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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几天来,他更是为了构思这篇稿子里最重要的桥段,而足不出户,靠存粮度日,好不容易在昨晚将这段解决。几天累积下来的疲劳,一口气涌上,促使他好好地大睡一场。
“稿子写得怎么样呢?如果遇到问题的话,可以把写好的部分mail给我,我帮你看看。”
袁夏生刷完牙,洗了脸,打开桌上型电脑,依照陈志豪所言,按下几个按钮,把已写好的部分用中mail送出。
接著,他走到落地窗旁,唰的拉开窗帘。霎时,窗外阳光直射而入,整间房间亮了起来,可以清楚看见房里的摆设。高达天花板的书架上,放著一本又一本的书籍,不分古今中外、各国语言、类别,全都聚集在这间房里。
不止书架上有各式书籍,连书桌上也堆放著满满的资料!全是袁夏生为了写作而搜集的。每份资料分门别类,贴著不同颜色memo纸作标记,方便找寻。
而书架的最角落,更是摆放著作者为“原升”的四本推理小说。
袁复生,去掉中间那个字,便成了他写推理小说的笔名,简单易记。
在当袁夏生做这些事的时候,答录机的留言依旧不停播放。
“对了,更生,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过几天,出版社社庆,要举办宴会,你要不要出席?你最近也闷在家里太久了吧?有空出来走走比较好,而且有些事要跟你谈……总之,无论要不要来,都先通知我一声。”
哔——留言结束。
社庆?袁夏生几乎不曾去过出版社,和出版社唯一之间的联系,就是透过陈志豪,现场还会有其他同社的作家吗?
袁夏生还在思考的时候,答录机里的录音带继续转动,播放下一则留言。
“袁夏生,老妈我打多少通电话给你了?不是接不通就是答录机!”
袁夏生皱了皱眉。这则留言,一开头就爆出一长串骂人的话,打电话来的人,正是他妈。
“你是不是故意不接电话?上次寄去给你的相亲照片,你到底看了没有?!对方那个女孩,条件好得不得了,你不尽早回覆,被别人抢走怎么办?!”
相亲照片?袁夏生往书桌上堆著的一叠信件看去,这些天来他太忙,完全没去动那些信件,就任由这些东西堆著积灰尘。
袁夏生别无他法,只得著手翻找,没多久,翻到一封A4大小的信件,打开一看,里面滑落出一张照片。
不会吧?又相亲?袁夏生将相片捡起,瞄了几眼。
从一年前满二十六岁开始,老妈便像是怕他这辈子娶不到老婆似的,拼命想塞女人给他。
天晓得,他并不是没有交往的对象,只是每个都不长久,也从未兴起想和对方结婚的念头。况且工作一忙,根本没有时间跟那些女孩见面,更遑论发展感情。
“总之,你快点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就每天都打电话来吵你。”
看留言时间,正是昨天。
每天打电话来吵他?袁夏生苦恼地皱起眉。别开玩笑了,这样他怎么工作!
而仿佛算好时间般,袁夏生才听完答录机,将电话转为来电接听时,铃声就像催命符般的响起。
“喂?”
“夏生?你总算接电话啦!”
果然是母亲大人……袁夏生叹口气,一边讲电话,一边走出落地窗,到阳台上看看景色,顺便呼吸新鲜空气。
他已经整整四天都窝在房间内,实在需要透透气。
“你这几天到底在做什么?我为什么都找不到你?”
“妈,我在赶稿。”袁夏生无奈地提醒她,不过,袁母的语气听起来还是不怎么相信。
“赶稿赶到连电话都没时间接?写点字罢了,有这么忙?”
“这也是一份工作。”他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对自己母亲解释。
袁夏生从大学毕业、当完兵以后,没有走大学所学的科技产业,反倒走上这一行,让家人非常不谅解。
尤其是母亲这边,总是费尽心思,暗示他去找份“正当”的职业,但袁夏生我行我素的性格,袁母也拿他没办法。幸好袁夏生在这一行打响了名号,袁母才渐渐能够接受他的职业。
只是,袁母不再逼他换工作,却改为逼他结婚好抱孙子,不管是哪一个,都叫袁夏生伤透脑筋。
“我跟那个女孩子说,你是很有名的作家,还跟她提起你的笔名,她说你的作品,她全部都有看过喔!”袁母兴高采烈地说著。“你看,跟你兴趣这么合的女孩哪里找?”
