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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新奇,绝不是假的,可见贞儿并非杭州人氏。
姬天净装作随口提起般问:“先前可曾乘过画舫,游过富春江?”
秦静贞摇摇头。“没有,每天都窝在那房子里,哪有空出门呢?”
“这么说来,你并非生在杭州?杭州人好歹也看过这么一次两次的。”
秦静贞听到这句话,心里起了些许警戒。她不想让任何人得知她的出身、她的真名,这样才能在回长安後,和这里切断一切关系。
所以,她浅笑著答:“是啊!我是从北方到这来讨生活的,因为经济拮据,只得卖艺为生。”
“那么……你原来是哪里人?”
姬天净微微靠近她,低声细语,声音优美低沈,叫秦静贞心神微微一荡,差点中美男计,全盘托出。
幸好她即时醒过来,撇过头,身子稍微离他远了点,反问著。“您说呢?”
“我猜不出来。何不你告诉我?”
秦静贞闪过姬天净的环抱,带著楚楚可怜的神情说道:“贞儿实有难言之隐,莫非天净公子您要为难一个弱女子?”
“——倒也下是。”
姬天净笑露出一口白牙,总算安分又坐回原处,省得贞儿为了躲避他,躲啊躲的跌进河里。
“下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何你一个弱女子,竞孤身一人大老远的来到此地?家乡难道有什么不如意之处?”
秦静贞眨眨眼睛,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为了逃婚,逃到连旅费都凑不出来的情况吧?想了想,她决定省略某些细节不说。
“其实……是因为,父母给我定了门亲事。”
“亲事?”姬天净一听到这个字眼,便忆起不太好的回忆,嫌恶皱眉。
“我那未婚夫,听说是名不学无术、只会败家的豪门子弟……”秦静贞幽幽的看向远方,还偷捏自己大腿,好洒下几滴清泪。
“而且我还没过门,就听说他娶了三房小妾,另外还有五个女人等著收房,这样的人,我怎么敢嫁呢?但父母之命难违,我为了逃避那可悲的命运,只得逃离家门,流落此地,其实,我也不是自愿这样的呀……”
秦静贞掏出手绢,伤心的擦拭泪痕,还不时低头呜咽几声。
而姬天净听到这,也同情的大摇其头。什么样的男人会烂到这种地步?竟然染指三个女人,还有五个排队等著!
“这么说来,我们竟是同样的悲惨命运了……”
“难道公子您也是……”
秦静贞讶异的瞪大眼,手绢儿捣住红唇,姬天净有未婚妻?
霎时,带著嫉妒的酸意,浮现她的心头。
“我曾有个未过门的未婚妻,我从不曾见过她,她却弃我而去,我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想到这,姬天净还气的牙齿紧咬咯咯作响。
“这……唉……”秦静贞同情的看著他。
被她抛弃的那个男人,是否也正在背地里如此痛恨自己?想到那素未谋面的男子,秦静贞心里起了些许愧疚。
半年前的她,太天真,太不懂的为人想。
她甚至不曾想过,这样莽撞一走,会给爹娘及对方带来多少麻烦,如今,她只求能快些回到爹娘身边。
“你在想谁?”
不知过了多久,姬天净低沈的声音响起,秦静贞回过神,发现他凝望自己,眼神微微阴郁,让她有些害怕的再度低垂下头,不敢与他直视对望。
“没、没有……”
“是不是还在想你的未婚夫?”
秦静贞有些慌张的笑了。“公子,您在说什么呢?我根本没见过他,又何来想念?”
姬天净的眼神,渐渐又从阴郁恢复平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三个条件。尤其是第三条,在这一个月间,你不许想别的男人,明白吗?”
尽管已听过鸨娘说过一次,但从姬天净的口中直接说出,还是让秦静贞的身体微微轻颤,情绪波动。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好像感受到被人独占的喜悦,却又同时混杂著被人用钱买下的悲哀。
似乎是被人轻贱了……看不起了……
因为,她的感情,已被订出价码。
“你还没回答我,你明不明白?”
