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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着,以几不可见的程度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被他看清楚了,这家伙一得意,居然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我连忙大叫起来:“喂喂,放手了,放开我!”
“嘿嘿,不好意思!我一兴奋就忘了自己还一身臭味呢!”他笑着,双唇上扬,勾起一个灿烂的微笑,看得我又是一声恍惚。
好在,电梯门适时的打开,我连忙率先冲出电梯,开了门:“赶紧去洗澡吧,我去看着娃娃!”
“好!”他二话不说直奔浴室了,我再一看,娃娃居然自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孩子,估计是打扫卫生的时候累坏了,连澡都没洗就这么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仔细想想,我今天还真是有点冷落他呢。我拿了小毯子帮他盖好,好不容易等傅飞柏洗完澡出来了,连忙把娃娃抱给他:“你帮他洗澡吧,看他睡得这么熟,别把他吵醒了。”
“娃娃洗澡的事不急,倒是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说着,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意搭在肩上,便拿下放在柜子上的医药箱,把我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的手一伸:“手拿来。”
“额?”要什么手啊?
傅飞柏把医药箱一打开,拿出里头的纱布:“发什么傻,把手给我。”
“哦……”在恶势力权威下,我乖乖的把爪子伸了出来。
傅飞柏小心翼翼的帮我换纱布的同时,嘴里却恶声恶气的抱怨道:“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该骂你糊涂,手上的纱布被那些脏水弄湿了还不知道重新消毒换上新的纱布。”
我一时怔住了,虽然这家伙语气不善,可是看他一脸紧张的帮我擦洗伤口的样子,我的心里还是暖融融的大朵大朵的开起花来。
这家伙,毕竟还是不同于其他大少爷的。至少,他更懂得怎么关心人啊。就像现在这样,我长这么大,除了爸爸妈妈和陈婶之外,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好过。
这感觉,就像自己忽然变成了一个玻璃娃娃,被人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好容易那家伙终于肯放我去洗了澡,等我躺在自己床上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可是躺在床上我却发现平时一向会睡的我,居然失眠了。连续翻了好几个身,好像都没有找到半点睡意。
“不行不行,姬天爱,你这样不行的。明天要回去上课,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睡觉,睡觉。”我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对自己进行一番自我催眠后,便拉上被子蒙住头一盖,睡它个天昏地暗。
黑暗中,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爸爸妈妈摸着我的头,然后带着我去各个国家,好开心,好开心。
突然画面一转,我被曹叔叔抱着跑,火山喷发了!到处是火!爸爸妈妈!
“啊!”我全身猛的一震,砰的一下跳了起来,满大汗的喘着粗气。
好久没有做这个梦了,用手背胡乱擦了一下额际的冷汗。我起身下床,走向厨房找口水喝,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灌了两口水才勉强定下心神,正要回房间,就和一团黑影撞个正着。
“哎呦!”一声惨叫,我整个人摔到了地上,屁股成四瓣了,好痛,呜……
傅飞柏啪嗒一声打开了厨房的灯,眼前瞬间变的明亮,他低头俯视我问, “你没事吧?”
我坐在地上抬起头来,没好气的望着他:“你看我像没事吗?”
上次摔倒记得是被他哥哥给撞的,我连摔倒都和他们兄弟两这么有缘,真是缘愤啊。
傅飞柏弯下腰把我拉起来,左右看看四周道:“我好象听到一个非常惨烈的叫声,所以起来看看。”
“你才叫的惨烈。”我想也不想的反驳了回去,他住隔壁房间,哪可能听的到嘛。
傅飞柏嘿嘿一笑,伸出手在我面前勾了勾:“那你承认刚才是你把我吓醒的了?赔偿。”
我对他这人真是无语言了,竟然说我吓醒他要赔偿,他是女人哦?
我毫不客气的拍掉他伸来的爪子:“赔偿你个大头鬼,我那是做噩梦。”
“你也会做噩梦?”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又不是女超人,什么叫我也会做噩梦?”跟他说话,我寿命起码短十年。他是人类吗?完全没办法沟通嘛。
傅飞柏也不多说:“算我说错话行了吧,怎么样?是梦见被鬼追还是梦见被狗咬啊?”
我可以揍他吗?我可以揍他吗!