“妈……”袁夏生举起还拿在手上的照片,看了两眼,便又放下。照片上的女孩清秀归清秀,但不是他偏好的型。“我说过,我不想相亲……”
“噗。”
莫名的,不知从何处传来又细又小的笑声。
袁夏生一愣,往隔壁阳台瞧,除了一盆又一盆放置在架子上的绿色盆栽外,并没有看到人影。
奇怪……袁夏生沉吟著,不过,袁母在电话那端依旧说个不停。
“你都二十七岁了,一个女朋友都没带回来给我看过,你现在相亲,交往个三年,刚好三十岁结婚,有什么不想的?”
“妈!”袁夏生将近求饶了。“别说这个了,短期内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夏生……”
“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暂时不陪你聊。”
找个借口匆匆将电话挂桌,袁夏生准备回房里时,突然一阵风刮起,在他猝不及防下,将相亲照片吹到了地上。
袁夏生弯下身去捡拾,却和一双晶亮的大眼猛然相对。
那双大眼睛,正在隔壁阳台的盆栽枝叶之间,眨啊眨的,要不是袁夏生蹲下,还真看不见那里躲著一个人。
“你……在干什么?”
袁夏生愕然,蹲在花架后方的,不正是方茵茵?
她蹲在那里做什么?
“我、我……”方茵茵继续眨著眼睛,似乎找不到借口。
而袁夏生马上联想到,刚刚那声细微的笑声,并不是他听错,而是方茵茵发出来的!
“你偷听我讲电话?”袁夏生的声音转为冷然且不悦。
“才没有!”方茵茵马上站起身来大声反驳。“我干嘛要偷听你讲电话?我本来就在阳台晒衣服了!”
她今天洗了一堆衣服,正忙著一件件挂上晒衣架,却听到隔壁落地窗打开、接著是谈话声及脚步声。方茵茵来不及多想,反射性的,就抱著自己的洗衣篮往地下一蹲,躲了起来。
她并不是故意要躲……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见到袁夏生。
总觉得,他们俩每次见面,总是会闹到不可开交……
“那你为什么要躲在花架后面?”
袁夏生见方茵茵站起,也懒洋洋地跟著站了起来,好整以暇地问她。
而方茵茵还没回答他,小脸就先晕红一片。因为她看见站在她面前的袁夏生,尽管下半身裤子好好的穿著,但上半身却是一丝不挂,露出匀称的肌肉和古铜色的肌肤,搭上他那张不羁、颓废的面容,更是全身散发出野性诱人的气味。
袁夏生和她的男友张泯国,完全像天平的两端:张泯国斯文温柔,袁夏生却像只野生的黑豹,随性慵懒。
不过,她可是有男友的人了,还是不看为妙、不看为妙,呵呵。
方茵茵调开视线,还将洗衣篮遮在脸前,一反常态地吞吞吐吐。
“呃!你、你先穿件上衣好不好……好歹这里也是公众场合,我没办法跟衣衫不整的人说话……”
衣衫不整?
袁夏生原先还不解方茵茵在脸红什么,直到他注意到自己的上半身,才嗤笑一声。
“小姐,这里不是公众场合,这是我家阳台。”
“可是我家阳台就在你家隔壁呀,你总要考虑一下别人爱不爱看……啊!”方茵茵讲著讲著,举著洗衣篮的手不小心放下了一点,瞬间裸露的男体又冲入眼帘,惊得她赶忙再把洗衣篮举高。“唉唷,快穿衣服啦你!”
啧!他又不是全裸!
袁夏生随手从自已阳台的衣架,抓了件衣服套上,冷哼道:“想不到你这么纯情……难不成,你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
方茵茵举著装满衣服的洗衣篮,手都快酸死了。她心里叫苦连天,但嘴上仍不甘示弱。
“真好笑,我可不想被一个要靠相亲来找对象的人这样说!而且,追我的人多的是,我怎么可能会没有男朋友呢?我男朋友又温柔、又体贴、又有前途、又很爱我,不劳烦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