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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紧皱着眉头苦思其中问题,忽然没由来打了个机灵,仿佛大梦初醒般自石床上跳到地上,面上罕有的现出焦急之色,喃喃道:“坏了坏了,光顾着炼丹,竟把姐姐与小宝忘在了脑后。”
他急匆匆冲出石室,径直来到大长老的石室,一进门便开门见山道:“我要出去一趟。”
自无名成为圣尊以来,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尽在别人的耳目之中,每日都有人至大长老处汇报。
然而令大长老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接掌圣尊之位只一天便干出夺权之举的无名,接下来竟再无任何动作,每日皆窝在石室中练功。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长老看不透也想不通。
看到无名的第一眼,大长老很失望,在无名清澈单纯的眼神中他看不到丝毫野心与才智,这样的废物如何担当光复圣门的重任?
待知晓了这外貌憨厚的小子竟然便是名动江湖的无名后,他心中才有了一点期待之心。
无名果然没让他失望,不动声色的说出拥陆天祺那圣门叛逆为主这等大违常伦,偏又是当时最有利于圣门发展的一条路。
第二天的夺权更让大长老自觉还是小看了无名,这小子不但有野心,且更具实现野心的魄力与精确把握时机的判断力。
要知道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判断错误,夺权的结果都是死路一条。
然而就在大长老怀着期待与防备之心等着看无名下一步行动时,无名却又大违常理的彻底安静了。
任何人处在他这个位置,又刚刚夺权成功,皆会趁热打铁,全面掌握财政兵三权,无名却仿佛无动于衷,对一切不闻不问,仿佛局外人一般。
最近几日正无比纳闷的大长老听到无名方才的话,心中不禁冷笑道:“来了,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小子耍什么花招。”
放下手中的一卷书册,大长老不动声色道:“圣尊若有事情,可要下面的弟子去做。”
无名摇摇头道:“这事需我亲自去办。”
大长老心道:“不是夺政权。”
老头点点头,道:“既如此圣尊打算带多少随从随行?”
无名摇摇头道:“一个人也不用带。”
“也不是夺兵权。”大长老心中嘀咕着,口中又道:“圣尊可是要圣门安插于各地产业及眼线暗哨名册?”
无名还是摇摇头道:“我办私事,要这玩意有什么用?”
“也不要财权?那这小子到底想要什么?”大长老屡猜不中,原本古井无波般的心境中泛起一丝涟漪。
老头忍不住轻咳一声,语气中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急躁道:“圣尊到底想要什么?”
无名奇怪的看了大长老一眼,忽然探手至老头额前一摸。
大长老搞不清无名要干什么,一愣神的工夫也没躲,任由无名新生后洁白如玉的手掌贴在自己额前,他倒要看看无名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结果无名一句话险些让老头晕倒:“没发烧啊?老头你莫非老糊涂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去办件私事,什么都不要。”
再好的修养也架不住被无名这么埋汰,大长老被气得嘴边银白的长须颤动不已,颤声道:“臭小子,你……你比至真那小子还要可恶一百倍。”
无名清澈纯净的紫眸中满是无辜的看着被气的浑身微颤的大长老,没有答话。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平复有些激动的心境,他尤未死心,抱着最后一丝消探问道:“圣尊真的不需要些什么?”
无名一脸平静道:“什么都不要。”
一股邪火自大长老心中猛然窜起。
“老夫就不信这个邪,臭小子你不要也得要!”