我有种快被气中风的感觉,抖着手指,克制自己上前揍他的冲动,小样我拍不死你,我也压死你!
傅飞柏见势不妙,连忙笑嘻嘻的转移话题:“说来听听嘛,至少说出来你可能会舒服一点,做梦其实也有一定原因是现实困扰,所以才会在梦里体现出来。”
“你说的你好象心理医生一样。”被他一闹,揍他的心情没了,又想起了那个梦。明明知道,回忆就是回忆,可就是无法去忘记。
傅飞柏难得贴心的倒了杯水,放到了我的面前说道:“差不多啦,喝杯水慢慢说。”
我双脚并拢,低着头望着杯子里的牛奶,缓缓道:“其实……我梦到了我的爸爸妈妈,我自六岁以后就没再梦到过他们。”
“对哦,好象从没听你提起过。”
无聊的晃动杯中的牛奶,我苦笑了一下:“因为爷爷不允许家里人提起,所以久而久之,我也不再提起我爸爸妈妈,我爷爷很讨厌我妈妈,不,应该说是恨才对,如果不是妈妈鼓励爸爸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也许爸爸就不会死了,我爸爸是爷爷唯一的儿子。”
儿时爷爷骂妈妈的情形又仿佛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停顿了片刻继续道:“顺便一提,我爸爸是专门研究火山的研究人员,而我妈妈是他的助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爸爸妈妈去各个国家,直到他们发生意外……”
“意外?”
“是的,我爸爸妈妈在火山喷发的时候坚持去拍全过程,可是火山并没有预期的在东面喷发,而是反扑向我爸爸妈妈所在的位置,结果……当其他工作人员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已经变成了抱在一起的焦碳……我爸爸妈妈真的很恩爱。”伟大的爱情,总是会经历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就像爷爷为了独子早世而哀伤,可妈妈又有谁来挂念呢?在爷爷的家,连妈妈都不能提起,甚至是妈妈的照片,都被爷爷烧的一干二净。
爷爷一直认为妈妈是害死他儿子的罪魁祸首,年幼的我无法为妈妈辩驳,想着这些事,我摸出挂在我脖子上的项链,这是唯一没有被爷爷缴获的东西,项链里是妈妈的照片。
傅飞柏递来纸巾,语气轻柔:“擦擦眼泪吧。”
“那时候我只有四岁,我只记得爸爸的好友曹叔叔抱着我逃命,若没有曹叔叔,可能连我都要被埋在岩浆之下,去陪爸爸妈妈了。”有时候会想,如果那时候陪着爸爸妈妈一起走了,可能会更好一些。
“那么说,你刚才的噩梦就是……”
“没错,我梦到了四岁那时候所发生的,我以为我已经遗忘了,没想到,现在又做梦了,刚被爷爷接回家时候,我连看到火都不行,当初我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学会忘却所发生的事。”
傅飞柏沉默了半晌,忽然打开冰箱拿出一大堆面包和零食:“吃点东西吧,我听说,人难过的时候吃点东西,就会好过很多。”
我无语的瞪着他递来的面包片,大哥,每次都不开心就吃的话,很快就肥的连我爷爷都认不出我来。
不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我喝光杯里的水后,便赤脚又回了房间。不过这次再躺在床上,心里竟意外的舒服了很多。
第 23 章
看来,倾诉的力量果然是不容小觑的,说出来真的舒服多了。这些年因为爷爷不喜欢我提起爸爸妈妈,所以一直压抑着对爸爸妈妈的思念。没想到今晚|Qī…shu…ωang|,居然会对傅飞柏说起来。
仔细想想,面对他的时候,我似乎会变得有些不一样。情绪的起落会更大……唉,管他的呢。
那家伙看起来也不是多嘴的人,反正等他那个变态哥哥回来了,他也就会搬出我家。到时候,我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各自回归到各自的世界里去。
虽然昨晚倾诉的过程一直有些伤心,但是把心事说出来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第二天心情反出奇的好。因为在家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我保持着我一贯的幽灵学员作风偷偷回到了学校……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一路走来,看到我的人都小声的窃窃私语,怪了,我差不多一星期没来学校,怎么还有人这么怪的看着我?
当踏进教室的一瞬间,我傻眼的愣在那里,冲到我的课桌前,指着那个不该出现的人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飞柏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