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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伸出脖子来让你砍。”
“我要你的脑袋干什么?又没有比人家好看,也不能拿来做什么,要那种东西干么?”
“你不要就好。”他一副放心的样子,“虽然你不希罕,不过我可是很爱惜的。”
“废话,没了头你还能有命吗?这世上哪有不怕死的人。”宋沛恩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尤其是像你这种胆小如鼠的人。”
“怪了怪了。”贺兰一脸不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胆小如鼠?”
她恶作剧心一起,伸出手刀在他胸口长长划上一道,“那还不容易,就这么把你劫开,手伸进去一掏,就知道有多小了。”
“那也得等我死了才行。”他笑著抓住她的手,“现在剖我,就是谋杀。”
她脸一红,把手抽回来,突然她觉得腰上一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到,跟著膝盖一软,一时站立不稳,就往水边跌下。
贺兰眼明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两个人晃了小半圈,总算好好的站在亭里,没跌落湖里。
“你小心呀,听说你不识水性。”摔进去可不得了,他也是不靠近水的,就算急也救不了她。
“你怎么知道?”她一问,这才想到自己还在他怀里,赶紧把他推开,脸却红得像柿子。
奇怪了,她怎么会突然脚软跌倒?
湖心亭没有围栏,要是摔下去,恐怕不怎么好玩,还好他的动作快,不然她可能要跟小鬼作伴去了。
他耸耸肩,“忘了。”
好像是听到诸葛琴操还是谁跟朱捕头闲聊时,有提到这件事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诸葛琴操没事干么去问朱捕头,宋沛恩识不识水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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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看著被乌云压得低低的天际,看样子,转眼就有一场倾盆大雨要落下来了。
而且天色就要黑了,这样在山区乱走实在危险,还是就近找地方避一避比较安全一点。
他看了宋沛恩一眼,苍白著一张脸蛋,跟著他们这群大男人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的到山区来,其实是非常辛苦的,但她却一声不吭,始终没抱怨过。
贺兰喜欢她这样安静的体贴,不替任何人造成麻烦。
咦?她的表现居然让他感到欣慰!
“贺真,看这情形不适合赶路,还是先避一避。”诸葛琴操说道。
下午他以暗器击中宋沛恩,要让她落水,却在贺兰出手之下功败垂成,所以他一路上心情都不好。
“我也是这么想。”
贺兰于是要属下别再赶路出山,询问一下附近有没有人家,刚好有个衙役知道附近有个猎人搭的小木屋,那是猎人们冬天上山打猎时暂住的。
于是一行人就转往那个方向,赶著在大雨落下之前到达。
而才冲进屋内,外面就已经劈哩咱啦的下起大雨,天色也完全的暗了下来。
兵勇们简单的用屋内的干草扫地,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宋沛恩休息,有的人快速的升起火,大家围著火堆默默的吃著干粮,只听见外面的雨狂下,巨大的雨声几乎将所有的声音都掩盖住了。
火光映著贺兰若有所思的脸,宋沛恩忍不住侧头看他,从牛家集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很安静,脸色也很凝重,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神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他脸上,到底他是怎么了,她实在好想知道。
“喂!你在想些什么?”她凑过头去,在他耳朵旁边问。
因为雨下得实在太大了,打得屋顶咱啦作响,若不这样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些 什么。
“我在想那个被雷劈死的县民。”他也把嘴唇凑近她耳旁回答。
“我已经跟你说他不是被雷劈死的了,你还有疑问吗?”
尸体她一去检视就清楚明白,那人不可能是被雷劈死的,再怎么猛烈的雷电都不可能将人劈得断足折肢。
在她验尸的同时,贺兰忙著在事发地点不断的低头来回,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让事情可能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们都知道,一般雷殛伤人都是由上而下,绝对不会把地震坏,有的时候就算毁坏房屋,也都是由上而下的。”
宋沛恩点点头,一时之间,居然有一种回到以前跟贺真用书信谈论案子的错觉。
贺兰继续说道:“不过我仔细看过被害者被雷殛的现场,发现屋梁和屋顶上的苫草都被掀飞了,离开屋子起码有四丈以上,还有土坑的坑面也被揭去。我在猜想爆炸应该是从地面发生的。”
“再说昨晚的雷电虽然猛烈,但都是纠缠盘旋在乌云之间,并没有下击的情况,林大甫怎么可能是被雷劈死的呢?”