姬天净似乎非要逼到答案似的,再度重复一次问题。
秦静贞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掩饰内心的受伤。
“——我当然明白,天净公子。”
见秦静贞绝美的面容,露出清丽的微笑,尽管姬天净还是觉得不对劲,但他选择不再去追究。
要探究真正的贞儿,他有的是时间。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贞儿深深的吸引姬天净。
每日看著她美丽的脸部线条,微笑时勾起的唇角,还有雾般的黑眸,总是叫姬天净情不自禁。
偶尔他会在贞儿弹琴时,伸出手抚摸她细白的脸颊。而她总是一楞,接著发出可爱的笑声。
“别这样,公子,会痒的。”
贞儿有如一只难以捕捉的美丽小鸟,姬天净索性靠了过去,将她整个人搂入怀。
“公子……”
秦静贞埋在他怀中,困惑低语。
姬天净手指轻卷著她垂落颈旁的发丝,被那细腻的肌肤所吸引,忍不住洒落一连串的吻,惹的怀中娇美人儿娇喘细细。
想吻她的唇……
姬天净的嘴唇从颈子移到脸颊,最後落在唇边,可当他想吻上她的唇时,却被贞儿轻巧避开。
她任由他吻著脖子跟耳垂,可是嘴唇却是禁地。
她任他抱著她,心却不知在何方。
他不禁起疑,眼前的女子真的是贞儿吗?是那个初见面时,喜怒哀乐都不隐瞒的贞儿?
尽管姬天净不解,但这几日下来,他的日子还是过的极为喜乐。
每天清晨梳洗起床,姬天净就像平日一般办理公事。
他不再如过往一般,把自己牢牢的绑在这些繁忙事务之中,因为他心中开始有别的挂念。
空闲的下午,姬天净便会与新的“红粉知己”游湖赏景,为此,他索性购下一艘布置舒适的画舫,以便随时出游。
今日也是如此,姬天净才把事情处理完毕,换上一件玄色长袍,穿过内堂及院落,正往大门走去时,刚好撞见自己的娘亲。
“天净!”
姬夫人一瞧见姬天净,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这几日下来,要找到姬天净,简直是难如登天,府里常常不见他的人影。
“什么事?”姬天净缓下脚步,不解姬夫人脸上的著急从何而来。
“亲家母……”
姬夫人才一开头,就发现姬天净的脸上飘来一朵乌云,连忙改口。
“呃,不是,前几日我收到秦夫人送来的信,里头讲了些不少要紧事,但这几天都找不到空闲的时候跟你说……”
姬夫人一边说话,一边揣测著姬天净的心情。
她知道自己儿子在那场婚礼中受到极大侮辱,至今都还无法原谅对方,所以说起话也格外小心。
“什么事?”姬天净根本下想知道秦家的事,但还是沈著脸开口。
“其实秦家也一直在寻找静贞,却始终找不到……只知道她离开时,带走许多珠宝首饰,一个女孩子家孤身上路,身上又有这么多值钱的玩意,让秦氏夫妇著急透了……”
“然後?”姬天净挑起眉毛。
那女人既然敢逃走,就应该要有勇气承担,一人在外会发生的危险。
“秦静贞最後失踪的地方,是在杭州城近郊。秦家派人来调查过,她的不少珠宝,也是流落在杭州当铺,所以……”姬夫人颇有暗示意味的拉长语音。
“所以——秦静贞自始至终,都在杭州?”
姬天净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发觉自己的心丝毫没有波动跟涟漪。
一个月前,他还会因此而大发雷霆,可是现在,却只剩淡漠的情绪,或许是因为贞儿的出现,让他不再耿耿於怀那段失败的联烟吧?
“我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杭州,可是,最後证明她出现过的证据,的确都是在杭州没错。秦家的人只追到那批珠宝,之後就再也没有秦静贞的下落了。为此秦家两老又痛苦又难过,恨不得直接来杭州亲自寻找她。”
“可是秦老爷公职缠身,无法离开是吧?”
“嗯,所以,他们只好委托其他人前来寻找,另外……还想请咱们帮忙。”
姬夫人讲了这么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