大长老心中有了这个想法,一抚长须道:“圣尊之安蔚我圣门上下数万属下之福祉,岂能孤身犯险?况且圣尊在路上行走时,也需人鞍前马后的照应。”
无名眉头一皱就待拒绝,大长老却又将话头抢过道:“圣尊既为圣门之主,当以圣门大局为重,不宜任性妄为。况且圣尊出门在外,总也需要几个供你驱策的人手,便不要拒绝了。”
无名皱眉想了想,觉得大长老所说也有道理,耸耸肩膀道:“依你就是。”
望着无名转身离去的背影,大长老心中颇有一种出气的感觉,总算让这小子听了一回话。
老头正得意的当口忽然枯瘦的身形一震,显是想到了什么,一对寿眉紧紧蹙在一起,昏花老眼中射出两道精芒来,口中狠狠道:“好一个欲擒故纵之计,臭小子,你够狠。”
眼神忽又转为平和,大长老手捻长须喃喃道:“臭小子,我还是小看你了,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给我怎样的惊奇。”说话间,眼中全是算计的神采。
计议已定,大长老终于决定出动他手中的那道王牌。
浑然不知自己无意中的所为却被人高估了无数倍的无名回到自己的石室,一个时辰后,外面两个清脆动听的声音道:“芯如月、如霜,求见圣尊。”
无名一怔,道:“进来。”
石门开处,从外面行进两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女。
二女一穿月白,一穿浅碧,粉首低垂着行至无名近前同时躬身拜倒,声音娇脆道:“婢子如月、如霜,参见圣尊。”
无名挥手道:“起来说话。”
两个少女站起身来,粉首微扬间,无名不禁微微一怔。
但见二女不但高矮浓纤一模一样,连相貌也没半点分别,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肤如凝脂,眼如点漆,瓜子脸蛋,清秀绝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颜色。
无名微微一怔过后,随即一脸淡然道:“找我何事。”
二女未在无名的眸中发现丝毫熟悉的惊艳与惊奇的神采,皆有些惊异,这位新圣尊果如大长老所言,非是常人。
那手提一个包袱,身穿月白色衣衫的少女道:“如月与妹妹如霜奉大长老之命,前来服侍圣尊。”
无名又是一怔,没想到大长老会派给他两个姑娘,不过在无名眼中,根本便没有男女之分,故此也未在意,随意道:“可以走了吗?”
一旁的如霜答道:“回禀圣尊,待婢子姐妹为您换过衣衫后便可启程。”
“还要换衣衫?”无名纳闷问道。
如月答道:“乔装上路是为了行路方便。”
无名耸耸肩膀不再多话。
如月将手中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质地手工皆上上之选的儒衫。
两姐妹方待给无名宽衣,无名已道:“我自己来吧。”
二张一模一样的娇容上显出同样的错愕神情,显是未料到无名会拒绝这等任何男人皆巴不得的艳福。
如月脸上忽现苦色,娇躯一震猛然跪伏于地,抱着无名的腿颤声哀求道:“求圣尊开恩。”
另一边的如霜也随着姐姐跪下身来,抱住了无名另一条腿。
无名纳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如月道:“若大长老知晓圣尊不让婢子服侍,婢子姐妹就会受圣门规法重罚。”
无名眉头一蹙道:“你们不用怕,我去找老头说清就是。”
如月粉首低垂,娇躯颤抖道:“圣尊万万不可,大长老御下最为严厉,即使看在圣尊面上暂时不计较,也会记在心上。求圣尊开恩,便让婢子姐妹服侍吧。”
如霜也紧跟着娇声哀求道:“求圣尊开恩。”
无名浓眉微蹙,随即舒展开来,淡然道:“既如此便让你们来吧。”
两张娇颜上同时泛起感激讨巧的娇笑,两姐妹帘起身,服侍着无名更衣。
四只芊芊玉手将无名那件又脏又破的农衫脱下,露出无名精壮如山般疤痕密布的雄伟身躯。
自幼受怪树灵气伐毛洗髓,月余时间没有洗过澡的无名身上不但没有寻常男人身上的汗味,反有一股淡淡的清新体味,说不上那是什么味道,淡淡的却非常好闻,引得小脸羞红的如月与如霜姊妹俩禁不住提了提秀气的玉鼻。
从故乡的深山中出来,无名身上所穿乃是偷自一户农家的粗布衣裤,衣裤之内空空如也,因此当两姐妹将他的长裤一脱,自然也就一览无余了。
如月与如霜显然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两张俏脸通红的似欲滴出血来一般,两双明眸不约而同的看向别处,偏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斜眼瞄上一下。
反观无名,一身精赤的他在两名如花少女面前却自在的紧,既无色鬼的淫亵神情,也没有丝毫小男人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