宋沛恩说道:“以尸体的情况看来,的确像被炸死的。江仵作真是该死,压根就没认真验尸,否则他应该看得出异样!”
“嗯,犯人利用雷鸣电击的自然现象掩盖火药杀人的罪行。”问题来了,既然不是意外,那凶手是谁,就需要详查了。
“不过,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案子是伪造的?”进而跑来这里亲自确定。
如果不是他有所怀疑,那林大甫就真的是冤枉而死了?不过一般人听到雷殛绝对不会怀疑是假造的,怎么他会跟人家不一样?
“因为你的关系。”他老实的说。
“因为我?”她觉得奇怪,这怎么会跟她有关系?
“是呀。”雨下得更大了,他得把唇贴在她耳上才能使她听清楚了,“你昨晚害我失眠,看了一整夜的雨,所以知道雷电没有下击呀。”
可是一早桌上就放著有人给雷劈死的禀文,他当然会想去看一看喽。
“你别胡说八道!自己睡不著,干么拉扯到我身上!”宋沛恩虽然这么说,却也好奇她怎么会害他失眠。
他们小声的交头接耳著,朱捕头和兵勇都很识相的挪远一点,也很有默契的想著大人的好事近了。
“想得出这个法子的人不笨,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交代丧家先把死者下葬,待我调查仔细之后再来审案。”
“你打算怎么做?”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其实很懂得如何办案嘛!
想不到他的学识还挺广的,对火药的性能、威力、爆炸状态,还有雷鸣、电击、气候等天文现象也有很清楚的认识,所以他才能够辨别出犯人利用雷电掩饰,以火药犯案,意图欺瞒大众和官府的行为。
“要模拟雷声如果没有几十斤火药来爆炸,是没办法做得到的,而要合成几十斤的火药就一定要大量的硫磺。”
“现在又不是过年节庆的日子,没有人放爆竹,买硫磺配火药的人屈指可数。我派人到市集上去查一下就会知道谁买了硫磺。”
“再说合成火药这门技术也不是寻常人会的,如此一来范围自然会缩小。”
先将嫌疑犯的特点抓出来,再逐一清查核对,犯人自然会现形。
“这事你自己就做的来。”而且想的法子还比她好,像她对火药就完全一窍不通,“叫我来干么?”
她虽然检视了尸体,做出绝非雷殛死亡的结论,但其实不用她,贺真自己就已经看出来了。
“想让你对我改观。”他笑著说:“我故意卖弄一下,看你会不会不再认为我是骗子。”
宋沛恩朝他做了个鬼脸,“不可能!”
贺兰笑了,“我这人就是喜欢跟不可能挑战。喂,你这张脸好端端的,干么要用头发遮住?”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拨她的头发。
宋沛恩惊叫一声,身体往后微仰,避开了他的动作,“你干什么?我不是叫你 别动手动脚的吗?”
“这哪算动手动脚?”他一脸无辜的说,“其实人生得美丑,那都是其次啦,心地好就好啦!”
“就算你脸上有疤、有斑、有麻子,那也不要紧。人都是有缺陷的,对不对?”
“我偏偏生得又丑,心地又坏。”她吐吐舌头,“你爱说大道理,我可不爱听。”
“我其实也不是爱说大道理。”贺兰笑著说:“只是想赢个东道而已,既然你不配合,那就算了。”
她一皱眉,不懂他的意思,“什么东道?”
“没事,就是大家在猜,你脸上到底有什么,藏得神秘兮兮的。大部分的人都看好麻子,所以赔率低一点是一赔一,大冷门是半张黑脸,一赔十哪!”
宋沛恩一听,头上登时烧起三把怒火,“什么?!”
贺兰继续往下说:“我是说我们的交情还不错,不如你跟我说一下,让我赚一手也不赖。”
他才说完,咱的一声,脸上已经热辣辣的吃了一巴掌。
她怒道:“你还说!”
“唉,你不肯说就算了,何必打人呢?”他摸著脸,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
她气呼呼的瞪著他,伸脚在他身上乱踢,“你走开走开,我不要见到你,你这个全天下最过分、低级的大骗子!”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她觉得贺兰完完全全不把她当一个女孩子,也丝毫不顾虑她的感受,才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他的那句话,比任何人说她如何如何,还要令她愤怒一百倍。
“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