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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肖静苍白的面容,尚雨追了过去。
走到桥中央,肖静已经不见了。尚雨在人群中寻找肖静的身影,结果没有发现。他被
拥挤的人群挤到了桥头。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尚雨抑制住翻腾的感情。
“怎么了?尚雨。”
尚雨回过头,原来是肖雪。
“没事,没事。”
尚雨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转过身去,俯在栏杆上,凝望着水面。
“刚才我看到姐姐了。”
“什么?”尚雨惊愕了,刚才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姐姐和我说了几句话。姐姐的脸色很难看,她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不过,我没
有提到是跟你一起来的。”
“没提到我就好,没提到我就好。”
尚雨茫然重复道,在希望与失望中反复来回,他觉得矛盾极了。
肖静看上去并不怎么喜悦,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在结婚的时候,肖静不是很幸福吗。
今天见到的肖静,显得那么憔悴,这是什么原因呢?
尚雨的冷汗消去,脸却苍白起来。
风筝会的游行达到了高潮,四下里穿来了演奏声。
“瞧,那边有演奏会呢!我们过去看看吧!”
尚雨被肖雪拉着走。
(五)粉红色的芙蓉花
粉红色的芙蓉花
一
肖静在结婚后变得寡言少语了。经常望着什么东西发呆。
这一点,作为丈夫的高岩早看出来啦。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已经进入五月份了,初夏的天渐渐变热起来。
樱花都一片片凋落了。樱花树开始长出翠绿的叶子。芙蓉树,也开始长出纤柔细密的小叶子。在枝头成排成行,像人口中整齐的小牙齿。
西天映成了绯红色。肖静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高岩抱着一束玫瑰花回来。肖静上前接过来,将花插在花瓶中。
“前几天风筝会,你没有去看吗?”
“哦……”肖静抬起头,眼神很呆滞,“去过的。觉得没意思,就在那儿呆了一会儿。”
“你整天呆在家里,好象很寂寞的样子。”
“寂寞?没有啊!”肖静慌忙说。
“我给你买了架钢琴,过会厂商会派人送来。在无聊的时候,你可以弹弹钢琴解闷。”
“你买了架钢琴?这样太不值得了。况且我也没有弹钢琴的心。”
“为你做的事,每一件都是值得的。即使买来你不会碰它一下,我也不感觉到浪费。”
“哦……”
肖静躲来高岩的话不再言语。她用轻柔的动作帮高岩脱去外套。
“饿了吧?我准备好了。可以吃晚饭了。”
“恩。”
高岩笑了笑,跟肖静走进了房间。
晚饭后,肖静给高岩沏了杯绿茶端上来。
高岩在浴室里刮胡子,浴室里传来放水的声音。
在肖静正想换上睡衣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肖静用小碎步跑过去。她打开了房门。
“高岩,是送钢琴的。你出来一下嘛!”
肖静用清澈的声音喊道。
“你先招呼一下客人,我马上就来。”
高岩在浴室喊道。
肖静让客人坐下,沏上一杯热咖啡。客人向她施了个礼致谢。
不一会儿,高岩走了出去。他只穿了一件黄衬衣。刚刮过胡子的脸显得很白。许是涂了护肤霜的缘故。
“您好,这么晚打扰您跟夫人,太抱歉了。”
“没事。我还以为今天送不来了呢。贵公司真讲信用。”
“公司效益不好再没有信用,那不就完蛋了吗?不过,跟您的珠宝公司比起来,我们的公司不值得一提。”
“您太客气了。”
“这架钢琴放哪儿呢?”
“放夫人的房里去吧!”
“夫人的房间?”
“是啊!在那边。搬的时候小心点,别碰了夫人的东西。”
“哦!”那人恍然大悟似地应了声。
客人将钢琴搬进肖静的房间。将钢琴安装起来,然后试了试音色,帮忙调好。
“谢谢您了。”肖静说。
“这样就行了。这么晚打扰您,太抱歉了。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高岩将客人送到门口。而后折回了客厅。
肖静不在房间。床上整整齐齐摆着睡衣。
梳妆台的镜中映现出对面的楼房。镜中的晨阳,活泼明亮。
“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梦见自己坠落在地上,就醒过来了。”
肖静没有说出来,她是梦到了尚雨。尚雨得了痛病,样子很难看。她赶到尚雨的病房时,尚雨已经病危,她用手晃动尚雨时,便醒了过来。
待高岩走后,她又记起了尚雨疼痛的样子。
“该见个面了吧!”
