡一空。
漫天碎屑中传出一声凄厉惨哮,血光崩现中,一只土犬被搅成了肉泥,点点血沫肉屑四散飞射。
“功夫不错,反应也够快,只是眼神不够好,竟拿条野狗做刺客,木头你这批手下经验太差,只能算是勉强合格!”
一个声音突兀的自车顶传来,除无名外所有人皆大惊,谁也没有发现竟已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欺上车顶。
无名双手似电,一左一右紧紧抱住如月如霜待要拔起攻敌的玲珑娇躯,好整以暇道:“十龙卫住手,小宝在逗你们玩。”
首次被无名铁臂紧紧搂住的如月如霜姐妹俩娇躯一软,无力的瘫在无名怀中,秀鼻中满是无名那奇异好闻的体味,小脸羞红一团,芳心中有如鹿撞。
程怀宝打开车帘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旖旎情景……
即使无名与两只母猴子抱在一起大概也不会让程怀背上现出活见大头鬼般的神情,本想给无名一个惊喜的他,却反让无名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吓。
眼见程怀宝那副夸张到极致的痴呆神情,羞赧难当的如月与如霜禁不住同时娇笑出声。
程怀宝身形一震,总算回过神来,忍不住夸张的大叫一声道:“好你个花心木头,居然……居然马车藏娇,你对得起大姐吗?哈……我要去告诉大姐,我一定要告诉大姐,到时候有你这臭小子好看的。哈哈……木头你还不赶紧贿赂我?”
无名毫不在意程怀宝的威胁,一脸淡然道:“你想被人认出来吗?赶紧进来。”
程怀宝面上难得一见的一片正经神色道:“你这马车只有屁大点地方,我若进来,难保不会碰到这两位美人,朋友妻不可戏,我程怀宝虽然好色,可绝不会碰兄弟的女人。”
“无法无天程怀宝?”如月与如霜心中同时暗惊:“这人就是与公子并称绝世双恶的无法无天?”
无名摇摇头道:“少说废话,她们不是我的女人。”
听了无名这话,如月与如霜两张几乎一样的俏脸上同时闪过一丝黯然神色,虽然明知自己在圣尊心中没有丝毫地位,但被他如此明白的说出来,芳心一样难受。
二女的神色变化岂能瞒得过程怀宝一双贼眼,对无名的不解风情好挟余也没再废话,矮身坐入马车。
如月与如霜皆是自视甚高冰清玉洁的女子,自然不会似何巧巧般放荡随便,显然不愿被程怀宝碰到自己的娇躯,为了给他让出地方,只得拼命的向无名怀里挤。
偏偏碰上无名这丝毫不解风情的鲁男子,不知消受美人恩,反而眉头紧蹙,想是不解二女为何如此。
马车一震,一行人再次启程。
经过无名简单介绍,二女拜见过程怀宝。
程怀宝一双贼溜溜色迷迷的眼诀连于如月与如霜两张小脸上,嘴巴啧啧有声道:“木头好福气,如此美人寻到一个已是艳福不浅,你这家伙竟然找来两个,而且还生得一模一样,想来床榻之间,定会别有一番情趣,嘿嘿……”最后那声充满淫亵味道的奸笑,显然这无赖的脑子里面一片污秽之念。
同所有认识无名兄弟的人一般无二,如月与如霜怎都想不通,沉默寡言又莫测高深的圣尊,怎会有一个如此泼皮无赖、无耻下流的兄弟?
两张小脸之上尽是羞恼之色,只是碍于无名在旁,不敢发作罢了。
偏偏程怀宝还不肯放过二女,眉头一挑道:“呦呵!二位美人似乎不甚满意宝爷方才那番话似的,你们信不信只要宝爷开口,你们的公子就会把你们送给我?”
想到这个可能性,两张小脸等时惨白一片,满是幽怨的四道清水般的眸光,同时望向无名。
无名眉头微蹙,低沉道:“小宝别闹了。”
程怀宝一脸得意邪笑,率性的耸耸肩膀,舒服的靠在松软的靠背上。
然而如月与如霜怎么也不会想到,与程怀宝刻意表现出的浮滑下流正好相反,他在心中冷哼了一声道:“果然没出老子所料,木头这个魔门之主当得大有问题。”
虽然如月与如霜的掩饰功夫极为了得,但她们眸中不经意间流出的精明仍没能逃脱程怀宝的锐目,她们并非如她们表现出来的那般畏惧自己,她们在做戏。
好端端的为何要做戏?
望着紧紧依偎在无名怀中的二女,程怀宝嘴角扯出一个诡异邪门的笑容,心道:“这两个肖有意思,宝爷有空可要陪你们好好玩玩。”
而如月与如霜这俩丫头,深埋在无名怀中的两双美眸中却泛起了丝丝令人心惊的锐芒。
马车之中仿佛只有无名一个混混沌沌,对三人间的各怀鬼胎毫无所觉。
夔州府一带的天气仿佛女儿家的脸蛋,真所谓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可是这天却是晴了。
两匹骏马出了奉节县,沿大道进入丛山向西悠然赶路∫面那匹枣红健马上,惬意地坐着个二十七八岁青年儒生,郊入鬓,星目隐现异彩,玉面朱唇,恍若临风玉树,俊美绝伦。一身藏青色儒衫遮挡不住他那一身逼人的英气与伟岸的身躯,好一个英风超绝,仪表出尘俊秀之人。
只是看他鞍旁插着长剑,鞍后是长条子马包,不似文人,倒像个赶长路的武林朋友。
左面马上骑客,是个白衣胜雪的年轻女子,可惜头上一顶斗笠垂下的白纱勘勘挡住女子的玉面,影影绰绰间只能看到面部些许朦胧线条,已叫人心神微荡。
纵马奔驰间,儒生的声音似毫不受身下骏马的颠簸影响,没一丝波动道:“师妹,早听闻玄青观的苍尘乃江湖新一辈中不世出的绝代天才,这次前去玄青,咱们倒要好好称量称量此人。”
话语中透出几分傲气,不过这人也确有骄傲的本钱,他就是玉面飞龙尹飞鸿,崛起江湖的后起之秀中名头最为响亮的一个,被公认为圣人谷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出道江湖九年间,大小数十战,对手不乏名噪一方的一流高手,却从未遭过一败。
一龙一凤向来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