肖静明白妹妹最近与尚雨交往频繁,但她把这视为幻境中的自己跟尚雨,可一旦镜子消失,幻境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魅力。如同梦醒之后,留有的仅剩失望,但是,她还是打电话拜托妹妹约尚雨出来见一面。
肖雪显得很吃惊。
天气变热,也变得不可琢磨了。中午的时候下过一场雨。但下午却更热了。
肖静乘车去超市购买了蔬菜跟鸡蛋。望着繁荣的超市,她的心里一片气力只能感。长茎的芹菜,绿皮的萝卜,白色的白菜,都在阳光下闪着可爱的光芒。而肖静的面容,却变得不自然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深秋时节尚雨覆在她身上的情景。
穿过隧道的时候,山坡上正有火车轰鸣而过。
火车高于周围的田地。连旁栽有小树苗,一望无际的田地里,是即将成熟的麦子。
肖静回到家时,父亲意外地在门口等她。
“去超市了?”
“是啊!爸爸,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父亲似乎有难言之隐。
“经过这里,我顺道来看看你……”
“爸爸忙的话就不必来这边。我也正打算过几天回家看你跟妈呢!”
“其实……”
话到嘴边,父亲又说不出来了。
“到底怎么了?爸爸。”
“你已经不是个小姑娘啦!爸爸再也不能抱着你玩啦!”
“爸爸。”肖静深情地呼喊了一声。
“我想你应该明白爸爸的心思,爸爸不希望因为你而给家里带来什么,我丝毫没有打算借你的婚姻而获取什么的意思。所以,静儿,你一定要过的幸福才行。”
“爸爸,你这是怎么啦?干吗说这样的话呢!”
“因为,我觉得,你现在并不幸福。”
“爸爸,你要喝茶吧?我去给你沏杯茶。”
肖静陡然站起来,去沏了杯茶。她端茶过来的时候,手颤颤抖抖,茶碗差点掉在地上。
茶水洒到了桌上。肖静慌忙用布擦干净。她茫然地说:“我再去沏杯吧!”
“不用了,静儿。”父亲阻止了肖静,“我不渴,你坐下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趁现在年轻,反悔还来得及的。”父亲望着肖静说。
“爸爸……”肖静的声音显得异常悲伤。
“我说真的,即使无法再面对亲家,那也没关系。即使影响到我的声誉,那也不要紧。只要静儿你能得到幸福,哪怕是爸爸下地狱,我也愿意的。”父亲操着激烈的口吻说。
望着父亲那张苍老的脸,肖静蓦然低下了头。
肖静不知道父亲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的。对这种情况,父亲又知道多少,这些肖静一概不知。可是,一想到操劳了一辈子的父亲,肖静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季的天空一片澄澈,傍晚时半边天还漂浮着霞光。天渐渐变长,而路灯还是如以前的时间亮灯。所以天上还有晚霞时,街道上已是灯火一片了。
肖静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便出了门。晚饭也没有做。
霞光照在肖静的脸上,将她的脸映得绯红。
“多美丽的霞光啊……大自然总这么美丽、坚强,而人……”
肖静低下头,靠在了路灯旁。
“所有的一切,都拜托到来生吧!”
肖静抬头时,天空中已经出现了星星的光点。她仰头望了会天空,忙转身回了家。
五月份,风筝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活动。所以整个五月份,都是在安静中度过的。当然,说是什么事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五月份要收割小麦。不过,现在都换了机器,不再用原始的手工收割。一天之内就可以收割完毕。但是,风筝都所处的地理位置,夏季有强热风和冰雹。人们要察言观色,保证高质量的收割。万一割的时机不对,来一场冰雹的话,那损失就严重了。不过此时,地里已经现出了一片空地,只望见离地十公分的麦秆还在土地里。
对于没有没有田地的人家来说,真的是无事可做。
尚雨自从风筝会回来之后,总是心不在焉。回到磨坊也无事可做,因为家里的田地早在五年前就卖掉了。
“如果再回不到现实中来,那就完蛋了。”尚雨有时这么想。
在风筝会后,他将肖静送他的风筝从衣柜里拿了出来,挂在卧室的墙壁上。白色的墙壁上,黄色的风筝显得很耀眼。
如果肖静知道尚雨把她送的风筝一直压在衣柜的话,一定会伤心的吧?
“既然是身在彼岸的人,我又何必去想